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露憐葉,秋風瑟爽。
昨晚的夢魘讓風逸一夜未眠,卻無法想通自已為什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不過風逸並沒有太過糾結,當下,提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匆匆吃完華主事派人送來的早點,風逸便走出小院,想儘早擺脫噩夢對自已的影響。
古院周圍也全都是一些的獨立的院落,雖然都不大,但卻勝在別致幽雅。
這裏住的都是天劍門外門之中最優秀的弟子,又或者是對仙門貢獻較大的弟子,而普通的外門弟子則沒有這樣的待遇。
「封師弟好!」
一個風逸完全不認識的修士特意走出自已的院子,跑到風逸的身邊打了一個招呼,一臉的笑容,眼裏全是膜拜之色。
「師兄好!」
風逸摸摸腦袋,有點不明所以的回道。
「封師弟好!」
又有一個年輕修士跑了出來,熱情的向風逸打了個招呼。
「師兄好!」
風逸禮貌性的回答了一下,心中卻更加的疑惑。
白玉石橋兩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修士。
「封師弟好!」
「師兄好!」
「封師弟好!」
「師兄好!」
「封師弟好!」
「師兄好!」
······
所有的人全都爭先搶後的跑來向風逸問好,眼神一個比一個渴求,風逸強擠出笑容一遍一遍重複着回道。
人越來越多,似乎外門的男修士全部都來了
「情況不妙!」
風逸暗呼了一聲,也顧不得許多,用手遮住臉,運轉靈力撒腿開跑。
「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擺脫一群暴力女劍修,現在又來了一群色狼男劍修?」
半刻鐘之後,風逸終於停了下來,彎着腰,雙手抵住大腿,氣喘吁吁的說道。
只是不到一會,又有幾個年輕的修士圍過來。
風逸這次終於率先開口,問道:「那個,幾位師兄,我能不能問一下,大家怎麼對我這麼熱情?」
一名修士激動的抹着眼淚說道:「師弟你是不知道,雪舞那個臭婆娘仗着自已是外門弟子的第二高手,又是旭少門主的未婚妻,帶着一群女修士在外門常常是為非作歹,弄的我們外門的男人毫無尊嚴可言,只能整日屈服在她們的淫威之下。」
擦了眼淚之後,他又一臉嚴肅道:「封師弟,你替我們找回了男人的尊嚴,師兄可是對你仰慕久已,你可不可以收師兄當小弟?」
「沒錯,封師弟以後就是我們外門的老大,誰不服就揍他。」
「是啊,師弟,師兄對你偷香竊玉的本事可是膜拜久已,你能不能指點兩手,師兄在這方面可是非常有天賦的。」
···
風逸擦去一臉冷汗,感情是這麼回事,不對,這算什麼回事!自已什麼事沒做,一夜之間,一世英名就這麼被毀了。
該死的言言,回去之後非得好好教訓這個小妮子。
「那個幾位師兄,那事這不是我乾的,都是誤傳而已,你們可千萬不要相信。」風逸趕緊擺擺手解釋道。
風逸還沒有解釋完,所有人突然都變得默不作聲,主動的讓開一條道路,眼神之中有敬畏之色。
「原來你就是傳聞中的封逸,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嗎,敢做不敢當,不算個男人?」
風逸抬起頭,仔細的打量着眼前得這名男子,一襲青色劍袍糟蹋無比,頭髮凌亂,濃密的鬍渣佈滿了那一張本來還算英俊的臉龐,雙目之中帶着寒霧,漠視着眾人。
挺直的腰身之後背負一把玄鐵劍,鏽跡斑斑,卻足有千斤重。
風逸冷笑一聲,爭鋒相對道:「那你又算什麼男人,一個被女人騎着的男人,還是被一群女人騎着的男人?」
風逸的話頓時引來一陣大笑,風逸的嘴角挑起,對於和自已作對的人,風逸從來都不會客氣。
男子的眼神憋了一眼風逸,閃過一絲久違的興奮,已經好久沒人敢如此對自已不敬了。
「願你不要只是嘴硬,三天之後,我在羽化台等你,不要拒絕,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
青袍男子輕蔑的看了風逸一眼,還沒等風逸反應過來,丟下一句話,便徑直從人群中離去了。
風逸的目光隨着他的身影越來越遠,自已又和他沒仇,不明白此人為何如此針對自已,那一股怨恨雖然隱藏的很深,可還是瞞不過風逸犀利的雙眼。
剛才雖然他極盡平淡的和自已說話,不過風逸卻看到,他藏在衣袖了的手緊緊的攥着,指甲甚至嵌入血肉之中,不知不覺染紅了一片衣袖,這分明是與自已有深仇大恨的節奏。
可自已剛來到天衍仙門沒多久,怎麼會與人結仇呢,風逸想不通,只能告誡自已要小心此人。
「諸位師兄知道此人是誰嗎?」風逸回過神來問道。
「此人叫暗月天,就是現在外門的第一高手,進入天劍門才不到一個月,就強勢戰勝了所有的高手,而且手段極其殘忍,毫不念及同門之情。」一位修士顫顫巍巍的說道。
「沒錯,近一個月的時間,他挑戰了近五十個人,有三十多人都是重傷,還有三個人重傷不愈而死,就是一個純粹的瘋子,封師弟可千萬不要去。」
風逸心中釋然,難怪所有人都那麼怕他,一個殺人的瘋子,誰能不怕。
不過老子怕什麼,因為曾今的我,也是一個人人躲避的瘋子!風逸冷笑道,掉頭離去。
剛回到小院,風逸便聽到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聲,風逸趕緊奪門而入,院子裏,言言正站在旭輝的背上,手裏還拿一個鞭子,時不時抽打一下,而旭輝正在艱難的爬行着,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更加慘不忍睹。
風逸直接呆住:「言言,你又在幹嘛?」
言言「呼」的一聲從旭輝的背上跳下來,趕緊扔掉鞭子,拍拍小手,兩個大眼睛咕溜咕溜轉着,嘟着嘴道:「誰叫他那天不幫大哥哥,還幫壞姐姐,所以言言就替大哥哥教訓教訓他了。」
風逸走過去,捧着言言的小臉,輕聲道:「言言,以後做什麼事之前都告訴哥哥一聲好嗎?」
言言愣愣的點點頭,風逸是生怕他萬一以後再惹出什麼大事,她的身份和自已的身份都是不能暴露的。
「風逸你這王八蛋,你他娘的以後管好你的妹妹,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風逸笑着反問道:「你一個大男人,自已不會反抗,難不成還要我來保護你。」
「反抗你妹啊,你妹道宮境的強者,老子怎麼反抗啊?」旭輝扯着嗓子大喊道。
風逸泛了泛白眼,可不就是反抗我妹嗎。
風逸撇下這個話題,道:「對了,你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旭輝一臉正色道:「那個叫暗月天的傢伙是不是要來挑戰你?」
「是啊!」風逸沒有隱瞞,而且自已還要向仔細旭輝打聽一下這個人。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此人很不簡單,你最好不要惹他。」
「什麼意思,你們為什麼那麼怕他,難道他修為真就高到那種程度?」
旭輝嘆了一口氣,道:「這與他的修為高低沒關,而是與天衍仙門如今的局勢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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