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也沒有見過雙親的面,我師父她老人家也一直隻字不提,思想起來實在令人心碎腸斷,每每為此整夜不能成眠……」
他停了一下,接着道「老朽雖然身在此間,但其實日日接到飛鴿傳書及八百里驛馬急報,是以郭大俠潛人凶宅之際,老朽便知悉董元任離開開封,取道東南。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據報他行色匆匆,而且一路上十分大意,似是心中有十分重大之事。不久,又知道他敢情是兼程趕到榆樹莊老巢去,這等舉措使老朽感到大惑不解,怎樣也猜不出來。」
宇文不棄笑道「魚老爺子的那個釣竿可以遠及十丈,勁控千鈞,等人掉下來時,請魚老爺子在底下一揮釣竿,把人捲住,不就行了,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萬一在橋上遇上了極強的對手,也不正、硬拼命,看看力不能敵,就騰身跳出橋外,由底下的人接應着,應可安全生還。」
趙南流少年人血氣方剛,方才因他辱及峨嵋,忍不住出言頂撞。他自然知道少林寺再也呆不下去了,聞言劍眉挑動,一張俊臉,也氣得通紅,拱拱手道「大師傅乃是少林有數高僧,小可寄居貴寺,也該善來善往,留個日後相見地步,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小可這就告辭。」
「在洛陽,便已謠言滿夭飛。」老瘟神加強提示「有關藏寶圖方面,黑龍有一份圖,九幽門有一份圖,你有一份圖,甚至張姑娘也有一份圖。神力金剛那一份,也可能在你們任何一方的人手中。前來參與奪圖的人,不敢直接向兩條龍九幽門打主意,所以你們便成了可欺負的受害者。再加上兩條龍和九幽門也找你們,那就難免四面楚歌。現在,知道如何挽回劣勢了吧?」
老實說,慕容廉明乃無雙派鐵字門下第一流的高手,在無雙派中也最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身功力十分卓越,為人更是機智鎮定,但他此刻拼鬥的卻是黑手黨中的首要人物之一,「雙刃奪魂」的萬字在江湖是響噹噹的,提起來迎風晃出十里路,慕容廉明與他俱是豁出平素所學做殊死之斗,雖然莫松並不見得能在短時間內攔下慕容廉明,但慕容廉明要想勝他卻是無啥希望!
「不行,不行!家師對你懷恨極深,你就是說爛了嘴,她老人家也不會相信,徒然傷了彼此的和氣,甚至會動手打起來。」話音尚未落地,神尼妙常已來至切近,一雙精光湛湛的神目,四下略一張望,又呼喚了幾聲「霜兒。」神色間甚是焦急,見無反應,忽又急匆匆的向別處飛奔而去。
展紅綾嘆口氣,垂頭忖道「你只知道我有個死去的丈夫顧御風,怎知我亦曾失身於大師兄曲士英?這件恥事自然不能告訴你,但我於心有愧,如果嫁給你的話,一生一世都內疚不安,且慢,難道我真肯嫁給他嗎?我竟然已經忘記了顧御風,我這樣做豈不是朝三暮四楊花水性的女人?」
慕容廉明大笑道「魚老弟,你可好,以為路五這小子是老實人,想說兩句風涼話損損他,結果把自己坑進去不算,還連帶着我老頭子也跟着沾光,這都你為老不尊惹來的教訓,你是長輩。對路五這小兔患於看不順眼的地方,乾脆就大耳光摔他,要不就痛痛快快地指着鼻子罵他一頓,這小兔崽於沒大沒小,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染坊了,你跟他說俏皮話,他就順着杆兒爬上來,倒給你一口……」
鐵劍綿掌瞧他說話的神情,心中方自一楞,暗想這人笑起來怎的帶着女娘腔?莫非是女扮男裝?但他已被一萬兩銀子重酬迷失了靈智,也不想想來人身手,並不比他弱到哪裏,也許還強過了他,若說前途沒有風險,何以他自己不送去,要來委託八方鏢局?一面頷首道「好,敝局接了。」
「不知道。兩條龍與九幽門的人,除非他們承認身份,誰也無法知道,哪一位仁兄是兩龍一門的人,用酷刑也無法迫使他們招出身份。老身與小丫頭在你中了暗算之前,就弄到兩個可疑的活口,本來想找你設法問口供的,豈知落了空。最後他們仍然死了,至死沒招出任何事。他們能成為赫赫有名的神秘組合,有今天的成就和局面,決不是幸運僥倖而獲致的,這也是他們成功條件之一。」百了梟婆對江湖上的組合,懷有深深的戒心,一旦這些組合全力相圖,人多勢眾,明暗俱來,三頭六臂的人也難以應付這些人的計算,日子難過。
宇文不棄覷得分明,但奮起神威攻擊他的兩個對手,而慕容廉明與郭正義二人卻也橫了心似的拼命纏戰,不但險招連連,更有豁出這條老命之慨,他們兩個的把式較之莫松猶要強上三分,宇文不棄藝高膽豪,卻也並非能下子便收拾下他們,當然,除了用絕式之外,而用絕式,往往卻得冒上幾分險呢。
郭正義猶豫了一下,見她對自己一往情深,真心相愛,終於據實說道「跑了一趟紫金谷,不但沒有奪回秘圖,反而憑添了無限的新仇新恨,實在令人痛心疾首,所幸遇上一位江湖異人,承他指示迷津,得知迷魂塔所在,故而兼程趕來祁連山,想不到群豪早已先我而到,整個祁連山籠罩着一層濃重的兇殺之氣!」
甘鳳池苦笑道「這倒是不假,老五那一刀肯還救了我,多虧他那一刀背,使得陳望安的劍勢一偏,否則射日劍就把我一劍穿心了,池的一刀背砍在陳望安的腿上,把對方的射形撞偏了一步,才使攻我的穿心一劍偏了兩寸,只刺透了我的協下而已,那一戰我們以八攻一,六死二傷,撈回的代價就是老五那一刀背。」
且說那郭正義向郭正義說了許多線索之後,又道「老朽綜合各處所得報告,這才大略明白那展紅綾最近一直被董元任追捕,而她卻在開封喬裝酒店老闆娘,結果奉命去愚弄她的顧御風身死荒郊,同時在她店中也發現了白骨門第二高手小閻羅曲士英屍體。據說,曲士英臨死之時,在床邊用指甲刻下她赴莊取令等五個字,而董元任得知之後,立刻趕赴榆樹莊去。以老朽猜測,曲士英留字中的令字,可能代表白骨門的白骨令……」
郭正義伸手過去,瘦小老人在脈腕上按了一會,忽然目露詫異,奇道「奇怪,以小兄弟的年齡來說,決不會超過十八,何以體內真力,竟有數十年修為之功?唔,少說也有三十年火候,卻又泥丸閉塞,夏氣不通,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你自稱峨嵋弟子,何以又在少林學藝?怎會投到這裏來的?」
「上一個倒一個,決無例外。」慕容廉明沉聲說「我知道你們是神龍,各種聲、光、水,毒等等暗器,非常的厲害歹毒。所以,在下也用暗器反擊,我這種暗器不登大雅之堂,根本就不能算暗器,卻奇准無比,可破內家氣功,貫人體內如果不中要害,保證會痛得魂飛魄散,痛昏才能免受痛苦。上吧!看誰沖得快,誰快誰先倒,痛的滋味保證妙不可言。」
悠悠然睜開眼睛,慕容廉明慘白的面孔上浮起一抹痙孿似的微笑,他微弱的嗆咳了幾聲,低啞的道「只……只怕不濟事了,項大俠……不用為我……我擔心……半生……生的……鐵血生涯……換來了今夕之……果……原也是……是意料中事……瓦……瓦罐……難……難離……井……井……上破……破……啊!」
明理明智二僧,在衣冠冢外曾經見過郭正義一面,而且,郭正義在盛怒之下,還出手殺了少林明德大師,二僧一瞥掌門師兄,齊聲說道「慕容廉明,貧僧進入祁連山之初,就風聞你們父子也來到此地,苦苦追求不遇,想不到會在此相遇,真是難得,貧僧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你活着離開祁連山一步!」
郭正義道「這一點我可以奉告,那就是此寶由鐵鏡飛霜查基率同蜂女范桃紅,黑山神宇文大雲等去取了來,尚未獻給董元任時,被我撞上,激戰一場,這些人包括關外一星七雄及殺人王婁氏兄弟,全部死在我手中。其時宇文不棄突然出現,我們因以前有過賭約,所以這一回便吃他索走。」
慕容廉明冷笑道「路老兒,敝人只是一名殺手,不是大俠,殺手的目的是殺人,朱跟人比武,殺人時只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而且敝人的月野流中所負的任務,是專門擔任殺死俠者的工作,所以你不必客氣,更不必講究那一套武者的規矩,還有,閣下對敝邦的武術派別可能還不清楚,敝人再告訴一遍,敝人是甲賀門下。」
瘦小老人插手制止,接造「小兄弟既然以此相詢,老朽自該知無不言,只是此事關係着峨嵋一派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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