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每次盛雀歌瞎撩賀予朝的下場,都是可以預料的,但誰讓她永遠學不怪,只有等到某人去欺負她了,才知道後悔......
那邊,孟泛揚從御膳齋出來,開車把孟痕送到他要去的地方,接着就調轉了車頭。燃武閣 m.renwuge.com
他順手撥了電話給蘇榛霓,只是電話撥過去,很快就被掐斷了。
孟泛揚嘴角下壓,露出個很難以捉摸的表情。
蘇榛霓會因為什麼而不接電話?是真的生病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
這顯然是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而此刻的蘇榛霓在做什麼?
她在家裏看劇本,雖然要年會才會正式進組,但這些日子她還要忙着伺候孟少爺,只要孟少爺需要,她必定是隨傳隨到的。
因此也沒有太多時間來研究自己這個角色,這還是蘇榛霓正兒八經第一次擔任女主角,之前雖然有過一些小角色,但基本都被造型成jason見到她都認不出來的狀況,更不要說觀眾能夠認出她來。
蘇榛霓在這個行業內,還真的是小白一個。
所以第一部角色怎麼也要演好了,何況這部戲製作班底很優良,要是她的演技對不起整個劇組,等到電視劇播出了,她這個女主角肯定是被罵的那個。
加上她這種氣質......到時候會有關於她的什麼言論,她已經可以想到了。
所以現在必須得好好準備,就算她沒有出神入化的演技,也至少要有幾分底氣,準備充足了,才不會露怯。
孟泛揚打過來的電話和發來的消息,她都故意沒有回覆。
蘇榛霓在等,孟少爺發現找不到她之後,會不會有所反應?這個人又會想些什麼?
直到她的公寓門鈴響起。
蘇榛霓從地毯上坐起來,起身的時候看了眼電視機里倒映着的自己。
膚色很白,嘴唇更是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妖艷的眉眼耷拉着,一點活力和生氣都沒有。
哎,為了製造這樣的效果,她剛才邊看劇本還邊泡涼水,總算看着有點兒病懨懨的樣子了。
她才不想要讓孟泛揚知道她是在撒謊,不過只是假裝生個病而已,這個劇情太平凡太不曲折了,於是她才搞出不接電話不回消息這一出。
門鈴還在耐心響着,蘇榛霓裹了裹身上的酒紅色睡袍,把黑髮撥到一邊頸側,才去打開門。
「孟少?」蘇榛霓聲音虛弱,又驚又喜,這模樣分外惹人憐惜。
孟泛揚皺眉:「真生病了?」
蘇榛霓撇嘴:「怎麼,孟少還覺得我是裝病騙你不成?」
孟泛揚不動聲色揚了下唇,越過她走了進去。
蘇榛霓的這公寓雖然不大,但也是精裝修,收拾的也乾淨,倒很溫馨。
不過多出孟泛揚這麼一個存在感很強的男人,整個空間仿佛都變得擁擠起來。
蘇榛霓軟綿綿的靠在沙發邊上,有氣無力地問:「孟少這個時候過來,是還有事兒?我今天不太舒服,所以......」
「我像是這麼禽獸的人?」
他不滿,然後在屋子裏晃了一圈,又挺滿意的繞回原地。
「吃藥了?」
「吃過了,沒什麼大事,就是感冒。」
蘇榛霓伸出手,正好抓住了孟泛揚的衣服下擺:「你還沒說呢,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順路正好過來看你一眼,怕你死在這兒都沒人收屍。」
孟少爺言語很不客氣,不過蘇榛霓早就習慣了,只是笑了笑:「那你現在看到了吧,沒什麼大事。」
「晚飯呢?」
蘇榛霓家裏一點食物的味道都沒有,垃圾桶里也很乾淨,想來就是沒有吃晚飯的。
「不想吃了。」
「是不想吃還是又要減肥?」
「真的不餓呀,沒胃口。」蘇榛霓把下巴擱在沙發背上,委屈巴巴地說,「你體諒一下病人好不好?」
「就是體諒病人,才要讓你吃飯。」孟泛揚抽出自己被她拽着的衣擺,走到窗邊去打了個電話。
他說:「我發給地址給你,訂餐送過來,清淡一些。」
蘇榛霓只是不眨眼盯着他,也不再拒絕。
孟泛揚又走過來,兩隻手指捻起她的下巴瞧了瞧:「看起來病的是有些嚴重。」
「也沒有很嚴重。」
「還是不舒服,就去醫院輸個液,或者,我讓家庭醫生過來。」
他視線往下移了幾分,然後動作稍顯粗魯地拉緊了蘇榛霓的領口。
蘇榛霓還是笑,不過因為臉色蒼白,這笑容也沒有了平時的媚態,反倒有種難得的易碎感,像透明的玻璃,脆弱,但又映着光。
「都不用,要不然......你先走吧?」
孟泛揚挑了下眉。
蘇榛霓捂住自己的臉:「感冒是會傳染的誒,你要是被我傳染了,也生病怎麼辦?」
「我像是身體這麼虛弱的人?」
「病菌不留情。」
孟少爺都不搭理她,反倒邁着長腿直接跨過了沙發,坐到了蘇榛霓身側,然後兩條長腿就那麼搭在了她的茶几上。
「等着,一會兒晚餐送過來,你吃完我就走。」
蘇榛霓點點頭,又湊過去問:「等會兒你去哪兒?」
「關心這個做什麼。」
「我這不是......怕我生病了,會有哪個小妖精取我代之?」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格外的亮。
孟泛揚輕嗤一聲:「安心吧,我沒那麼混不吝。」
孟少爺是稍微風流了點兒,但還是從來不玩那種花樣的,身邊永遠都只有一個人,結束了一段關係之後,才會開始另外一段。
「哦,好吧,那是我錯怪孟少了。」
蘇榛霓從抱枕底下翻出劇本,直接翻看起來。
空氣一下子變得安靜,孟少爺摸出手機跟人閒聊,就看到某個群里有人說:「岑家的兒媳婦這回捅大簍子了,天天在微博上曬自己的珠寶鑽戒被人扒出來。」
「岑少這老婆不行啊,那些玩意兒能隨便曬麼,也不看看岑少現在已經進系統里了?」
「所以說老一輩還是教育的好,岑少這媳婦小地方來的,要不是給岑少生了個兒子,也成不了岑家的兒媳婦,沒點兒眼力見,現在好,闖禍了吧?」
圈子裏一些人在八卦這些事兒,孟泛揚只是隨便看了眼就關掉了。
他偏頭,視線落在認真看劇本的蘇榛霓臉上。
安安靜靜的時候,倒沒了那種有些刻意的魅惑,乾淨了許多。
正想着,蘇榛霓突然轉過頭來,眼神放光的盯着孟泛揚。
她一伸手,就撐在了孟少爺身後的沙發背上,然後逐漸靠近。
蘇榛霓的嘴角勾起個冷笑,眼神也頓時變得霸氣十足:「嘖,你,又是什麼人?」
孟少爺愣住。
蘇榛霓的語氣陡然變得嘲諷起來,沒了之前對待孟泛揚的那種討好,甚至有了種高高在上的蔑視。
她說:「你不過是我掌心裏的棋子,被我玩弄,還真以為我待你是真心的?」
她眯着眼笑,眼神薄涼:「很抱歉,我從頭到尾,都只是想利用你,現在你的利用價值沒有了,你也可以從我的世界裏消失了。你不如說說,你在死之前,還有沒有什麼遺言?」
孟泛揚很篤定,他從蘇榛霓的眼神里看到一閃而過的殺意。
但他依舊紋絲不動,淡定與蘇榛霓對視。
半晌,蘇榛霓鬆了口氣,拉開兩人距離:「這一段也太難演了。」
她問:「你覺得我剛才演的怎麼樣?這裏寫,女主角要用激將法欺騙男主,順便瞞過他們真正的敵人,但她和男主實際上真的有着血海深仇,這句話半真半假,女主角處在很複雜的境況里......」
孟泛揚幽幽道:「複雜沒有看出來,你恨我這一點,倒是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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