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的風徐徐吹來,讓盛夏的夜無比的涼爽,不得不說有錢人家威勢大,大晚上的水蛙土蟲叫都不敢造次,四周靜悄悄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們仨人在這雅致的廂房中睡了一晚,一夜無事。
老道士很是詫異,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慮了?不是說好的晚上有鬼嬰夜啼的嘛,咋就一點動靜都沒?難道一切都是自己嚇自己?
人說來也是奇怪,好像此刻的我們巴不得這園林搞出點事來。
但正當我們準備扯皮的時候我發現了不對勁,我看的二舅和老道士二人眼圈發黑眼袋發青,雙眼更是佈滿血絲。
「二舅,大師你們昨晚倒是幹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腎虛的雙眼發黑。」我賤賤的笑着說道。
這時二舅和老道士猛地反應過來,他倆跑到鏡子前一照下了自己一跳,瞬間感覺身體被掏空。
二舅慌忙跑出去看他的那隻大寶貝白公雞,不過不久那邊傳來噩耗,那隻大白莫名奇妙的死了。
「二舅,看來公雞的陽氣還是沒人足啊!你們除了眼圈黑點外啥事都沒有,它倒是早早的入輪迴轉世投胎去了。」我幸災樂禍的說道。
二舅則搖搖頭不太贊同我的觀點,他很嚴肅的說,人的陽氣比雞足,這話不錯,但你要想清楚一點。人見到鬼怪,會驚嚇,一嚇陽氣就散了。而公雞不同。公雞純陽缺陰,它天生喜歡吃陰氣重的東西,比如躲在地下的蜈蚣,蚯蚓,地殼蟲啥的。再加上公雞也看不懂鬼怪那些吐舌頭,翻白眼的花活,它只知道面前這個東西陰氣很重,跟它平時吃的蟲子一個調調,都大補,必須要上去啄一口嘗嘗鮮。
所以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有什麼戾氣深重的極品鬼怪,連公雞都頂不住的話,那陽人就更甭想頂住了。自己原本以為這公雞最多也就是打蔫,脫毛,躁動不安什麼的,沒想到直接一命嗚呼,這個確實有點兇殘了。
二舅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但是有個地方我還是不太明白,既然說白公雞頂不住那人也必死無疑的話,為什麼我們能活得好好的?
老道士說他倆能僥倖不死是拖了我的福,我是重陽之體,是世間陽氣最足的人,昨晚跟我睡一屋大部分煞氣已經被我阻擋了下來。也正是我是重陽之體的緣故我的眼圈很正常,而他倆卻黑的嚴重。
「謝天謝地,要不是三妹叫你過來,單單是我們兩人跑來怕是凶多吉少啊!」二舅慶幸地說道。
雖然一切都解釋的合情合理,但我還是有些疑惑,真有這麼嚴重?那為什麼富豪一大家子住那麼久都沒出事?是他們陽氣太強,還是二舅他們太弱?
老道士說是因為人數的原因,人越多陽氣越重,富豪一大家子在這住的時候加上保安園丁保姆什麼的少說也得有十幾二十人,他們又圈養了貓狗等鎮邪之物,而昨晚就我們仨人在園林內,陽氣有限。
我一聽腳都嚇軟了,既然這麼兇險還不趕緊跑路,再呆下去怕是連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二舅搖搖頭對此持反對意見,他說如果現在夾着尾巴走人,自己多年來在業界積攢的名聲可就完全毀了,以後誰還會找他辦事。
這時富豪那邊給二舅來電話了,問二舅這邊情況怎麼樣,二舅回答的很乾脆,說已經有些頭緒了,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他打算今天再住一晚把這件事徹底解決。
臥槽!還真再住一晚?二舅不會是瘋了吧,他現在的行為簡直就是老鼠給貓當伴娘,要錢不要命啊!
「還是那句話!不要慫,就是干!全梭哈,梭哈!贏了會所嫩模,輸了下海乾活!」二舅拍着我肩膀說道。
讓我大呼意外的是,老道士竟也和二舅持相同意見,他說出現昨天那樣的狀況完全是因為過於掉以輕心準備不足,有了昨晚血的教訓今晚就會謹慎對待了。
「再說了,這不是有大外甥你嘛!就算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有你的重陽之體,一般的小鬼小怪也難為不了我們!」二舅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說道。
我聽後倒吸了口涼氣,敢情他們最後把寶壓在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身上,我可以預見如果這宅子裏面的髒東西強悍點我們仨算是交代了。
但沒辦法,二舅他們不肯走我又能到哪去,只能硬着頭皮跟他們住下來。但有了昨晚的教訓今天我們要謹慎的多,老道士在房間裏花了幾個小時施了個法術,說是設了個金剛伏魔圈,能擋住煞氣來襲,可我瞧了半天都沒看出門道來。
由於神情緊張,我們遠沒有昨晚睡得那麼舒坦,三個人都戰戰兢兢疑神疑鬼,嘮了大半個晚上的磕才開始進入夢鄉。
很不巧,半夜時分我被一陣強烈的尿意給憋醒,其實白天我就料到會有這茬所以我儘量克制自己喝水,但無奈的是我這不爭氣的腎終究是太虛,夜尿這老大難問題還是困擾着我。
人有三急,特別是這生理上的問題一來就完全難以控制了,我想去解決但心裏又害怕,於是只能求助睡得如死豬一樣的二舅。
誰知道二舅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他很不耐煩的跟我說這園林沒想像中的那麼邪乎,而我又是重陽之體火氣旺小鬼怪近不了身的,嘮叨完後又呼嚕打的震天響。話雖是這麼說,但我又看他和老道士抱的賊緊,倆男人大夏天的抱團取暖。
遭到無情的拒絕後,我也只好硬着頭皮獨自一人出來解決剛需,說實話我心裏是非常害怕的,所以就近原則我選擇了在屋檐下釋放,正當我正享受在無盡的愜意中時,我感覺背後有一陣陰風突然襲來,緊接着耳邊響起一陣小孩的哭聲。
我嚇得一哆嗦,尿了自己一褲子,然後沒命的往屋內跑,嘴裏更是拼命狂喊:「媽呀,鬼嬰夜啼!」
我的大聲喊叫驚醒了熟睡中二舅和老道士,他們如臨大敵的操起傢伙就往我這邊趕來。
「大外甥,咋回事!」二舅一把抓住我,慌慌張張的問道。
「我剛才聽到嬰兒啼哭,好像是從湖那邊傳來的。」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老道士聽後老臉一沉,然後示意我安靜下來。果然,那隱約的哭聲並沒有停下來,徐徐的往我們這邊傳來。
「小梁,走!去看看啥情況。」老道士拿起手電筒對二舅說道。
二舅想都沒想一把拉着我往湖邊走去。
我靠,這兩人膽子都是鐵打的嗎?看這他們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我不得不感嘆金錢的誘惑力實在過於強大,這兩人為錢命都豁出去了。
我們小心翼翼的來到湖邊,操着手電筒幾乎把湖的四周都找遍了,但是最終連個鬼影都沒有找到,而哭聲卻依舊斷斷續續。
「大師,看來這小鬼道行非同一般,有點在戲耍我們,依我倆的本事找了這麼久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二舅滿臉嚴肅的對着老道士說道。
老道士沉默不語,看得出來,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還是認同二舅的說法,看來今天的麻煩有點大了!
三人裏面我肯定是最膽小懦弱的一個,想起今天慘死的白雄雞朱雀我心裏就害怕,我緊緊攥着二舅的衣服,不敢離開他半步。
這時哭聲再次響起,老道士也許是精神層面過於緊張,他連忙從衣袋裏掏出一疊黃符,然後嘴裏念着咒語點燃施法。
二舅說他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這哭聲聽起來有點怪怪的,而且總是湖心那裏傳來的,哽哽咽咽的像是雞骨頭卡住了喉嚨一樣。
老道士則說這很可能是道法高深的厲鬼,他始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但人就是怎麼都發現不了它,難怪養了十年的公雞最後都架不住它的陰氣死在它的手上。
然而二舅總覺得事有蹊蹺,他覺得一定是我們不夠細心,於是他又拿着手電「唰」的一下照向湖心。
沒錯!先前確實是我們過於疏忽不夠細心,而這次二舅的審時度勢也的確讓我們有重大發現。我們細細看去竟然在湖心假山下的亂石堆中發現了一條肥碩的娃娃魚。
「媽的,虛驚一場!原來這喪門星搞的事!」二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雖然夜已深,但我還是清晰的看到老道士雙臉緋紅,他大師的面子上算是掛不住了,畢竟剛才他還口口聲聲的說有隻道行高深的鬼怪在作祟。
「你看,都怪你,一驚一乍的!被條娃娃魚嚇得屁股尿流!你害不害臊?這事要是傳出去你讓我這仵作傳人的臉往哪擱?」二舅是滿臉嘴怨。
我艹!這事竟然都賴我了!簡直是喪心病狂啊,所有的鍋竟然都讓我來背,剛才他二位可是放飛自我的想像那鬼有多厲害的,不得不說這鍋有點沉。
我也懶得跟他們爭辯,畢竟我只有一張嘴吵不過他們,此刻最正確的辦法就是回房睡覺。
夏夜的園林內涼風習習,加上沒有蛙叫蟲鳴,我們仨個很快就再次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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