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家的事情發生幾天之後,蘇晨也沒在津南市的各大媒體及刊物上面看到相關的報道,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被樓律師給壓下去了。
又過了兩天,蘇晨接到了蘭剛打來的電話,說現在他在第一醫院養傷,想要見一見蘇晨。
放下電話,蘇晨也不等到下班了,囑咐黃川看好店,自己便去了第一醫院高級病房。
來到病房中,蘭剛的起色已經不錯了,看樣子之前在他身體內的陰毒已經被徹底清理乾淨了,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見救命恩人到來,蘭剛連忙要起身相迎,卻被專職護士給攔住了。
於是蘭剛也不勉強,便將保鏢和專職護士都給打發了出去,跟蘇晨聊了起來。
「蘇先生,怎麼說呢,我蘭剛這條命是你撿回來的。而且我們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要是沒有你的幫忙的話,恐怕現在津南市就再也沒有蘭家了。總之呢,你的大恩大德,我蘭剛是沒齒難忘。以後不管你蘇先生有什麼事情,遇到了什麼困難,需要我蘭剛出手的地方, 我都是義不容辭赴湯蹈火!」
蘇晨笑着擺擺手:「舉手之牢罷了,不用放在心上,只要以後你好好經營蘭家的財產,不要為富不仁就算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說到這,蘭剛臉一紅,大笑起來。
「蘇先生您放心,我啊,經此一事,也成長了不少,您的話我能聽得進去。」
「那就好。」蘇晨點點頭。
「哦,對了,蘇先生,我今天邀您來,就是想履行自己的承諾,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
蘇晨一早就知道今天他是這個目的了,便仔細聽着。
此時,蘭剛忽然變得極為謹慎起來,特地往門口那邊看了一眼,確定門關好之後,才湊到蘇晨跟前小聲說道:「蘇先生,其實我也是去年聽我爸說起過一次,京都那邊,一直有人想要要林家父女的命。而且還股用過殺手,暗殺過林家父女呢。只不過後來聽說沒暗殺成功。不過那都是前年的事兒了,至於這次毒殺,是不是京都那邊的人做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依我看,極有可能。」
「京都那邊?」聽了蘭剛的話,蘇晨又點納悶了,這林家父女什麼時候得罪京都那邊的人了,而且還那麼大的仇怨,達到了僱傭殺手的程度。
「那你知道具體是京都那邊什麼人做的麼?」蘇晨又問。
蘭剛搖搖頭:「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當初我爹對此也是諱莫如深。只是在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脫口了一句,等我再追問,他就怎麼都不跟我說了。」
說到這,蘭剛還有點不好意思呢。
「其實,當時我本打算是跟我爹打聽出來,然後用這消息去討好林晚晴的,誰知道我爸嘴那個嚴實,說什麼也不告訴我下文了,後來我也就沒再問了。」
蘇晨皺起眉頭,既然連蘭家都對此諱莫如深,看來這個想要林家命的勢力,相當了得啊。
如果這個勢力不是可怕到一定程度的話,蘭天野又怎麼可能會連背後議論都那么小心翼翼的呢。
哎,真可惜啊,現在蘭天野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然說不定從他口中還能問出一點線索也說不定。
說完這些,蘭剛有些擔心的勸道:「蘇先生,我勸你最好還是別管這件事了,就連我都看得出來,這裏邊的水有多深了,您會看不出來麼。我也知道你跟林家那丫頭挺情投意合的,想幫幫她,可是這趟渾水着實不好蹚啊,恐怕會引火燒身的,蘇先生你最好還是好好考慮考慮。」
蘭剛的話蘇晨明白,以他的性格能夠說出如此肺腑之言,也算是男的了。
可就因為有危險,就不管了麼,蘇晨當然不是這種人。林家對他有恩,他又怎能袖手旁觀呢。
跟蘭剛有聊了一會兒,蘇晨便告辭了。
他一邊走一邊琢磨着這些事兒,腦子忽然又閃了一下,緊接着一片片零星的記憶便又充斥在了腦海中,弄的蘇晨一陣恍惚。
蘇晨只好扶住欄杆,原地緩了一會兒。
剛稍微好一點,身後就有人拍了他一下:「蘇晨,你怎麼在這?」
蘇晨一回頭,是金巧巧,稍微緩了一下答道:「哦,我朋友生病了,過來看看。」
「哦,我也是來這辦點事兒,剛好辦完了,你中午吃飯沒,我請你吃中午飯啊?」金巧巧拍了蘇晨肩膀一下,大方的說道。
「還是改天吧,我這還有點事兒。」蘇晨說着,轉身就要走。
這下金巧巧可不幹了,感覺自尊心遭到了極大的打擊。
想想自己怎麼說也是津南市警界一枝花,那捧着人可多了去了,多少人為了請自己吃一頓飯都是擠破了頭呢。
可自己卻從來都沒有跟一個男人單獨約會過,哪怕是吃飯都沒有。
現在主動請這個小子吃飯,他居然還一口回絕,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喂!蘇晨,你給我站住!」金巧巧使勁一跺腳,喊喝了一聲。
因為頭剛剛疼過,蘇晨現在腦子裏還嗡嗡響着呢,金巧巧喊他這一聲他就沒聽到。
可金巧巧卻以為他是故意裝高冷不搭理自己呢,便氣呼呼的衝上去,直接攔在了前面。
「好你個蘇晨,別以為自己有點古董的臭本事就了不起。我可告訴你,你幫我爸賺的錢,那都是他的,我可從來一分都沒花過,別以為像是給了我多大恩惠似的。裝的那麼高冷,跟誰擺架子啊,切!尋思請你吃頓飯,你還不干呢!」
這一通雷煙火炮給蘇晨弄的一愣一愣的,有點不耐煩了:「什麼高不高冷的,趕緊閃開,別擋道。」
「你!」
金巧巧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一直被捧慣了的她,什麼時候受過這份兒窩囊氣啊,抬手就打了過來。
雖說蘇晨有點不舒服,可身體本能還是在的,輕輕一躲就躲開了。
一下沒打到,金巧巧哪甘心,跟着又踢了一腳。
蘇晨見狀一伸手,將抬起的那隻腳就給抓在手裏,跟着往起一舉。
怎料金巧巧還真有兩下子,大長腿直接就一百八十度分開了,來了個站立姿態的一字馬。
不巧今天她剛巧穿的是裙子,一字馬一起,裙下的春光剛好被蘇晨看了個一清二楚。
盯着金巧巧下面那一抹雪白,蘇晨頓時有點失神。
而金巧巧也很快發現自己被看了個光,罵了句臭流氓,腳上一用力,就把腿掙脫開來。
腿雖然掙脫開了,可高跟鞋卻留在了蘇晨的手裏。忽然一條腿短了一截,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栽到了蘇晨懷裏。
「你這投懷送抱的也太突然了吧,給我點時間準備也好啊。」
見金巧巧這麼無理取鬧,蘇晨自然也是覺得她不可理喻,便說出這麼句氣人的話。
「你個臭流氓!靜安占我便宜!」
金巧巧舉手剛要再打人,卻發現蘇晨這伸手完全是在自己之上啊,再動手也是自己吃虧,也只能皺着眉頭生悶氣了。
看到金巧巧這一副有氣撒不出來的樣子,蘇晨也覺得好笑,心想算了,就不跟她女孩子一般見識了,正好自己也想找地方休息一下,索性就跟她一塊吃個飯唄。
「好了巧巧,不鬧了,我答應跟你吃飯還不行麼。」
「啊?」金巧巧白了一眼,「切,就好像誰求着跟你吃飯似的。想跟本姑娘一塊吃也行,你買單!」
蘇晨無語:「好好,我買單。」
隨後兩人便在附近找了一家中餐廳,點了幾道可口的飯菜吃了起來。
吃着吃着,金巧巧忽然想起來上次警察局那個姓林的漂亮女孩,便問道:「蘇晨,上次警察局裏,跟林雄業一塊來的那個女孩是誰啊?」
「林雄業的女兒,林晚晴。」蘇晨漫不經心回答。
「哦……」林晚晴莫名其妙的,忽然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嘟囔着,「原來是白富美呀。」
跟着又問:「你和林家什麼關係啊,為什麼是他們來接你啊?」
「哦,沒什麼關係,我住他家而已。」
蘇晨這句話猶如一個大棒槌一樣,給了金巧巧當頭一棒。
「你住他家?暈,你怎麼會住他家啊?你們是親戚?」金巧巧追問。
「不是,我們就是朋友,我在他們家開的一家古董店上班,所以就順便住他家咯。」蘇晨隨口答道。
金巧巧有點無語了,在他家上班,需要住他家麼?不會是跟那個白富美同居了吧?
不對不對,怎麼可能,同居怎麼會帶着爹一塊呢。
金巧巧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着,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怎麼忽然間就想上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呢,跟自己有關係麼。
而此時蘇晨對金巧巧的話,幾乎都沒怎麼聽進去,他腦子現在還是有點恍恍惚惚的,時不時的就想起安順堂, 以及安順堂里的那個漂亮女人和那個老夥計。
不行,在這麼下去自己會瘋掉的。看來得趕緊想辦法把失去的記憶找回來才行。
忽然,蘇晨想到一件事,就是秦淑雲跟自己提過的那個老中醫,說他針灸手法很好,說不定能幫助自己恢復記憶。
也好,要不一會兒就去找那個老中醫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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