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溫月派人將李曉娜的奶奶從溫州帶到了北京。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彼時李曉娜還在警局裏惴惴不安。
溫月將人帶去了警局,給他們特別安排了一場超時的見面。
李曉娜一見到自己奶奶,淚頃刻間就落了下來,嘴裏剛喊出奶奶兩個字,迎面就被老人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做的是什麼事?」老太一手扶着桌角,一手撕着李曉娜的嘴角「我怎麼教你的?做人要講良心。」
「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李曉娜痛哭流涕。哪怕面對警局的輪番審問都沒有軟弱過的李曉娜,第一次哭成這樣。這一刻留下的眼淚不是那一耳光太疼,也不是被罵的太慘,而是終於有個人告訴她你不能這樣做。
老太見她哭的這樣傷心,鬆開手,坐在凳子上,像是泄了氣一樣,頭垂的很低。一邊的李曉娜還在低頭哭,卻突然間聽到一聲響亮的耳光,比起抽她的那一巴掌的力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奶奶,你幹什麼?」李曉娜大喊着去抓老太的手。
老太卻掙脫她的束縛,一個巴掌接着一個巴掌的抽在自己臉上,渾黃模糊的眼睛裏浸滿了淚水,嘴裏不斷地重複「我怎麼教出你這樣的人,我怎麼教出你這樣的人啊?」
聽到奶奶的話,李曉娜一瞬間崩潰了,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雙手抽打着自己,聲音嘶啞「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做,我錯了,你別生氣,對不起奶奶」
在監控室的溫月再一次被震驚了。震驚於這個卑微的老人卑微的教育方式……
……
探視時間到了,老人抹了淚,留給李曉娜一句話「你如果不知悔改,我也沒臉見你爸媽」
「……」李曉娜望着奶奶的背影,原本沉重的心,卻頓時輕鬆了,在警局裏,總有人勸她收了錢再找個地方重新開始不好嗎?難道不比坐牢好?
是啊,為什麼非要跟自己過不去呢?明知道坐了牢出來以後一輩子算是毀了,幹嘛不收了錢活個逍遙自在呢?這是這兩天她聽的最多的話。終於還是她不夠堅定,妥協了,比起坐牢她更想要一個輕鬆的生活。
「麻煩警官,我想翻供「李曉娜聲音聽不出起伏。她知道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會面臨着什麼。但她不能一錯再錯了……
——
老爺子還在生着薄私衣的氣,查來查去都說是薄私衣指示的,他正要將薄私衣喊來,打算是一頓鞭子伺候呢,所長打了電話說李曉娜改了供詞。
「怎麼說?」
「跟私衣沒關係,李曉娜的供詞裏說……說是阿簡想要侵犯她,才被她失手推下了樓梯。」所長跟老爺子關係很好,有些話便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為什麼污衊私衣?「
「她說她之前愛慕私衣,表白被拒心生怨恨,又聽家裏的傭人說私衣和薄簡的關係不好,這才做了假供。」
「荒唐」老爺子聽完所長的話着實被氣得不清「我兩個孫子,被一個女人這樣玩弄,攪得我家雞犬不寧。」
「老薄,你消消氣,不管怎麼說,現在說清楚了最好。我一定秉公執法嚴懲不貸」
「這個女人嘴裏沒一句實話,你好好查清楚,如果真怨阿簡,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老爺子交代的很清楚,所長將原話也傳給了李曉娜。
「按法律程序走?」李曉娜冷笑他一個傻子按照法律程序走又能奈他如何?難道被傻子侵犯就不能算做侵犯了嗎?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公正。
……
薄家老二得到消息說李曉娜翻了供,一時心急,他趕緊給警局的人撥了通電話「怎麼樣?那女人都交代了什麼?」
「放心,薄二少爺。那丫頭沒把你抖出去,她可沒那膽子」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輕佻,一點也沒有警察該有的正經樣子。
聽到這,薄家老二才算是鬆了口氣,如果被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是他操作的,那這頓鞭子就要他吃了。
調查清楚以後,判決書很快就下來了。整件事雖然跟阿簡脫不開關係,但由於其智力問題且畢竟未對受害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因此不予追究。而受害人惡意污衊他人,予以判處一年零5個月的處分。
判決結果一下來,溫月立刻告知了李曉娜的奶奶。老人聽完判決結果,眼裏蓄滿了淚水,嘴角卻掛着笑。她教的孩子,最終沒有走錯路。
溫月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老太。
「使不得,不能收」老太趕緊將銀行卡推回去「本來就是曉娜對不起你們,你們不怪她,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麼還能收你們的錢」
「您拿着」溫月解釋「這事也怨薄簡,可他的情況您也知道……所以這錢您收着,不然家裏的老人心裏也過意不去。」
老太最終還是將錢收了,溫月這才心裏好受些,這事不能單單怨李曉娜,她只是利益爭奪下的犧牲品。但是這個老人知道什麼?她所理解的只是自己的孫女說了謊,騙了人。即便是自己的孩子在外邊受到了欺負,可骨子裏的懦弱和長久以來堅守的本分讓他們把這個苦往肚子裏咽。
但若這件事放到了任何一個有些權勢的家裏,誰會這樣忍氣吞聲?定是要鬧上一鬧。可又反過來想想,這樣何不是最好的結果?如果真要鬧下去,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們的結局恐怕更慘。
——
這件事結束以後,生活又重歸了平靜。
薄私衣也將自己的精神評估交給了董夏可,東西只是稍稍過了一眼,便被壓在了柜子裏。其實,非要這個東西不過是給自己個安慰,她不敢把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男人,哪怕這個男人是薄私衣。可又明知道即便真是如此,她也不相信自己能將這兩個人分開。
薄私衣晚上給霍君依打視頻的時候說「後天帶你參加個聚會好不好?」
「什麼聚會?」
「一個朋友新開了家山莊。」薄私衣說「請人去熱鬧熱鬧。」
「唔……那就去吧,等下個月估計就沒時間了」霍君依想起王麗思的話下個月實驗進入最關鍵的地方,做好心理準備。
「你最近都不來水榭亭芳了」薄私衣突然轉移話題,霍君依原本正用筆記本查資料,意外的竟聽到他有些委屈的聲音。合上了筆記本,霍君依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機,視頻中薄私衣神色平平,剛才那樣委屈的話好像不是這個人說出來的。
「最近很忙」霍君依剛解釋一句,又想起來他好像也沒來找過自己「你也沒來找過我」
「阿姨在家」
「又沒關係」霍君依撇撇嘴「都是藉口」
薄私衣挺無辜的,他不太懂怎麼討好人,尤其是在未來丈母娘面前,他一直認為多說多錯,索性少說少見,免得日後多生事端「你和a聯繫過嗎?」
「沒有,怎麼了?」
「沒事,問問而已」
聽溫月說a現在在幫教授做事,既然他們並無聯繫,那薄私衣就不打算讓霍君依知道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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