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以數數為點,從十倒數到零便停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中途手絹可以落在任何一個人的身邊。
丟手絹的人不能跑離圍坐之人的圈太遠,在被發現的人追上之前要回到座位上;手絹應丟在在場之人身後的正方向,且不要丟的太遠,也不能丟在兩個人中間;而坐着的人不能一直向後看或用手摸,也不能互相提醒。
十公主一輪小跑下來,等到數到零的時候,還沒有人發現,十公主已經坐下來了。
一個圓臉的小姑娘被抓出來了,那小姑娘臉色通紅,挨罰在圈子中央唱了一首曲子,之後接過帕子,再次丟起來。
不知這圓臉小姑娘的運氣不太好,還是這次其他人比較警醒的緣故,圓臉小姑娘才把手絹放在之前那個藍色裙子的冷麵佳人身邊之時,就被那個藍裙子姑娘發現了。
藍裙子姑娘很快抓起帕子起身,追上之前那位圓臉姑娘,圓臉姑娘輸了,只好再次唱了一曲兒。
如此循環了好幾輪,輪到葉柳被抓了,葉柳琴棋書畫中,除了鋼琴就沒有擅長的。
眾位小姐看好戲一樣瞅着她,指望她出醜。
實在是這個村姑人小也就罷了,長相在一眾千金裏頭最多只能算個中等偏上,說拔尖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不想偏偏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居然把天允國最受歡迎的七皇子的一顆心給虜獲了,叫其他千金怎能不氣恨。
七皇子還說了,只要她一個,連側妃和如夫人都不納。
想不到七皇子看上的女子居然如此沒有文采,眾人全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瞅着葉柳等她表演。
葉柳想了想,也沒什麼好表演的,於是讓人抬了一根竹子來,當中給人做了只小鳥和蜻蜓。
那些千金都覺得甚是新奇,倒也一時化解了尷尬。
然而偏偏有人非得找茬兒,「村姑就是村姑,就算是成了七皇子未來的正妃,也依舊改不了一身低賤的味道。」
不是十公主是誰!
這就忍不住了?葉柳勾了勾唇。
還以為真的改了性子,變得和善了許多,不想這才露了一手,她就忍不住跳出來了。
倒是那個湖藍色冷臉姑娘覺得不錯,「我倒是覺得,這小鳥和蜻蜓做得甚是精緻。」
雖說看不上農家人的那門子手藝,但眾人還是對葉柳做出來的兩個小物件兒稀罕不已。
十公主聽了湖藍色姑娘的話後,冷哼了一聲,「再精緻也上不得台面。」
「上不上的台面不要緊,要緊的是興趣。」葉柳見湖藍色姑娘喜歡,又給她做了一隻螞蚱。
有些人便忍不住了,只是礙於十公主在這兒一臉臭臭的臉色,不太好說。
也有一些人當中竊竊私語,說葉柳狗改不了吃屎,就算披上了華麗的外衣,也改不了骨子裏的那種低賤。
葉柳並不吭聲。她也不想參與丟手絹了,乾脆直接坐在那裏,編了好些動物,青蛙,蟲子,甚至恐龍。
那些人並沒有見過恐龍,都很稀奇。
十公主慢慢的別遺忘了。只有葉柳,雖說與眾位千金待在一起,卻依舊沒有忘記用餘光瞅着她。
十公主見眾人快忘記了她的存在,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在她的示意下,許多千金都肯暫時和葉柳玩在一塊兒。
「這是葉小姐的帕子,葉小姐瞅瞅可否有何損傷?」說着示意人把帕子送回去給葉柳。葉柳笑着接過,仔細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的確是葉柳的。」
假裝沒有看到十公主嘴角的那一抹別有用心的笑容,依舊在編織她的小動物。
跟那些千金講述恐龍的故事。聽得那些千金瞪大了雙眸。
之前那名單純少女更是一直挨着葉柳,與她甚是親近,還向她討教如何青蛙。
葉柳細細的跟她說,她倒也聽得仔細,果真認真學起來。
只是沒一會兒,就給鋒利的竹片給刮傷了手,連忙把手塞進去嘴巴里吸血。
可是傷口比較深,還是汩汩流血,她一個驚慌,手中的血滴落到葉柳手上。
連忙要去擦拭,「對不起葉柳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手忙腳亂的擦拭中,又有不少的血擦到葉柳的肌膚上。
葉柳眼神一個閃爍,看着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並不吭聲。
晚宴與午宴不同,晚宴中間隔着屏風,一邊是男賓,一邊是女眷。
晚宴之前,慕珩還特意過來看了葉柳一回,詢問她是否累了,若是累了就先帶她回去歇息。
葉柳不想被當成眾矢之的,眾人都還在這裏,她若是提前退場未眠過於嬌氣。
忍着無聊,葉柳坐在桌子前面細細的剔西瓜籽。
西瓜是她特別愛吃的水果之一,這個季節的西瓜並不常見,估計是番外來的。
趁着在皇宮,可以吃多點,一邊打發時間。另一邊也不忘注意各個千金的動態。
這些千金倒是有趣,明明不喜歡她,偏偏還要裝作和她很要好的樣子。
除了那個湖藍色衣裙的少女以外,葉柳沒有發現真心喜歡和她待在一塊兒的。
「吃慢點吧,這樣的宴會最是無聊,吃快了回頭沒事幹,也干坐着。」兩人的位置離得並不算遠,因此已經聊得比較熟了。
「嗯。再過會兒就不會無聊了。」葉柳意有所指。
湖藍色少女聽了她的話有些詫異,卻沒有問什麼。
忠勇伯府的家教可不是蓋的。
忠勇伯歷來對於子女的管教都比較嚴苛,佟輕語在嚴苛的環境長大,自然沒有一般世家千金的驕縱與八卦。
葉柳話音才落沒多久,就聽到外頭一陣喧鬧。
整個男賓女賓席都被驚動了。
「何事喧鬧?」允皇威嚴的聲音響起。
「啟稟皇上,在御花園抓了一名鬼鬼祟祟之人。」兩名禁軍侍衛壓着一名男子走上來。
「那不是京兆伊大人的嫡子嗎?」今兒個來的雖然文武百官包括家眷都在,卻不包括庶子庶女,只有一些極少數的除外。
京兆伊今兒個有事去處理,因而只有京兆伊夫人帶着嫡子嫡女過來。
此時京兆伊夫人見禁軍侍衛抓的居然是自己個兒的兒子,不由詫異。
「子斌?」連忙雙膝跪地,「啟稟皇上,這是臣婦的兒子,並非鬼鬼祟祟之人。」
皇宮可不比普通大臣的府邸,若是自個兒兒子被認定為鬼鬼祟祟之人,一個不小心就會人頭落地。朱氏顧不得面子,連忙求情。
允皇見是一場誤會,加之今兒個他也高興,揮了揮手,「既是京兆伊的愛子,便是一場誤會,眾位愛卿及其女眷們,還是繼續享用宴席吧。」
原本梁子斌以為自己要招大禍了,不想居然是一場誤會,連忙謝過皇上並起身。
他只是出去透透氣,卻被人抓了起來,也是莫名其妙的很。
只是他才站起來,身上就掉落了一片手帕。
眾人一愣,京兆伊的愛子身上,怎的居然有女子的手帕?
還未反應過來,就見眾人全都將目光放在他身上。京兆伊夫人朱氏一愣,這下糟了!
不過朱氏也不是個蠢的,連忙上前去將帕子撿起來,放到自己的袖口藏着,「你這孩子,娘讓你去找我的帕子,怎的居然被禁軍侍衛給抓起來了?」
一旁的十公主見狀,握緊了雙手,這京兆伊夫人該死!居然破壞她的計劃。
葉柳見了差點憋出內傷,她還準備好如何反擊呢,不想居然被京兆伊夫人給插科打諢過去了。
對面的慕珩用疑惑的眼神詢問了葉柳一番,葉柳回了個眼神過去。
慕珩不着痕跡的看了看十公主,又是這個壞事的臭丫頭。
看來吸取的教訓還不夠,還要打他未來媳婦兒的主意。
這頭十公主對葉柳下手沒有成,那頭也有人在暗自焦急。
怎的她的血居然不奏效了?難不成她已經被發現了?要是如此,為何她不找她算賬?
不行,若是沒有完成表姐的交代,表姐一定會生大氣!
看來得想個辦法才成。不沖別的,就衝着這死村姑搶了七皇子,就不能饒過她!
原本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此時變得深不可測。可愛的面容也扭曲起來。只是由於年紀不怎麼大,個子也不怎麼高,站在一眾人群中並不惹眼。
葉柳注意到她猙獰的表情。
差點就被她那無辜扮清純的樣子給迷惑了。
她還天生與皇宮無緣,每回進來都有針對她的事情發生,着實無語。
「既然無事,眾位繼續用膳。」允皇是什麼人,一眼就看穿京兆伊夫人是在替誰掩蓋。
既然京兆伊夫人沒有要揭露出來的意思,他自然不會去接手這個麻煩,以免擾了眾位的興致。
葉柳給了慕珩一個放心的眼神,回到座位上,拿起茶水就要喝。
才沾上嘴唇,就又放下來,改換為吃水果。
忽然好想吃鴨腳,在這樣的日子裏,若是有泡椒鳳爪,雞爪鴨腳之類的,那該多好。
回頭自己弄點自己吃,也好過過癮。足足一年沒有吃了,怪想念的。
角落裏一雙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時充滿算計,見葉柳拿起茶杯就要喝水,卻又不知為何放下去了,心下不由着急起來。
葉柳朝身後的朴兒招了招手,朴兒低下頭來,葉柳吩咐了幾句,朴兒離開了。不多會兒,悄然遞給葉柳一樣東西。
「小心些。」
朴兒自是點頭,一臉慎重。
葉柳拿起酒杯將酒杯放到唇邊,發現那雙眸子就沒有停止過看她。不僅如此,十公主那頭也時不時盯着她瞧。見別有用心的人都將目光看向她,忽略了朴兒,葉柳內心發笑,讓你們瞅。
由於盯得仔細,並未發現給她倒茶水的人已經換了。
葉柳餘光見到朴兒已經得手了,這才緩緩作出喝酒的樣子。
暗處那雙眸子一見,瞬間驚喜過來。
葉柳轉過身與佟輕語說了會兒話,就聽到十公主那兒忽然傳來一陣痛乎。
只見十公主雙手捂着肚子扭動,看不清臉色,不一會兒便把眼前的桌子撞到移位,上面的菜餚和水果砸在一起。
暗處那雙眸子忽然閃過驚恐!想也不想,連忙移到人群中去,以免被人懷疑。
允皇原本心情極好,畢竟拿下泓慶國,意味着天允成了三國中的霸主,剩下的一個星嶼國也已經戰戰兢兢了。
允皇特意舉辦了這場宴會,為的就是讓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跟着開心一場,不想居然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
淑妃和賢妃分別在兩側,賢妃一見自己的愛女居然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嚇壞了,第一時間就喊道,「來人啊,快傳太醫!」
允皇也注意到了,連忙傳太醫。
只是,當太醫趕到的時候,十公主已經奄奄一息了。允皇原本想悄然給她服下九轉還魂丹,又擔心到時候被有心人發現。
見太醫來了,連忙吩咐太醫趕緊給十公主查看。
太醫自然不敢耽擱,伸手剛要去抓十公主的手把脈,十公主忽然反過來咬了他一口!
太醫吃痛之下連忙甩開十公主。
「臣無能,公主中的毒,太過霸道,臣不能解。」
眾人這才看到,十公主雙眼發黑,臉色慘白,看上去極不正常。就連眼神,都帶着一股發狂的狠勁。
葉柳一見之下也愣住了,這毒藥,如此狠毒,也虧得那人能下得了手。
若是自己中了,身上又沒有九轉還魂丹的話,必死無疑啊。
允皇見太醫連連搖頭,一臉驚恐的樣子,顯然也是沒辦法醫治,只好暗示慕珩,讓他悄然給她餵上一枚九轉還魂丹。
慕珩見十公主再不救治,只怕晚了,這才讓葉柳上前去。
葉柳明白慕珩是想讓十公主和賢妃給她欠個人情,見十公主果然熬不下去了,這才上前去,給她餵了一粒九轉還魂丹。跟着又假意給她把了把脈,這才對眾人說道,「十公主休息一會兒,把毒血吐出來便無礙了。」
太醫見葉柳居然一出手就化解了十公主的毒,不由赧然。作為皇帝以及後宮妃子們的安全靠山,他居然在公主需要救治的時候束手無策,還得靠未來的七皇子妃來幫忙,汗顏。
賢妃見葉柳出手就化解了十公主的毒,原本想要感激,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為何你居然片刻就能解了雪兒的毒?難道這毒是你下的?」
那雙滿含算計的眼眸就帶上了笑意,意外之喜啊。
只是,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若是我下的毒,賢妃以為我會傻到挑眾人都在大殿吃宴席的時機下手嗎?再者,若是我下手,我還會傻乎乎的送上門來救治十公主嗎?」
有師兄這位天允國最受寵愛的七皇子做後盾,又有允皇這位護兒媳婦短的皇帝公公在,葉柳可不想讓人覺得她太好欺負。
果然,允皇聽了她的話語之後,很是滿意。
這個兒媳婦是什麼樣子的人,他這麼些時日的接觸,早已經大概摸透了。就像她自己說的,沒腦子才會選擇在這個場景這個時候下手。
「不過,我倒是可以為十公主找出誰是下毒的兇手來。」葉柳掃視了一圈,淡淡的說道。
眾人一愣,仿佛這才想起,這七皇子的未婚妻,就不是個好惹的。
說她沒才吧,所有人都不會的鋼琴,她居然會,還彈得出神入化。
說她沒用吧,去年瘟疫的方子就是人家想出來的。
說她這個人是村姑見識短淺吧,人家見識過的東西他們這些老臣都沒有見識過。
汗顏!
在場的眾人各懷心思。只有那心虛之人,眼神暗自閃爍,該怎麼辦呢?
身上還有沒用完的,若是被搜查出來,可就死定了。
只是現在,眾人都在看着,她也沒辦法脫身去銷贓。該怎麼辦呢?
正要悄然挪步過去最近的一個官家千金身邊,就見葉柳的眼光剛好看向她,瞬間不敢輕舉妄動。
該死的!要怎麼辦?
「柳兒儘管說,我倒是想看看,有誰要對朕的女兒下手!」允皇剛剛也瞧見了九公主的樣子,心下暗惱,有誰這般大膽,居然在皇宮對皇家人下手。
「是,皇上。」葉柳對允皇行了個禮,隨即又道,「只是葉柳還有一個請求,還請皇上和淑妃娘娘答應。」
「哦,」允皇很是訝異,看了看淑妃,將問題丟給淑妃,「愛妃?」
淑妃自然答應,笑着說道,「若是柳兒用得着,本宮自然無有不應。」
隨即吩咐婢女去帶。
不一會兒,就見一條純白的狐狸狗被帶了過來,樣子萌萌的超級可愛。
葉柳可是知道,就是這條萌萌的狐狸狗,嗅覺可是一等一的靈敏,要不然也不會找它幫忙。
「葉柳得罪各位了。」有言在先,眾人自然能夠體諒,更何況還是皇上下的命令。
只有心虛的人,此刻雙手早已浸滿了汗水,想要有所動作,但在寂靜的大廳,又是那般明顯,不啻於直接告訴人們,她便是那兇手。
眼看葉柳牽着淑妃的愛犬距離她越來越近,她內心更是焦急。
淑妃的狐狸犬先在十公主的嘔吐物上嗅了嗅,接着每一個人都嗅過去,由於它長得可愛,加上還是淑妃的寵物,倒是沒人排斥。
到了戶部尚書程簡的嫡三女程樂身邊,就見程樂一臉驚恐的想要躲開,「葉柳妹妹,我怕狗,能不能別讓他靠太近?」
那雙清澈的眸子很容易就讓人放下心房,眾人看了都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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