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穿越者。愛字閣 www.aizige.com」
「何為穿越者?」
「就是有金手指,或者空間。不過既然我都沒有,那我覺得,我隨便哪個山頭一蹲,遇到的也一定都是世外高人。」
「咦……你怎麼知道的?」
「我金光護體嘛!」
那獵戶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了沈媛一陣子。
「小丫頭不要往前面大路去,那邊死了好幾個人。殺人的一定是個變態,那麼多人,都是一招斃命!」說完絡腮鬍子獵戶還咂咂嘴,「真是個變態。」
沈媛沒理他,看樣子指望這人帶她晚上找一個落腳的地方是痴心妄想了。於是轉身邁步,左腳才抬起來還未落地,就趕到後背陰風陣陣。
沈媛還未來得及回頭,就看身旁樹上一個黑影直直竄出,如飛鷹掠過,直向那大鬍子獵戶擊去。
那大鬍子獵戶一驚之下連退數步,「竟然還帶着幫手!」頗為不滿的一聲低吼,而後不再看沈媛,全力以赴應對黑影。
沈媛瞅了瞅,這兩個影子此時糾纏在一起,一時之間也實在難解難分。
就找了旁邊的樹叢里的一樹墩蹲下,安心觀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媛看得出神,所以當身旁伸出一隻如枯樹枝般的老手時,着實嚇了一跳。
枯樹枝一般的老手打開,手心裏是一大把瓜子,竟然還是熱的,倒到沈媛手裏。
沈媛:……
側頭看到原來是一個乾乾癟癟的老頭,帶着尖尖草帽,看不出年紀。正瞪着一對綠豆般小的眼睛,專心致志看着前方的爭鬥。
於是沈媛主動往旁邊讓了讓,老頭對着沈媛嘻嘻一笑,露出已經掉了半口牙的牙床,毫不客氣的煨蹭上去坐在樹樁子上。
這樣果然更舒坦且看得清楚些。
「喂,那個是你朋友呀?」老頭拿手肘輕輕碰了碰沈媛。
沈媛點點頭。
於是老頭又掏出把瓜子並義氣的分給沈媛一半。
看着樣子,一時半會兒是難分勝負的。
這個靳山搞什麼,竟然連個山溝溝里的獵戶都打不過。
眼看着兩個人動作越來越快,然後只聽那絡腮鬍子獵戶大吼一聲。
「不好!」沈媛心下道。
然後就聽身邊的乾癟老頭突然揚手一撒,一把瓜子衝着前面二人揚了過去。二人快速分開,分別向兩個方向退去。
待二人分別推出去七八步,靳山一口鮮血噴出。
沈媛站了起來。
「嗨,還沒完呢,姑娘別着急走。」乾癟老頭拍拍身旁的樹樁子對沈媛道。
沈媛笑笑,從腰間抽出了軟劍。
那絡腮鬍子獵戶沉思間透着疑惑,對靳山道,「在山外大路上行兇的,不是你?」
然後目光移向沈媛,突然一笑,「原來是你!」
沈媛也不打理他的話茬,只笑嘻嘻的看向靳山,「我也沒想到,你何時變得如此沒用。」
「呸!」靳山擦擦嘴角的血水。「剛剛要不是我,你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沈媛卻倔強的一撇嘴,「未必!你看之前那十二個人,我也沒用你出手,不是也處理的好好的。現下可是你打不過人家,在這裏丟人現眼。」
靳山不說話,只是揚起短刀,再次迎了上去。很快和那大鬍子獵戶又糾纏在一起。
「你看看,你這是何必呢,你激得你這情郎去拼命,最後還不得你去給他收屍,小姑娘心不要太壞呦!」乾癟老頭一臉八卦的笑意,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沈媛低頭看着自己腳尖,腳不斷戳着地上的塵土。
她真的是故意在激他,他此時多跟這大鬍子糾纏一刻,她可能就能早一分擺脫他。
雖然她可能也打不過這個大鬍子,連靳山都打不過。她還不如靳山。不過若是靳山傷在這大鬍子手中,她可能至少就能擺脫靳山了。
「那你現在還不趕快跑?」那乾癟老頭嘲笑的問,似乎能讀出沈媛心中在想什麼似的。
是,她應該趕快跑的。對!
沈媛得到乾癟老頭的提醒,已經趕忙轉身。
然後就聽到那老頭對獵戶喊了句,「魏老弟,那姑娘都跑了,你還跟這個臭小子耍個啥子呢?」
沈媛嗖的又收住腳步。等等?姓魏?
她只知道一個姓魏的,叫魏化渠。
抬頭看看那絡腮鬍子,不會就這麼巧吧……
這個山頭,風水也太那啥了點兒。
靳山是權文田的人,若是讓魏化渠抓去或者知道,那他這條小命可就不報了。
算了,沈媛一跺腳,有轉過身來,修長軟件對準了那絡腮鬍子獵戶。
「沒用的男人,你閃開!」沈媛說着就殺了過去。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靳山已經被那絡腮鬍子制住,此時正輕飄飄的像是拎包袱一樣,將靳山提溜起來。
然後又像是扔包袱似的,忽的就扔出來砸向沈媛。
沈媛躲也不是,接也不是。好容易吃力地踉蹌接住靳山,自己也被砸的跌倒在地上。
「你是誰啊?怎麼就因為只兔子就如此欺負人呢?」沈媛嘟着嘴跺腳道。
那絡腮鬍子也是一愣,才想起自己身後筐里的兔子。
這是一隻兔子的事嗎?
一恍惚間,沈媛劍光已至。
靳山已經是他手下敗將,沈媛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爭取一招斃命。
若是不能斃命,就要爭取時間,看如何能想辦法帶靳山走,只怕不能善了。
那旁邊的老頭,也不知和這大鬍子是不是一夥兒的。
沈媛想着,手裏的劍更是一招快似一招。
「太花哨了!真是讓人失望!」
「我還以為你是個厲害的,誰想到也可能是那十二個人太弱。」
「我竟是老的這般糊塗了……」
沈媛眼看就要堅持不住,卻聽那老頭只是說話不走也不動,情急之下喊道,「你瞎嘀咕什麼呢,你厲害你上啊?你又本事你來啊?」
說話間又挨了對方一掌。
對方手裏沒有兵器,一直都是用掌。
「等等!等等!」
沈媛一個翻身向後,和對方拉開距離。
「有些話總要說清楚再打!」沈媛道。
就聽那大鬍子道,「打不過才想起來說清楚嗎?」
沈媛:「廢話,打得過就打了,誰又願意廢話。」
那大鬍子被氣笑了,「好,你想說什麼。我且問你,我那路上的十二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沈媛:「哦?那是你的人?」
大鬍子:「正是。所以你說,你這個人我殺不殺得?」
「呸,真不要臉。你手下的人什麼德行你自己還不知道嗎?只許你們殺別人,就不許別人殺你們嗎?」說這話的竟然不是沈媛,而是那乾癟老頭。
這位大爺你是會讀心術嗎?沈媛納悶的想。
「喂,妹子,那些人當真都是你殺的嗎?」老頭扯着嗓子問。
「嗯。」沈媛點點頭認下。
她雖然任性了些,怕死了一些,但是自己做下的事情不會不認的,這點兒骨氣總是要有。
「那就受死吧!」說着大鬍子的拳頭就已經到了沈媛胸前。
原來並不知道自己和靳山的身份,只是因為私仇,還還好。沈媛最後一刻竟然是這樣想。
她殺別人的時候,就曉得別人也會隨時都來殺她的。所以還算釋然。
「還算將就吧!」老頭搓搓手,「反正我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於是抬頭對大鬍子說,「喂,這個人我要了。」
大鬍子拳頭突然收住。
「不行!」我如何對我的弟兄們交代!
老頭突然就站了起來,「那是你的事情。」
沈媛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形壓力向自己襲來,直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魏老弟,今天天氣好,要不咱倆也活動活動筋骨?」
那被叫做魏老弟的絡腮鬍子沒說話,卻握起了拳頭。
大約只是三四招,兩個人慢悠悠的過招,又再次慢悠悠的分開。
沈媛眯起眼睛,這在常人看來的三四招,其實二人已經過了三四十招。就連沈媛也只能看個大概,根本看不清細節。
太快。
只是二人看似慢悠悠的分開後,絡腮鬍子嘴角留下一絲鮮血。
「承讓了。」乾癟老頭拱拱手。轉身拎着靳山,如包袱一樣扛着肩上,就向山下走去。
走了三五步,見沈媛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於是不耐煩的喊道,「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麼,你這朋友太重了,你再不來幫我,我就直接把他扔下山了。」
沈媛連忙快步跟上。
回頭看那絡腮鬍子還站在原地。
這個老頭,一定比那絡腮鬍子還要難對付。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山包,為何自己隨便這麼一迷路,就伸手想摸摸兔子,就惹出這麼多是非。
想到這裏,沈媛走上前去,伸手從地上的籮筐中撿出那隻已經斷了氣的兔子,才晃晃噠噠跟着老頭下山去。
老頭:「你以後就跟着我。」
「我沒有徒弟,想着大限將至,就想收一個關門弟子。」
「看了好久都沒找到中意的。」
沈媛:「下句話你就該說我骨骼清奇了。忽悠,接着忽悠。」
老頭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是瞧着你殺人的手法不錯。或許只得一栽培。」
沈媛:「這麼說我非拜你為師不可?」
老頭:「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把他殺了。」
沈媛:「你武功那麼高,我為啥不同意。只是你曉得這關門弟子是什麼意思嗎?」
老頭搖搖頭,我這一生收的徒弟實在少。
沈媛:「關門弟子的意思,就是徒弟把功夫都學到手後,即便關起門來把師傅打死,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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