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們兩個不好好兒的站崗,在那兒做什麼呢?」森木半夜起來,準備去個廁所,就看見兩個站崗的站在一個火堆的旁邊兒嘀嘀咕咕,就走過來問道。
年長一些的老兵敬了個軍禮,「報告隊長,這個新兵說他看到了一個多餘的火堆,跟白天小野君跟您匯報的那個火團描述的很像。我們正在討論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
「年輕人,說說看,你看到了什麼東西。」森木看着年輕人,打量了一下說道。
「報告隊長。我看到第五團火,就在這裏。」那個年輕的日本士兵指着地上濕了一片的地上說道:「渾身通紅,還發着金光,一動不動的。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一個有火一樣顏色的生物。這種生物我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裏現在留下的應該是它留下的尿液,騷味兒很重。」
「你們就沒有聽到一點兒動靜兒嗎?它不可能悄無聲息的來到這裏。」森木蹲下來在濕潤的土壤上面聞了聞,又站了起來,向四周看了看說道。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坡上,四周的枯枝爛葉都很乾燥,要是有動物經過的話,一定會發出聲音的。
「沒有聽到,一點兒走動的聲音都沒有。會不會是成精了?」年輕的士兵看着四周茂密的深林,不無擔心的說道。
「你既然聽到了我跟小野君白天的談話,你就應該知道蠱惑人心是要殺無赦的。你們兩個對今晚上的事情一定要嚴格保密,不許透漏半點兒風聲兒,否則格殺勿論。」
「是!」兩個士兵鄭重的敬了個軍禮回答道。
「好好兒站崗,不許開小差兒,密切注意一切情況,遇到異常狀況,立刻開槍示警。」森木嚴厲的下令之後就轉身回了帳篷。
兩個士兵又回答了一個「是」,敬了個軍禮,不約而同的做了個鬼臉。
那個時期的日本對於軍人很敬重,森木雖然現在是一個學者的身份出現在考古隊裏,但是他曾經是帝國軍人的身份擺在那裏,沒有人敢不放在眼裏。
但是背地裏這些士兵們總是喜歡拿這個半軍人半文人的領導開些玩笑。比如對森田的行事作風,他們就頗有微詞,一個已經做了學者身份的人,卻總是喜歡用軍人的口氣說話。
不過說笑歸說笑,他們還是認真的站起崗來,守護者熟睡的幾十號人。
小野一直在回顧白天他看到的那個火影,根本就沒有睡着,兩個士兵跟森木的談話他聽得一清二楚,這讓他更加困惑了。他清晰的記得當地的一個老人給他們講過的一個故事。說的就是火狐狸的事兒,他將看到的情形跟老人描述的火狐狸的模樣聯繫了起來,越想越害怕。
老人講的那個故事是當地很久以前的一個傳說。傳說當年事沒有火狐狸這個物種。有個小狐狸剛剛化為人形,就偷偷的跑下山,裝成一個外地逃難過來的女子,被當地一家地主給收留了下來。
地主很善良,待她如同親生閨女。狐狸魅惑人心的能力很強,得到了地主家人上上下下的喜歡。小狐狸精也就真的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同鄉里鄉親的生活在一起。
地主的兒子因為是獨子,卻是驕橫霸道,為惡鄉里,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更是有些漂亮的姑娘媳婦兒在他身上失了貞潔,他甚至連一些年紀比他大十幾歲風韻猶存的寡婦都不放過。
鄉里人對地主的兒子那是怨聲載道,卻投告無門,因為他有個有錢的老爹。地主本人是很嚴格教育兒子的,但是地主五個老婆,就這麼一個兒子,幾個媽就幫着他把所有的事情給擺平了。官府沒少從他幾個媽那裏撈到好處。地主卻是一直被瞞得死死的,不知道他所做的這些喪盡天良的歹事兒。
自打小狐狸精來到了家裏,經過一番梳洗,去掉了她刻意的偽裝之後,漂亮可人的模樣就顯露了出來。
地主的兒子那是垂涎若渴。但是他知道父親眼皮子底下,要是犯了錯誤,地主是不會輕饒了他的。他就保持了克制。
直到有一天,地主去別的村落參加朋友兒子的婚宴。他覺得機會來了,就把小狐狸精騙到了山上的一間茅屋裏。又騙她吃下了放進迷藥的茶水。之所以要把她騙到山上,那是地主的兒子壓根兒就沒想讓她活着回來。
狐狸精畢竟是修煉了幾百年,頗有些道行,豈是小小的一杯迷藥茶水就能放倒的呢?不過她知道了地主的兒子對她有不良企圖,就防備了起來,假裝被迷暈了,趴在桌子上,趁着地主兒子不備的時候逃出了茅屋,變成狐狸逃進了林子。
地主的兒子也是倒霉催的,見小狐狸精逃跑就緊跟着跑出房門追了上去。可是他出房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小狐狸精變成小狐狸的一瞬間,頓時就後怕了起來。
一害怕他就想下山回家,可是他卻心急了些,跑的時候就沒能注意腳下,被一塊兒石頭給絆倒了。
恰巧那段兒山路旁邊兒就是一個十幾米高的峭壁,地主的兒子就跌落了下去。渾身是傷動彈不得。等家丁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了。抬到家裏就不行了,昏昏迷迷臨死的時候還喊着小狐狸精的名字,卻沒有將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小狐狸精不知道地主的兒子看到了自己幻化的情形,還鎮定的回到了村里。
有人就告訴地主,他的兒子出事之前是跟小狐狸精一起上山的,而地主的兒子出事了,小狐狸精卻不在身邊兒。地主就懷疑是小狐狸精將自己的兒子給推下了懸崖。
遺憾的是,將這件事告訴地主的人正是與小狐狸精相愛的一個小伙子。那個小伙子是在大家要上山尋找地主兒子的時候說的。他告訴地主這個本來的用意,是想讓地主派出的人順便把小狐狸精也給找回來,卻不想害了小狐狸精。
小狐狸精得知地主冤枉自己是因為自己的戀人「告了密」,憤怒至極,怨恨至極。雙重的痛苦之下,小狐狸精無法再維持人形,當着眾人就變回了原形。
狐狸精維持不是自身形態的時候是需要很大的意志力的。當他們的情緒不穩定或者意志力薄弱的時候,就會現出原形。
村民們被她的變化給震驚了,先是愣在了那裏,緊接着便是害怕,後來是痛恨,有人大喊了一聲兒「抓狐狸精」,一幫人就開始追趕了起來,還拿着石塊兒磚頭兒丟她。
小狐狸精在奔跑中腿上受了傷跑不動了,就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等到人群散去的時候才敢出來。不過她現在受傷了,無法逃回山里。於是等她有能力幻化為人形的時候,就變成了人來到她對象的家裏。
小狐狸精的對象震驚了片刻,就恢復了好像不在意她是狐狸精似的,又是茶水又是飯菜的伺候着,將小狐狸精收留了下來。
小狐狸精不知道的是她對象將小狐狸精藏在自己家裏的事情偷偷的告訴給了村里人。村里人知道他們應該沒有辦法制住小狐狸精,就從外地請來了一個道士捉妖。
小狐狸精看到村里人帶着道士前來抓她,豈能不知道她又一次被自己的男朋友給出賣了。前一次也許他不是有意的,可以原諒。但是這一次就不同了。
小狐狸精一怒之下,又無法克制自己,現了真身。但是這一次,她更加的憤怒,氣血外涌染紅了自己的皮毛,形成了火狐狸的樣子。
而火狐狸也因此將人類恨之入骨,時不時的給人類帶來一些災難來發泄自己的情緒。因此當地人有看到火狐狸就會有災難的說法。
小野是個土夫子,對一些傳說有着莫名的敬畏,總覺得其中有些是可信的。也就對看到了火狐狸的事情耿耿於懷。最關鍵的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火狐狸,而是只有他和那個年輕的士兵兩個人。他越想越睡不着覺了。
外面的兩個士兵很快就換了崗,年輕的士兵回到了軍營里也睡不着覺了。剛才看到的事情實在是太怪異了。那種感覺他是沒有辦法說出來的。因此也失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失眠的人竟然不約而同的起身,走出帳篷。在他們走出帳篷的一瞬間,眼睛一亮,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就直不愣登朝着一個方向走去。後面站崗的兩個人大聲兒喊叫,他們也好像沒有聽見似的。
兩個站崗的士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兩個人都是日本人,他們也不好做太多的事情,只是在後面提醒了一句小心點兒。
這兩個士兵很快也換了崗,新站崗的人並不知道小野和那個新兵離開營地的事情,也就沒有關心。直到第二天早上眾人都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兩個都不見了。
森木將昨晚上站崗的人都問了一遍話,才從那兩個看見他們離開的士兵口中得知他們離開的情形。那兩個人都說小野也那個年輕士兵的眼睛都跟平常不一樣,他們在後邊兒喊話,他們也跟沒聽見似的。
這下森木的心情無法平靜了。不會這麼巧吧?走的兩個人恰好是看到那個神秘生物的人,走的時候又是那麼怪異。該不會真的是什麼不好的兆頭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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