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侖捧着自己的那張鵝蛋面兒,眨巴着自己的丹鳳桃花看着妙安跟足利鶴叮叮噹噹打成一片。讀書都 m.dushudu.com
然後對着身邊的陳州同「唉……」的嘆了一口氣。
陳州同眼皮子抽了幾下,卻能養住靜氣不吱聲。
張侖一挑眉發現陳州同不說話,於是轉過身對着再「唉……」
「師弟想說什麼,直說便是。」陳州同心下嘆氣,雖說自己這師弟殺伐果決智慧充盈。
可到底還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心思到底藏不住。
張侖捧着臉繼續看着妙安大戰足利鶴,悠悠的嘆氣道。
「我打不過妙安姐姐……」
陳州同認同的點了點頭「嗯。」
「我打不過足利姐姐……」
陳州同再次認同的點了點頭「嗯。」
張侖森氣了,坐起來道「別總是『嗯』啊,師兄你得給我想辦法!」
陳州同看着校場上妙安嬌聲喝呵,足利鶴怒目圓瞪。
兩人手中的長槍翻滾如蛟龍「啪啪啪……」打的是難解難分,輕聲對着身邊的張侖道。
「你弟子徐衡父,作詩可比李太白否?!」
張侖一翻白眼,您開玩笑?!拉了伯虎併肩子上估計都沒轍。
「你弟子徐衡父,作詩可比杜工部否?!」
張侖一頭黑線,無奈的癟嘴道「師兄是說,她們的天賦我拍馬難及?!」
「師弟你俗務太多,每日最快也要辰時一刻才起來……」
陳州同平靜的看着張侖,輕聲道「妙安姑娘、足利公主都是卯時三刻就到校場了。」
「你每日練刀、練拳各三刻、練槍半個時辰,她們刀法、槍術、拳腳、排打、試功石……」
看着張侖,陳州同嘆氣道「每樣短則三刻、長則半個時辰,往復練之。」
「……」意思是說,她倆比我天賦高還比我更努力唄!
「莫說師弟你,再過幾年我也不是她們對手。」
陳州同看着校場上的二女,嘆氣道。
張侖心下鬱悶實際上陳州同何嘗不鬱悶?!
得天下英才而教之,這自然是令人高興的事情。
可這英才教着、教着,讓你覺着自己跟廢柴一般那就比較難受了。
剛剛傲然的跟她說,當年此招我用了半個月融會貫通!
你師祖誇我驚才絕艷,乃是戰陣種子、必是悍將殺才。
話音沒落,人家半個時辰就掌握了……
這尼瑪就很打擊人了……
梨花槍楊家的人很早之前就到了,張侖也是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位師兄在綠林中人脈之廣。
楊家的那位來了給妙安姐姐教了三天就走了,言道自己本事不足得回去請族長。
張侖入住雞鳴寺的時候,楊家的老族長來了。
五十多歲一老頭兒,看着妙安演練了一遍就說可以教秘傳。
但妙安需要改姓楊,不然不能教。
妙安倒是無所謂點頭應下,那位大房把她第一次發賣後本就改姓了。
張侖比較吃驚的,是老頭兒居然隨身把楊妙真的靈位和族譜都帶來了。
現場就把妙安恭恭敬敬的錄入了族譜,名字也叫妙安,只是姓氏改成楊。
教至月初便言道自己已經無法可教了,讓妙安得空回去祭祖然後就走了。
妙安姐姐有了新本事,足利鶴就不高興了。
她拉不下臉去找陳州同說話,但她能纏着張侖給她找師傅啊!
陳州同對此倒是沒有意見,沉吟了會兒修書一封便着人發往溫州。
未幾日便來了一身形高大的老漢,這老漢身穿儒服卻極為彪壯。
陳州同介紹說這是自己的師兄王宗,當年一起在陝西做文案。
自己的本事便是由師兄引薦,隨其父所學後師兄代父授藝的。
後來退休就一起回來了,只是他年紀大了喜靜不喜動。
老王宗讓足利鶴練了一套刀法,沉吟了會兒指點了兩下。
看着足利鶴居然能舉一反三,三兩下已得章法……
亦是一聲嘆氣,對着陳州同說師弟你當年若是有她五分天賦,師兄我也不至於憂心絕學失傳。
說的陳州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這天賦他不是說有就有的啊!
除了悟性,更重要的是身體協調性、身材是否高大,還得天生力量如何。
尤其練槍一途,都說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
這槍除了難練之外,就是對身體硬指標的要求大。
要練好的話,身材、身體協調性、力量……等等都是有硬性要求的。
足利鶴本身就有蒙元血統,於是身材哪怕比之普通男子都高出一頭。
常年習武還能斬將殺陣的,那身體協調性和力量不言而喻。
老王宗帶着足利鶴、陳州同和張侖閉門給三祖師上香磕頭。
祖師共計三位北宋陝西大俠鐵臂膊周光祖、南宋抗金名將岳武穆,還有元末明初道教三豐真人。
老王宗跟幾人解釋明白,他們所學的這套傳承自北宋周光祖。
當時是槍法、刀法各一套,本有弓法可惜後來蒙元時期不能練,失傳了。
只有傳下刀槍、鍛體、練力,完善於岳武穆手上傳於王家。
後來王家前代得遇三豐真人,並得到指點拜之為師。
三豐真人對王家的大槍、刀法進行了完善,再傳一套拳法、一套內丹調補。
最終就形成了他們現在手上所練的這套拳、刀、槍,外帶內家養煉的功法。
老王宗交代完了宗派來歷,便着手開始給足利鶴教刀槍拳,外帶內家養煉。
陳州同是不敢私傳的,即便是張侖那也是拜師才傳下功法。
張侖也跟着學,然後可憐的張小公爺就被打擊了……
老王宗教了十天,就告辭離開。
張侖喵喵喵??
老王宗見狀,說張侖有什麼不懂可以問足利鶴。
足利公主殿下現在基本已經融會貫通,剩下就是在戰陣里磨礪了。
張侖這意思,我是渣渣?
老王宗毫不客氣的用眼神告訴他和她比,是。
「師弟若是要超越她二人,也並非是不行。」
看着張侖落寞的樣子,陳州同沉吟了會兒才道。
「哦?!師兄還有秘法?!」
張侖眼前一亮,我就說嘛!這些個老傢伙都屬芝麻的,不榨不出油啊!
陳州同看着張侖那雙丹鳳桃花盡放光,無奈的道「王師兄臨行前交予,只是此法有些掛礙。」
「怎麼說?!」張侖眨巴着眼睛問道。
陳州同沉吟了會兒,道「你畢竟是英國公家嫡孫,還須成婚生子的……」
「臥槽!難道是要割雞~割雞~的自宮神功《葵花寶典》?!」
張侖瞪大了眼睛叫嚷了起來,陳州同一頭黑線嘴角抽搐「這都什麼跟什麼!」
「什麼自宮神功?!沒聽說過有這等邪門的功法!」
陳州同嘆氣道「我說的是三豐祖師傳下的童子內煉法,叫『龍虎還丹金汞真鉛訣』」
「本來此法是一套,但下半部丟失了所以只剩上半部。」
看着張侖陳州同輕聲道「此法月余有感,三月小成。」
「短則三年長五年,不至大成而破身則前功盡棄。」
張侖呼出一口氣,不是割雞就好。
不然哪怕練成東方不敗咱也是不練的,小爺手上可是有佛朗機炮+火槍隊。
啥東方教主來了照樣一頓給你轟了,何必要割雞練神功啊!又毛病!
「那後半部是說啥的?!」張侖好奇的問道。
陳州同倒是也沒有藏私,擺手道「後半部是陰陽調和法,言夫妻之道。」
哦~!房中術啊!張小公爺給了陳州同一個「你懂的」眼神,卻被陳州同瞪了一眼。
「那是采自李唐時名士白知退所集《天地陰陽大樂賦》,別想歪了。」
張小公爺嘴上應是心裏卻撇嘴,呸!那原版我還看過呢,後世發掘出來了。
師兄你這所謂《天地陰陽大樂賦》,中間還少了二字交歡。
「此法若練,沒有後半部那短則三年長則五年不得行夫妻之道。」
陳州同看着張侖,嘆氣道「你今年十四了罷?!已是到成婚年紀,怎能練此法?!」
臥槽!我正好不想那麼早結婚啊!
本來張小公爺就對大明十四歲結婚開啪這事兒,心裏很是詬病。
十四歲,才初二啊!鳥兒還沒張開翅膀,你就讓它自由飛翔?!
這藉口好!張侖心裏一喜,但隨即想到尼瑪!短則三年長則五年啊!
這下他又有些猶豫了,按照他的規劃本來十六歲就可以摘掉妙安、足利鶴小姐姐了……
那只需等兩年便罷了,然而現在三年起步、五年打底……
呸~!怎麼聽着像是蹲苦窯啊!尼瑪!勞資又不是處男哥!
「你先想想吧,決定了儘快跟我說!」看着張侖猶豫,陳州同擺了擺手便徑自離去。
過幾天就要開考了,這段時間錢福一直都在招兵買馬準備在張侖考完後同赴京師。
整整思考了三天,張侖終究還是下不定決心。
陳州同見狀,找到張侖悠悠的道「若說此訣的好處……便是年逾耄耋,槍亦不倒!」
臥槽!這麼牛逼?!耄耋,就是十歲。
十歲都神槍一杆戰四方,這尼瑪要學!這特麼必須學!
張侖瞪大了那雙漂亮的丹鳳桃花一咬牙我學!
不就是個《龍虎還丹金汞真鉛訣》麼!不就是三五年不得破身麼?!我忍了!
張小公爺滿心悲憤!為了小爺將來年逾八十,鐵槍依然在!
十月初,士子會金陵。
國朝取仕恩科開考,朝堂舉成化十七年狀元、詹事府右春坊右諭德王華主應天府鄉試。
提學御史方志方信之為此極為失望,他本以為此次恩科匆忙朝堂當選他主鄉試。
未曾想居然半路殺出個王德輝,搶了他這鄉試座主之位。
好在那張家痴虎兒小公爺親自來訪,先依師禮給他拜了一拜隨後奉上束脩言之為師禮。
說且讓信之公稍待,小子回到京師再行相聚。
方信之也是老宦海了,怎麼能不知小公爺所示之雅意?!
人家說的明白了,不管您是不是我座師我都承您這份情。
師禮我給您奉上,回去若有機會必然助你回京任職。
方信之也知道小公爺這是表示承情,若他真去拿老師的架子就是不懂事兒了。
老少狐狸嘻嘻哈哈的一陣商業互吹,主賓歡愉各有所得,這才依依惜別。
唐伯虎和王守仁則是在徐經的帶領下,攻讀小公爺在船上給他教授的心得。
還帶着他們仨來跟方信之這裏實習了一番,三人頓感自己這少年恩師果然不愧被誇有宿慧。
那雞鳴寺住持德旻大師說恩師乃護國賢德轉世,生懷宿慧並有大威德金剛懾邪魔之能。
如今看來還真是不一樣啊,看着恩師跟方信之那老宦海嘻嘻哈哈的打着機鋒。
若非回去時恩師跟他們掰開揉碎了說,自己也只能聽的雲裏霧裏一知半解。
比如恩師說回了京師再與信之公相聚,這意思就是回去我便找機會助信之公回京任職。
信之公說,哎呀~!可惜麒麟兒來去匆忙,殺倭除寇乃老夫不擅,相助甚少卻是慚愧啊!
那意思是殺人放火這事兒我真幹不了,但其他事兒只要老夫力有所逮處,必竭全力。
張侖走後方信之即刻前往先邀上了錢能隨後一併前往拜訪主考王華。
原本都以為方信之是主考所以答應了張侖可以提前交卷,現在主考是王華了。
那方信之自然是要負責跟王華溝通好,讓張侖提前交卷出來的。
王華原本是堅決不肯的,但方信之連連作揖說這是之前他以為自己主考答應下來的。
錢能也在邊上說,若是此事上報想必陛下和內閣學士們也不以為杵罷!
兩人一番話讓王華不由得嘆氣,說起來他對自己搶了方信之這主考位置還是有些愧疚。
人家推動這張家痴虎天下麒麟兒在此鄉試,為的是啥?!
還不就為了個座師之名麼,可他王華一個空降就給搶了。
躊躇了好一會兒終究是答應下來了,方信之這才和錢能歡喜告辭。
十月初八,南京禮部尚書徐瓊率禮部諸官、應天府鄉試主考、詹事府右春坊右諭德王華於夫子廟祭祀。
十二,士子入貢院點名、入座、落鎖。
歷史上不曾出現的弘治十三年恩科鄉試就此開考,端坐在比監獄好不了多少的號房裏。
張侖一邊對於自己改變了歷史感到些許的興奮,一邊罵着禮部這群狗犢子特麼就不知道改進一下考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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