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綠膚人不是別人,正是每每引康納進入黑堡之地的管冬。
「當然是老地方!」康納想也未想的應了一句。
沒多時,康納便出現在了一座臨河而建的茶棧這內。隨意找了一處偏僻無人之角落坐了下來。
細品杯中清茶,看着河岸之景,此情已不復當初第一次來此之心了。
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茶棧內便出現了一名綠膚人。那名綠膚人左右看了看便在康納對面坐了下來。這人便是冬,冬方一坐下,便熟絡之極的開口道:
「尼薩將軍多日不見,不知公務可還順暢?」
「有何公務?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管兄莫要取笑!」康納隨口說道。
經歷如此多年的接觸,管冬已是康納在這石牌城唯一無話不談之人了。
「尖刀部隊可是石牌數一數二的勢力,尼薩將軍擔任最高指揮官,以後還得多多照應兄弟才是!」管冬似笑非笑的說道。
「別將軍長將軍短的稱呼,康納我不習慣。更別說照應,有事說句話就行!」康納滿不在乎的說道。
管冬聽眼前之人說話,完全沒有任何官僚傲態,心中自然高興。可是多年之間的關係,讓他知道,康納這人平日甚是嚴謹,邀自己定有重事相商,不然不會冒昧打攪。於是管冬臉色正了正,緩緩問道:
「尼薩兄今日邀我前來,不會還是為了去那地方吧?那地方如今可不是你這種身份之人可去的,尤其是你身穿這身……」
冬上下打量康納一身軍裝,欲言又止。
康納順着管冬之目光,只是看了一眼便擺手不語。可是其精神力已駕馭音波,在管冬的耳中言語了起來。
管冬方一聽完,立刻滿臉驚恐之極的雙手扶桌,站將起來。可正當管冬站起一半之時,康納伸手一招。一股淡淡的精神之力作用在管冬的雙肩,再次一屁股坐了下來。
冬伸着脖子,俯身沖康納低聲之極的道:
「康納!難道你剛做官就瘋了不成,他是誰?你也敢動。尖刀部隊最高總指揮也不能如此無法地天!」
在說到最後一句時,管冬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吾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人了?不過是給他些教訓罷了。放心,親兄弟,明算帳。吾會付出足夠多的代價讓你冒這個險!」康納臉色不變,仿佛是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管冬沒有說話,面上表情一陣變幻。好像在權衡利弊,以他對局勢所知,眼前這位將軍身價絕對沒得說。富貴險中求!管冬一咬牙,壓低聲音:
「具體時間、地點、人手,還有細則?」
康納面帶微笑不語,精神力已動。
冬面無表情的聽了片刻,點了點頭,表示了贊同。同時,精神力也康內耳中說了了幾句什麼。
康納聽了,便毫不猶豫的伸出一手掌。冬看此,也同樣伸出一掌,與康納對擊一起。冬面上喜色隨着手中掌湧入的暖流,是越來越盛,越來越盛。
只是小半日的光景,康納便與管冬分道揚鑣離棧而去。
四月十五日……
康納從石牌總部回到尖刀部隊,一路上一臉的沉鬱之色。為何?在今日之會上,阿圖木已當眾宣佈:尖刀部隊最高指揮官歐·康納·尼薩將在七日後將唯一小妹蘭香下嫁與自己,歐·康納·尼薩將軍也將成為他的小舅子。
直到此刻,所有人才明悟。為何一名普通的高級武士,即使力量再強,又怎能一夜之間成為一名主宰尖刀部隊的將軍呢?
敢情,他們都是一家人啊!還有那「香閣」二字,如此絕筆竟掛在一名少將府前,真是糟蹋了。
阿圖木更是豪言宣佈:包下整座百豪大酒店,眾將可不要空手而來哦!
這件事情從今天開始,將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傳遍整座石牌城。城主納妾常有,可是大娶可不是年年都能碰到的。
方回尖刀部隊,康納直接交給袁增舟一塊卡牌,在卡牌之上書寫着一排文字,淡淡的對袁增舟命令道:
「去這個地址,把吾之小妹,蘭香小姐接到香閣,就說是她哥哥歐·康納·尼薩派的人!注意安全,她的一根毛也比你珍貴!」
「是!是…!可是蘭香小姐若是不信是她哥哥派的人,那怎麼辦?」袁增舟點頭哈腰的應承的問道。
「你個魚木腦袋!給你這卡牌做甚,不就是讓蘭香小姐看的嗎?
看到這卡牌之字,蘭香便知吾是誰了。」康納一頓責難。
「是!將軍…」袁增舟即要離去。
康納忽又叫住袁增舟,淡淡的道:
「接完蘭香小姐,就立刻返回指揮所。吾還要重之事要你處理。」
袁增舟滿口應了下來,駕着一輛機車與另外兩輛車騰空而起……
約莫大半個時辰的功夫,袁增舟一行人便出現在了郊外的一座被光幕籠罩的別墅前。幾個人從兩輛機車之上走了下來。
這別墅正是康納郊外之宅,袁增舟等十幾人還未動作。只見光幕便一陣翻滾,顯出一條道路來。
從通道中走出一絕妙之女子來,此女子正是蘭香。袁增舟等人還在詫異此女子之美時,蘭香便有些不客氣的道:
「我是尼薩將軍小妹,爾等就是來接我的?」
「是!是!」袁增舟等人立刻低垂頭顱,不敢直視蘭香。
「那就走吧!哥哥提前就通知了我!」蘭香說着,也不等其他人招乎,自顧自的尋了一輛機車,行將過去。
袁增舟看此,立刻衝上前為蘭香打開車門,還不忘一隻手遮擋着車門上框。
香閣……
胡忠看起來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卻已給人一種遲暮之感。此時,他正指手劃腳的指揮大殿內的一些男女僕人打掃、整理着。時不時的發佈一些可笑之極的命令,比如說:
「那個牌匾有些歪了,正一正。
再正一正,對了,對了,這樣剛剛好!」儘管還是原來的樣子。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白色手帕,在桌子邊上用力狠狠的擦了幾下,又看了看有些塵跡的手帕,大聲怒呵道:
「這裏誰擦的,再給吾擦十遍!」
…… ……他就是這樣,不停的挑毛病,不停的找茬!
數日前,他不過也是這群僕人中的一員罷了。此地的主人康納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指名,讓他做這裏的管家。
這身份簡直是瞬間的顛倒,瞬間他便從奴隸搖身成為了一名高高在上的人上人。這怎能讓他這個從小就是奴隸命的小人物吃的消,當夜就失眠了。
他歃血立誓,一定要把這個家管的有井有條,才不枉將軍之栽培!他腰間別着一塊白色玉牌便是他身份的象徵,這裏所有房間的鑰匙,甚至庫房的鑰匙。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成就感,尤其是每每打開庫房,看到那滿庫房的珍寶,他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今天,他的心情好像很不好,因為他聽說歐·康納·尼薩將軍將他的小妹要接過來了。用他的話說:
在這個家,尼薩將軍是天,那吾就是地。天老大,地老二!誰不服吾管都是不好商量的事!
他做了多少天的管家了,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也非常清楚,尼薩將軍從不過問家中任何事務,在這個家他是地道之極的老大。他才做幾天人上人之人,今天那個尼薩將軍便將他小妹接來,誰知道那個小妹會不會多管閒事,耽誤他管家,甚至直接騎在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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