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可在觸摸到自己臉上皮膚的那一瞬間的感覺,除了震驚,不可置信,還有就是莫名的想哭!
卿本佳人,奈何!奈何!
因為她的臉,她不敢說出自己的心聲,不敢表白,因為她沒有資格,等這次任務完成,她一定要發生告訴夜羽寂,她不想和他做兄妹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如今這皮膚,光滑細嫩,像剝了殼的雞蛋,柔柔的,滑滑的,吹彈可破。
這一年多,她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模樣了。她的房間裏,沒有沒有胭脂水粉,沒有金釵頭鳳,甚至連最基本的銅鏡都沒有。
曾幾何時, 臉,成了她心裏的禁忌!想得入了神,連玉蒙走了都沒跟他打招呼。
玉蒙走後,羅千他們也在各自忙着幹活。
梟可蜷縮成一團,好像放聲大哭,雖然不知道那個千凡是誰,她從心裏感激她。
「小刺蝟,你怎麼了?」閻祁問道,雖然夜色很濃,他還是看到了梟可紅紅的眼圈。
梟可抬起頭,委屈地看着閻祁:「青風師兄丟了,你不難過嗎?」
「你?扯淡!」
閻祁表示十分的不相信,不過青風是事與梟可無關,因為青風出事的時候,梟可離他甚遠,就算她想做什麼也沒那個實力。
「青風師兄平日裏是喜歡貪點小便宜,可是他的對我也挺好的,現在他出事了,難過是自然的!」梟可眨巴着眼睛,開始抽泣起來。
只有她知道,她的泣涕漣漣不是為了青風,是因為她自己。
「女人心,海底針!」閻祁都不知道梟可的話哪句真哪句假了。
見她抽泣,自己則在一旁尋了塊乾淨的石塊,也不去安慰安慰梟可。
抽泣過後,梟可餓心情痛快多了,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從今天起,她不會再輕易落淚了。
「這麼快就傷心完了?」閻祁不知道梟可有何傷心的往事,他也沒興趣知道,但他知道,梟可絕不是為了青風。
梟可攤開雙手,仰頭望着天,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閻九,問你個問題,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閻祁沒說話,就當是默認了。
梟可扭頭看向他,說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女人不配得到本王的真心!」閻祁語氣冰冷,如寒冬里那刺骨的冷風,讓人直打哆嗦。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自己心動的那個人。」梟可自顧自地說道,「緣分這個東西很奇妙,當它離你很近的時候,你沒有抓住它的資格,只能眼睜睜地看它溜走,等你回過頭來想抓住它時,它卻如鏡花水月。」
「你喜歡幽寂?」閻祁冷笑一聲,「你最好離他遠點!」
「為何?」梟可也不扭捏,喜歡他並沒有錯吧?
「你當真不知道自己是誰?」
「什麼意思?我只知道人妖殊途,難道我還不是人了?」梟可還真不知道。
「幽寂沒給你說,宗門為何要選你來這裏嗎?」閻祁兩眼一邪,嘴角上揚,要是楚辰在此,他就會知道,閻祁又要整人了。
「你是天絕煞星,凡是跟你扯上關係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閻祁又繼續說道,「你知道什麼叫天絕煞星嗎?就是孤星一顆,俗稱掃帚星,總是給周圍的人帶來禍害,一生註定孤獨。」
「那我哥他……他知道嗎?」梟可聽夜羽寂說過,宗門是想利用她它來獻祭的。
「他是預言師,怎麼可能不知道!」
梟可搖頭,想把閻祁的話給甩出腦海,「你騙我,如果他知道,為何還要認我做義妹,難道義妹就不是親人嗎?」
閻祁乘着火候有又添了一把柴火,「預言師的命運很你的差不多,他們能洞察別人的命運齒輪,卻不能為自己占星卜卦,想要改變孤獨的命運,只能找一個命硬的人給自己……過命!」
啥叫過命?
過命就是把自己的災難全都轉移到對方身上,然後把對方的福澤轉到自己身上,因為雙方命運都比較強,所以是轉移過命的最佳選擇目標。
聽了閻祁的話,梟可一陣鼻酸,難道夜羽寂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騙自己?
不!
她不相信,閻祁就是想找她的不痛快。
「小刺蝟,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想要活出個人樣來,就不能心慈手軟,兒女情長只會讓你陷入絕境!」
「你閉嘴!」梟可惡狠狠地瞪着閻祁,「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我絕不允許你構陷我哥!」
夜羽寂對他她是真的好,她能感覺得到,他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她都記得能記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想要閻祁說的那般,全是虛情假意。
如果他真的像利用自己,就不會只認自己做妹妹了。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不相信本王,本王也沒有強求你相信!」閻祁回了一句。
「早知道你是這種人,我就不給你那朋友解藥了!他有你這種朋友,活該被毒死!」梟可氣急敗壞,這種人怎麼能當王爺呢?當個乞丐都是侮辱乞丐了。
玉蒙提着一堆野味過來,看到梟可那紅紅的眼圈,冷眼看向閻祁,厲聲問道:「閻九,你是不是欺負梟師妹了?」
閻祁偏着頭,斜着眼睛,看向玉蒙,慢慢地回道:「你少胡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本王欺負她了?她是腦子進了水,找不到出口,憋的!」
「憋的!」
閻祁再次強調,「別什麼事都找本王的茬兒。
玉蒙瞅着閻祁:「過來拔毛!」
說完提着野味朝着羅千他們那邊走去。
「本王從未做過這等粗活!」閻祁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不去!」
「大師兄,我來幫你!」梟可看不慣閻祁這富二代的紈絝。正欲起身,閻祁橫出一隻腿來,擋住了她。
「你就別去搗亂了!你碰過的東西,他們敢吃嗎?」
「我又沒下……」梟可皺眉,「難道我掉進了海里,大家都不敢用下海了。」
「沒下什麼?毒?」閻祁笑道,「就沖那條被你毒死的三頭蛇,玉蒙會讓你幫忙嗎?」
梟可抬頭看了看遠處的我玉蒙他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蔫巴了下來。
「我從未想害過任何人。」
「小刺蝟,這人心叵測。就沖你這身份,你說,你不爭,不搶,誰信?想要活下去,你就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別像個傻子似的亂撞,等碰了一鼻子灰再來解決就晚了。」
梟可雖然很生氣,可閻祁說得也沒錯,「師傅說過,不爭!不顯!不漏!方是做人根本,難道錯了嗎?」
「那些話都是騙小孩兒玩的。」閻祁不知道梟可嘴裏說的師傅是他自己的父親,可也因為這話,他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推論,如果他的師傅真的是雲飛揚,就雲飛揚那猖狂的性格,根本就不會說出什麼不爭不顯不漏的話語來。
「你要記住,善良不屬於你我,因為我們都是地獄裏的魔頭,沒有誰會因為你少吃了一頓飯就被餓肚子,也沒有誰會因為你少做了一件好事而興奮。」
「不!」
梟可搖了搖頭,「師傅說的話從來就沒有錯,只是我們所處的環境不同罷了。」
「小刺蝟,你師傅到底是誰呀?」
「保密!」
「本文只是好奇而已。」閻祁還用傳音的方式,將話傳進梟可耳中,「一個毒師是怎麼調教出如此單純的弟子的?」
「人之初,性本善。」梟可回道,她知道閻祁誤會了她,可是她也不解釋。想來也是,如果不是自己,換做是別人,就雲飛揚那個傢伙的性格,怎麼可能教得出好人來。
幸好他藏在血閻羅里,聽不到自己的心聲,不然他肯定又要作妖了。
說話間,時不時地有烤肉的香味飄了過來,梟可用鼻子嗅了嗅 ,摸着自己咕嚕嚕叫的肚子,吞了吞口水,別人沒叫他上去, 她也不敢湊上去。
「餓了?」閻祁問道。
「廢話!」
梟可用白了閻祁一眼,「只是大師兄肯定不希望我過去吧!」
連三頭蛇都給自己毒死了,玉蒙為了保護那幫兄弟,肯定不想讓自己去禍害他們。
「現在知道生存的艱辛了?」閻祁站起來,拍了拍衣袍,「在他們眼裏,本王也不過是個不受待見的廢物罷了!」
「你在這兒等本王一下,本王去看看熟了沒!」
「多謝!」梟可點了點頭,這人哪兒都好,就是嘴巴太毒,欠揍得很。
「本王答應過你哥會照顧你的,至少在回宗門之前,本王絕不食言!」
梟可一下警惕着:「閻九!你不會又要挾他幫你做其他事了吧?」
閻祁立正了姿勢,扭頭看向梟可,目光灼灼:「本王就那麼壞?」
「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就不幫我拿烤肉了?」梟可問道,「那我這次就就昧着良心說你不壞吧!」
「你這女人!」閻祁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不知幽寂怎麼受得了你!」
「因為他是我哥呀!」梟可挑了挑眉毛,得意道,「羨慕吧!」
「還想吃肉嗎?」閻祁威脅道,「要不你自己過去取?」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並非修真之人,不吃怎麼行! !」梟可苦澀一笑,等明日天一亮,她就先找個有水的地方照照,看看那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梟師妹,這個給你!」
說話間,玉蒙拿了一隻烤兔子過來,「面紗擋着不方便吃,摘了吧!沒人會取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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