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雙目微閉,看起來極其認真的冥想阿圖木所書翰墨。片刻,他緩緩睜開雙目,阿諛奉承的大讚道:
「妹夫這字古往今來,罕有比之。只是看上一眼便省去了吾數十年的冥想苦修之功啊!這讓小舅子吾都不捨得拿用來作門匾了,拿到拍賣行,不拍它個天價又怎能對的起妹夫這一手神來之筆!」
阿圖木一聽這話,是頗為受用,一陣哈哈大笑,用自傲之極的語氣道:
「不過信手捻來耳,何足道哉?若是提前備之,說不得再好上一些。看上一眼就讓舅爺你省去百年修為之功,哈、哈、哈、哈!」
阿圖木擦了擦滿手的墨跡,也許是當真未提前備之,雖只是寫了三個字就把兩隻手糊滿了墨汁。
康納左看右看,看着面前散落滿紙的墨跡,隱隱約約是能發現三個歪扭之極的古文。可是,他自問也是接受了艾文迪爾正統教育的了,可是當他面對眼前三字這時,卻始終無法看出是何字。
「舅爺在想什麼?難道還有何不妥不成?」阿圖木好像看出了康納走神了,用還是滿手墨跡的糙手拍了拍康納的肩頭。
「沒有任何不妥,實在是這字裏行間的能量道意太過深邃,一時不慎居然被其中亘古的力量攝了去。還多虧妹夫急時救之!」康納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的道。
「有如此神奇之效?吾怎會不知,難道因這字是吾親手所書,故已與書之本身融為一體了?」阿圖木一聽,立刻俯身查看那骯髒之極的紙張之上的三個古文,看了半天也未看出個所以然來。
惹的康納在一旁傻樂的搖頭嘆息,自己不過裝模作樣之舉,這位大城主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
看了半天的阿圖木身子一正,道:
「沒想到吾只是書了『香閣』字,便能產生如此大的威力。若是再寫上幾個極繁極難之字,說不得,能讓巔峰修士突破神級瓶頸也未可知?」
阿圖木這話不是對康納說的,倒像是自語為之。只是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好像非常不可思議一般,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阿圖木是信了。
直到些刻,康納才算弄明白,原來這眼前之字竟是「香閣」二字。康納有些訝然失笑,康納不慌不忙的收起此張捲紙。客氣異常的道:
「妹夫,此書小舅吾就收下了,回去必認真婊之貢起,絕不辱了妹夫之神筆!」
「妹夫嚴重了,隨意即可。」阿圖木「哈哈」一笑道。
只這副字,後來被康納拿出後,在得知是城主大人所書之時,不知有多少人趨之若鶩。在康納門前瞻仰良久,以便從中悟出那傳說中的能量道意。
康納與阿圖木瞎侃胡吹了一通,又將那些前一天的賀禮戰法複製本,全部交與了阿圖木。阿圖木是何人?自然一翻推辭。可是在康納一而再,再而三的定要留下,阿圖木才免強之極的收了下來。
他們又聊了個把時辰的功夫,康納便主動告辭離別了總部。
康納獨自一人駕駛機車,疾馳而去!伸手虛空一拂,一個虛擬顯示屏一閃而現。在顯示屏之上輕觸了數下,顯示屏之上便出現了一個正在慌忙穿衣的男子。
看那男子樣貌,是袁增舟不假。只見袁增舟在顯示屏內有些驚慌的道:
「不知將軍傳喚卑職有何要事?」
「天色如此之晚,儒然還未起之?你可知此乃瀆職之罪,吾還未至服務中心。本將軍不希望在到辦公室之前,還未看到儒!」康納一聲冷「哼」的關掉了顯示屏,徒留下那邊連滾帶爬跑走的袁增舟。
公用事業服務中心……
袁增舟亦如往常,穿戴整齊的束手而立在康納辦公室門前。嘴含一絲淡笑,雖雙目大張,卻始終無法掩飾昨夜未曾睡好之實。不管怎樣,他是到了,比總指揮提前到了。
不過多時,一名身穿青色軍裝的年輕人出現在走廊盡頭,這名年輕軍人單手抱着一件長若一米的圓筒竹軸。看那年輕軍人只是抬腳走了幾步,便詭異的出現在了袁增舟的面前。
年輕人看了一眼袁增舟,他的眼神不知不覺中似乎閃過一絲意外之色,好像眼前之人不應該出現在此地一般。
康納輕拍了一下袁增舟,淡淡的道:
「跟吾進來!」
說着,康納抬起一手虛空按向門前咫尺之處,手掌處光芒微閃。只聽的走廊內響起了一個甜美女子聲音:「歡迎歐·康納·尼薩將軍!」
就此,房門一打而開。跟在康納身後的袁增舟,暗自舒了一口氣。既然方才未提瀆職一事,只要接下來表現良好,想來應不會再有大的責難了。
康納方一走進辦公室,便將那竹軸放在了辦公桌之上,端坐在了辦公桌之後。而袁增舟則在辦公桌前束手而立,康納淡淡的問道:
「給城主大人的貢物可否送了去?」
「回將軍,卑職昨日晚些時候都已將這些鎖事處理完閉。佳麗們都安頓的個自的住處,只等將軍臨性!」袁增舟一臉神秘之笑,奉承的道。
「這些事情有你來辦,吾自然放心之極。」康納隨意說了一句,從那竹軸之內取出一件紙張,在桌上攤起
袁增舟一看那骯髒之紙,臉上閃過訝色,有些怯怯的問道:
「將軍這三個字是?」
「這是阿圖木城主所書之墨寶,你拿去尋專之能手,細裱之!記住…,不惜一切代價…,細裱!」康納語正詞嚴的道。在說到「專之能手」之時,更是手足並用的比劃了一翻。
袁增舟一聽,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臉尷尬之極的表情,有些結巴的道:
「是…,是…將軍…,卑…卑職一定不辱使命!」
「你去吧!」康納淡淡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可發離去了。
袁增舟機靈之極的點頭應答,出了辦公室。
康納拿起桌上一塊水晶牌,伸出一指,指尖微光忽閃。揮動手指,虛空在水晶牌之上書寫着什麼。
就這般,康納一連在桌上的七八塊水晶牌之上,簽下了親筆之名。
不多時,便有一些尖刀人員進入了辦公室,將這些水晶牌取走。同時又留下一些水晶牌,康納在簽名之時,連看也未看那水晶牌之內是何內容,便毫無猶豫之簽字。
在尖刀部隊的事務忙完,差不多已是中午時分了。此時辦公室房間內幾道光束激出,聚合出一身穿軍裝之女子來。此女子方一現身,便機械道:
「尼薩將軍,中心幾位上校想請您一起用午餐,不知將軍何打算?」
康納一聽,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厭惡之色,便隨口打發掉了。
又處理了些鎖事,康納便交都未交待上什麼,直接驅車而去。在機車之上,康納手中不知從何處拿來一顆圓珠。精神之力稍一用之,圓珠便被虛空托起,只是一顫,圓珠表面一個淡淡的光罩顯現而出,看上去圓珠已經儼然成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光球了。
光球內瑩光流轉,不一會功夫,光球內竟顯現一人來。這人全身褐綠,身穿正裝。
只聽康納淡淡的問道:
「不知閣下今日可有空閒?久日不見,甚是念之。」
「尼薩將軍自黑堡一行,真是名利雙收!可喜可賀!吾等再忙,又怎敢誤了將軍之大事。不知尼薩將軍要在何處見面?…老地方?」光球內那名綠膚人笑呵呵的客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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