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真真冷聲道:「我們一定要進去呢?」
盧大媽含笑道:「姑娘一定進來,老婆子也是沒有辦法之事,那就進來吧!」
隨着話聲,迅速往屋中退去。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姬真真低聲道:「紀家妹子,你守住門口,別讓她逃出來,嘉嘉跟我進去。」
沒待凌杏仙回答,就朝房中走去!
那知剛到門口,耳中就聽到「咕」的一聲輕叫,一條比茶杯還粗大的蛇,昂首吐信,從門中游出,一見姬真真舉步跨入,猛然向上竄起,張口就咬!
姬真真冷笑一聲,左手揚處,一柄銀刀,脫手飛出,「奪」的一聲,不偏不倚,打中七寸要害,把那蛇釘在樓板之上,那蛇一負痛,蛇身不住的絞動,姬真真身形一閃,已然掠入屋中。
盧大媽退到床前,低啞的笑道:「姑娘好手法!」
姬真真面罩寒霜,冷冷的道:「我早就看出你不是盧大媽了,只是沒想到你竟是黑石島來的。」
盧大媽道:「姑娘真會說笑,老婆子不是盧大媽,那會是誰?」
姬真真目光一瞥,早已看到床上躺着一個人,但故作不知,冷聲道:「不用多說,你把紀少俠弄到那裏去了?」
盧大媽「哦」了一聲,陪笑道:「姑娘又誤會了,人倒有一個,那是老婆子從地窖中抱來的,但他可並不是姑娘說的紀少俠。」
姬真真道:「他不是紀少俠是誰?」
盧大媽道:「姑娘要是不信,那就請看。」說着正待伸手去揭棉被。
姬真真冷喝道:「站住,我不准你動他。」
盧大媽疾快的一手按到宇文不棄頭頂,回頭尖笑道:「姑娘聰明人,大概不至於硬逼我老婆子出手吧?」
何嘉嘉心頭大急,一指盧大媽,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縷寒芒直向盧大媽當胸射去。
盧大媽生似毫不察覺,任由寒芒一閃而沒,淡淡笑道:「何姑娘對老婆子驟下殺手,豈不太絕情了麼?」
姬真真臉色微微一變,喝道:「嘉嘉,不許出手。」
盧大媽右手依然按在宇文不棄頭頂不放,徐徐說道:「等你叫她不許出手,老婆子早已傷在天荊刺之下了。」
姬真真道:「你若敢對紀少俠暗下毒手,我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盧大媽笑了笑道:「看來姑娘倒是對他關心的很……」
姬真真粉臉一紅,沒待她說完,冷喝道:「你胡說什麼?」
盧大媽道:「老婆子一點也不胡說,姑娘怒匆匆的趕來,要我的自然是紀少俠了,但他並不是姑娘要找的人,姑娘若是不信,不妨看看清楚。」
說話之時,左手忽然掀起棉被,露出那人面貌,只見躺在被中的果然不是華山門下的紀念勛!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生得劍眉斜飛,風目緊閉,臉色略顯蒼白,顯然傷勢極重!
盧大媽笑道:「老婆子沒騙姑娘吧?」
姬真真。何嘉嘉同時呆的一呆,她們並不認識這少年是誰?
凌杏仙當門而立,突然飛撲而入,大叫道:「他就是我大哥,你這妖女,你把我大哥怎樣?」
姬真真目注凌杏仙,冷然問道:「你們究竟是誰?」
凌杏仙道:「他是我大哥宇文不棄,我叫凌杏仙。」
何嘉嘉「哦」了一聲,道:「大師姐,我想起來了,挹秀館住在我們隔壁的一男一女,就是叫宇文不棄、凌杏仙。」
凌杏仙知道一時也說不清楚,只好點點頭道:「何姐姐說的極是。」
盧大媽道:「姑娘現在相信了吧?這位宇文不棄不是姑娘要找的人,但卻是老婆子要找的人。」
姬真真哼了一聲,還沒開口,何嘉嘉搶着道:「不成,不管他是紀念勛也好,宇文不棄也好,既和我們一路,就不准你動她。」一面回頭朝姬真真說道:「大師姐,人家宇文少俠為了救咱們姐妹,身負重傷。再不施救,只怕來不及了。」
姬真真望了她師妹一眼,朝盧大媽冷然喝道:「不錯,我要你立時放手,退出屋去。」
說來斬釘截鐵,聲色俱厲。
凌杏仙早已掣出長劍,雙目緊盯着盧大媽,躍躍欲動!
盧大媽一手按在宇文不棄頭頂,尖笑道:「真姑娘這不是叫老婆子為難麼?」
姬真真臉如寒霜,隱現殺氣,但總因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出手,冷冷問道:「宇文不棄可是和你有什麼過節?」
盧大媽得意的道:「姑娘又誤會了,老婆子和他一點過節也沒有。」
何嘉嘉道:「那你幹麼不肯放手?」
盧大媽詭笑道:「問的好,如今江湖上盛傳着昔年那冊號稱佛門至寶的『伏魔法藏』,已到了這位宇文相公手裏……」
凌杏仙大聲道:「胡說八道,龍哥哥前去泰山,根本就沒有取到。」
盧大媽笑道:「有人親口說出是姓宇文的取走的,這還有錯?」
凌杏仙看她一手按在龍哥哥頂門,只是不放,心中暗暗焦急,忽然靈機一動,左手朝窗外一指,嬌叱道:「什麼人?」
揚手打出一支迴風蝶,向窗口射去!
盧大媽連頭也不回,冷哼道:「小姑娘,你這一手只能騙騙初出道的人,老婆子那會上你的當……」
她只當凌杏仙朝窗口打去一枚暗器,故意要她分心,是以瞧也沒瞧。迴風蝶乃是四川唐門精製的迴旋暗器,明明朝窗口打去,但蝶翅鼓動,劃了一個狐形,閃電般朝盧大媽右肩射到。
盧大媽話聲未落,但覺肩頭好似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條右臂,登時麻木不仁,心中方自一驚!
躺在床上的宇文不棄忽然翻身坐起,一把扣住了盧大媽脈腕,笑道:「你還要不要伏魔法藏?」
凌杏仙打出迴風蝶,正待挺劍撲去,瞥見龍哥哥翻身坐起,一把扣住了盧大媽的手腕,心頭不禁大喜,叫道:「龍哥哥,原來你傷勢已經好……了……」
話到一半,忽然目露驚怖,口中尖叫出聲!
原來宇文不棄堪堪扣住盧大媽手。腕,忽然從她袖中,竄出一條尺許長的白蛇,一口咬住宇文不棄手背。
宇文不棄冷笑道:「我早知道你袖中藏着白線蛇。」
右手一抬,忽然多了一柄鋒利匕首,刷的一聲,把蛇削為兩段。這一下快速絕倫,但那蛇頭,卻依然緊咬不放。
盧大媽道:「白線蛇咬人必死,你快放手,我給你解藥。」
宇文不棄手背一抖,把白線蛇頭震落地上,一面笑道:「我不怕蛇咬,你看我是不是中了蛇毒?」
白線蛇奇毒無比,咬人必死,少說也該昏迷過去了,但宇文不棄談笑自若,確是毫無中毒現象!
盧大媽心頭大惑不解,冷哼道:「很好!」
左手的一抬,打出一道黑芒,朝宇文不棄迎面射去。宇文不棄朗笑一聲,右手匕首,朝上迎起。
雙方出手都快,但聽「拍」的一聲,那黑芒墮落地上,原來是一條紫黑色的紅頭蜈蚣,已被宇文不棄匕首,劃破肚子,百足蠕動,仰天死去。
宇文不棄匕首朝她臉上一晃,喝道:「取下來!」
盧大媽道:「取什麼?」
宇文不棄道:「人皮面具。」
盧大媽沙啞的道:「老婆子幾時戴了面具?」
凌杏仙道:「我明明看到你床頭掛着入皮面具,你還要賴?」
宇文不棄道:「我知道你在等援手,但你已經落在我手裏,就得聽我的了。」
突然一伸手,撕開盧大媽身上衣領!
盧大媽掙扎着,尖叫道:「你要做什麼?」
這一聲,口音頓然不同,那已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宇文不棄手指起落,點了她穴道,左手在盧大媽頸上用力一按,緩緩揭起一張連帶頭髮的人皮面具。
這一揭,登時露出一頭秀髮,一張黑裏帶俏的鵝蛋臉!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滿是怨毒之色,望着宇文不棄,但因穴道受制,無力反抗,空自怒怨交加。
宇文不棄望了她一眼,冷笑道:「果然是你,你給宇文不棄餵了什麼毒藥,快把解藥拿出來吧!」
那黑俏少女氣的流下淚來,說道:「可不是什麼毒藥。」
宇文不棄笑道:「你這話有誰相信?」
黑俏女子道:「你若不是服的傷藥,傷勢會好得這般快法,你奄奄一息的人,還有什麼能力來欺侮我……」
宇文不棄笑道:「原來你還是一番好心,但傷藥不是我服下去的,我用不着感激你。」
凌杏仙聽他口氣,好像不是龍哥哥,不由睜大雙目,問道:「你不是龍哥哥。」
宇文不棄朝凌杏仙笑了笑,道:「自然不是,我來的時候,她正好洗去了你龍哥哥臉上易容劑,餵他服下一包藥粉,就匆匆下樓而去,我才扮成你龍哥哥的模樣,躺到床上的。」
何嘉嘉道:「你是什麼人?」
宇文不棄聳聳肩笑道:「兄弟就是夏總管。」
說着伸手從臉上揭下一張面具。原來他就是那個假扮夏總管後來又假扮慕容青桐的英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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