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涼緣 200.二十三

    張福成看着王秀清的笑臉,難為情地說道:

    「怎麼尿不出來呢?明明已經憋不住了。」

    王秀清的一隻手一直在被窩裏,提着尿壺等待着,眼睛盯着張福成,柔聲的說道:

    「哥,你別緊張,別硬使勁的尿,越使勁越是尿不出來不是?咯咯!你別着急,慢慢來,全身放鬆了,一會就尿出來了,你越是緊張就越是尿不出來,看你憋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都是汗了,我給你擦擦汗吧?」

    王秀清說着就用眼睛尋找可以給張福成擦汗的毛巾。毛巾在床頭柜上,距離她太遠了,她伸手試了幾次也夠不到,因為另一隻手還在張福成的被窩裏提着尿壺呢。

    張福成不好意思的看着王秀清說道:

    「我不緊張,就是尿不出來,本來剛才都要憋不住了,可是你一給我接,就又尿不出來了,呵呵!你老這麼提着尿壺多累呀!」

    張福成一邊說着話,一邊用纏着紗布像拳頭一樣的雙手夾着在床頭柜上的毛巾,想自己擦拭臉上的汗水,整條毛巾全部蓋在了臉上。

    王秀清歡快地笑着說道:

    「這累啥呀?我願意,這樣和你更親近了,咯咯!再這樣臉對着臉,幾乎都能親嘴了,我又聞到了你呼出來氣的味道了,這多親近呀!咯咯!」

    張福成和王秀清說着悄悄話,張福成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不一會就真的尿了出來,可是張福成感覺到身子下面熱乎乎的,他立即感到這是自己的尿從尿壺裏又淌出來的緣故,便哎喲了一聲。

    王秀清激靈的身子抖了一下,問道:

    「哥!怎麼啦?」

    「尿!」

    「尿吧!尿出來就好了,省的憋得慌了,尿吧!我接着呢。」

    「屎……尿淌出來啦!」

    「啊!尿怎麼能淌出來呢,是你把尿壺裏尿滿了,裝不下了嗎?這麼大的一泡尿呀?這麼大的尿壺也裝不下啦?咯咯!你可真有尿!咯咯!」

    「不是,是尿從尿壺裏淌出來了,我身下的褥子都濕了很大一片了。」

    王秀清吃驚的說道:

    「啊!不能呀!我這不是一直在接着呢嗎!怎麼會淌出來呢?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王秀清說着用另一隻手把蓋在張福成身上的被子掀開了,她一看張福成的屁股底下的褥子真的濕了很大一片。原來是自己提着尿壺的後手太高了,壺嘴向下傾斜的角度太低了,尿在尿壺裏的尿又淌了出來,尿壺裏沒剩多少尿液了。她連忙說道:

    「真的是尿淌了出來,是我把尿壺的後手抬得太高了,都怨我,我怎麼這麼笨呢!連泡尿也接不好,這可咋辦呀?也不能老這麼溻干呀?那多難受呀!」

    張福成連忙安慰道:

    「沒關係,你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給人接尿,沒有經驗嘛!別上火,沒事的。」

    「是的,我是沒有經驗,可這也不能讓你用身子把它溻干呀?怎麼辦呀?」

    「你幫我把褥子換下來!」

    「把你身下鋪的那玩意換下來呀?」

    王秀清不知道張福成身下鋪的是褥子,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種鋪在身下的東西,也不知道它叫什麼。

    「是呀!一會護士來查房時,我再要一條乾淨的褥子鋪上就行了,沒事的。」

    王秀清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那怎麼換呀?你躺在上面,身子壓着呢!」

    「你把我抱起來,挪到床邊上,把褥子朝我身子這邊捲起來,貼在我身子上,你再把我抱回去,這樣你就能把褥子撤出來了。」

    王秀清點頭說道:

    「啊!那倒是行,我能抱動你,你才多沉呀?也就一百二十斤,還沒一袋苞米沉呢,我扛一麻袋苞米一百六七十斤,就跟玩似的,咯咯!我背着你也跟玩似的,沒覺得你有多沉,還是一個大老爺們呢,咯咯!可是,我把你身下墊的東西撤下來,你就光着身子躺在這木頭板上了,那多硌得慌呀?」

    「沒事,一會護士就會來的。」

    「那我去找護士來給你換新的吧?」

    「不用現在去找,咱們先把濕褥子撤出來吧!」

    「嗯哪,那也行!」

    王秀清彎腰抱着張福成,張福成雙胳膊摟住王秀清的脖子,王秀清的臉憋得通紅。抱着和背着使的是兩股勁,都說背着抱着一般沉。相比較還是背着省勁一些,抱着是全部重量都在兩隻胳膊和前胸上,使人很費力氣。

    張福成的臉正好貼在王秀清前胸上面,聽得見王秀清心臟跳動時鏗鏘有力的聲音。

    王秀清呼出來的氣吹在張福成的臉上,很熱,很重。王秀清把張福成挪到了床的一側,然後把褥子朝張福成的身子卷過來,她再一次的把張福成抱起來,放到沒有褥子的床板上。她把濕了的褥子捲起來放到了地上,重新給張福成蓋好被子。雖然她嘴上說張福成一百二十多斤,背着跟玩似的,可像現在這樣挪來搬去的,也把她累得呼呼直喘粗氣,額頭上也浸出了細細的汗珠兒。

    三個土豆和一個咸鵝蛋,又是王秀清在嘴裏咀嚼好了,嘴對着嘴的餵進了張福成的嘴裏,很快的餵完了。本來張福成堅持要自己吃,他的嘴又沒有受傷,完全可以自己吃東西,只要把東西掰成塊放進他的嘴裏就行了,可是王秀清說什麼也不干,非要這樣餵他不可。

    張福成看着王秀清那白皙的面龐,由於興奮和屋裏暖氣熱的緣故而漲得紅撲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麼的粉嫩剔透,嬌艷欲滴,與窗台上那盆盛開着的月季花花瓣相媲美,眉宇間呈現着嬌羞幸福的喜色,仍不失一個十七歲農村少女的野性和另類的矜持。經歷了那麼多男人們的蹂躪,失去了少女的些許清純,多了幾分新婚少婦成熟的韻味,更加的嫵媚和動人,令人遐想無限。他情不自禁的用纏着白色紗布的雙手夾着王秀清的兩隻手,細細的摩挲,感到自己手裏的那雙小手微微顫抖。隔着那麼厚的紗布感覺不到這雙小手的溫度。

    女孩子的雙手有點涼,那是很平常的事,十個女孩九個寒,女性屬陰,陰寒相連,有陰必有寒。

    張福成很明顯的感到當他摩擦王秀清雙手時,王秀清雙眉緊蹙,似有疼痛的感覺。他感覺自己並沒有用很大的力量呀?她怎麼會有疼痛的感覺呢?他把王秀清的雙手拉到自己的眼前,仔細的看着。

    王秀清不知道張福成這是在幹什麼?便問道:

    「看什麼哪?手你也沒見過呀?我的手上又沒長花,還看得這麼仔細!為啥呀?咯咯!」

    張福成看到王秀清的手背上已經紅腫起來,無名指和小指也紅腫得像一根根水羅卜似的,很驚訝的抬頭看着王秀清,關切和心疼的問道:

    「你的手怎麼啦?咋又紅有腫的呀?疼不疼呀?啊!」

    「咯咯!是凍的!」

    「啊!是把我從車裏弄出來,背回家裏的過程中凍的?還是給我用雪搓時凍的呀?」

    王秀清搖着頭說道:

    「都不是!不是因為你凍的!」

    張福成有些急切的問道:

    「那是怎麼凍的呀?」

    王秀清臉上顯出無奈的微微一笑說道:

    「是游斗時,我的一隻手裏拎着銅鑼,另一隻手敲鑼,一整天都在街上游斗,就凍成這樣了,咯咯,沒事的,我回家用辣椒和茄子秧熬水泡一泡,過十天半個月的就好了,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呀!這和你比輕得多了,你的手指都凍掉了,我這算啥呀?還長在手上哪!咯咯!」

    「那你咋不戴手悶子呀?」

    「他們不讓戴,光着手,說這也是一種懲罰,我不但要自己敲鑼,嘴裏還得喊……。」

    張福成關切的問道:

    「喊什麼?」

    王秀清感到那些話,當着張福成的面,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有些猶豫的說道:

    「喊……喊,咯咯!怪難聽的。」

    張福成更加急切的問道:

    「什麼難聽的話呀?他們讓你喊什麼話啦?」

    王秀清有些哽咽的說道:

    「喊……喊,就是喊……。」

    王秀清眼裏積蓄了些許晶瑩的淚水,咬了咬牙關,說道:

    「我是大破鞋!養漢**,傷風敗俗的壞分子等等,啥磕磣的話,啥埋汰的話,就讓我喊啥。」

    張福成一聽臉就變了色。額頭上血管噴張,幾乎是喊道:

    「這……這是敗壞你的名聲,他們怎麼會對你這樣呢?」

    王秀清認真的看着張福成說道:


    「哥,我可不是大破鞋呀!真的不是!我長這麼大,從來也沒有和任何男人,我只和你,那是我的第一回,真的呀!哥!你相信我嗎?」

    張福成聽了王秀清的問話,心裏想那還真是她的第一次,想到這裏他抬頭看着王秀清,鄭重的點頭說:

    「我絕對的相信你和我時,那真是你的第一次!」

    王秀清聽了張福成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有些歡快的說道:

    「咯咯!喊了我也不屈得慌,我養漢怎麼啦?我稀罕我哥,我願意養他怎麼啦?我又沒有和別的男人們亂搞,礙着他們什麼事呀?」

    張福成認真的問道:

    「啥?紅衛兵怎麼知道你養漢搞破鞋啦?誰說的?」

    王秀清臉上帶着怒氣的神色,憤恨的說道:

    「李瘸子。」

    「誰是李瘸子?」

    「我的鄰居,大號叫李石材,那是個純王八犢子,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原來怎麼沒看出來他是這麼個小人呢?」

    張福成試探的問道:

    「他憑什麼埋汰你?你和他有啥過節呀?」

    王秀清連搖頭帶擺手的說道:

    「原來沒有,從來也沒有!」

    「那他為什說你養漢和搞破鞋呀?」

    「抽邪風唄!」

    張福成有些認真的問道:

    「那總是得有原因的呀!不然他怎麼會憑白無故的,說你一個小姑娘家,什麼養漢,什麼搞破鞋,這樣惡毒的壞話,他就不怕你去撓破他的臉呀?」

    王秀清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

    「那天大雪把咱家的房門給封住了,是他把從咱家院子大門開始,直到房門的雪挖開的。他走進了屋子裏,看見我和你在一個被窩裏。可是咱倆誰也沒發現他啥時候進到屋裏來的呀!是不是?他轉身走出了屋子,正好碰見你們單位的人來找你,向他打聽見沒見到你,他就說了一句在這個屋裏和人家小姑娘搞破鞋呢。然後他找到紅衛兵司令齊二愣子齊捍東,他就向他舉報說咱們倆在一個被窩裏睡覺,說咱倆正在搞破鞋。你們單位的人把你從我家被抬走之後,不大一會功夫,紅衛兵就踢壞了我的房門,闖進我家中把我抓起來,掛上一串破鞋游大街。」

    「噢!是他呀?那天他是看見咱倆在一個被窩裏了,原來是他揭發了你。」

    王秀清點頭肯定的說道:

    「就是他,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張福成不明白王秀清說李石材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便問道:

    「他怎麼忘恩負義了,又怎麼是白眼狼了。」

    王秀清認真的對張福成說道:

    「他六歲死了爹娘,我爹和娘收留了他,他在我家呆了十年才搬出去自己單過的。自從我爹娘死了之後,平時他像哥哥一樣的處處照顧我,幫我幹活。無論是家裏的,地里的,凡是要力氣的活,只要我叫他,他都樂呵呵的幫我干。我有點什麼好吃的東西,也都給他留着,和他一起吃,處的就和親兄妹一樣。怎麼也沒想到他能揭發我,把我整的這麼慘,我恨他一輩子。」

    王秀清離開了張福成的病床,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他們倆開始了輕聲細語地說着彼此的思念,王秀清訴說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有說有笑,有哭又淚,悲喜交加,情意濃濃。

    張福成聽着王秀清的訴說,知道她這些天沒來醫院看自己的原因,釋懷了心中對王秀清不來看望自己的誤解哀怨。原來他想我和她已經有了恩愛之事,我是被人從她的家裏抬出來的,那肯定是送進了醫院治療,為什么半個月過去了,她也不來看望我?是對我產生了憎恨和不滿,後悔和我了嗎?他心裏想到我雖然和他有了魚水之歡,時間太短,我清醒過來到離開他家,也不過十幾個小時,相互之間沒有了解,沒有相處,她還沒有對我產生對男人終身依靠的信念。她只是體會到了那一刻的激情和刺激而已,激情過後什麼都不存在了。

    世間冷暖,人情厚薄,瞬間是可以徹底改變的。

    她不來看自己,不能怪她對自己無情無意。這些天以來,公安局的人沒有來詢問自己,那就說明她沒有告發自己,是要感謝她的,畢竟是她把自己從翻倒的汽車裏救了出來,沒有她的相救,就沒有今天自己的生命。既然她有恩與自己,不但救了自己的生命,還給與自己人生以來,第一次歡愛,是自己沒有感到疼痛和恐懼,並從中得到了極大的快樂和滿足,自己對她不來看自己還有什麼哀怨的呢,只能記得她的好,而沒有權力去責備她。哪怕是對她的一點點哀怨,都是自己做人的不道德,不醇厚,不地道,不人性。

    張福成這些天一遍遍的思索,一遍遍的在心裏原諒王秀清沒來看自己,越是這樣原諒王秀清,心裏就越是想念王秀清,王秀清模糊的幾乎等於零的影子,總是在自己的眼前晃蕩,他許多次都把護士當作了王秀清。閉上眼睛,在夢裏又和王秀清在一起,醒來時身下的褥子上一片濕痕,幾乎每天都會發生,這是他無法控制的。現在知道了,王秀清之所以沒有來看自己,並不是她無情無義。而是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裏,她被掛破鞋自己喊自己是大破鞋,養漢**遊街。夜裏被二十來個男人任意蹂躪,過着非人的日子。聽了王秀清的哭訴,他恨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額頭上青筋凸起,雙眼通紅像要往外冒火,渾身顫抖。

    一個男人,聽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姦污、玩弄,**。欺侮,豈能無動於衷,殺了對方的心都有。

    怎奈張福成現在躺在病床上不能活動,心有餘而力不足矣。

    王秀清抬手擦眼淚時,看見張福成這種神態,不解和關切地問道:

    「哥!你這是怎麼了?」

    「氣的!我恨不能活扒了他們的皮!」

    「哦!那倒不用,你不必氣成這樣,傷了你的身體,不值得!」

    「你被他們禍害成那樣,我還能不生氣?」

    「他們遭報應了,而且是現世現報。」

    「怎麼報?」

    「公安局在村里一共抓了十七個人,王曉剛不但禍害我,還禍害了大柱子媳婦和她八歲的閨女春玲,結果在井沿上和二柱子廝打時,一不小心掉到井裏淹死了。八爺那個老王八犢子,嚇得在土豆窖里上吊勒死了。萬長江被抓的時候,滿大街亂跑,沒找到地方躲藏,跳到井裏淹死了。齊二愣子禍害我時大喊腰疼,第二天了就癱瘓在炕上了。李大宏那玩意被我用剪子剪了一下,流膿淌水的不封口,已經不能下地了。胡鬧那小癟犢子上我時,把那玩意崴折了。哼!這不就是現世現報嗎?被抓起來的那十七個人當中,齊二愣子,李大宏鐵定得挨槍子。」

    「罪有應得!」

    王秀清皺着眉頭說道:

    「說起來也奇怪了。」

    張福成不解的問道:

    「有什麼可奇怪的?」

    王秀清認真地說道:

    「公安局在屯子裏抓禍害我的人時,一個不多,也一個不少,你說告的咋這麼准呢?」

    張福成肯定的說道:

    「嗯!之所以舉報的這麼準確,那麼舉報的這個人一定是每天都在場的人。」

    王秀清點頭的贊同道:

    「噢!肯定是這麼回事,要不怎麼能這麼准呢,一個也不差,不對!」

    「怎麼不對啦?」

    王秀清疑惑得說道:

    「你想想如果這個上告人是每天都在場的人,那麼他不會連自己也告了吧?圖什麼呀?」

    張福成猜疑的說道:

    「嗯!是他的良心發現,去公安局裏自首,想爭取寬大處理,要不誰能那麼做,自己告發自己!」

    王秀清點頭說道:

    「嗯!哥,你說的還真對,誰會做了壞事,再去告自己呀?傻子都不會那麼乾的,嗯!哥,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根本就不在現場呀?不是抓起來這十七個人當中的哪一個呀?」

    張福成沉思的說道:

    「嗯!這……這告密的到底是什麼人呢?既不在現場,又能準確的知道現場上的一切情況。」

    王秀清點頭說道:

    「是呀!被抓起來的這十七個人中,有隻禍害我一次後,再也不來的人,因為他只來一次,不可能知道他不來以後的事情,所以告密的人不可能是他。也有來了好幾次的人,但是沒有從第一次就在,到最後一次還在的人。萬長江那個血王八犢子,他倒是天天都在的人。他不可能是告發的那個人,他是司令,他沒有時間去公安局裏告發。每天都有新來的人,新來的人不可能知道他沒來之前的事情。我可想不出來這個告密的人是誰了,腦袋都想大了,也沒想出來這個告發的人是誰,想不出來,真的想不出來。」

    張福成點頭分析道:

    「嗯!肯定不是王曉剛告的密,別說他已經死了,就是他還活着,他是第一要犯,他不可能去公安局告密,還有去我們公司告密,一定是另有其人。等我病好了,出院後我回單位一打聽,就知道是誰到我們單位去告發了。知道是誰後,只要他沒禍害過你,咱們就要好好的感謝人家,沒有他的告發,你的災難就不會結束,他也是你的恩人。」

    王秀清點頭說道:

    「嗯!老天有眼哪!惡有惡報!。」

    「你救了我的命,卻沒有得到好處,還讓你被那麼多男人禍害,老天也有不公的時候,為什麼偏偏落在你身上了呢!唉!」

    「我咋沒得到好報呀?」

    「你得到什麼好報了?」

    「咯咯!我得到你稀罕我呀?這是最好的報答!沒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為了你稀罕我,才活到今天,我才不死呢,我還要得到更多的我哥的稀罕,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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