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當朝皇子乃死罪,事關重大,可從昨日發生刺殺事件到現在一共派出去了數百官兵調查,但刺客至今未有任何消息傳來。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趙景沉吟半響,怎麼想都覺得這事兒透着一股不尋常,他道:「讓你的人最近多注意青雲山的動靜!敢在青雲山行刺之人恐怕不多!」
所以只要他們盯緊一些,一定能夠發現蛛絲馬跡。
柳成也十分好奇,不知道這樣的刺客除了趙禹那等狂妄之人以外,到底還有誰,他立時應下表示即刻去查。
而齊雲姝這邊看到趙景突然離開,也正好跟宛氏談及二皇子被刺之事。
「不是說這青雲山之中遍佈皇室子弟的別莊,到處都是巡邏的官兵嗎,這些人哪裏來的膽子居然在這裏行兇?」齊雲姝表示不懂。
「儲君之爭向來殘酷,你不懂朝政,不知這其中的兇險之事也是常事,罷了,左右這些事情跟咱們普通人沒什麼大的干係,不必理會!」
宛氏很貼心,知道齊雲姝不想提及她與二皇子的關係,因而並沒有順着這個話題問出多餘的問題來,只是道既然此間事了,他們也該回去了!
說到此,齊雲姝有些抱歉:「都是我不好,原本是想要帶夫人來此散散心的,但現在卻……弄成這樣!」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知曉你這丫頭為我的事情如此費心已經很開心了!」
宛氏此時一點兒抑鬱症的症狀都沒有,反而更像一個長輩溫婉慈愛,讓齊雲姝陣陣感動溢上心頭,說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請她再來作客,到那時候她一定提前探好地方,再不用受別人的打擾!
宛氏想想齊雲姝昨日裏那些貼心的安排,還有各項有趣的活動既新奇又好玩兒,倒真讓人回味無盡。
她笑着應下。
齊雲姝這邊交待了柳成幾句後,一行三人出了莊子分乘車馬離開。
趙景騎馬在前,齊雲姝和宛氏坐在車上,馬車先到的齊國公府,宛氏下車。
回趙府的路上,趙景爬進了馬車裏坐着,齊雲姝原本還有些忐忑,生怕趙景會問她跟梁弈銘之間的關係。
但好在今日他的話異常的少,只是關心地詢問了幾句她身子有沒有不適,有沒有其他的需求。
「我沒事!」齊雲姝有些放鬆,又有些莫名的緊張。
放鬆的是趙景沒有直接堵住她便問,緊張地是這件事情趙景被她牽扯進來了,恐怕終究逃不開了。
她總有一天要在趙景面前面對她與梁弈銘曾經的關係!
齊雲姝靠着車壁,閉上眼睛假寐,現在的她只想當個縮頭烏龜,什麼事都不想,什麼事都不做。
趙景夫婦一進趙府的門,博聞就已經守在了二門處,讓他們二人立刻去一趟老爺子的院子。
趙景抓緊了齊雲姝的手,手心裏濕·乎乎的,似乎有些緊張得過頭了。
怕她不知道怎麼自圓其說,趙景嘆息一聲道:「娘子且記住,昨日是齊國公夫人救了二皇子,只是就近借你的溫泉莊子休養罷了!」
齊雲姝心頭一顫,他知道自己的心事,連謊話都替她編好了!
書房裏,老太爺端坐窗前,手裏沒有像以往一樣忙活着編經著典,而是嚴肅地看着進門的兩人,張口就問:「二皇子可有大礙?」
趙景平淡地答道:「受了傷,不過沒有性命之危!」
老太爺「嗯」了一聲點點頭,卻看向齊雲姝道:「大郎媳婦,你昨兒個在場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得到的最新消息趙景雖然是陪着齊雲姝一塊兒回來的,但實際上昨日二皇子遇刺之時,卻只有齊雲姝在,所以他若想知道事情真相的話,便只有問齊雲姝。
「昨日我陪着齊國公夫人一塊兒出城賞景,閒來無事在初晴湖遊玩休憩,突逢二皇子遇襲,孫媳沒遇着過事,當即怕得不行縮在後面,一切全賴國公夫人操持,等到孫媳反應過來的時候二皇子已經受傷昏迷,刺客已逃走……」
齊雲姝並未撒謊,只是對當時發生的事情做了稍許隱瞞。
老太爺聽得微微皺眉,但未對她的說法進行評價,想來也覺得挺合理,普通大宅門裏的婦人見了那等窮凶極惡之徒,那定是嚇得不行,何況齊雲姝這等鄉野出來的村姑呢,沒見過什麼世面,關鍵時刻慌手慌腳乃是理所當然。
齊國公夫人宛氏卻不同了,原本就是將門嫡長女,自小就在邊疆長大,別說是行刺之事了,就連1戰場殺敵她也是親自上過的。
如果不是出了十幾年那件事情,她現在恐怕還跟着齊國公在邊疆呆着了。
「那些刺客你可有看清楚長相?」老太爺皺了很久的眉頭才緩緩鬆開,不死心地試圖從齊雲姝嘴裏多掏出些東西。
「沒……沒看清楚,都蒙着臉!」齊雲姝低頭,索性裝作害怕的樣子。
老太爺看不過去,揮手命她站到一邊去,又喚趙景上前,沉聲道:「你今日出城,可有收穫?」
「收穫不多,略知一二罷了!」趙景拱手為禮。
「皇上既有密令給你,你便拿這話搪塞他嗎,你對得起皇上待你的信任之心?」
老太爺臉色一沉,頓時拉了下來。
「我……祖父怎知我有聖旨密令在手?」趙景心裏大概有猜測,但此時卻堅持要裝傻充愣。
「今日並非休沐,你缺值不上朝,又不見宮裏發訓誡書,說明你乃是先有上報,再加上二皇子偏偏就在青雲山遇刺,歇於你媳婦的溫泉莊子,此事派你前去調查最為穩妥,還不易引起他人懷疑!」
老太爺話中的他人是誰,趙景心有揣測,但並無實名。
「祖父英明,只是此事乃是皇上所命,未曾上報之前不敢獨專!」趙景直接抬出皇帝來,意思既然祖父知道這事兒是上頭的意思,又何必逼着我說其他的。
「罷了罷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是我僭越了。你怕是要入宮回話,我不耽擱你了!」
老太爺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不由得心累,揮手示意他們夫妻倆出門,並讓他們把門帶上。
路上,齊雲姝不由好奇:「老太爺怎麼這麼關心這事兒?還有皇上……」齊雲姝很想知道趙景那麼迫不及待地出城去,到底是為奉皇命,還是為她?
「其實是我在收到柳成的飛鴿傳書後,知道娘子有危險,便先入宮請示要連夜出城。
皇上這才順水推舟,將此事安到我頭上,娘子不必妄猜,你我夫妻這般多時日,我待娘子之心,難道娘子還不明白嗎?」
趙景邊說邊擁住齊雲姝,將她堵在一片桂花樹下。
此時桂樹上還有殘花,片片飄香,可聞在趙景鼻息之中,不及娘子身上一分馨香令他着迷。
齊雲姝本是與他開玩笑,此時卻被他一句話真堵在了那裏。
她羞紅了臉,推他:「別這樣,還在外面了!」
趙景眼眸加深,改牽住她的手:「那我們回院子裏去!也免得有人跟在我們身後以為就能為主子打探些消息!」
趙景說着話,犀利的眼眸射向身後,在那裏他看到了王青書——他在了,就說明趙乾回來了,看來王家兄弟也並不見得都懂道理!
進了玉清院趙景正想跟自家娘子加深一下感情,也免得某些人半道上妄想下手,卻見趙禹從二門處飛掠而來。
這齣場方式有些驚悚,必是有急事,他只好按捺下急切的心情,先去了書房。
推門而入,趙禹已經翹着二郎腿坐在裏面了。
他今日沒有挽發,頭髮披散在腦後,順直滑溜得很,倒也不顯凌亂。
不過趙景一向嚴謹慣了,瞧見他這般模樣,依然不滿:「你怎地如此不修邊幅?」以往在外面的時候衣衫松松垮垮的,頭髮飄飄零零的也就算了,如今都進玉清院了還這樣,叫他娘子看到豈不尷尬?
「行啦,不就是生怕你家媳婦看到唄,我這不是太忙了嗎,就怕被她們看到特意躲着來的。」趙禹漫不經心地指着屋瓦之上,意思自己可是飛檐走壁而來,要不是趙景警惕性高,而他故意露了行藏的話,有誰能夠看到他?
趙景拿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沒辦法,還真不能說狠了,畢竟人趙禹雖然小事上不在乎,可大事上從未糊塗過,迄今為止沒有辦砸過一件事情。
「你猜我從哪兒過來?」趙禹湊近趙景。
「愛打哪兒來打哪兒來,你還是說說你查到了什麼!」趙景白了他一眼。
「嘿,沒勁兒,實話告訴你吧,我從二皇子府過來,恰好聽到了一些你可能會關心的事情!」趙禹不在乎趙景的態度,兀自說着。
「可是有那刺客的消息?」趙景傾身小聲道。
見引起了對方的興趣,趙禹打了個哈哈,說自己口渴了要喝茶。
趙景看他一眼,無奈遞給他。
趙景這才正常起來:「唔,柳成自你走後就費盡心思調查刺客,可不管他怎麼查,都查不出所以然,因為潛伏在這京城裏的大小刺客們根本就沒動,一直蟄伏着!」
這話若是旁人說起,趙景恐怕不會相信,可趙禹不同,他在自己未曾回京之前,可也是京城裏排得上名號的殺手,雖然最近跟着他東跑西顛的,處於半隱退狀態,可要打探個消息卻不難。
他若是這麼說,那自然就是真真兒的。
「不是他們動的手,還有誰敢在青雲山隨隨便便動手,外面來的人不可能,若有風吹草動,總得下帖子拜山頭。」
「我要是不說,你恐怕怎麼着都猜不透這其中到底是誰做的!」趙禹一口喝乾盞中茶水,捏着青花瓷茶盞轉着圈玩兒。
趙景眉目一深,趙禹的表情讓他心中蹦出了無數的可能,他旋即道:「莫非是苦肉計?」
「嘿,你……你可真敢猜!」趙禹瞪大眼睛,一臉莫名的瞪着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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