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父去了警局,在探視房裏,他說「我不管你為什麼害我兒子,現在按我說的做。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女傭緩緩抬頭看了一眼監控。
二伯父轉身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說「按我說的做,我不告你。並且會給你一筆錢」
女傭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她的嘴唇乾涸的已經起了皮,嗓音也十分沙啞,如同被砂礫磨過一樣「做什麼?」
說了這麼簡短的一句話,就忍不住咳嗽。
二伯父靠近了她,嘴唇輕動。
身後的監控閃着紅光。
女傭聽到一半,像是受到了極大地驚嚇,瘋狂的搖着頭「不行,絕對不行」
「有什麼不行?」二伯父立直了身子,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不可能,我不能這麼做。」女傭別過臉,嘴唇還有些顫抖,胸腔也不斷地起伏着。
「那好吧」二伯父好像並不是很在乎「你好好再想想」
……
——
周末的時候,霍君依和董夏可一起去看望了阿簡。
「情況怎麼樣了?」董夏可問的是薄家老二,並不是同為女性的老二家的媳婦。
她向來不喜歡老二家的媳婦,總覺得這女人小肚雞腸,說話尖酸刻薄,是那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女人。
果不其然,聽了董夏可的話,老二家的媳婦走上前插嘴道「還能怎麼樣?良心是被狗吃了?我們家平時對她也不錯,能幹出這種事,豬狗不如。「
「不是還沒查清楚嗎?」董夏可反問。
老二家的媳婦哼了一聲,不再多說。去了一邊將霍君依帶來的花插進了花瓶里。
「聽說小君跟私衣在一起了?」二伯父目光落在霍君依的身上,說不上來是什麼神情,霍君依只覺得被盯的發毛,頗為不自在。她輕咳一聲說「啊,對。」
「挺好的,從小你們倆關係就好。」二伯父不再盯着她看,將目光轉到了董夏可身上,言語之間終於像是個長輩了「我看吶,這私衣別看平時沉默寡言的,實際上最在乎小君了」
董夏可忍不住附和「那孩子對小君是挺不錯的。」
霍君依對他們的聊天內容並不感興趣。於是就將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阿簡身上,藍白相間的病服,頭上纏着層層的白紗。閉着眼睛,比平時瘋瘋癲癲的時候安靜多了。
阿簡長相不錯,隨了薄家人的好皮囊。如果不是個痴兒,雖不說日後前程似錦,但也絕對是個讓尋常人家艷羨的角兒。
沒聊幾句話,董夏可藉口有事就帶着霍君依先行離開了。
出了病房,董夏可把車鑰匙給了霍君依「你先走回去,這裏有媽媽的一位老朋友。既然來了,就去看望一下」
「好」霍君依接了鑰匙說「那下午讓司機來接你」
董夏可應了聲,進了電梯,按了32樓。她這個老朋友是精神科的專家,平時忙的很,約了幾次都沒能把人約出去。這次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好好敘敘舊。
董夏可是第一次來這裏,並不清楚她辦公室的具體位置。正巧前面走過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董夏可就走上前問「請問藍醫生的辦公室在哪?」
「藍醫生?」這人說「哦,她辦公室就在前邊拐角直走第二間。」
「好,謝謝你了」
正要走時,這人叫住了她「你找藍醫生是私事嗎?」
「是」董夏可有些奇怪。
「藍醫生現在有事,估計不方便見你。你可以在那邊的候客室等一會」這人指了指會客室的牌子。
董夏可微微頷首說了句好
便按照這人說的在會客室等着,一杯水都喝完了。董夏可出去看看,還沒見人出來,又不想再回會客室了,便在她辦公室門口等着。
「薄先生,我給你開的藥你一定要按時吃」藍醫生再三叮囑。
「好」
見他答應的如此乾脆,藍醫生反而嘆口氣。收拾好東西,送薄先生出門。
董夏可聽見了開門聲,轉身叫了聲「藍霏,你……」
薄私衣見到董夏可的一瞬間有些錯愕,很快恢復正常,輕聲開口「阿姨」
「私衣」董夏可吶吶開口。他怎麼會在這?
「你們認識?」藍霏沒想到董夏可會突然來看她,更沒想到兩人竟然認識。
「嗯」薄私衣替有些呆愣的董夏可應了一聲,他不便多說,只能先跟董夏可道了別「阿姨,我有些事先走了」
董夏可點了點頭。待薄私衣一走,立刻拉住了藍霏的手,急迫的問「這是你的病人?」
藍霏想了想,還是如實說了「是」
董夏可聽完心裏一咯噔,趕忙問「他怎麼樣?嚴重嗎?」
藍霏拂開董夏可的手說」你問的問題我沒法回答「
董夏可被拒絕後,反倒是冷靜了。深吸一口氣說「我明白。算了,請你吃飯去。」
飯桌上,藍霏點完菜。董夏可剛拿起了酒單,藍霏立馬打住她「你不要妄想灌醉我,套我的話。我是有職業道德的,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董夏可默默放下了手裏的酒單。
——
霍君依的車還沒停好,薄私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怎麼了?」霍君依一手接着電話,一手去解安全帶。
「跟你說個事」
「你說呀」
「今天去幫一個朋友拿藥,被你媽媽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唄」霍君依關上車門,往家裏走。
「她可能誤會了。」
霍君依想了一下問「什麼藥?」
「治療精神疾病的藥」
「……」霍君依「這就不好辦了呀」
「我媽肯定以為是你有精神病了」
「嗯」薄私衣握手機的手摸摸攥緊,聲音還是淡淡的男低。
」怎麼辦?「
這還是霍君依第一次聽見薄私衣問她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呢?」霍君依換了個手拿手機,開玩笑說「我媽肯定會讓我跟你分手,總不能讓我找個神經病吧?」
薄私衣聽了她的話,喉結上下滾動,手心有些出汗「你不能聽你媽媽的。我們不分手。」
「不分。」霍君依安哄他「再說吃藥的又不是你,我好好跟她解釋嘛。」
「好」
掛了電話,薄私衣又給溫月打了通電話。
「安排藍霏出國」
「先生……」溫月有些為難「藍醫生在國內很有威望,突然安排她出國,恐怕有些困難。」
「……那就從她女兒身上下手」
「是」
——
紅玉剛剛睡醒,見男人還沒走,便又閉上了眼。
男人見她醒來,坐在床邊摸了摸紅玉昨晚哭腫的眼「醒了就起來。」
「不想起,累。」紅玉拍掉了他的手,轉過身。依舊是閉着眼睛的。
男人毫不在意女人的冷漠,和衣躺在了床上,從身後將人環住「你睡的時間太長,該出去走走了」
「傅笙,你他媽煩不煩?」紅玉被他一碰,憋了一晚上的火,蹭一下被點燃了。
「我說不想起,就是不想起」紅玉轉了個身,推開了傅笙。
「好,你不想起就不起」傅笙又一次妥協了「下星期有個聚會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紅玉懶得應付他。
「必須去」傅笙這次態度很強硬。
「呵。傅笙你他媽腦子進水了?」紅玉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你敢光明正大帶我出去,不怕自己身敗名裂?」
傅笙捏着眉心,隱隱有些動氣的兆頭「紅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不喜歡你這樣。」
「喲,那正好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的樣子」紅玉挑釁的勾了勾唇,而後下了床。筆直修長的腿,被陽光照着,很扎眼。傅笙坐在床上,頭微微一偏,看到了紅玉大腿內側淺淺的牙印。傅笙看着這牙印,竟然生不起氣來了。
傅笙也跟着她下了床,從後邊將人抱住了。下巴抵在紅玉的肩膀上,語氣誘哄「是個山莊,你會喜歡的」
紅玉掙扎不開,索性不再動了,任由傅笙將自己抱着。
原以為不過如此,只是看着窗外晴好的天氣,卻陡覺一陣悲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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