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上無語得好比陌生人,半小時後賓利車停在郊外一家大型馬場,那是一個農莊,方圓幾百里草地就這麼被一群馬兒獨佔,當然還有他們的主人,老馬先生。
剛下車張偉就向白璐瑤調戲道:「他以前經常帶你來這裏吧!」
「誰?」白璐瑤一臉茫然。
「當然是那個叫歐元閔的大帥哥咯」張偉厚着臉皮調侃道。
「去死吧!你」白璐瑤對張偉翻了一個白眼轉身走進了馬場。
開門的是一位年齡差不多五十左右的老先生,見到來人是白璐瑤,滿臉包着笑意謙和的點頭道:「白小姐,您很久沒來我們這兒了。」
白璐瑤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得有點冷淡。
「這位是?」老先生把注意力轉向身後默默站着的張偉。
張偉沒有開口,就像白璐瑤身邊的保鏢,他故意等着看白璐瑤怎麼介紹他。
白璐瑤想了想便開口道:「他是我的保鏢」說完便走進換衣室。
只剩張偉獨自站在原地睜大了眼睛盯着白璐瑤,口中有話卻說不出來,只好勉強在老先生面前牽強的笑着,掩飾這份尷尬,其實他早料到白璐瑤會這麼說。
可沒想到老先生向張偉豎起了大拇指一番點頭稱讚:「小伙子,不錯啊!要加油,白小姐挺好的。」
張偉沒弄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一臉疑惑的看着老先生。
老先生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你是白小姐第二個帶來的男人,除了他,她可從來沒帶任何人來過這裏」。
張偉恍然大悟:「您說的他應該是歐陽閔吧!」
老先生點點頭帶着張偉走進了馬場。
剛換上一身騎馬裝的白璐瑤英姿颯爽的出現在張偉眼前,張偉有意無意的說道:「你這是要上戰場殺敵嗎?」
白璐瑤露出兇狠的目光瞪了張偉一眼,冰冷的說道:「對,第一個就殺你」說完便夸上了馬背。
白色毛髮的馬匹映襯着白璐瑤那一身黑白相間的騎馬裝,高貴而華麗的姿態下揮動着馬鞭便朝張偉衝來。
「你,你…...你!白璐瑤你瘋了嗎?不就開個玩笑,用得着那麼認真嗎?」張偉見情況不對立馬轉身就跑。
「駕,駕......」此時馬背上的白璐瑤更像一個將軍在戰場上衝鋒陷陣,而張偉就是她的獵物,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叫喊。
突然張偉停住了腳步,轉身正面對着飛奔過來的白馬。
「馭……!」白馬在離張偉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
白璐瑤驚奇地看着張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怒視着張偉說道:「你?你為什麼不躲?如果我不停下來你可能就……」
「因為我知道你會停下」張偉一臉自信的樣子撫摸着白馬頭上柔順的毛髮。
「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白璐瑤揮動馬鞭向張偉揮打去。
張偉靈活地伸回手躲過馬鞭,嬉皮笑臉的看着林梓潼說道:「是啊!我手髒,之前不知道是誰還讓我這髒手給……」
「住口!真後悔剛才沒撞死你。」白璐瑤反應極快的打斷張偉的調侃。
「那豈不讓這白馬成紅馬了嗎?」張偉咯咯笑着吹着口哨轉過身背着手逍遙的走在白馬前面。
白馬卻跟着蔡小軍的口哨聲慢悠悠跟在後面,林梓潼在馬背上怎麼拉也拉不住,最後無奈只好乖乖的坐在馬背上,心裏卻是不停哆嗦着:「小白今天怎麼了?怎麼會如此聽那人的聲音,我跟小白認識也有十五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肯聽另一個人的聲音,他?他究竟是誰?」
白璐瑤心裏滿是訝異,而對張偉來說,哦,不!應該龍陽,從小就生活在獸人與半獸人之間,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早就學會用眼神和聲音與這些野**流,區區一匹馬兒又何足難倒龍陽的使喚。
此時夕陽西下,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地中馬場主人房子裏瀰漫的炊煙,在夕陽中發酵,張偉和白璐瑤身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地中,兩人都能感受到一種溫暖的撫慰;安詳的白馬沐浴着金色的光芒跟在張偉身後,煥出精美的輪廓光,就如一個白馬王子帶着他的新娘踏在幸福的綠地海洋般溫暖。
此刻仿佛所有的時間都凝固了,幸福的山坡,遠離喧囂的生活,樸素而又奢華。
白璐瑤也停住了掙扎與不安,開始安詳的享受着這難得的美景。
張偉突然停住了腳步,嘴唇挪動道:「你知道嗎?在很多年前這樣的畫面我也擁有過,可並沒有擁有太久,一路上我也像現在這樣沉默着,直到她閉上眼,我知道她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卻不敢對着天空嘶吼,只是這樣忍受着心痛直到第二天日出。」
白璐瑤雲裏霧裏聽着他的故事嘴裏卻冷淡的說着:「關我什麼事!」
「呵呵,是啊!還真和你沒什麼關係,只是這樣的場景你不覺得很好嗎?」
「好是好,只是跟你在一起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白璐瑤一腳跨下馬背站在地上整理整理衣服說道。
「你就是嘴裏說的和心裏想的不一致,我想這樣的畫面你曾經也擁有過,難道都沒能喚起你那顆冷漠的心嗎?」
張偉很想試圖勾勒出白璐瑤和那個男人的曾經,可是白璐瑤聽後臉色卻開始變暗,咬着嘴唇轉過身背對着張偉,定神般抬頭望着夕陽不想讓張偉看見她眼裏流下的淚。
張偉也自覺地走到一邊掏出香煙正準備點上卻又止住了,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還是把煙火裝回了兜里。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聽你這樣說,好像你有很多難忘的經歷。」白璐瑤主動走到張偉身後。
張偉轉過頭對白璐瑤笑着,說道:「你不是說和你沒什麼關係麼?怎麼現在又想知道了?」
「不說就不說,又不是很想知道你那些鳥事。」
白璐瑤本是要強的女人,聽張偉這麼說後嘟着小嘴轉身走到白馬身邊跨上馬背揮鞭朝馬場走去。
張偉也厚着臉皮跟了上去在白璐瑤身邊手舞足蹈嘻嘻哈哈的說着些笑話,逗得馬背上的公主想笑卻又矜持着對張偉又是踢又是打。
夕陽下兩人嬉戲的背影停留在黃昏時刻,真像一對很幸福的戀人,那麼溫馨。
無數的過往也會因此而被無限蔓延出來,儘管幾百年過去了但張偉仍然記得那個青樓的女子,月姬,那個仿佛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女子。
一想到她心就像被撕裂開那般疼痛,疼痛中又仿佛看到了她離開時的畫面。
換下騎馬裝後白璐瑤非常認真的盯着張偉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張偉晃了晃眼神說道:「你是說那個歐陽閔吧!我以前在網上看見過你們的報導。」
張偉沒有說實話,本來是白燁告訴他的,但自己如實回答這丫頭一準又會和白燁鬧翻臉。
「你......之前說你可以找到他?」白璐瑤用從未有過的認真態度向張偉問道。
「對啊,所以你答應我,從現在開始你都要聽我的。」張偉也挺心虛的,大千世界他又沒有了法術去哪裏找一個三年不見的人,但現在沒更好的辦法拴住這個刁蠻的丫頭了。
白璐瑤又一聲乾笑,接着說道:「要我聽你的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白璐瑤長這麼大從沒有聽過任何人的話,但是......」
「你說,你說。」張偉似乎看到了一線生機,趕緊附和道。
「但是我可以在你找到他之前不再為難你,你也可以繼續在我家裏住下去。」
「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張偉瞪了白璐瑤一眼,皮笑肉不笑的一頭鑽進白璐瑤的賓利車。張偉想了想,不過也好,免得這丫頭繼續無理取鬧壞了自己的行蹤,到那個時候真的是一切都前功盡棄了,等找到天煞星恢復法術再找碎片就容易了,而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這座城市安定下來,能夠有足夠的物質保障和經濟來源供自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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