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更顯絕色的陌決微微低頭掩飾眼眸里的嘲諷,聲音卻含着清冷的拒絕「決兒在這渝州,已經很好,不敢高攀!」
若是往日,即墨宗怕是用強也要得到此絕色女子。但,如今他卻不肯了,畢竟這樣的美人,心甘情願跟着自己,不是更有成就感。
「我府中大門,定為決兒一直開着,等候決兒前來!」即墨宗說着,就伸出手想去浮夢放在桌上那一雙白嫩細膩的手。
可惜,即墨宗還未觸碰到陌決的手,陌決就已經將手給拿開。姿態高冷,但卻別有一番滋味。
陌決微微低頭,狀似不安的起身,親自為即墨宗斟酒。如此作態,倒是讓即墨宗極為高興,大喇喇坐在那裏,目光侵略看着陌決。
陌決右手微微舉起酒壺,優雅傾斜,透明的清酒入杯。陌決端起酒盞,未曾塗染任何顏色的指甲在黑色酒盞的映襯下,顯得極為可愛粉嫩。
「公子,請!」酒盞遞過去。
即墨宗笑容風流,伸出手去接酒盞的時候,故意準備觸碰到那雙極為美麗的手,可眼見要觸碰上的時候,陌決如同驚慌一般連忙放下茶盞。
「咚!」彩繪的酒盞砸在荷葉式描金桌上,酒水四溢,濺落在即墨宗的衣服上,場面一度十分狼藉尷尬。
「公子,十分抱歉!」陌決說着,連忙拿出手帕為即墨宗擦拭衣服上的酒漬。不經意間,陌決發現掛在即墨宗腰間的兵符。
纖細的手微微蜷縮了下,陌決還正準備繼續擦拭的時候,即墨宗握住陌決的手腕,他並未發現陌決眼眸里一閃而過的殺氣。
「不必驚慌,無礙!」即墨宗還未繼續一步,就看到陌決已經抽回自己的手腕,而即墨宗卻是將手掌湊近鼻尖聞了下,有些下流的開口「果然,好香啊!」
陌決覺得自己被即墨宗給噁心到了,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可是偏偏為了兵符,陌決還不得不忍着內心的戾氣,和即墨宗虛假的應付。
「摘下面紗,讓我看看,可好?」即墨宗期待的看着陌決,哪怕面紗有些透明,可以朦朧的看到陌決的容顏,可即墨宗還是想要一探究竟。
陌決當然是拒絕的,雖然男裝的她和如今的扮相天差地別,可額間血痣未曾遮掩,更不要提若是即墨宗多想一層,就會識破自己的身份。
「真是可惜啊,怕是今夜夢中都是決兒你的容貌了!」對于美人,即墨宗有着耐心還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倒也未曾為難陌決。
陌決自己沒想到即墨宗會如此退讓,這也從側面反應即墨宗好色的名頭。
「是決兒的不是,多想公子體諒!」生怕自己過於清高會讓即墨宗揮手離去,陌決只能再次斟酒為即墨宗,心裏則是在思索如何去將兵符給偷來。
即墨宗來者不拒,只要是陌決斟酒,必定會一飲而盡。不時的,還會問陌決些問題,陌決也都一一應付過去。
「決兒斟的酒,果真是清香無比啊!」即墨宗再次將酒水飲入口中,而此時他的眼眸已經有幾分醉態,就是臉頰也生出幾分醉酒的紅潤。
「若是公子愛喝,就多飲幾杯好了!」陌決故意將一杯杯美酒送入即墨宗的手邊,甚至說出一些讓即墨宗愉悅的話語。
許久,只見即墨宗右手有些胡亂的揮舞了下,整個人趴在桌上,嘴裏還不住的嘟囔「決兒小美人,只要你跟了我,我必定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公子?」陌決輕聲喊着,看着即墨宗沒有任何動靜,微微加大聲音「公子?」
趁着這個時機,陌決伸出手往即墨宗的腰間而去,心口都是緊張,但手終於握住兵符的時候,陌決覺得整個人都在心驚膽顫。
曾經陌決復仇也好,憑的是計謀是碾壓的武功,但如今她面對的人都是和自己平分秋色之人,事情也變得驚險刺激起來,當然,這也和她越發開朗的性格有關,她整個人都豐富起來。
還未等陌決高興起來,手掌被一隻溫熱的但陌生的讓陌決反感的大手握住,一道呼吸帶着酒氣的聲音響起「你是九弟派來的人吧!」
陌決此時不由覺得自己太大意了,早該想到,即墨宗這樣的人怎麼會如此就醉酒在一個陌生人面前。
陌決伸腳踹向即墨宗,可是即墨宗右腿卻和陌決在桌子底下打鬥起來。於此同時,外面的曳止連忙準備攻入房間,二十來人的暗衛攔住曳止,從房間裏,陌決都聽到外面都打鬥聲。
「美人,今晚只要你肯陪我一晚,我就將這兵符送於你可好?」即墨宗含笑開口,聲音中都是自大「當然,若是你現在投誠於我,這六王妃的位置就是你的!」
可惜,回答即墨宗的確實陌決左手成瓜朝着即墨宗的眼眸插去,這一手,可是準備將即墨宗的眼睛給廢了。
即墨宗身軀後腿,於此同時,陌決從口中突然吐出一道帶毒的暗器,為了性命即墨宗不得不放開陌決的手掌,整個人躲過暗器。
手中兵符被握的緊緊的,陌決也整個人都向後退去,打鬥間陌決的面紗掉落在地,讓即墨宗看到她絕色容顏。
秀挺的瓊鼻,單薄卻極為誘人的唇,為這張面容點綴上最美的一筆,組合在一起,多一分則嫌多,少一分則嫌少,精緻完美猶如上天最得意的傑作。
即墨宗有着片刻的慌神,與此同時,曳止帶着渾身血腥氣一腳踹開房間門,將陌決給拉入自己身後,長劍怒指即墨宗。
從即墨宗上次算計陌決,到今日他竟然敢調戲陌決,一筆筆賬曳止都記着。
即墨宗有些以為曳止竟然能從自己那麼多暗衛中這麼快就進來,看來這九弟果真武功高深,傳言真實。
「原來如此!」即墨宗看着站在曳止身後的陌決,聲音帶着幾分恍然大悟「原來竟然是公子陌,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決兒小美人可願來我身邊?」
「痴心妄想!」回答即墨宗的是曳止帶着冰渣子一樣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曳止手中的長劍朝着即墨宗而去。
即墨宗收起臉頰上輕佻之色,變的謹慎小心。論起武功,即墨宗並不是在戰場裏歷練多年曳止的對手。
不過十幾招,曳止輕鬆有餘,反觀即墨宗就不那麼樂觀。此時的即墨宗身上有着多處傷口,姿態狼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曳止此次就是想要即墨宗的性命,別說什麼血緣親情,那東西在皇家極為可笑,更何況當時即墨宗想要曳止性命的時候,也不會顧忌親情。
「今日,是我輸了!」即墨宗站在那裏,連腳步都有些不穩,雖然眼眸里是不甘,但更多的卻是能伸能屈的豪情。
「來日,今日之辱,必定十倍奉還!」即墨宗深深看了眼站在那裏,一直都冷眼旁觀的陌決,在曳止長劍刺向胸膛的時候,突然扔出一道暗器,在曳止下意識準備躲閃的時候,即墨宗整個人從窗子跳出,濺起水花。
陌決曳止二人連忙來到窗邊朝着湖面看去,黑夜中湖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搜!」曳止和陌決異口同聲開口。哪怕此時即墨宗身受重傷,可曳止和陌決都有一種直覺,即墨宗不會這樣輕易死去。
隨着二人話落,一道道黑色身影跳入水中。
陌決拿着兵符,正準備遞給曳止,可一直以來都如同小尾巴的曳止,此次卻是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眉頭微微挑動,陌決含笑搖頭,也不在意曳止如此傲嬌的小性子。一路上,曳止走走停停,明顯在等着陌決哄他,可惜啊,陌決完全沒有任何表態,氣的曳止回到客棧房間,賭氣的坐在桌邊,眼神冒火的看着陌決。
陌決也不理睬曳止,自顧自的來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水。這下子,曳止可忍不住了,開口就是酸溜溜的氣味「哼,決兒!決兒!我都未曾叫的那樣親密!」
想想,曳止就覺得心裏如同火燒一般受。他覺得兩個男子之間,稱呼的過於粘膩陌決會不喜歡,可今日那人如此親密的叫着陌決,他心裏別提多難受。
「好大一股子酸味啊!」陌決笑着調侃,寵溺開口「要不,你今後就叫我決兒?雖然這名稱的確有些粘膩,若是曳止開口,她倒是可以接受。」
沒有想到,曳止竟然嫌棄的拒絕了「不要,這不是我一人的稱呼,也不是為我第一次叫的!」
「你要如何?」
曳止想了想,如同清水潺潺,積雪盈涼的聲音瀲灩橫波的傳出來,只有兩個字「陌兒!陌兒!」聽在陌決耳內,猶如煙花綻放,華美不勝收,悅耳極了。
「今後我就叫你陌兒,這是只有我才可稱呼你的名字!」曳止開口,霸道,又帶着寵溺。
陌決點點頭,兩人是戀人,很多時候陌決願意寵着曳止,曳止願意遷就陌決,他們為了彼此,甘願放棄彼此身上的一些稜角。
見曳止心情好些,陌決正準備將兵符拿出,卻見曳止一雙邪肆眼眸充斥委屈,伸出手從陌決的胳膊開始撫摸,一寸寸肌膚都不肯放過,如同在撫摸絕世珍寶。
「他碰過你這裏,碰過你這裏,還有這裏!」隨着曳止的撫摸,他嘴裏里吐出的卻都是充滿醋味的語氣。天知道,在外面哪怕看不到,卻可以聽到可以估測到,他當時有多麼的嫉妒和憤怒,若是今日即墨宗栽在他手,他定要剁了即墨宗的手掌。
陌決朝着曳止看去,他那比女子還要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垂下,在眼瞼處投下兩道蝶翼般扇形陰影,肌膚白皙如玉,並非女氣的白,美好得令人驚艷。
陌決看着曳止,愣在那裏,如同被迷惑了一般,詢問「那,你要如何?」
只見曳止嘴角閃過邪惡的笑意「還記得你說過,若是你男扮女裝,要如何嗎?我現在就要你兌現諾言!」
陌決臉色有些尷尬,但卻敗在曳止一張容顏之下,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是一個顏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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