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上妝,綰髮,着衣,一連套下來,白楹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筆硯閣 m.biyange.net
尤其是當淮南王妃親自給她戴上純金打造的鳳冠時,白楹只覺得腦袋沉甸甸的,仿佛隨時就要斷了一樣。
——太遭罪了!
白楹喘着氣,握住淮南王妃的手,道:「娘親,能不能,能不能不戴?」
淮南王妃道:「這怎麼行呢?」
秦畫小聲說:「可是...阿楹好像很累的樣子。」
白楹想點頭,奈何腦袋上的東西太重,她欲哭無淚,擦了厚厚的粉的臉慘白無比。
「我...不想...成親了。」
丁元扶白楹起身,一聽這話哆嗦了一下,道:「不行啊姑娘,秦王殿下會很生氣的。」
她央求道:「您忍一忍,很快就過去的。」
忍一忍,忍一忍。
白楹深吸一口氣,咬牙點頭。
出嫁前還要叩別雙親,因為是在景玉宮出嫁,淮南王和淮南王妃坐在最前頭,靜太妃沒想過跟他們爭這些,她坐在下首,見白楹被攙扶着走進來,向來刻板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
兩邊是秦畫等人,一個個面上帶笑,看着白楹出嫁,她們發自內心的高興。
跪下去的那一刻,白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腦袋都要斷啦!
淮南王妃又是心疼又是後悔,早知道不該把鳳冠打造的這麼金貴,她當時只想着給白楹最好的一切,卻忘了她到底能不能承受這種實打實的分量!
靜太妃也看出白楹的異樣,大喜的日子,她不好說什麼,只等白楹走近叩頭時候扶了她一把,「就這樣罷。」
她沒讓她下跪。
這麼多年,她都沒捨得打過她,臨出嫁,又何必講究這些。
靜太妃握住白楹的手臂,動了動唇,最後什麼也沒說,只笑了笑,本想摸她臉,可惜臉上有妝,她輕聲道:「去吧。」
白楹小聲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你可別哭啊。」
「......」靜太妃一秒面無表情,「你還是別回來吧,求你了。」
白楹嘴角一抽,靜太妃給她蓋上紅蓋頭,紅布落下遮擋視線的那一瞬間,她不受控制紅了眼眶。
她看着白楹一步一步被攙扶着踏出門檻,心裏某個角落仿佛一瞬間空了。
白楹在脖子酸痛中走出景玉宮。
沈宴站在外頭。
他身邊是臭着臉的霍瀾。
丁元提醒道:「姑娘,停一停。」
沈宴走上前,看着一身紅嫁衣的姑娘,一顆心酸酸澀澀,他揚起嘴角,溫柔道:「哥哥背你上花轎。」
白楹「啊」了一聲,下意識掀蓋頭,被丁元攔住了。
「不是說快到宮門口再背嗎?」白楹道,「這麼長一段路,還是算了吧。」
沈宴溫柔但不容拒絕道:「哥哥背你。」
他注視着才到他肩膀的妹妹,在他心裏,她不管多大都依舊是那麼嬌氣天真的小姑娘。
「哥哥已經,很多年沒有背過你了。」
一句話讓白楹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掉了下來,她忍了很久,沒敢在淮南王妃靜太妃她們面前哭,紅蓋頭沒蓋,被看見了平白惹她們難過,不過現在沒事。
她小聲說:「好。」
沈宴聽出了她的鼻音,動作微微一頓,笑容無奈,他背着妹妹,腳步穩健,不緊不慢。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
他還來不及把那失去的十多年給補上,他還沒有好好聽一聽妹妹這些年的所有故事。
他捨不得。
白楹趴在他背上,小聲說:「哥哥,你可千萬別哭啊。」
霍瀾毫不客氣拆台:「他昨哭了一晚上,今天哪兒還有眼淚?」
沈宴:「閉嘴。」
霍瀾冷哼一聲,誰讓他猜拳輸給了沈宴,他才不會讓他好過。
雖然說嫡親兄長背上花轎才名正言順,但他也就這麼一個妹妹啊,雖然老是氣他,但這麼多年感情也不是白來的。
沈宴憑空出來搶妹妹他還沒找他算賬呢!
哪兒來的臉跟他爭?
嘁!
白楹摟緊沈宴脖子,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我忽然,不想嫁人了。」
沈宴輕聲道:「你若是不喜歡他,哥哥現在就可以帶你走,雖然哥哥沒有什麼大本事,但總能護好你的。」
他牽起嘴角,聲音更輕:「但你喜歡他,哥哥希望你幸福。」
白楹道:「那你不要難過了啊。」
沈宴頓了一下,無奈道:「忍不住啊。」
白楹吸了吸鼻子,感覺臉上的粉都花了,造孽哦。
「哥哥,我過兩天就回來的。」
沈宴說我知道,「你嫂嫂說了,他要是欺負你,凶你,不管是什麼,都要和我們說,哥哥會保護你的。」
白楹點點頭。
「還有,他要是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也記得回家跟我們說。」
「好。」
「他......」
霍瀾道:「還有完沒完了?這是嫁人又不是送死,非得讓她哭的稀里嘩啦才甘心?沈宴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白楹撲哧一笑。
「......」沈宴咬了咬牙,跟白楹說,「他想跟我搶背你的機會,可惜實力不夠,輸了,所以陰陽怪氣的。」
白楹乖乖應了一聲。
霍瀾:我去你大.爺的沈宴!
儘管到宮門口的路很長,但也有走完的時候。
白楹能感覺到沈宴腳步越來越慢,與此同時霍瀾低聲嘟囔了一句:「這人怎麼來這麼快?」
是傅南岐吧?
他應該早就等在宮外了。
沈宴淡淡道:「別說話了。」
又走了幾步路,沈宴停了下來。
天色漸晚,傅南岐快步上前,輕輕喊了一聲「阿楹」,沈宴道:「扶阿楹上花轎吧。」
丁元道:「是。」
傅南岐淡淡道:「多謝兄長,一路辛苦。」
沈宴聽不得他這聲兄長,傅南岐可年長他好幾歲呢。
娶了他妹妹,也不怕被人說老牛吃嫩草。
「這算什麼辛苦。」他語氣冷淡,並沒有給傅南岐什麼好臉色,「倒是秦王辛苦,不知在這等了多久。」
傅南岐道:「我倒是想進去親自接阿楹,不是兄長不讓嗎?」
他一口一個兄長,別說沈宴霍瀾了,就是坐在轎子裏的白楹,都只覺聽的瘮人。
白楹咳了一聲,輕輕捶了一下脖子,沒有鏡子,也不知道這張臉哭成什麼樣子了。無憂愛書網
「哥哥。」她輕輕喊一聲,低聲道:「脖子疼。」
沈宴立馬改了語氣道:「好,你等等,很快就到秦王府。」
霍瀾:「......」
傅南岐微微皺眉,加快速度,準備等會兒到了王府就好好看看她脖子。
花轎裏頭佈置的很好,但也免不了顛簸,白楹腰酸背痛,直到下了花轎踩過火盆子被傅南岐攔腰抱起,一路直行到寢臥,坐在床榻上,才找回一點知覺。
「可以掀蓋頭了嗎?」她說,「好累啊。」
喜娘搖頭正想說沒到時候,就聽見傅南岐道:「都出去。」
丁元第一個麻溜的滾了。
緊接着剩下的人看了看傅南岐臉色,一個走的比一個快。
等人都走光了,傅南岐才迫不及待掀開紅蓋頭,入目的是哭花了的妝,他微微一愣,忍俊不禁,又趕緊把她頭上沉甸甸的發冠拆取下來。
這東西精美絕倫,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重。
傅南岐拆了好一會兒才全部弄乾淨。
白楹:「啊......活過來了。」
她動了動脖子,傅南岐坐在她身邊給她捏了捏肩,等白楹舒服一點,發出一聲喟嘆,夸道:「手藝不錯誒。」
傅南岐忍不住揚唇,道:「我去學過了。」
「學這個幹嘛?」她邊說邊站起來,走到梳妝桌前看了眼自己的臉,嚯!這個女鬼!
白楹不忍直視。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臉清洗乾淨,回頭可憐兮兮道:「對不起......我真的沒忍住,我本來不想哭的......」
傅南岐拿過她手頭的布,抬起她下巴,一點一點把她臉上水珠擦乾淨。
「以後不要說對不起。」他道,「不然,我會以為你紅杏出牆了。」
白楹:「......」
「我餓了。」她仰頭可憐兮兮道,「我今天都沒吃多少東西。」
傅南岐道:「我早就讓人把吃食備好了。」
白楹想起來,「你是不是還要出去喝酒的?需要嗎?還是有其他什麼事情,我忘了......你快出去吧,讓人把東西送進來就行了,不用管我。」
「......」
「對了,讓阿元姐姐進來幫我把衣服脫了,我想先沐浴更衣。」
傅南岐道:「......我可以給你脫。」
白楹看他一眼,「別搗亂,快出去。」她推了他一下,想了想又道,「等會兒太累了我可能就先睡了,你進來看見我睡着就自己隨便找間屋子睡了吧,別吵我。」
傅南岐:?
他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成親......還不能睡一塊?」
白楹:「呃...也可以,你別把我吵醒就行。」
傅南岐更委屈了,「你不等我回來嗎?」
白楹詫異道:「我都這麼累了,就不能先睡嗎?」
「那我不去了。」傅南岐任性道。
「隨你,愛去不去。」白楹朝外頭喊了一聲丁元,抬頭就見傅南岐黑着臉,一雙黑眸控訴着她,看上去委屈至極,她上下將他打量了一遍,忽然笑道:「你穿紅衣服也太好看了吧!」
傅南岐一愣,臉慢慢紅起來,道:「......也,還行吧。」
白楹滿眼讚嘆,看過一眼就挪不開了。
這還是傅南岐第一次穿紅衣服,新郎官的喜服穿在他身上,把白皙膚色襯的越發瑩潤如玉,大紅色弱化了幾分他眉目間的冷漠,身姿修長,絕世無雙。
那眉眼,是用精雕細琢都無法形容出的好看。
哎呀,白楹不受控制的俗了。
她心想看在這盛世美顏上,她讓一步也不是不行。
「我等等你,你早點回來。」她沒忍住,勾住他脖子親了他臉頰一下,補充道,「實在太累我就先睡。」
傅南岐點點頭,臉上帶了笑,朱唇烏髮,唇角翹起,越發勾人心魄,他肯定會早點回來的。
丁元等傅南岐走後才進來,給白楹脫了衣服,弄來熱水,等她整個人泡在浴桶,輕輕給她捏肩。
白楹敲了敲後脖頸,又酸又痛,那玩意兒簡直不是人戴的。
丁元感嘆道:「姑娘今日着實辛苦了。」
「忙了一天,大家都辛苦。」白楹道:「阿元姐姐,等會兒你就下去休息吧,不用守在外頭,半夜要是有事我會吩咐傅南岐的。」
丁元猶豫了一下,「不好吧......」
主子親力親為,還用得着他們什麼事?
白楹道:「沒關係的,等明日阿元姐姐你休息好,就回國師塔吧。」
輕風勞累這麼多年,也很需要一個助手。
丁元點點頭,「那姑娘有事記得找我。」
白楹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不回來。」
丁元也笑,確實,國師塔的擔子都交到白楹身上,她不回來也不行。
沐浴更衣後,白楹披着頭髮吃了兩碗小餛飩外加一盤軟糯易消化的點心,讓丁元也跟着吃了點,等兩人都填飽肚子,她就把丁元趕去休息。
「我也睡了。」
丁元回頭,驚訝道:「姑娘不等等秦王殿下嗎?」
白楹眨巴眨巴眼睛,「我坐床上等。」
丁元鬆了一口氣,放心出去了。
她一走,白楹立馬掀開被子,好傢夥,下面鋪滿了桂圓紅棗,她吃了一點,剩下的收拾起來放在籃子裏,整個人滾到被褥里,一卷,啊,舒服。
腰酸背痛了一天,白楹心安理得閉上眼,不管了,先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等傅南岐好不容易應付完岳父大舅兄幾人的刁難,回到房間,滿心歡喜喊了一聲「阿楹」,就看見裹得跟個粽子似的白楹睡成了死豬。
笑容一秒僵硬,傅南岐面無表情看了幾秒。
他果然不該心懷期待。
傅南岐認命地嘆了一口氣,洗漱好換了寢衣,坐在床榻邊盯了桌上那兩根紅燭好久。
直到雙雙燃盡,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轉了個身輕手輕腳把白楹的被褥剝開,小心翼翼摟到懷裏。
他親了親她額頭,低聲道:「壞蛋。」
壞蛋是真的被累到了,睡的很沉,就連傅南岐逐漸放肆的動作都毫無察覺。
「阿楹......」他輕輕念,懷裏的人只剩下一件單衣,他抱着她,像擁有了全世界,嘴角上揚弧度是前所未有的滿足,慢慢合上眼的同時遮去眼底瘋狂的偏執與愛欲。
他在她身上留下一寸寸痕跡,儘量地動作放輕,又控制不住心裏想要弄醒她的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眼角猩紅,似埋怨似委屈,呢喃道:「壞蛋,就知道折磨我。」
他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閉上眼摟緊她。
紅燭雙雙燃盡,夫妻長長久久。
他終於,終於娶到她了。
名正言順。
他的妻子。
阿楹......
吾愛。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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