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蘇晨便給秦淑雲打去電話,詢問老中醫的住址。
很快,秦淑雲就把位置發給了蘇晨。
因為蘇晨跟秦淑雲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背着金巧巧,所以金巧巧也聽到了一些內容,等蘇晨掛斷電話之後,金巧巧就好奇的問他,幹嘛要找老中醫啊。
蘇晨也不打算跟他隱瞞,便跟他直說了,最近失去的記憶,總是成碎片形式的在腦海中出現,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會伴隨着強烈的頭痛。
金巧巧有些難以置信的撇撇嘴:「沒想到,你還真的失憶了啊?」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蘇晨覺得金巧巧的話有點像廢話,瞥了她一眼說道。
「我上次還以為你是為了逃脫嫌疑,才故意編造的呢,誰能知道你居然還是真失憶啊。誒?你跟我說說,失憶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啊,好好奇哦。」
對於這種不理解失憶所帶來的痛苦的人,蘇晨真的是很無語,也懶得跟他解釋,轉身直接去買單去了。
吃飽喝足,離開飯店,蘇晨就跟金巧巧說自己還有事要去辦,讓她自己走吧。說完,就攔下一輛出租車,上了車。
等上車後,蘇晨就發現,金巧巧也一溜煙跟了上來,一屁股坐在了後排。
「餵你幹嘛?」蘇晨回頭問道,「我是去辦正事,沒時間哄你玩。」
金巧巧一梗脖:「誰要你哄着玩了,我就是好奇老中醫是怎麼治療失憶症的,想看看熱鬧,怎麼着,不讓去啊?」
蘇晨一想,有個人跟着也好,便也沒拒絕,就讓司機開車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指定地點下了車。
下車一看,地址上說的老中醫的家居然在一個筒子樓裏邊。
這還真讓蘇晨有點沒想到,秦淑雲說這個老中醫手法可是相當厲害的,經他手裏治療的頭部問題好的人可是一大把呢,而且治療費用也是十分的昂貴的。在他這裏治療的人,多數都是非富即貴。
沒想到就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居然會住在這麼簡陋的筒子樓里,要不怎麼說有着非凡才能的人,總是會有點古怪脾氣呢,看來這老中醫也是如此。
這個筒子樓還真不是一般的破,估計樓齡沒有五十年也有三四十年了,烏突突的牆體到處都是裂縫,給人感覺眼看着就要塌了似的。
筒子樓里顯然已經沒有多少住戶了,顯得人煙稀少,很是蕭條。樓下只有幾個三四個小孩子樓中間的空地上跳着格子,旁邊還有幾個老頭在下象棋。
有兩個老頭看到蘇晨之後,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馬上把目光移開。
蘇晨也沒太在意,跟着來到東側筒子樓的四樓,距離很遠就問道了一股濃重的中藥材的味道,打沁人心脾的香。
很快順着香味,蘇晨兩人便找到了老中醫的家,幾聲敲門之後,一個中年婦女將門打開,看了看蘇晨和金巧巧問道:「請問你們是?」
「我們來看病的。」還沒等蘇晨回答,金巧巧先開口了。
「哦,那請進來吧,何大夫就在裏面呢。」中年婦女把身子一側,將兩人請進屋中。
進屋之後,就看見一個六十來歲有點絡腮鬍子的老頭背對着門口,在那研磨藥材呢。
「您好,請問您就是何大夫麼?我姓蘇,經人介紹來您這想看看頭疾。」蘇晨禮貌的打着招呼。
可打完招呼之後,何大夫好像沒聽到似的,還在那繼續磨藥。
「老何,你怎麼回事兒,人家跟你說話呢,怎麼也不搭理人家!」中年婦女這時開口提醒道。
「啊?……哦……!」老何這才一回頭,看了蘇晨一眼,有點木訥的說道,「那,那來吧,我給你看看。」
老何連忙起身,將蘇晨讓到了座位上,跟着便讓蘇晨把胳膊伸出來,開始把脈,中年婦女則是一抹身進了廚房。
老何手法嫻熟的把着脈象,跟着又有些迷糊的問道:「小伙子,你說你想看啥來着?」
蘇晨一皺眉,自己剛才說的那麼清楚,怎麼他難道沒聽清麼,難道耳朵不太好使?
「哦,何大夫,我說我想看看頭疾。因為我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前的事兒什麼都不記得了,想讓您看看有沒有辦法幫我恢復記憶。」蘇晨又說了一遍。
「哦!」何大夫有點吃驚的樣子,又把了把脈,然後說道,「小伙子,你的脈象雖然強勁有力,卻非常雜亂,說實在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種脈象。初步推斷,極有可能是血液的問題。」
「血液的問題?那何大夫,您能治好麼?」這次又是還沒等蘇晨開口,金巧巧又迫不及待的說話了。
「啊,這個,這個不好說啊。這個……」何大夫有點言辭閃爍,而且總是往廚房那邊瞥,就好像生怕自己那句話說錯,老伴就會從廚房衝出來罵他幾句似的。
「到底怎麼,你倒是說話啊,支支吾吾的。」金巧巧有點着急了,催促道。
「我還是先給你開幾副中藥吧,再給你……再給你針灸幾個療程,看看能否有效。因為你這種症狀實在是太奇怪了,實屬我,實屬我那個,平生僅見啊。」
說着話,何大夫又往廚房瞟了兩眼,跟着轉身去抓藥去了。
「蘇晨,我怎麼感覺這個何大夫怪裏怪氣的?」等何大夫剛離開,金巧巧便小聲在蘇晨耳邊說道。
蘇晨也看出來了,感覺他很怕老伴兒的樣子。只是這種怕,有點不像是夫妻之間的怕。
感覺到可疑之後,蘇晨便又目光凌厲的掃視了一眼房間內部的陳設,果然被他發現了疑點。
只見房間內的陳設十分雜亂無章,垃圾桶里的垃圾明顯堆放好幾天都沒倒了,尤其繩上掛的晾曬的衣物,全都是男人的,沒一件女人穿的。
就這房間,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單身男性的居所,絲毫沒有女人在這裏住的跡象。
蘇晨立刻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中年婦女,極有可能不是何大夫的妻子。
那她會是誰呢?
雖然想到這些,蘇晨依然是不動聲色。這時,中年婦女從廚房裏出來了,還端着兩杯茶,放在桌上。
「小伙子,姑娘啊,天這麼熱,肯定渴了吧,快喝點茶涼快涼快吧。這茶葉裏邊我還放了點中藥,很補的呢。」中年婦女說這話,就把茶杯端起來,遞到蘇晨手裏。
「多謝大娘。」蘇晨笑着點點頭,雖然接過茶杯,但卻沒有喝,而是東拉西扯起來,「大娘啊,我也是經別人介紹古來的。聽說何大夫醫術了得,也沒少給達官顯貴看病,可怎麼還住在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啊。就不打算往城裏搬搬嗎,城裏不光條件好,而且看起病來也方便啊。」
「啊,哦……是這樣,我們老兩口啊,在這裏住習慣了,也懶得搬了。再說我們倆喜靜不喜動,城裏太喧鬧了,住不慣。呵呵……那個, 小伙子,姑娘,快喝茶啊,一會兒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說完,中年婦女又勸說起喝茶了,還把另外一杯茶水遞到了金巧巧手裏。
雖說金巧巧平時有點大條,尤其是跟蘇晨在一起的時候。可這畢竟是幹了好幾年刑警的,對於任何事物的反應那是相當敏銳的。
從剛才一進屋,金巧巧便也察覺出了有點不大對勁兒。等她再觀察蘇晨的反應,就更覺得自己想的對了,不然人家給他的茶,他怎會一口不動,還故意扯東扯西的分散注意力呢。
想到這些,金巧巧只是作勢喝了一口,其實茶水都沒沾到嘴唇。
這會兒何大夫也把藥抓完了,擺在桌子上,然後給蘇晨說了下用量與用法。
這些都囑咐完,氣氛一下就定住了,蘇晨跟何大夫面面相覷,之後,便問:「怎麼何大夫,不是說為我施針治療麼?」
「啊?啊!對對對,你瞧我這記性,怎麼這麼快就給忘了呢。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哈哈……」
何大夫這兩聲笑的那叫一個不自然,幾乎是一邊說話一邊在看着中年婦女。
而中年婦女也是臉色很難看,狠狠地瞪了何大夫一眼,這一眼,極為狠毒。
當然,這一切蘇晨都是用餘光看到的。
至此,他已經確定,眼前的這個中年婦女,一定不是何大夫的老伴。
為了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蘇晨便決定施展一下自己的特殊能力,於是找了個機會看向中年婦女。
片刻之後,蘇晨眼前便出現了中年婦女的內心想法。
「這個老東西,真是不中用,看來這兩個小雜碎是察覺到了什麼啊,不然怎麼給他們的茶都一口不動呢,還跟我東拉西扯說些沒用的。哼哼,老娘就不信你們不着道!蘇晨,你不是要讓這個老東西給你針灸麼,哼哼,那銀針便是你的催命符!因為上邊早就已經被我浸上了孔雀膽了,只要銀針一紮入你的皮膚中,不出半個時辰,你就得一命嗚呼!哈哈哈……」
看到這些信息之後,蘇晨就是一皺眉。心想這個狠毒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殺自己!
因為父女並沒想這些,所以這些信息暫時還沒法窺探出來,看來只能先將計就計,然後見機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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