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了張辰瑞要送自己回去,實在是不好說出她就住在寧狄莫家,一出酒店,就看到寧狄莫的車剛開到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人直接向自己走來,並把鑰匙給了自己,「寧總開焦雨心的車走了,他的車麻煩讓你開走」。
季朵頤拿着鑰匙走到車旁,車裏確實沒有人,有些小失落,坐進車裏發呆,車上放了寧狄莫家裏的鑰匙,原來季朵頤出來的時候,她的那把鑰匙還在桌上,忘了放進包里,寧狄莫竟然記得,提前留下了自己的鑰匙。
「騷狐狸,用你管啊,找你的小甜心去,走的遠遠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想哭的衝動,季朵頤發動車子,一路上都在罵着寧狄莫。
一會兒的柔情貼心,一會兒的冷漠無情,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他。
夜越來越深了,身邊的焦雨心已經睡着,寧狄莫一直醒着,什麼時候他已經不習慣了這裏,以前在上海,多一半的時間他都寄生在焦雨心的地方。
今天天氣有些陰冷,紀文走的時候好像說起今天上海有雨,可是到了晚上,雨都一直沒有下,季朵頤坐在窗前,已經很晚了,可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地上的酒杯里已經沒有酒了,季朵頤探手從桌上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今晚就該是最後一晚了,她要走了,寧狄莫不在,最後一夜他卻不在……
終於決定要走,竟然全是不舍,處處都有着回憶,從剛開始的排斥到現在的習慣,季朵頤不敢去更深的想這到底是哪般的情愫。
喝光最後這杯酒,眼淚簌簌落下,那又怎樣她總不會真的愛上寧狄莫吧,季朵頤想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有些搖晃的站起來走到床邊,倒在了床上。
焦雨心家不是沒有寧狄莫的換洗衣物,回家去換衣服不過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的藉口。
「餵」,寧狄莫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接到了唐禕林的電話。
「我說你是怎麼對人家姑娘的,害人家都被迫吃藥了,那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唐禕林笑着,和寧狄莫認識這麼久,他可知道他以前是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的,所以安全措施肯定是會有的,但是連他本人都不知道的避孕,想必什麼時候偷偷有了打算已經在萌芽了。
「查到了」?果然是,寧狄莫猜測着,緊緊握着手機,心裏有一塊地方仿佛在抽搐,他期待的事情,她竟然是如此的不屑。
寧狄莫從來不怕季朵頤會懷上自己的孩子,他們的第一次是他始料未及的,那座房子以前連他自己都沒住過幾次,所以家裏根本不會有condom,而且他也沒有隨身攜帶condom的習慣。
可是他更沒想到的是季朵頤竟然是第一次,雖然這與他用不用condom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從那時起他對季朵頤的佔有欲就已經開始,別人休想侵佔一分一毫。
那種感覺仿佛是一塊無人染指的地,他辛勤的開墾了出來,那就是他的,他可以自由播種收穫,只可以是他自己,其他任何人都妄想。所以在自己的領地里他從來無所顧忌,大不了有了就生下來。
「就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避孕藥」。
唐禕林說的不會有錯,他昨天晚上就把藥粒拿給了一個醫院的朋友,早上結果就出來了。
寧狄莫按響門鈴的時候,季朵頤已經把行李箱都收拾好了,他進來看到的就是客廳地上打包好的行李箱。
有些僵硬的看向季朵頤,「你要去哪裏」?
「北京……明天要在北京做新片的宣傳」,季朵頤有些不敢看寧狄莫,轉身在桌上拿起一張銀行卡給他,她本來以為會等不到他回來,而且她也想不到當面怎麼說出這些,只有早早收拾好,想趁他不在的時候離開,所以把卡當到了桌上,「這是我拍戲的所有錢,都給你,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季朵頤艱難的說着,醞釀好的話語,出口時都已凌亂,同時相伴的好像還有很難過的感覺,她低着頭,逃避着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寧狄莫看着季朵頤,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自己從來沒對誰這般耐心過,可眼前的人把這些日子的相處當成了什麼,狠狠的揮手打掉季朵頤手裏的銀行卡,季朵頤被嚇了一跳。
「兩不相欠?你說兩不相欠就兩不相欠了」?!寧狄莫冷笑着,狠狠地抓着季朵頤的肩膀,「我告訴你季朵頤,沒有我說結束你休想離開」。
寧狄莫把季朵頤推到了沙發上,有一種憤怒是現在這樣,所有的用心都是自作多情,他不顧她的掙扎撕扯着她的衣服,只是想讓她難過,仿佛只有彼此傷害,才是聊以慰籍的出口。
季朵頤別想逃離自己,當看着她要離開自己的時候,寧狄莫突然有一種挫敗感,好像所有的自尊自信都被人踐踏在腳下,從來沒有誰不巴結恭維自己,她季朵頤憑什麼對自己為她所做的視若無睹。
狠厲的吻,不知是誰破了唇,血流進彼此的嘴裏,從嘴角留下。
不,是寧狄莫的唇,季朵頤推搡不開身上的人,躲避不開嘴上的吻,咬住毫不溫柔的唇,血,很小的噴涌,卻依舊弄花了兩人的唇角。
寧狄莫終於放開了季朵頤,有些落寞的問道:「你就這麼不想和我在一起」?
良久,季朵頤才緩緩說道:「你知道賣.淫的概念嗎……我就是,寧狄莫你放過我吧,不要讓我都討厭現在的自己」?季朵頤這樣惡語中傷自己,仿佛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好受些,心裏的厭惡感才能減輕一些。
寧狄莫沒有起來,支起手臂依舊還在季朵頤身上,他就這樣看着她,她側着頭,視線不知道在哪裏。
他用一隻手扶正她的臉,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疼惜般的說道,「給我生個孩子,只要生了孩子我就放你離開」。
都說女性的母愛是是世上最強烈的感情,只要季朵頤生下了孩子,母愛爆發了,相信她就不會再離開自己了。
「為什麼是我」?季朵頤不明白寧狄莫為什麼會這麼說,她是聽他說過他喜歡孩子,可是他也說過不會隨隨便便的就要一個孩子的。
「你要自由,我要孩子,我不用擔心你拿孩子訛我」,寧狄莫看着季朵頤,她沒有同不同意的權利,反正即使不同意他也沒打算放過她,同意了的話,她就更走不了了。
擦了一下嘴上的血,不知道還有沒有再流,低頭吻向身下的人,季朵頤偏過頭,寧狄莫用手牢牢扶住她的頭,失落的眼神那麼明顯,「你還要拒絕我」?
季朵頤看着這樣的寧狄莫,沒了主意,靜靜的忘記了反抗任他在她身上仿佛行使着特權一般發泄着自己。
下午的時候,天氣依舊不好,一連兩天都是陰沉沉的,要下的雨遲遲不來,好像把天氣憋悶起了一樣。
但是寧狄莫的心情一點也不受天氣影響,坐在辦公桌前還久久不能從早上的事情上緩過神兒來,他也想不明白怎麼會對季朵頤說出讓她給自己生個孩子這種話來,但是反覆想想確實也不錯。
只是他從始至終沒有提起過藥粒的事情。
端起身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被咬破的地方微微有些疼,用手摩挲了一下,臨出門前,季朵頤還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嘴唇,想起的時候寧狄莫忍不住自己淺淺揚起了嘴角。
還陶醉在自己世界中甜蜜的人,突然被響起的電話驚擾了回來,「喂,幹嘛」?
「發你了一封郵件,注意查收一下」,姚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寧狄莫一手翻開桌上的電腦,一手接着電話,有好事肯定要和好兄弟一起分享,「有好事要不要聽」?
「焦雨心主動提分手了」。
「出息吧,不過我今天高興,這個願望我可以……」,寧狄莫沒有說下去的話,被電腦屏幕上彈出的小窗口阻斷。
……
時間靜默。
「喂,什麼?怎麼不說話了」,姚康不明所以的問道。
小窗口上醒目的標題顯示着,「季朵頤兩年前流產」,點開網頁,北京xx醫院,還有一張類似於病歷單的圖片,這樣清晰的報道,有假嗎?不怕被告嗎?下面還有網友和其他媒體偵探式的查找孩子的父親是誰。
最後得出的結論大家一致認為孩子就是陸倫峰的。
真是看熱鬧不嫌亂的。
寧狄莫心涼到徹骨,掛掉了電話,站了起來,拿起座椅上的衣服,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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