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下去「我相信你已經了解了生在我家鄉的恐怖反常現象,你很難想像出生在那樣一個地方是什麼感受,我們就像一群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操縱的木偶,只要那隻手隨意動根指頭,線那端就會有幾個人死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遠在我出生前的文革時代,有一隊當時罕見的日本人突然來到了下許連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入中國來到這裏的,只知道他們給了村里人很多錢,找人帶路上黃泉山。當時村子正鬧饑荒,只要能填飽肚子,那些整天高喊的口號顯得無足輕重,裏通外國也變得根本不可怕,有五個人壯起了膽子,結果只是一次試探性地登山,那五個人里有三個沒回來,另兩個雖然活着回來卻已完全瘋掉,只是不停地叫『有神啊有魔啊有鬼啊菩薩保佑我再也不敢了』,沒過多久也死了。」
「那支日本探險隊裏當然也有人死去,正當他們裹足不前時,另一隊日本人出現,並帶來了一個嚮導,就是剛才你看到的你,兩群日本人合成一隊,大概有十七八個人。那時正值夏天,有一天清晨卻寒氣逼人格外的冷,你帶着他們就出了門…」
「沒有村民敢跟着,你們就這樣消失在了山上的濃霧裏。過了兩天,有一個已經完全失去神智的日本人狂奔了回來,嘴裏叫着聽不懂的日語,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折騰了不到一天就死在村里。」
「以上這些都是我父親親眼所見,並通過母親告訴我的。我爸那時只是個孩子,但恐怖的情形已經深深烙在了記憶里,這就是為什麼他一直把這件事深埋在心底。」
許子聞對着鏡頭拿起了一樣東西,一塊放在密封袋裏的布料,邊緣焦黑顯然被燒過,看上去像是一隻背包上燒剩下的,上頭繡着「池田竜夫」四個字,密封袋一角還用馬克筆劃了一豎道作記號。「這就是那個領頭的日本人的名字,他剛到村子時寫給村里人看過」,他說道,「那個瘋掉的日本人回來時,身上破爛的衣服里就嵌着這塊布片,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我爸把它悄悄藏了下來。」
「父母亡故後,我離開村子,下決心查清這件事,因為我堅信它跟村子裏的神秘死亡事件有關,儘管兩者相隔很多年。我當時沒有這個日本人的照片,而日本叫池田龍夫的遠不止一個,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一個失蹤的叫這個名字的人,那就是千葉縣池田商社的創始人,通過一番甄別我確定就是他。」
「這個池田龍夫是記者出身,二戰時他是侵華日軍的隨軍記者,你在視頻開頭看到的照片就是他拍的。日本戰敗後他回到家鄉,不知為什麼辭去通訊社的工作,一頭扎進醫藥行業,最後創辦了這家公司。」
「這人有個小孫女叫池田慧子,當然他失蹤的時候這孫女還遠未出生,但現在卻是池田企業的掌門人。我通過去日本展的老同學的關係,查到了她不少資料,這女的慶應大學醫科畢業,很慚愧,那其實是我一直想學的專業。」許子聞推了推眼鏡架,「此外她精通英語漢語,然而最關鍵的,她的公司和中國有密切的生意往來,她本人更是一家中國公司的股東,這家公司就是我任職的富邦商貸。」
「說到這裏你大概明白了我為什麼要進這家公司上班。我很快現公司有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內網,普通員工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我利用一切加班的機會破解這個內網,終於成功潛入,結果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無論是池田商社還是富邦商貸,其實都只是幌子,這些人,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都是背後一個巨大組織的一部分,這個組織的目的是想通過研各類藥物肆意控制人的生老病死,換句話說,我覺得他們想做神。」
「我不確定池田慧子在組織里的角色,她那麼年輕,當然不可能是領。我能潛入的只是內網的淺層,我想破解進入更深層了解,事實證明不該冒這個險,我被現了,他們起初只是懷疑,等到把焦點放到我身上時,我明白只有逃。我不能報警,你應該能理解。」
視頻里的許子聞臉色變得凝重「我快要三十歲了,有種強烈的感覺,那會是我的一個大限,但即使我死了,知道也會有人代我繼續追查下去,那個人就是你。」
「上天眷顧讓我遇見了你,不管你到底是誰,現在我們都有共同的利益,我想弄清楚下許連村的死亡謎團,而你一定想了解你長生的秘密,我感覺那座山上有共同的答案,也有那個組織想要得到的東西,別忘了那個記錄片段,那就是在內網裏找到的,但我不清楚他們是怎麼獲得的。」
「我的同事楊平,還有我的女友左衣柔,你剛才見過她了,他們兩個完全可以信賴。現在我至少知道黃泉山並不能殺死所有人,至少你回來了,我希望你能回憶起在山頂看見了什麼,也許那就是打開一切秘密的鑰匙,祝你好運。」
許子聞伸手關掉了開關,視頻就到這裏終止,畫面框頓時不見,等我再去文件夾看時,隱藏文件已經消失。
我摘下耳機,長長出了口氣,想掏出筆記本把剛才看到的一切都記下來,但不知為什麼手始終沒動。我覺得那些東西已經深深扎進了自己大腦深處。
我讓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過了半晌,慢慢把那張光碟取出,一下拗成兩半,扔進了腳旁的垃圾簍。
原來出租屋裏那些色情光碟,真的是用來掩護這一張的。
腦子裏還是很亂,剛才的信息太多太紛雜,我大概需要一整個晚上來消化。
我緩緩站了起來,往網吧門口走去。「你男朋友現在在哪裏?」我問左衣柔。
她沒有回答,只是搖頭,那意思無非要麼是不知道,要麼是不能說。
「多少錢?」我不想強求她。
「算一個半小時,十五塊。」她說道。
我掏出張一百元的遞過去,她把錢收好,又規規整整找了我八十五元。
我擺擺手表示不用,「這年頭可以信賴的好女孩不多了」
「王先生沒有女朋友麼?」她問。
我故意朝她做個鬼臉「我是個殭屍,沒有女孩子願意跟殭屍有個約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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