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抓住了重點,因為,他已經發現,陶機廠的女雙竟然如此之強,而當前場上許姐與鄧姨,早已經完全潰不成軍,眼看着第一局就要輸了。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董明一臉狐疑地看向了葛青,而葛青卻臉色鐵青,恨恨地道,「原本陶機廠的女雙,一位姓黃另一位姓龔,誰想到,到了比賽的時候,他們又找了一位外援,將水平較差的小龔給替換掉了,那位外援水平很高,結果……,比賽就打成了這個樣子。」
合着陶機廠的球隊,又一次破壞了規矩,到現在為止,他們全是外援在打比賽啊!董明終於明白了大家為什麼這麼一副樣子,遇到一個如此不講規矩的陶機廠,誰也無法淡定了。
陶機廠為了這場比賽,準備不可謂不充分,首先,他們把男雙項目,直接交由了窯瓷廠的一對高手,在這個單項中便處在了不敗之地;在男單項目之中,則儲備了張振海這個後手,雖然最終沒能將董明擊敗,卻也是有備而來,而現在場上的這一對女雙,更是直接找了一個高手彌補了自己的短板,簡直一點遺漏都沒有留下。
「你們陶瓷集團的比賽,可以這麼過度地使用外援的嗎?我記得,劉青雲似乎也不能算陶機廠的家屬吧!」董明翻了翻眼皮問道。
「他們的做法實在過分,原本你上場之後,大家見到了陶機廠臨時換上外援,就希望能將此事向組委會分說一番,但是,考慮到比賽已經開始,蘇伯伯也沒想做得太絕,就這麼輕輕地將事情揭過,可是誰想到,陶機廠根本不知道收斂,竟然又在女雙比賽之中,故技重施,再次動用了外援,甚至蘇伯伯都看不下去了,無奈只得去找組委會分說……,唉,組委會的那些傢伙們,太可氣了!」
「怎麼,你們找到了組委會後,他們不管嗎?」董明好奇問道。
「跟不管沒多大區別,組委會說,無論是這名女雙選手還是張振海,都是陶機廠在報名時就已經備過案的替補人選,陶機廠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對,組委會為這麼多外援備案,簡直太氣人了,然後蘇伯伯也沒有爭辯,又繼續問組委會,難道連續三場都運用外援,這也是比賽允許的嗎?誰知道,組委會的回答更氣人,他們說了,比賽涉及到了員工家屬,而組委會人員太少,沒有能力做到一一核實,希望我們稍安勿躁,保證下不為例,在接下來的比賽之中,陶機廠不會再有外援出現,哼,說得好聽,當蘇伯伯再問,既然保證陶機廠不會再有外援出現,那麼,他們的男雙,不是來自窯瓷廠嗎,是不是男雙比賽他們就不能上場了?結果,組委會的說辭居然又換成了下不為例,哎,我終於懂了,為什麼蘇伯伯不願意跟他們交涉,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人至賤則無敵,以後陶瓷集團的比賽,我再也不參加了!」
葛青的一通話,直說得董明有些懷疑人生,他見過奇葩的事情都沒此事奇葩,事後不認賬的情況他見過,但當場不認賬的卻從來沒有聽過。對此事董明除了感覺好笑之外,也沒有更多感觸,這種不關痛癢的陶瓷集團比賽,與他沒有太多干係,自是不會放在心上。然而董明卻下意識地轉過了頭,哪怕此事與他無關,卻不知道怎麼,他非常好奇蘇伯伯此時的反應。
可是,董明失望了,他在工瓷三廠的隊友中間,竟然沒有找到蘇伯伯的身影,於是奇道,「蘇伯伯去哪兒了?」
「唉!」葛青輕嘆一聲,寥落地道,「蘇伯伯直接走了,他不想繼續比賽了,走之前還說,這場比賽愛誰贏誰贏,他都不願意再操那份心了。」
看來,這位大叔真是被氣得不輕,參加了一次羽毛球賽,一場比賽都沒有上場,最後竟然被氣走了,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
大叔撂挑子了,董明感覺一陣的無語,看着眼前被氣得不輕的葛青,也不得不出言寬慰,「輸了就輸了吧,沒啥大不了的,你自己也知道,陶瓷集團的比賽,說白了……,就像小孩子過家家,值得讓你肝火這麼旺盛嗎?」
「董明,我們認識也有一年多了,雖然接觸不多,但你覺得我是一個這麼在乎輸贏的人嗎?雖然我不在乎輸贏,但是,讓我輸在陶機廠的這種手段之下,我絕對不甘心……,等,你看,你看啊,董明,我們女雙的第一局已經輸了!」
董明當然看到女雙輸了,許姐與鄧姨這一對工瓷三廠的選手,不僅輸了,還是大比分輸掉了比賽,與此同時,剛剛上場的男雙組合小牛與李哥兩人,開局便陷入到了被動之中。
當前的形勢來看,工瓷三廠男雙與女雙都沒了勝算,而混雙……,算了,混雙的隊員蘇伯伯甚至已經溜了,這場比賽還怎麼繼續打下去?
「行了小青,你的心思也別那麼重,我們工瓷三廠的原定目標,只是希望小組出線,現在我們的目標已經達到,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我知道,在淘汰賽中,我們遇到了老對頭陶機廠,大家就覺得有機會衝擊一下四強,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這場比賽遇到的不是陶機廠,而是日瓷二廠或建瓷六廠,我們連拼的機會都沒有,還不是一樣會被淘汰?好了,別難過了啊!」見到葛青情緒實在低落,彭淼樂呵呵地開口了,她在比賽中的處境也很尷尬,同樣一場比賽都沒上場,現在連搭檔都已經跑了。
「彭姨,我不是難過,是氣憤,陶機廠的手段太下作,哪有他們這麼比賽的,打到了現在,每場都是外援在比賽,最可氣的還是組委會,明知道陶機廠有問題也不出面去管,比賽還要他們組委會有什麼用?乾脆讓大家自由活動就好了!」
「呵呵,你們聊得倒是挺熱鬧,特別是小青,是不是覺得我們的比賽沒啥看頭,唉,打不贏啊!」場間休息的許姐與鄧姨,雖然輸了比賽,倒都是一臉輕鬆,特別是鄧姨,還有閒心與葛青開玩笑。
「沒,你們打得挺好,打不贏也只怪對手太強,對了,跟她們打球累不累啊?」葛青連忙堆起了笑臉道。
「唉,累啥累啊,一點兒都不累!你們沒看到嗎?只怪對手太強,水平相差太大,,我們與他們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面,感覺有力氣使不出,比賽沒有回合,一局下來出的汗都沒讓身上濕透。」鄧姨嘆息道。
「哈哈,你們也不用想太多,這場比賽陶機廠贏了也不光彩,我們輸了也不丟人,他們不是很強嗎?我們就把這場比賽當成向高手請教了,想想看,平時找高手陪我們打球機會不多,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你們說是不是?」工瓷三廠的這些隊員裏面,像彭淼這般心大的也沒誰了,眼瞅着比賽都要輸了,說起話來仍然一臉的不在乎。
「其實剛剛我們就已經有了這個心思,就當有人陪我們練球了,哈哈,打着玩吧!」鄧姨說完之後,又拎起了球拍,回到了賽場。
許姐與鄧姨上場之後沒過多久,小牛與李哥兩人也輸掉了首局,灰頭土臉地來到場邊,看着董明等三人臉上都露出了苦笑。
「怎麼,跟人家高手過招,有啥感受?」彭淼笑嘻嘻地對二人道。
「還能有啥感受,今天這二位,打球比昨天陶瓷集團的那倆還鬼,您說他們都那麼大歲數了,怎麼速度還那麼快呢!」李哥嘆息道。
「不是他們速度快,是人家配合好,這兩個傢伙在一起配合十幾年了,早就有了默契,哪裏是你們這種臨時組合能比的!還有啊,你們倆無謂的失誤也忒多了,看看人家發揮得多穩定啊,注意一點兒,贏不了沒關係,咱也不能輸得太難看不是?」彭淼仍然嘻嘻哈哈地道。
「沒有默契也沒轍啊,這場比賽本來想讓老蘇上的,誰想他一賭氣跑了,哈哈,其實說老實話,剛剛我也想跑的,今天的比賽根本沒法兒打!」小牛雖然輸了,卻沒有像李哥那樣情緒低落,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個倒霉孩子,跟別人學點兒好的行嗎?人家老蘇是在組委會那兒受了氣才跑的,你要是跑了準備跟別人說點啥?趕緊的,別貧了,下一局好好打,爭取少輸幾分。」
「說話別這麼消極,怎麼不祝我們打贏比賽呢,嘿嘿!」小牛說完,馬上又回了場上。
「贏你個大頭鬼!」彭淼對小牛笑罵了一聲,然後又樂呵呵地對董明與葛青道,「要說今天的這場比賽,最冤枉的就屬你們兩個,費了挺大的勁打贏了比賽,結果,卻因為陶機廠的不講規矩,最後還要落個失敗的結局……,你們看看,女雙已經進入了尾聲,第二局敗得也忒快了吧!」
董明與葛青都向場上看去,卻見許姐與鄧姨被對手逼得左支右絀,毫無還手之地,再看場上比分,看得更讓人心涼。
而在此時,葛青的臉色卻又突然不好看了起來,她輕輕捅了捅董明,低頭道,「劉青雲真是太可惡了,你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怎麼好像他們已經得了冠軍似的!」
董明向着陶機廠隊員方向看去,果然,只見到劉青雲那個丫頭正在又蹦又跳雀躍着,她在替隊友加油,臉上掛着興奮與激動的笑容。
恰在此時,董明忽然聽到了一聲慘叫,他連忙扭回了頭,發現驚呼聲來源於女雙場地,只見陶機廠的那位外援,正在痛苦地蹲在地上,左手緊緊地抓信了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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