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清接通了電話,就聽見霍家銘仿佛故意提高了音量的聲音傳出:「小清,這個時間接到我的電話,驚不驚喜?」
「……」葉思清表情瞬間發茫,無奈地,「我可以說有驚沒喜麼?」
她只是隨口一句吐槽,電話那端的霍少爺卻像是被人戳穿了什麼心思一樣,語氣猛地耷拉下去,「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現在打來的,就是不想讓那個邵流氓那麼得意,今天是520,他是不是很欺負你?小清,你記得不能太順着這種人,不然他會蹬鼻子上臉的……」
霍家銘自從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了他家小清這朵水嫩的小白菜被邵勵城拱走的事實之後,幾次給葉思清打電話都不忘順便吐槽邵勵城幾句,就是還期望着葉思清能夠回心轉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葉思清這會兒聽他吐槽了一大串,也就注意到他一口一個「邵流氓」地喊邵勵城,雖然她自己也這麼喊,可自己喊,和聽別人喊不是同一種感受。
「家銘,你可以直接喊他的名字。」葉思清聽到忍不住插話提醒了一句。
霍家銘立刻無比嫌棄地重重哼了一聲,拒絕了,「不要。」
葉思清再次沉默了。
直到霍家銘憋不住話,又出聲問,「小清,你現在是和他在一起嗎?他有沒有欺負你?你說實話,別騙我,他要是對你不好,我找人組團滅他!」
葉思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既感激霍家銘的義氣,又為他死性不改,總想着揍邵勵城,但沒有一次成功,還屢敗屢試的狂妄。
她又抬眼瞧了一圈臥室門口,一點動靜都沒有。
邵勵城還沒回來,並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現在連個鬼影都沒有,誰還能欺負她?
但霍家銘這通電話上來就提了520,雖然是故意來攪局的,可葉思清清楚,如果把實情告訴這位單純的小少爺,恐怕他真的會半夜找人再去伏擊邵勵城,儘管明知是以卵擊石,也一定會去找邵勵城的麻煩。
不管她和邵勵城之間發生什麼事,她也只想自己處理,不希望霍家銘為她擔心。
「他去洗手間了,家銘,你別總是把他想得那麼混蛋,其實他真的挺好的。」葉思清努力向霍少爺安利着邵老大的優良質。
霍少爺不吱聲了,一瞧這狀態就知道是不高興聽呢。
葉思清卻沒停,就希望霍家銘能放心,別再敵視邵勵城,畢竟他和邵勵城對她來說都有不同意義,都很重要,同時也是希望他別再圍着她轉,過自己的人生。
葉思清想着,便越說越飄,直夸邵勵城對自己多好,「今天去紅絲絨餐廳吃了燭光晚餐,他還給我買了花和禮物,很用心的……」
「等等。」一直默默聽着她說話的霍家銘這時突然打斷了她,語氣變得有些怪異,「小清,你剛才說……紅絲絨餐廳?」
葉思清不疑有他,就專心地只顧着夸邵勵城,便嗯了一聲,給了霍家銘確定的答案。
過了幾秒鐘,霍家銘的聲音才再度從手機里傳出,帶着一分古怪,「但是小清,紅絲絨餐廳今天暫停營業哎,那家餐廳我們都熟,主廚和老闆是一對,聽說是因為老闆懷孕了,主廚帶老闆孕檢去了,就休了這一天。」
葉思清一下就心涼透底,怪自己嘴快,竟然好巧不巧地就說了這麼一個餐廳。
「啊,那是我記錯餐廳了。」葉思清盡力補救道。
「小清,你當我傻嗎?這話你覺得我會信?」霍少爺很生氣。
葉思清扶了扶額,沒好意思說出心裏話,她真的以為隨便忽悠一下,他就會信的,以前都這樣,怎麼現在就不好使了呢?
「小清,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霍家銘很快就繼續追問起她對他撒謊的緣由。
「沒有出什麼事,你別亂想,就是……」葉思清遲疑着,想着該怎麼解釋會更恰當。
霍家銘這次反應快,問話也極快,「他是不是不在啊?」
葉思清看了看空蕩蕩的臥室和另外半邊冰涼的床鋪,最後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電子鐘,就快12點了。
「是不在。他今天有重要的工作要處理。」葉思清仍然選擇了模糊簡單的說法。
「這麼重要的日子,他都能放你一個人?!」霍少爺此時的話語聽起來就像炸毛了一般,可讓他逮着機會再噴人,趕緊又把邵勵城數落了一遍,接着很認真地問了句,「這種人,小清你真的還要跟他在一起,不讓他涼涼?」
葉思清輕聲笑了出來,「又不是多大的事,他是忙工作嘛,什麼日子也不重要,沒這麼多講究的。」
霍家銘老大不高興地又批評了好一會兒,「……小清你這樣不行,男人是不能慣的,像他那樣的更不能慣,你再這麼縱容他,他以後真欺負你怎麼辦……」
葉思清聽得頭疼不已,只好匆忙地找了個理由,佯作驚訝地喊着「哎啊,他回來了,我先掛了」,應對簡直堪稱化身老媽子的霍少爺,便立刻將電話掛斷了。
然而就在她掛斷電話的下一秒,就聽見了走廊上響起再熟悉不過的渾沉腳步聲。
葉思清猛然不自覺地屏住了氣息,雙眼轉向房門的位置,緊緊盯着門口。
沒過多久,惦記了一整晚的男人終於如她所期盼的那樣,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葉思清霎時怔住了,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
而站在門口的邵勵城看見坐在床上的葉思清,也愣住了,隨後停住了腳步。
兩兩相看了大約一分鐘,兩人幾乎同時出口,說了同樣的一個「你」字,便又都同時停了話頭。
然後是慣於下命令使喚人的邵勵城搶了先,邊說一句「你先說」,邊扯松領帶,解開了襯衣上的前幾顆扣子,腳卻沒動,依舊停在門邊,沒往房裏邁。
「你吃過了麼?」葉思清柔聲問。
「吃了。」邵勵城頓了頓話聲,眼神晃了晃,又着重補充說明了一番,「吃的燒烤,忒辣,現在喉嚨還幹着,我去樓下喝點兒水,你先睡着。」
說完,也不等葉思清有所反應,徑直轉身走開,下樓去了。
葉思清心頭莫名地升起了一絲怪異感,怎麼看着這麼像做了什麼虧心事的?
他在躲着她?
樓都上了,但不進房,又掉頭下樓,這是他的風格麼?
而且,他剛才說要下樓拿水喝?
邵勵城一年四季都喝冰凍的水,肯定是要去開冰箱的。
但是蛋糕還在冰箱裏,她還什麼話都沒跟他問清楚,不能讓他現在就看見那個蛋糕。
葉思清連忙下了床,快步跟出臥室,趕到了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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