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又是什麼花啊?為什麼英克萊要把這種花作為貨物?……」棄青衫心中裝滿了疑問與不解,但是在現在還是有其他的事情呢,至於這些花……
棄青衫站在那裏,看着這些花沉默良久,然後折下一朵花,將其用布包住,然後放進了懷中。
「嗯?」棄青衫看着被折斷的莖上面流出的些許白色汁液若有所思,拾起擺在地上的蠟燭走出了房間。「還是在這裏先找一找也沒有我的烏木劍吧……」
棄青衫這樣想着,於是又開始了他的找尋。但是又走進了黑暗的第三層裏面,微弱的燭光明顯沒有那樣的陽光好用,只能照亮小小的一塊地方,顯然對棄青衫尋找很不利。
而且棄青衫在這三樓上翻翻找找,卻是絲毫不知道青銅擺放東西的規律,自然也就無處可尋了。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好在那些貨物堆積的地方翻來覆去,東找一點西邊又看看,期間輕手輕腳地,生怕惹出什麼動靜然後驚擾了樓下的人,最後引出青銅的人可就不妙了!
這時,棄青衫將注意投向了三樓的某個角落,那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呼喚着他……
而就在棄青衫找尋的過程中,在少家大院裏。
「什麼!你是說在城裏面的所有的青銅的人馬全都回到本部了?!」陸子熙聽着少家手下剛剛打探到的消息不由得大吃一驚。
「是的!小姐!」只見剛才的那個三十四號少家手下單膝下跪,向陸子熙回應道,頭低得很下不敢看後者。
顯然是看到少洛賦此時醉倒在桌子上,於是對這個讓少洛賦醉酒的罪魁禍首有些忌憚,雖然沒有看到陸子熙是怎麼讓少洛賦喝下這些酒的,但是這三壇酒的分量他都是知道的,而此時酒罈子都是空的,於是……
三十四號似乎是感應到了陸子熙的目光,連忙把頭低得更下了。
「你……」陸子熙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又止住了,道,「算了!你先下去吧!有什麼消息就立刻向我匯報!」
三十四號如獲大赦,連忙應了兩聲,然後低着頭走出了雅間,期間不敢看陸子熙一眼,哪怕是一眼。
見到雅間的門關上了,陸子熙看向了雅間的裏面,說道:「你出來吧!他已經走了!」
只見從那珠簾後面走出了一名翩翩公子,一頭奇異的白色長髮,髮絲柔順飄逸直到腰間,他的頭髮沒有束起來,只是有些懶散的披在身上。
一身白袍裹身,僅有領口處鑲有一條不闊的青邊,腰間是一條淡綠色的腰帶,上面還掛着一枚雪花形狀的玉佩,這更是為這道身影平添了幾分出塵的氣質。
雅間的窗戶沒有關,微風拂過,吹起了他臉上的些許髮絲,露出的是一張格外熟悉的面龐————正是北冥瀾!
在三十四號進來報告的時候他就躲進了雅間的裏面,因為他的身份直到現在也還是保密的,即使是少家大院裏面的人也不知道原來北冥家的北冥瀾也參與了他們的計劃。
直到現在,知道北冥瀾已經進了杭城的也只有少洛賦還有棄青衫兩人,也許現在還要加上一個陸子熙。
原本到北冥瀾來的時候少洛賦是打算讓陸子熙出去的,只是……他喝醉了,於是陸子熙也就知道了北冥瀾的存在。
不過也正因為北冥瀾是計劃中的一道暗棋,所以也就註定了少家想要直接為北冥瀾提供情報是不可能的。
於是北冥瀾只好每隔一日就到這裏來與少洛賦一起討論,事實上這一桌酒席就是少洛賦為北冥瀾準備的,若是棄青衫再多呆一會,就可以遇上北冥瀾了。
暗棋有暗棋的好處當然也有壞處,最起碼的,在瀚海盛市沒有開始之前,北冥瀾是絕對不可以暴露在青銅的眼中。
而像剛才那樣,青銅的人馬在杭城裏面大肆搜捕棄青衫的下落,其實對於北冥瀾來說也是極為危險的,更不用說是去解救或是尋找棄青衫了!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陸子熙看着北冥瀾,對於這個合作夥伴她表示很信任,她雖然武功不高,但是對於人之間的感應還是很高的。
當然,這不是指看出一個人是男是女,畢竟她連棄青衫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這裏的人之間的感應是指看一個人的好壞,最起碼是對自己有無惡意。
很顯然,她沒有從北冥瀾身上感應到他的惡意,所以陸子熙對他表示放心。只見北冥瀾聽到陸子熙問這個,他拾起桌子上的酒杯,看向窗外,小小地抿了一口酒,平靜的眼中看不出一點波瀾。
就這樣過了很久,只聽到他說道:「有古怪……」
在青銅的大本營那裏,很少有不是青銅的人經過,更不必說是進入那裏了!而就是青銅的人,如果不是精英,那也只有在外面溜達的份。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本部外面的廣場上正站着眾多的青銅的成員,有的或許還是頭一次來到這裏,於是東瞧瞧西看看,對於這個傳說中的本部充滿了好奇。
有的已經來過這裏了,於是在與身邊還是頭一次來的小白滔滔不絕地講着青銅本部的厲害之處以及青銅的歷史。
當講到那時青銅還是掌控帝國南方眾多城市地下組織的幫派時,聽得那些小白眼中異彩漣漣,而當講到槐的時候,更是忍不住叫好,儼然是一副青銅的腦殘粉的樣子。
而講的人也是直接把自己代入了故事中,仿佛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一般,但是聽的人卻是沒有發現這個,只是一直忍不住地點頭稱讚。原本應該很安靜的廣場上,此時卻是人聲鼎沸,好似在菜市場一般。
本部的外面是這樣一副情景,但是在裏面卻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只見在大堂內,正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年紀不大不小的男人而另一個是大約三十多歲的一身書生打扮的男子。
前者恐怕棄青衫是很熟悉的,那個人的眼神很可怕,無比銳利,比棄青衫還要銳利,好像是一把刀子,深深插進別人的眼窩,沒錯,就是陳東。
至於那個書生打扮的,青銅的本部裏面怎麼會有無關的人,而且此時大堂內只有他們二人,這只能說明這個書生是與陳東一個等級的人。
他就是南門的門主,所謂的一流強者君子劍,他的名字已經不可考了,只是青銅裏面認識他的,都叫他偽君子罷了。
只是這個名號只在私下傳播,明面上,還是叫他君子的。
至於陳東自然也有他的名號,這些都是他們在江湖上武林上闖蕩出來的,除了那些一直在深山老林裏面苦練的還有是沒有多少名望的人以外,其他在江湖上武林上有些名望的人一般都有他們的名號。
而陳東的名號就是他的刀的名字,歸魂刀陳東!
「你這麼着急叫我回來幹什麼?我還要找人呢!」陳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滿,倒是直接就向君子抱怨,「還召回了所以在外面的青銅的人,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君子的手下怕他,但是陳東與君子同為青銅的門主,在地位上自然是不怕他,至於武功上,陳東的歸魂刀更是穩壓君子劍那個偽君子一頭,所以這也不怵他。
只見君子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皺着眉頭苦着一張臉,熟知君子脾氣的陳東這時倒是有些奇怪了,如果是換做在平時,這君子估計已經生氣了會和陳東辯解,但是現在他沒有。
這麼一來倒是把陳東嚇了一跳,從進門開始君子就有些怪怪的,更是讓他們手下的人全都出去了,在大堂里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到底怎麼了?」陳東也是皺起了眉頭,心中慢慢思考着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自己來看吧!」君子這樣說道,抱着胸向左邊橫跨一步,露出了身後的桌子。
「嗯?」見此,陳東走了上去,當他看到桌子上的那道足足有三尺來長深達兩寸的痕跡時,也是直接震驚住了。
從痕跡的形狀來看,應該是用刀之類的兵器砍出來的,刀痕最深的地方剛剛露出了裏面那抹白色的樹心。
這用來製作桌子的木料是墩木,一種很硬的硬木,特別是接近樹根的那一段樹身,質地緊密,硬度接近花崗岩。
正因為這個特性,所以青銅本部才用這種木料來製作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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