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藥的方子既然是朕的兒子兒媳婦的,此事自然由他們做主,朕雖然是一國之君,卻是不好強要的。筆神閣 bishenge.com」說完將視線看嚮慕珩。
珩兒已經告訴他,方子會交給朝廷。故而,他才會借着這次機會這般說。
「眾位,並非本皇子與本皇子未來的皇妃吝嗇,實在是炸藥的方子不容小覷。不過,我們也已經打算將那方子獻出來,只是,本皇子的皇妃也說了,那炸藥的方子只能天允國歷代皇帝才能知曉。因此,本皇子和本皇子的皇妃自當把法子交給父皇,以便順延下去。」
也就是說,你們其他人,還是不要知道了。
這話說得眾人無法反駁。
人家的確交出來了,但卻不是給你們的,而是給歷代君王。
有那想要知道製作過程的人,臉色就不好看了。但卻沒有藉口可以反駁。
「珩兒,朕代表天允國的子民感謝你們了。」允皇自然知曉兒子需要什麼,這番先定下他們的功勞,回頭再行賞賜不遲。
隨後便吩咐上酒席,今日眾位不醉不歸。
葉柳這邊也在頭疼,怎的個個看她的眼神都一副快吃了她的樣子,就因為她是師兄的未婚妻?
拿起一塊西瓜,想要解解飯後的油膩感,才剛咬一口,就見幾個女的端着手中的酒杯走過來。
「葉小姐女中豪傑,居然能陪着七殿下一同參與攻打泓慶國之中,我等着實佩服。」
葉柳對她還有印象,若是沒有記錯,她便是那喜歡跟在殷蓓蕾身邊的程簡之女,程沁吧。
還未開口說話,朱尚書的兒媳婦十公主慕雪就開口了,「她那算什么女中豪傑,不知羞!軍帳也是女子待的地方嗎?」
說到這裏仿佛想起什麼似的,笑了笑又道,「不對,軍帳確實是某種女人能待的。」
眾人聽了都低下眸子。
暗地裏許多人倒是鄙視她的這番作為,她自己個本來就是與人苟合,這才嫁給了朱雲濤朱尚書的兒子朱順明做妻子。
還以為她還是曾經的十公主呢!整個京城都是她的笑話,居然還敢提軍中紅帳!
她還在記恨葉柳之前穿的那身雪緞,風頭蓋過她。
葉柳心知肚明,但卻不肯接受她這番說法的。
怎的去軍中除了男人,就一定得是妓女?
「十公主頗有見識,居然知曉軍中紅帳。果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卻是撇開其他的,重點說她不知羞。
這個女中豪傑讓人私底下暗自捂嘴偷樂。
可不是麼,在皇宮裏頭與外男苟合,還鬧得人盡皆知,可不是女中「豪傑」?
慕雪臉色一冷,也明白過來她話里所指,正要讓人教訓教訓她,省得這死村姑老是一副清高的樣子。忽然想起她貌似會下毒,而且上一次原本是打算設計她的,卻把自己倒貼進去了,不能輕舉妄動。
葉柳見她神色變來變去,也知道這不安好心的十公主,只怕又在算計她什麼了。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若是要出手,就別怪她了。
瞅了瞅慕雪身上有點怪異的裝扮,葉柳繼續吃她的西瓜。
明明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偏偏作一身婦人打扮。滿頭珠釵環翠響叮噹,是在炫耀她的身份地位,還是在欲蓋彌彰?
不過,那都不關她的事,做得出惡事就得接受代價。
只是,葉柳瞥了一眼她的肚子,這都好幾個月了,為何居然還沒懷孕?
難不成那個朱順明沒有動她?哦對,差點兒忘了,那個朱順明好似不能人道了吧?
看她一臉不是這兒就是那兒長痘的模樣,只怕在朱家過得並不太如意。
原本想要敬葉柳的幾個女子,見她與十公主鬧僵,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一陣突兀卻又不失清甜的嗓音響起,「葉小姐女中豪傑,確實值得佩服。纖虞敬葉小姐一杯。」
葉柳抬眸看了看,是個打扮得比較素雅,看上去低調實則奪目的少女。少女大約十四歲的模樣,長着一張小巧的鵝臉蛋,言笑之間顧盼生輝。
原本是個給人乾淨純粹印象的姑娘,只是不知為何,葉柳就是對她無法親近起來。
然而人家一番好意,她自然不便推脫,端起手中的酒杯,輕輕與女子的酒杯碰了碰,「葉柳出身農家,進京只有兩次,入宮亦是不過幾次,不識得姐姐是哪家大人千金,還望莫怪。」
女子輕笑了聲,「不怪你,我是惠王的孫女洛纖虞。平日裏不常出來聚,倒是讓眾位千金面生。」
眾位女子一聽居然是惠王的孫女,那個集各種才華於一身的女子,居然是她!
嫉妒的,羨慕的,不可思議的目光籠罩在洛纖虞的身上,洛纖虞仿佛不自知,只是目光和煦的看着葉柳。
葉柳笑了笑,「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京城才女纖虞郡主,倒是葉柳眼拙。」
雖然洛纖虞不經常出來,但才女就是才女,洛纖虞的名聲,哪個不知,無人不曉。
此番她居然沒有與其他人交流感情,而是一上來就與她這個村姑敬酒,葉柳沒有得意,有的只是防備。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笑臉相迎,自己也不能失了氣度不是。
「才女過獎了,在坐的眾位哪個身上不是才華加持。倒是聽說葉小姐無論見識還是為人都不錯,纖虞一向仰慕,今日一見,心中甚是歡喜。」
葉柳心中敲響警鐘,這人葫蘆里賣弄的是什麼藥,怎的一再誇獎自己。
「纖虞郡主過獎了。」
「纖虞年方二七,若是葉柳妹妹不介意,可否以姐妹相稱?」
洛纖虞的笑臉感染力着實強,眾千金只覺得纖虞郡主居然與一個村姑做姐妹,實在是出人意料。
再想想,人家一個村姑,已經成了未來的七皇子妃,也是個有手段的。
雖然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卻總能讓貴人靠近她。
十公主慕雪不是這麼想,「纖虞姐姐,也就你看得上這麼一個村姑。她究竟有哪兒好的,能讓你這個咱們京都的第一才女都向她示好?」
聽了慕雪的話,眾人又是一陣低頭,這十公主還能再腦殘一點嗎?仗着十公主的身份,說話無所顧忌不說,還不經腦子。無怪乎被人算計嫁給了朱順明那個廢物。
洛纖虞臉色不便,依舊笑着,轉頭對十公主說道,「雪兒妹妹,葉柳妹妹的好,需要用心去體會,我想若是雪兒有心,一定能與葉柳妹妹做成好朋友的。」
這話說的,沒毛病。但葉柳就是覺得怪怪的。
什麼叫慕雪用心去體會,一定能與她成為好朋友?別說兩人三觀不同了,就慕雪看她那副吃了她的模樣,就絕對不會喜歡她,更遑論做朋友了。
葉柳並不吭聲,淡定的坐在那裏。
倒是十公主,瞥了葉柳一眼,越看越討厭,哪裏真有纖虞姐姐說的那般好?
「蓓蕾也很仰慕纖虞郡主與葉小姐,今日有幸識得二位,便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見慕雪已經沒有多大的牴觸情緒,殷蓓蕾都是會見縫插針,一杯茶水敬了兩人。
原本葉柳不太待見這殷蓓蕾的,只是見人家敬的是兩人,纖虞郡主都已經笑臉應下了,她若是不應,倒顯得她小氣。
左不過一杯茶水,她端起之前喝過的那杯茶,此時杯中的茶水已經滿上,當酒。然後直接飲下肚中,「很高興認識殷小姐。」
場面話誰不會說。殷蓓蕾沒有帶着敵意,起碼這會子,或者明面上沒有,她自然肯賣這個面子。
其他小姐賤見殷蓓蕾已經敬了葉柳和洛纖虞,也不落下,倒是十公主慕雪在那裏,有點尷尬。
這些個慣會見風使舵的,當她是誰了,居然沒有理會她,直接巴結起那兩位來。
還有洛纖虞這弱美人,平日裏不輕易露面,這回一露面,居然攀上一個村姑,真是搞不懂。
四下搜索過,並沒有見到沐聘婷。
還有,八公主居然也沒有露面……
想到她曾經說過的狠話,再想起她推脫不來的藉口,想也知道,她究竟為何不來。
葉柳惦記的對象,此時正好端端的在安定侯府待着。
手中的花瓣被一瓣一瓣撕下來,遍地都是。身旁的丫鬟大氣不敢喘一個。
若非那死丫頭設計,她如何能夠當着眾人的面,以那樣的姿態展現在眾人面前!
雖然最後的「事實」是,侍衛暗戀她多年,明知自己只是個侍衛,無法娶高高在上的安定侯府郡主,便趁着她不注意算計了她,好讓自己能夠娶了她。
最後侍衛終於「良心發現」,不忍世人對心愛之人多有閒言碎語,主動畏罪自殺。
臨死時還寫了一封「血書」,證明沐聘婷確實是無辜的,只因長得太美,被侍衛暗戀無果,接過中了侍衛的招兒。
知曉的人不由嗤笑,一名侍衛居然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說出去誰信!更何況,那之前清溪鎮破廟發生的事情呢?
不知曉的人還真以為沐聘婷太優秀,長得太美,以至於身邊的侍衛都垂涎,控制不住自己辦了壞事。
現如今她已經身敗名裂了,別說七殿下不肯娶她,就連其他世家弟子,也是不敢娶她,也不屑娶她的。
倒是有那兩三個肯娶她的,要麼是衝着安定侯府的地位權勢來的,要麼,便是見她長得美,就算是被個侍衛睡了,總好過花樓里的那些姑娘,千人騎萬人枕。
再說了,那些人也不肯娶,而是開口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要把她納回府中,好好兒疼她!
之前動手都被一幫人擋下了,她的人也暗衛更是在清溪鎮丟去武功,幾乎成為廢人。
沒辦法,只好先回京城。
想不到,這死丫頭居然也跟着七殿下回了京城。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動手了。送到眼前的獵物,不要白不要。
「雨兒。」最後一瓣花瓣被扯落在地上,沐聘婷望着一地的碎花瓣,輕輕開口。
「奴婢在。」一旁的雨兒走上前來,不敢瞧沐聘婷的臉色,垂眸靜聽。
「你說,今兒個十公主會得手嗎?」那淡淡的語氣虛無縹緲,聽得雨兒一陣心驚。
「十公主身份擺在那裏,更何況,這大半年來,十公主也長進不少,自然能成事。」
沐聘婷一直盯着地上的碎花瓣,久到雨兒以為她不會再開口了,忽然聽到,「十公主是玩不過她的,不過,我可不止做了這一手。今晚成不成,就看那人了。」
哼!她得不到的,那個死村姑小賤人也休想得到!
皇宮盛宴。
用膳後,為了吊起氣氛,賢妃特地安排了不少節目。
對於許多官員的女眷來說,是第一次進宮。據說皇宮裏頭現如今能談婚論嫁的皇子有三個,分別是慕泰,慕珩,慕安。
慕安雖然小了點,但自從今兒個上午允皇那番話之後,許多人的方向便變了。
因此,這些個世家千金或者官員家眷,無不是打着想要與皇子沾親而來的。
今兒個來的人齊全,那些個皇子世子之類的,以及京城新四大美男全都在場。
當今京城新四大美男,慕珩取代了慕臨,其他倒是沒變。而且,慕珩遙遙領先另外三大美男。
千金小姐們無不蠢蠢欲動。就算是不能求個皇妃世子妃之類的,求個側妃也好,再不濟,那些個京都的世家公子美男,隨便出來一個,都不是平日裏她們這些小官員的家眷可以肖想的。
因此,每一個官家千金都卯足了勁兒的打扮,也收斂了自己平日裏的小脾氣,盡顯端莊大方。
葉柳看得無聊,正想帶着朴兒素兒出去走走,就見一個穿着打扮比較樸素的少女也跟她一樣無聊的在數着時間過。
那少女見葉柳看過去,露出一抹笑容來,倒是明亮。
葉柳記得,這女孩子並沒有跟其他一些世家千金一樣,上前去一窩蜂的給她敬酒。
她的眼神很是清澈,看上去單純得很。
「你也在這裏無聊啊?」少女見葉柳對她笑了笑,連忙挪過來跟她湊一起。
「這種宴會,有些枯燥。」葉柳淡淡的道。
「怎麼會?」少女詫異的看着葉柳,「她們都在想法子怎麼接近那些世家公子們,你倒是在這裏坐着。」
葉柳聽了她的話,垂眸幾秒,「我已經有未婚夫了,不適合這個場合。」
女子大感驚奇,「哦?是誰呀?想不到你居然有未婚夫了呀。」
一旁一位穿湖藍色裙子的面色嚴肅的女子聽了她倆的對話,冷哼了一聲,卻不吭聲,也不看兩人。
葉柳不着痕跡的瞥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
「她未婚夫就是七皇子殿下呀。」一旁有個少女看不過眼,直接出聲。
裝什麼清高?這兒就沒幾個人不認識七皇子未婚妻了好嘛。
葉柳端起手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既然有人代勞,她便不吭聲了。
這頭十公主瞥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她這裏,對身後的丫鬟打了個手勢。
「難得大伙兒湊在一起,咱們來玩個遊戲吧。」十公主雖說已經為人婦了,奈何只有十三歲,自然也是喜歡瞧熱鬧的。
那頭有人帶頭說要玩遊戲,頓時樂了,連忙說要贊同。
「據說葉小姐發明了一種牌,名為天九。很是好玩,我也讓人從洛城百貨商行買了一副來玩,就帶在身邊,不若咱們去取來,如何?」
有人提議。
只是這建議只能幾個人玩,餘下的人還是不能參與,因此許多人便否決了。
最後商議來玩一個丟手絹的遊戲。
葉柳差點兒翻白眼。這群古代女人,實在是無聊得緊,丟手絹她在幼兒園才玩的遊戲,居然拿來給這麼大的人來玩。
事實證明,缺少遊戲的古代,就連丟手絹,那些個千金小姐也是稀罕得緊的。
葉柳原本不想玩,又不想讓人覺得她太過於孤傲,只好應邀一併坐在草地上,圍城一個大圈。
第一輪是十公主,在場的年紀相仿的少女女子中,就以她的身份最高,因此都推讓她先開個頭。
十公主捂着嘴巴笑了笑,眼眸顧盼,沒有推遲。
「本公主的手帕剛巧弄髒了,我想向在場的眾位借一條,不知可否?」
眾人一聽都有些猶豫,女孩子家的手帕可是貼身之物,不宜隨意外借,一個不小心就擔心惹出禍事來。到時候壞了名聲可就沒人敢上門求親了。
葉柳剛好在十公主面前,十公主看着她別在腰間的帕子,主動開口道,「可否借葉小姐的帕子一用?」
葉柳眼眸一閃,只怕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了。正要拒絕,就聽十公主開說解釋,「無礙,一會兒咱們當着大伙兒的面還給葉小姐便是,大伙兒都瞅着呢,指定不會讓葉小姐的帕子失蹤,本公主說得可對?」
其餘眾位千金見沒有要自己的帕子,都鬆了一口氣,自然無有不應允的道理。
葉柳見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也想看看十公主葫蘆里賣弄的什麼藥?便把自己手中的帕子給了十公主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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