「不用了,反正我都習慣了!」
梟可從玉蒙手中接過兔子,「多謝大師兄!」
一轉眼,十日已過,梟可他們終於來到封印魔晶的山峰外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是整個靈蛇峰最為雄壯的一座山峰,群峰聳立,連綿數百里。雲霧繚繞,朦朧美麗,山高樹密,偶見奇峰怪石,又被翻騰雲海強行遮掩。
人類在它面前,細若微塵,如此渺小!
可在這裏,在這如此俊秀的山峰之間,竟聽不見一聲蟲鳴鳥叫,看不到一隻飛禽走獸,怪哉!怪哉!
魔晶峰頂,本該雲海瀰漫,卻清明透潔,一股暗黑,肅殺,古老神秘的力量欲有突破天際之勢,一道道古老的符文猶如一個鐵罩反將其死死的扼制着,兩股力量交鋒不止,隱有波動閃過。
玉蒙看了看梟可,這一路上她確實幫了大家不少的忙。
可是!
在正義與梟克之間,若要做出個抉擇,他的答案只會有一個,那就是犧牲梟可,維護正義。
毒師本就不該存在,那就讓這一切終止於此吧!
巍巍青山埋骨地,也算是一個好的歸宿了。
玉蒙只能用這個荒唐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餘生,願世間再無毒門。
「青山綠水,景色宜人,正適合隱居!」閻祁故意逗弄梟可,「不如本王在這裏給你修一座別院,了此殘生得了!」
「好啊!」
梟克回道,「我要花不完的錢,還要一百個僕人,一百個護衛,一百個美男,不用付工錢的那種,你要是做得到,我就同意你幫我建宅院!」
「你這叫隱居?」閻祁看着梟可,「別說一百個美男,一千個美男本王也能給你找來,只不過他們最後的死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被你的臉給嚇死的!!」
「難怪你還活着!」梟可嗤鼻道。
「你們兩能安靜點嗎?」
羅千見玉蒙抬眼望向那山巔,一臉的嚴肅,出聲喝止閻祁兩人。
「此處有結界,有什麼可看的!」閻祁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朝山林中扔去,石子果真被彈了回來。
「大師兄肯定是在想如何破解結界的辦法!」
羅千不服氣,他們都沒發現,閻祁一個連元氣都不會的人是如何看出這裏有結界的?
「你又錯了!」閻祁回道,「這個結界不但不能破,還得想辦法加固!」
「你怎麼知道?」
「本王為何要告訴你!」
閻祁瞥了一眼羅千,又轉頭對梟可說, 「梟師妹,想不想進去看看風景?」
「你不是有結界嗎?」梟可問道。
「結界只會攔截修士,你我只是廢柴,走吧!」閻祁拉上梟可的手,傳音道,「這個結界只有你能進,因為你是天絕煞星,我答應過你幽寂不會讓你一人冒險的。」
「你的意思是我帶……我們一起進去?」梟可問道。
「走吧!」閻祁看了看玉蒙,這傢伙既然受宗門所託,肯定有辦法進結界。
羅千他們親眼看見梟可和閻祁消失,都認為被閻祁耍了,一個個的也跟了上去,誰知,全都被彈了回來。
「大師兄,他們進去了,我們該怎麼辦?」羅千問向玉蒙。
「原地紮營,明日再說!」玉蒙說道,「等閻九出來,我們在進去。」
梟可進去容易,出來難,魔晶只會吞噬天絕煞星,只要梟可一死,其他的人就會被自動彈出來,這就是他為何沒有阻攔閻祁跟進去的原因。
羅千他們不敢違逆玉蒙的話,只好在原地紮營休息。
靈劍宗,東方向機幾人來到夜羽寂的小院裏,那瓶藥丸出現在夜羽寂身旁的桌上。
「夜公子,你當真不知道這藥的來歷?」
東方向機詢問道,十日了,他們幾人沒有誰能將這藥的謎團解開。
這不,屈尊降貴地前來看望夜羽寂了。
「不瞞東方前輩,此藥是晚輩從一秘境中得到的。只是此藥既無功效說明,又無藥理解析,晚輩實在是無奈。」夜羽寂以為,這粒藥丸至少可以拖個半月,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到自己了。
「可否帶我們去那秘境?」
「這……」夜羽寂頓了頓,「恕晚輩不能答應!」
「為何?」
東方向機不明白,不管是秘境還是遺蹟,都是無主之地,他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前輩若真想去,不如再等幾日,若她同意,晚輩一定帶你們去!」
夜羽寂試了幾次,無法推算出梟可的命運齒輪,只是最近覺得心裏突然空蕩蕩的,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人被奪走了一般。
「你不知路?」
「也可以這樣說。」
「他去了哪裏?我們可以去找他。」
「下山做任務去了,晚輩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不過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東方向機不在強迫夜羽寂,他只是想來試探試探夜羽寂,因為夜羽寂給的那粒藥丸,他們的研究並未有進展,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裏藥丸的主人他們惹不起。
「夜公子想去玄靈大陸嗎?」
夜羽寂抬頭看着東方向機,這是在變相拉攏他?
只是他若想去,不用求別人,他家那老頭子就能做到。
他若有所思地動了動放在雙腿之上的手指,「前輩,我這雙腿還有救嗎?」
其他人莫名地互視着,東方長老問的問題和他的腿有聯繫嗎?這小子是不是傻,別人求而不得的機會放在他面前竟然不懂得珍惜,愚蠢至極!
「夜公子的腿是經脈不通嗎?」東方向機問道。
「中毒!」
一聽到毒這個字,尤養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徑直走到夜羽寂面前,撩開他的褲子。
「嘖嘖!這哪裏像腿!」尤養用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硬邦邦的。他不知道,夜羽寂這腿經過梟可的手,已經變得好太多了。
東方向機也看了一眼,一片黝黑,根本就看不到一寸正常的肌膚,那凸起的經脈同樣是黑色的,還能清晰地看到經脈里流淌的黑色血液,還有不少的疤痕,應該是多次被割開,癒合後的疤痕。
在這片貧瘠之地,怎會出現這中毒,看夜羽寂那腿,好似胎中所帶,他真好奇,夜羽寂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尤養攤開手,一把匕首憑空出現,將夜羽寂的腿抬起,隨後又拿出一個玉碗,放在地上。
這個玉碗可不是普通的玉,只要毒血,玉碗就能自動分析出毒藥的成分。
可是唯獨對夜羽寂給的那粒藥丸無用。
「老夫需要放點血,你忍忍!」
「習慣了!前輩儘管動手!」
夜羽寂看了身後的啊勛一眼,「啊勛幫忙!」
「是,師兄!」其實啊勛很不明白,梟可給的解藥挺好的,師兄為何要半路換大夫。
啊勛將夜羽寂的腿抬了起來,正對着那支玉碗。
尤養對準那腿,刺啦一刀。
黑色的血液冒了出來,淌在玉碗裏。
半碗毒血放完,尤養往刀口處撒了一些藥粉,迅速將其包紮好後,便開始研究起那毒血來。
啊勛輕輕地將腿放回了輪椅上,「師兄,小心!」
「我沒事,辛苦了!」夜羽寂含着微笑,剛才那匕首劃破皮膚時,很疼,可他卻很開心。
「尤養,如何?」
東方向機問道。
「東方長老,此毒無解!」尤養很認真地回答,「夜公子想要保住性命,唯有鋸腿!」
「胡說,我師兄的腿明明……」
「啊勛!不得無禮!」夜羽寂連忙喝止道,他差點就把梟可給供出來了。
「我錯了!」啊勛輕蔑地看了尤養他們,一群沒有本事的人,還好意思自稱是聖殿來的人,看來玄靈大陸也不過如此!
「夜公子,老夫勸你一句,你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若還想活命,必須鋸腿,等到毒氣攻心,悔之晚矣!」
尤養將毒血倒了一半在地上,被毒血浸泡的地面瞬間被侵蝕,起泡,跟着下陷,最後,地面上出現一個窟窿。
「這麼毒!」啊勛傻眼了。
他記得當初梟可還用手去觸摸師兄的血來着。
梟可太不正常了。
不僅是他,夜羽寂的心中照樣掀起了驚濤波瀾。
梟可,她竟然如此冒險!
「當真沒救了?」東方向機問道。
「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沒有辦法。」尤養的話又招了阿勛一記鄙視的眼神。
「明明是你自己無能!」啊勛很想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師兄不讓,他只能憋在心裏。
「東方前輩,晚輩不想餘生苟活,這雙腿就讓他陪着我吧!」夜羽寂很無奈地嘆了嘆氣,「反正也養了這麼多年了。」
「夜公子,你的命運掌握在你自己手中,老夫也不便干涉!」東方向機猜想,夜羽寂如此決絕,是不是他身後的那名毒師有辦法?
「如果將來有機會,定會去聖殿拜訪幾位!」夜羽寂看向那天穹,目光深邃,透露着睿智,也不知可兒現在如何了。
尤養突然想到了什麼,向東方向機使了一個眼色,夜羽寂的毒血和那粒藥丸之間必有聯繫!
他現在就想回去探個究竟,對於毒師的他來說,對毒天生就有一種瘋魔。查不清,弄不懂,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而夜羽寂給的那粒藥丸,正是梟可給自己配製的解藥,他見魚兒上鈎,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查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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