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護國山莊地牢
冷風絕盤腿而坐、緊閉雙目,他整日運氣調息,他修煉滅靈神功多年,體內早有神功護體,就算皇甫神武斷了他的經脈,也不足以讓他變成廢人。樂筆趣 m.lebiqu.com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冷風絕勾唇輕笑,像是預料到了即將來牢房「探望」他的人。
皇甫神武、獨孤少白和歐陽昊文踏入了地牢,歐陽昊文見到若無其事盤腿而坐的冷風絕,心底埋藏已久的恨意與怒氣瞬間像驚濤駭浪一般洶洶湧來。
「冷風絕!」
冷風絕劍眸緩緩睜開,深邃的眼眸淌着陰險與不屑,仿佛黑夜裏正在捕獵的猛獸,已經瞄準了弱小的獵物。
「昊文,許久不見。」
冷風絕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歐陽昊文心底的怒氣更甚,好似把從前對他的傷害都拋之腦後,沒有絲毫愧疚悔過之心。
歐陽昊文雙手緊緊攥拳,牢門打開之後,他一個箭步沖了進去,一把拎起了冷風絕的領子,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二人四目相對,歐陽昊文咬牙切齒:「冷風絕,我師父去哪兒了?你是不是害了我的師父?快說!」
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響徹整間牢房,歐陽昊文怒氣衝天,拽着冷風絕的衣領的手都被氣得顫抖,想到從前冷風絕對自己和盛清風的傷害,他就恨不得將冷風絕就地正法。
面對勃然大怒的歐陽昊文,冷風絕不怒反笑,他譏誚道:「歐陽昊文,你瞧瞧你,遇事這般不冷靜,你師父是瞎了眼才會把堂主之位傳授給你。」
「砰!」歐陽昊文怒火滔天,他毫不猶豫一拳砸在了冷風絕的臉上,冷風絕踉蹌着後退了幾步,強行讓自己穩住了腳。
冷風絕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鋒利兇狠的目光落在了歐陽昊文身上。
歐陽昊文絲毫不為他的眼神所懼,怒目切齒:「冷風絕,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害師父?!」
「哈哈哈哈……」冷風絕仰天長笑,根本沒有把歐陽昊文放在眼裏,在他心中,歐陽昊文咬牙切齒的質問根本不足為懼,他又何必順着歐陽昊文的心意走。
冷風絕的輕蔑鄙夷的態度令人切齒,歐陽昊文怒不可遏:「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不多說,歐陽昊文正想上前再教訓冷風絕一頓,把他欠自己和清風的債都討回來。
獨孤少白一把攔住了他,道:「歐陽公子,冷靜些,就算你把冷風絕打死,他也會咬緊牙關、隻字不提的。」
「哈哈哈……」冷風絕的笑聲更為肆意,獨孤少白倒比歐陽昊文更懂他,「好好好,不虧是皇甫神武栽培出來的手下,終究還是比百里隨緣的徒弟有腦子,哈哈哈……」
「你!」歐陽昊文心中的怒火已經被燃燒到了極點,他緊拽着拳的雙手,手骨間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連指甲都快嵌入了手心的肉里。
要不是獨孤少白攔着他,他此刻早就一拳打死了冷風絕。
「冷風絕,本王知道你心高氣傲,一心謀權的你,肯定不會心甘情願的淪為階下囚。」皇甫神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繼續說:「本王也知道,你進宮負荊請罪,只不過是你的緩兵之計,本王倒很好奇,你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
冷風絕冷哼一聲,鄙夷地瞟了皇甫神武一眼,「皇甫神武,您老莫不是想太多了,我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是真心的想以命償債啊,要是你不信,大可以現在就動手殺了我。」
地牢裏處處都是護國山莊的侍衛,冷風絕一心求死,真要動起手來,他也沒有絲毫勝算。但冷風絕身上還有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皇甫神武也不會遂了他的意。
見到皇甫神武不語,冷風絕輕蔑譏笑道:「皇甫神武,我知道你現在不會殺我,因為,你還沒有尋到黑風教的秘密。」
冷風絕戲謔地挑了挑眉,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歐陽昊文對他恨之入骨,但又不能殺了他,皇甫神武也拿他無可奈何,看到這些人吃癟,他心裏莫名的暢快。
皇甫神武輕笑一聲,自信勃勃的樣子仿佛有了萬全之策,「冷風絕,有你做誘餌,本王遲早會尋到黑風教。」
冷風絕臉色微變,皇甫神武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拿他做誘餌?
「皇甫神武,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好,你就在牢裏好好享受你人生中最後的時光吧。」說罷,皇甫神武三人便離開了牢房。
冷風絕眸色一黯,心中竟有了幾分憂慮,他總覺得,皇甫神武好像發現了他的計劃。
歐陽昊文面色沉重,心裏想的都是師父的事,冷風絕一死,興許他這一輩子都尋不到師父了
獨孤少白見歐陽昊文心事重重,問道:「歐陽公子,你在擔心百里前輩?」
歐陽昊文眉頭緊鎖,點了點頭,道:「當年,師父悄無聲息地離開白虎堂,我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擔心師父已經被冷風絕所害。」
皇甫神武道:「歐陽公子,你師父武功高強,冷風絕若想害他,並非易事。而且,多年以前,你師父就想隱退江湖,指不定,他現在就在某個世外桃源,過上了怡然自得的生活。」
歐陽昊文只當皇甫神武這番話在安慰他,並未往深處想。就算師父已經遠離江湖紛爭,那至少也要看見師父的人,他才能安心。
歐陽昊文告別了皇甫神武和獨孤少白後正要離開護國山莊,怎知一踏出門就遇見了上官羽棠。
「羽棠?」
上官羽棠微微抬眸,看清了眼前的人,「歐陽?」
見到上官羽棠,歐陽昊文的心也放鬆了些,「羽棠,你吃晚飯了麼?不如我們去外邊兒吃頓飯?」
「咕……咕……」
護國山莊這會兒已經過了飯點,上官羽棠的肚子早就餓得抗議了,她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點頭應道:「好啊。」
「好,我們走。」歐陽昊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想要把她帶走,結果沒走出兩步,就被外出而歸的皇甫弘毅撞見了。
皇甫弘毅陰鬱深邃的目光落在了歐陽昊文的手上,他正抓着上官羽棠的手腕。
「你們要去哪兒?」冰冷的語氣里沒有絲毫溫度。
歐陽昊文也是男人,不可能看不出皇甫弘毅對上官羽棠的心思,情敵見面,四目敵對。
「我和羽棠要去吃飯,怎麼?難道羽棠的一舉一動,端賢王都要過問嗎?」
歐陽昊文語氣不太好,上官羽棠心感不妙,為何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戰火的氣味。
「呃……」上官羽棠微微掙開了歐陽昊文的手,她尷尬笑道:「弘毅,我和歐陽都沒吃晚飯,呃……你吃了麼?不如,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吧?」
聽到上官羽棠提議讓皇甫弘毅一起去,歐陽昊文心裏是抗拒的,不容他說話,皇甫弘毅沉聲道:「咱們護國山莊又不是沒有廚子,回去讓李神龍做幾個菜,一起吃便可,沒必要出去。」
皇甫弘毅不由分說地拉住了上官羽棠的手,猝不及防地把她拉往了自己身邊,他冷言道:「歐陽公子若沒吃晚飯,就進來護國山莊吃了再走吧。」
歐陽昊文眉間一擰,皇甫弘毅分明是不想讓他和上官羽棠獨處,這個男人,強勢霸道,長久下去,羽棠遲早會被他近水樓台先得月。
縱使歐陽昊文不想與皇甫弘毅同桌,但為了和上官羽棠能有多一些相處的機會,他也只好點頭答應。
「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
半個時辰後,茗煙湖旁的石桌上擺滿了菜。李神龍做了幾個小菜招待他們,順道自己來蹭個夜宵吃。
「來來來,吃飯吃飯。」李神龍端上了最後一個湯放在石桌上,一屁股坐下來正準備開動。
就在李神龍剛坐下的那一瞬間,忽然一陣涼意從腳底直衝頭頂,空氣中瀰漫着一絲涼颼颼的氣息。
他眼珠子左右一轉,坐在他身側的兩個男人,正面無表情的四目相對,視線交錯摩擦出的冰冷寒息,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上官羽棠埋頭扒飯,表示她只想好好吃個飯,啥也不管,飯桌上氣氛尷尬,她還是沉默為妙。
「羽棠,別只顧着吃白米飯,來,吃個雞腿。」語落,歐陽昊文把筷子落在了雞腿上,正要夾給上官羽棠,怎知上官羽棠急忙自己伸出筷子夾住了雞腿。
「好好,我吃雞腿,你們自己吃哈,不要管我。」上官羽棠擔心今夜也像上次那樣,這倆人輪流給她夾菜,令她尷尬得都恨不得鑽入地縫裏去,所以她選擇主動出擊,自己夾菜。
皇甫弘毅唇角一勾,上官羽棠不想再陷入尷尬之中,於是他也沒有熱情的替她夾菜,只是溫柔地提醒了一句:「羽棠,慢慢吃,別噎着。」
「唔……唔……」上官羽棠嘴裏含着飯,吃得腮幫子鼓巴巴的,對着皇甫弘毅連連點頭。
歐陽昊文的臉色有些難看,上官羽棠拒絕了他的好意,而皇甫弘毅一句平淡的勸言,倒讓她領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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