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巴魯命危
其實幽靈本與陳鷹這次任務沒有衝突,它只是在做完自己的任務後在撤退的路線上看到了警戒中的z國軍人,或者是出於心中地創傷,或者是心血來潮,他把警戒起來的z過軍人全部獵殺,最後等待他們地頭目歸來。然而這場被他看作遊戲地事件卻讓他喪命,從此世界上沒有了幽靈這個人。陳鋒對陳鷹說過,不要輕視任何人,即使是個五六歲的孩子都有可能開槍打爆你的腦袋。顯然幽靈在這一點槍的認知還不夠。
巴魯感覺到幽靈溫熱的血液噴灑在自己的胸前,哈哈大笑了起來:「殺我兄弟啊,你倒是玩我啊,哈哈哈…」陳鷹想把幽靈的屍體推開,巴魯死死抱住不肯鬆手,道:「鷹哥,我可能要跟着兄弟們走了,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對不起鷹哥。」巴魯語言越來越虛弱,與幽靈的屍體間如同潑水一般地鮮血泄到地上,那是兩個人混在一起的鮮血。陳鷹眼睛已經紅了,這是他繼陳鋒去世之後第一次眼睛蒙上水霧。陳鷹抓着巴魯地手臂,低沉道:「鬆開。」巴魯苦笑着鬆開手,幽靈直挺挺地往後倒下,他一離開陳鷹便看見了巴魯腹部上地那道豁口。用匕首的人知道怎樣最大化匕首的傷害,在巴魯抱住幽靈的瞬間幽靈便感到了危機感,刺在巴魯腹部上的匕首立即橫拉,欲逼退巴魯。可是巴魯還是緊緊抱住幽靈不放手,讓陳鷹有了擊殺的機會。
巴魯怎個肚皮都被橫着劃開,已經兜不住腸子了,就連腸子也被劃傷。血液灌滿整個腹腔,只看得見紅紅地一片。這樣的傷勢如果得不到及時地治療絕對會斃命。可是在這叢林裏,去哪裏治療?陳鷹陷入絕望……不,還有楊一衛的營地,那裏應該有設備。這個突然竄入陳鷹腦子裏的信息如同陳鷹的救命稻草,頓時讓他神經興奮起來。他把巴魯平躺着放下,直接脫掉身上的迷彩服把巴魯的腹部綑紮起來,道:「給我撐住,我有辦法救你。」巴魯暫時還算清醒,道:「那我儘量撐住,鷹哥你可要快點救我啊。」巴魯清楚自己的傷勢在沒有軍醫和設備的情況下是救不了的,斷掉太多血管,包紮只是讓血流得慢些,血會蓄積在肚子裏,最後同樣會死。只是他知道勸陳鷹放棄自己是不可能的,所以打算逆來順受等待死亡。
看着巴魯躺在地上如同血人,陳鷹眼角蓄積的淚水終於淌下,他快速的在幽靈身上搜了搜,現在他需要幽靈擴散聲音和屏蔽信號的工具,目前楊一衛的營地就是陳鷹唯一的希望了。沒多久果然在幽靈身上搜出一件菱形金屬器械,拇指大小,含在嘴裏就能改變聲音甚至讓人無法判斷聲音方向。接着又搜出一件對講機大小的金屬盒子,估計這就是用來屏蔽信號的。像幽靈這種以近身暗殺為主槍械為輔的異類最怕別人呼叫同伴而被包圍,所以身上帶了截斷信號的器械。
陳鷹抱起巴魯,兩米多長的身體橫抱着在叢林裏難以行進,但陳鷹別無選擇。抱着巴魯往楊一衛營地方向趕,巴魯總算看清了陳鷹的意圖,虛弱道:「鷹哥,你要去那?你已經受傷了,不能去那。」失血過多地巴魯聲音越來越輕。陳鷹面色冷峻,道:「我不會讓你死,除非我先死。」陳鷹心中銘記着沒有巴魯他連海浪都鬥不過,早就死在出海的途中了。而巴魯也知道陳鷹抱着他去找楊一衛絕不是去祈求他,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陳鷹潛進入挾持楊一衛,逼迫楊一衛叫手下治療巴魯。另一隻可能是陳鷹殺光那裏所有的人,自己用設備治療巴魯。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陳鷹失敗,後果無需多言。
也怪楊一衛怕死,如果他不把潛伏在叢林裏的人撤回,此時陷入困境的陳鷹巴魯兩人很可能會被黑槍弄死,要知道這會兒陳鷹可是抱着兩百多斤的活人,此時有子彈朝他射來他絕對躲閃不了。
二十多分鐘,陳鷹到了楊一衛的營地附近。營地四處燒着大火照明,人人警戒着,對他們來說今天是個流血的日子,他們已經有近半的人員折損了。陳鷹將巴魯輕輕放下,見巴魯閉着眼睛,趕緊拍拍巴魯的臉頰,輕喚着巴魯。巴魯睜開眼睛看了看陳鷹,他知道留不住陳鷹也就沒再多說。陳鷹道:「你挺住,我去一下就回。我會把你救活的。」說完扯過一些樹枝把巴魯隱藏起來,起身離去。巴魯地聲音傳入起身地陳鷹耳朵里:「你不死我就能挺住,小心。」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只剩輕微地喘息聲。陳鷹語氣極重地嗯了一聲,潛入夜幕中。
陳鷹為了能加快到這裏的速度,連步槍都沒有帶來,此時除了手上的鷹爪什麼武器都沒帶,迷彩服都拿去給巴魯包紮了。黑色的緊身衣包裹着陳鷹充滿爆發力的上身,緊身衣上散落着被匕首割出的劃痕,透過劃痕就可看見陳鷹那猩紅地傷口。陳鷹觀察着營地是否有防禦薄弱的地方,可是結果讓他失望。五十多人的防禦圈縮得很小,就將楊一衛的帳篷圍在中間。只能強攻了。陳鷹舒展了一下身體,迅速向山凹處的營地潛去。
很快來到營地旁,陳鷹運氣極好,恰好遇到離開人群來撒尿的楊一衛勢力下的兵痞,一套潛入計劃湧入陳鷹地腦海。陳鷹悄無聲息地來到兵痞身邊,在兵痞尿得正爽的時候用鷹爪結束了他的生命,五指扣入兵痞脖頸後緊緊壓住兵痞地脖頸,不讓血液噴濺到衣服上。輕輕將兵痞的屍體拖到黑暗處解開他的衣服才鬆開染血地五指,任由血液淌入草泥里。
穿上兵痞地衣褲,陳鷹端着槍用散漫地步伐「走回」營地。已經累了一天的兵痞們此時大部分精神萎靡,倒也沒誰注意到低着頭地陳鷹。用原地晃悠地方式一步步靠近楊一衛的帳篷,距離夠近後陳鷹打着哈欠裝作走錯帳篷進了楊一衛的帳篷里。可能是因為上天也不想巴魯死去,陳鷹地一切計劃進行得出奇的順利。
此時楊一衛正在為自己得不償失的做法而懊悔,竭力苦想着挽回損失的方法。正苦惱地楊一衛見手下睡眼惺忪地闖進自己的帳篷,立即喝罵道:「你這蠢貨吃撐了?給我出去。」他的罵聲還沒完,他身邊站着的城牆便一步側移擋在他的身前,嘴裏道:「血腥味。」果然是高手,陳鷹不再掩飾,本來還迷迷糊糊的樣子瞬間不知去向,換上一副凌厲地模樣,手裏的ak-47直指着城牆。此時城牆只恨自己低估了陳鷹,沒有親自到帳篷外守着。如果他在帳篷外,老遠的血腥味他都會聞到,刺客哪有機會來到這裏?可惜疏忽就是疏忽,低估就是低估,陳鷹已經站到了帳篷里,這已經代表着城牆的任務失敗了。只要陳鷹開槍,他死。他閃躲,僱主死。
楊一衛在城牆後面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只聽城牆道:「我輸了。」他才明白過來,z國派來殺他的人已經到他眼前了。陳鷹道:「你的確輸了。」說完直接摳動扳機。城牆不閃不避,任由子彈打在自己身上,他是一名盡職地保鏢,到死也不肯讓開本能讓開的子彈,只因為他的僱主在他身後。
陳鷹在帳篷里開槍,外面瞬間就愣了神,本來還有碎語的環境瞬間變得寂靜。城牆倒下後,陳鷹一步一步地來到楊一衛面前。不愧是毒梟巨頭,面對抵在頭顱上的槍管還能保持鎮靜。楊一衛看着陳鷹,道:「我們談個條件吧,你要錢還是要勢力。」雖然楊一衛在極力掩飾心中的恐懼,但陳鷹還是聽出了他聲帶上的顫抖。陳鷹用ak抵着他的額頭,靠近他的耳邊,低聲嘶啞道:「我只要你幫我救一個人。」楊一衛強笑起來,但:「這個好說,我這有醫生,他在哪?我馬上叫人去救。」陳鷹喜歡一直保持強勢,它是在挾持而不是來商討,見楊一衛還能笑得出來,陳鷹直接一槍打在他的手臂上。雖然他只是強笑,但是在陳鷹看來他就是不明白自己身處什麼位置,而陳鷹要讓他明白。槍聲再次響起,這次伴隨着楊一衛的慘叫,外面頓時亂了,幾人衝進帳篷大叫老闆。而楊一衛此時緊捂着流血地手臂,臉色因疼痛而擰成一團。闖進來的人看到自家老闆被人用槍抵着腦袋,一個個傻了眼,不知所措。
「叫你的人拿擔架過來。」陳鷹冷冷道。楊一衛沖手下吼道:「你們這些廢物沒聽到嗎?還不快去。」陳鷹聽他的叫囂聲,感覺他氣焰未消,又是一槍打在他的手臂上,道:「你說話太大聲,嚇到我了。」那一槍打得很到位,與之前那枚彈孔並列。楊一衛慘叫連連,叫陳鷹別再開槍了,都聽他的。
很快擔架就過來了,陳鷹提起楊一衛的衣領將他扣在身前,用手槍抵着楊一衛地太陽穴走出帳篷。外面的人全都傻眼了,看陳鷹地衣着,原來刺客是混在他們中間潛入老闆的帳篷的啊。陳鷹沒理會那些表情各異地人,無視幾十支指着他地槍,面色冷峻,步履沉着,挾持着楊一衛帶着他抬擔架的手下朝巴魯地位置趕去。而楊一衛捂着被打了兩槍的手臂疼得直哼哼,已然是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別殺了我就行的模樣。人群始終不肯讓開,圍成一個圈,陳鷹挾持着楊一衛往哪走他們就往哪走,將陳鷹圍在中間。看來圍圈已經成了他們的習慣,可惜曾經叫他們圍圈的城牆已經死了。也不怪他們如此緊張楊一衛,要知道楊一衛可是他們收入的源泉。楊一衛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就算在他手底下犧牲了他也能安頓好犧牲者的家人,使其一生無憂。這也是他手底下從來不缺肯為他賣命地人的原因。
陳鷹看着人群不肯讓路,伏到楊一衛耳邊陰沉道:「如果你不想身上再多出一個彈孔,就叫他們讓開。我沒時間跟他們耗。」楊一衛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喝道:「都……讓…讓讓開,你們想害死我啊。」疼痛讓他這種只玩腦力的梟雄說話都變得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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