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河不由地尋聲望去,然後頓時瞪大了雙眼。
雙手支在病床上,臉上猶帶着剛睡醒的迷糊表情的西住真穗揉了揉眼。她似乎開口說了什麼,但是林深河完全沒注意聽,因為他的注意力全放到少女此時所穿的衣服上了。
那是一套黑白相間的維多利亞式女僕裝,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套女僕裝明顯特別改動過,裙子大概只到膝蓋上面的位置,而且裝飾着不少白色蕾(喵)絲。
「好,好可愛……」林深河突然覺得自己覺醒了什麼。
「誒?不、不要看……」西住真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趕緊紅着臉捂住了露出度相當之高,深得「猶抱琵琶半遮面」之精髓而且對那些胸部規模抱歉的女性惡意滿滿的胸口。
當然了,西住真穗屬於那種「脫掉衣服之後意外的有料的類型」,因此倒不至於感受到這套女僕裝散發着的滿滿惡意。她只是覺得這種不知廉恥的衣服也太不知廉恥了。
「那個……」吞了口口水,覺得身體似乎有些燥熱的林深河試圖轉移一下注意力,「你這套衣服是怎麼回事?等等……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搖了搖頭,西住真穗露出一個也不知道是釋然還是認命的表情:「真是給大家還有你添麻煩了呢……我的處罰已經下來了,我被解除了軍職強制退役,明天我就要搭乘去大連的船回國了。如林君所見,現在我已經不是軍人,而是袁家的一名普通四等女僕了。」
西住真穗所遭受的處罰不可謂不重,不名譽的強制退役不說,從一名戰姬大人變成伺候別人而且沒有人身自由的女僕(這個時代的僕人可沒多少地位,除非你能混到管家那個級別的位置上),哪怕是依然一肚子火氣的彭石穿中將也只能放棄繼續追究的想法。
但是這一處罰又並未傷害到一幫親中派扶桑豪族的面子——那可是袁家啊,本身就擁有整整三位神姬大人(袁深海對外的身份是袁家養女,袁雪妃的義妹)的袁家!對於本世界那位畫風不對,甲午的時候全程吊打腳盆雞的大頭哥,同時具有抖S和抖M的民族性格的腳盆雞們非但不恨大頭哥前前後後弄死了幾千武家子弟,反而有無數人視其為偶像。
能給袁家當僕人,這是多少豪族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極端崇拜強者,認為強者對弱者做什麼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腳盆雞們非但不覺得讓西住真穗去給袁雪妃當女僕是種羞辱,反而覺得這或許就是一個混成袁家家臣的良好開始,對外身份是袁家養女、三小姐的袁深海這段時間就經常有人想方設法地托關係想問問袁家還要女僕嗎,或者別的僕人也行……
聽西住真穗說完,林深河覺得心情沉重,不過他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畢竟光一個窩藏叛軍就足夠憲兵槍斃西住真穗十次了,而且袁家的兩位千金小姐雖然手黑手狠,但那是對於敵人,對於自己人兩位小姐可是相當護短而且大方的,有過必罰,有功必賞,獎賞有功者的時候不吝嗇……如果,如果自己能夠立下足夠大的功勞的話……
當天中午林深河就出院了,畢竟他的傷勢都被袁深海用治療術式治好了,稍微休息個幾天也就能完全恢復了。前線醫院的床位雖然不緊張,但也不總是被人佔着啊。
回到駐地里,謝絕了部下和戰友們一起去喝酒的邀請(在輪休的部隊可以稍微喝點,至於這個稍微具體是多少,就要看憲兵是不是好說話了),領着一身女僕裝的西住真穗在營地里招搖過市,吸引足了眼球之後和妹子一起來到了一間羅剎風的小酒吧。
正在擦杯子的瞎了一隻眼的老闆,一個虎背熊腰的斯拉夫大漢先是看了看林深河然後又看了看西住真穗,然後立刻對林深河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不等後者慌張地連連擺手試圖解釋什麼,老闆就動作麻利把一杯酒推到了有些坐立不安的西住真穗面前。
「這杯我請了!」老闆用熟練的、帶點東北味的漢語豪爽地道。
「十、十分感謝!」雖然曾經有過去牛牛家留學的經歷,歐美式的酒吧西住真穗自然也去過不少次,不過拜那群喝醉之後比喝多了伏特加的毛子還要狂暴的英格蘭酒鬼以及治軍極為嚴格的圓桌騎士團大團長瑪麗安娜所賜,西住真穗除非必要,不然是從不喝酒的。
不過既然酒吧老闆都把酒推到她面前了,不善於拒絕別人的少女也只能喝了。
端起酒杯,像只正在啃玉米棒子的松鼠一樣品了一小口,菠蘿汁和蘋果汁混合起來的酸甜味道讓少女頓時眼前一亮,而隱藏着水果的酸甜中的酒精的輕微刺激感非但沒有破壞水果的清香,冰鎮過的冰涼酒液搭配上略微辛辣的回味反而讓整杯酒的口感變地更加調和。
西住真穗於是不由地又喝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面前的幾杯酒,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老闆那正在她身上和旁邊的林深河身上來回掃視的,別有深意的笑容,她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全身都很放鬆,思緒像長了翅膀一樣飄了起來,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當少女喝掉第七杯酒之後,已經有些明白過來的林深河用特無奈的表情看了一眼正對他擠眉弄眼的老闆,然後一把奪過酒杯灌進自己嘴裏,然後伸手去扶西住真穗。
本來只是想和西住真穗喝杯餞別酒的林深河,只能費勁地架着酒量差勁的西住真穗想要送她去休息,畢竟萬一因為宿醉而延誤了行程就麻煩了。林深河雖然不是豪門出身,但他卻很清楚這些豪門的規矩有多嚴……不過有些使不上勁的左腿讓他的努力宣告失敗,喝高了的少女的身體死沉死沉的,還沒完全恢復的林深河架着少女走了兩步就發現有些架不動。
於是,在老闆那熱情的強烈推薦下,林深河只能把少女架到了酒吧後面的小包間,這些最近才增設的小包間是為了招待來這裏喝酒的挺身隊軍官而開設的,那些標準的和族男人在喝酒之餘自然也不會忘了叫一個或者幾個陪酒的……等他們喝夠了之後,也就是這些小包間派上用場的時候了,甚至於戡亂軍高層也對此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不大的小包間裏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放着枱燈的床頭櫃。偵察兵的職業習慣發作的林深河下意識地拉開抽屜想要檢查一下,就發現抽屜里是幾個某種薄塑料製品的包裝袋。
面無表情地把抽屜塞了回去,林深河剛想轉身去問老闆要杯清水,一個軟軟的身體就貼了上來,一對發育良好的脂肪球體盡情地擠壓着年輕的偵察兵中尉的後背。
「小女子不才,」西住真穗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在說夢話一樣,「今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
第二天一大早,走路姿勢怪怪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似乎漂亮了很多的西住真穗興高采烈地揮着手,和林深河以及特地來送她的林大排座的新副手西住美穗告別。
而碼頭泊位上,面色青灰、腰酸背痛的林大排座則像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一樣,顫巍巍地揮着手。
PS:最近嚴打,所以紳士們就不用問我要里番了,特麼的這一次據說連在群里發和諧物都要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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