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因着阿春你自己的問題麼。」夏秋冬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眼角撇到了寒春面上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趕緊就咳嗽了一聲,扯開話題,扭頭轉向糯米,道,「小仙子,你是一個人在這仙林裏邊行走麼。我們這邊雖說人數不多,可總歸是比你一個人要強得多的,你就從了……呃、你就同我們一道行事吧。」
糯米見夏秋冬和寒春雖然相互之間好像在玩鬧一樣,不過也就僅僅只是在笑鬧罷了,寒春也並不是當真不高興了的。
夏秋冬在同她講話的時候,她也在悄悄地打量着夏秋冬和寒春。
只見這兩人都是散修打扮,除了寒春的面相長得如同個嬌艷的女子以外,瞧上去也並沒有什麼同旁人不一樣的地方。夏秋冬看上去很像是個武修,而寒春手上握着符紙,身上又自然流轉着法力的靈氣,一看就是個仙修。
糯米見他們兩人都不像是邪修的模樣,這才稍微放鬆了一點兒警惕。
便聽見寒春在旁邊冷哼了一聲,又教訓夏秋冬,道,「既然她是一個女修獨自在這仙林裏邊行走,又怎麼可能是完全沒有一點兒手段的。你現在邀人入伙,人可不一定願意。你倒好,見了個女修就邀着進來,倒是先開開眼。」
「他……很不開眼麼?」糯米聽着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不由就好奇了起來,一邊不着痕跡地朝着柱子的方向退了一步,一邊小聲地朝着寒春問了一句。
寒春便微微笑了起來。以他的容貌,頗是有些兒一笑傾城的模樣,叫糯米在邊上看着都忍不住一陣呆怔。
夏秋冬大概是當真有什麼把柄握在寒春手上,慘叫一聲,就想撲過去將寒春的嘴堵住。寒春卻哪裏理會他這樣多,手上的幾張符紙一晃,手腕向下一壓,其中一張夾在尾指上邊的符紙就「嗖」的一聲激射而出,朝着夏秋冬的身前直撲而去。
「阿春!你這是真要害我啊!」夏秋冬頓時大吃一驚。一側身拉住了旁邊的一株仙木,從那仙木旁邊轉了開去。再回頭的時候,寒春哪裏還會再理會他,已經扭過頭去同糯米說起話來了。夏秋冬再想阻攔。無奈寒春的話都已經說到一半兒了,他再攔也沒有用了,只能苦着張臉在邊上咬牙聽着。
等聽完了寒春的話以後,糯米便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她一扭頭見到夏秋冬的臉色,就知道夏秋冬對這還是很介意的。趕緊就拿手搗住了嘴巴,眼睛微微一彎,哪怕她沒有當真笑出聲音來,也已經是一副笑得十分開懷的模樣了。夏秋冬邊上看着,一邊覺得恨得牙齒痒痒的,一邊卻又止不住在心裏邊驚嘆,覺得面前這小小的女修的確是個模樣標緻端正的。
聽了寒春講的那些話,糯米才知道夏秋冬果然是個眼光獨到的——又或說他身上可能便散發着一種奇怪的氣場。
原來夏秋冬這人也是個半途入道的散修。只不過他入門比尋常散修都要早一些,入道的時候才不過是十來歲罷了。他當時的年紀,靈根天賦也並不算很差。想要混入到那些一般的修仙門派裏邊去當個雜役甚或是外門弟子,都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不知道夏秋冬自己機緣不到,還是別的什麼緣故,他居然一直沒有加入門派,反倒是渾渾噩噩地當起了散修來。
他當散修的時候還是年紀輕輕的,磕磕碰碰了好些年過來,倒也有了些大大小小的機緣。雖然不像是在門派裏邊那樣將日子過得順當,卻仍是叫他有了不少的進步,甚至存起來了一筆小小的靈石,混入到了仙逸城裏邊去。
可等他進了仙逸城以後。才發現仙逸城裏邊的日子也並不如他想像的那樣,不能叫他安穩地修煉。等接觸到了那些任務酒館同在外頭做任務的散修以後,夏秋冬便起了做任務掙靈石的念頭。
他從小就在外頭胡混着當散修,當真是和當初糯米在山下乞討流浪一樣。每日都在生死邊緣掙扎着。夏秋冬覺得自己對於外頭仙林十分的熟悉,完全沒有必要跟在那些外出的隊伍裏邊,給旁人做事的,就興起了要自己組建一個隊伍的念頭。
要組建隊伍的時候,他便是率先地打起女修的主意來。
他自己邁入仙道已經好些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什么女修的。他雖然是個修士。可修的是武道,同修心的仙道不同,又是個半路出家的,心裏邊常常就惦記着想要找一個雙修的道侶。因而在那些酒館裏邊挑揀了幾日,也都沒有見到一個合自己心意的。他既然想着要找女修,便自然是對其他粗橫的男修有些橫鼻子豎眼的。
但這修仙界裏的女修原本就不怎麼常見,更何況是到外頭去賣命做任務的。尋常女修就是進了仙逸城,也斷不會到外頭冒險的。只要是個女修,隨隨便便的就能夠在仙逸城裏邊找到一份安穩的活兒。哪怕修為比男修低一些,可只要模樣端正,做個站店面招呼客官的,也是足夠了的。
因而在見到寒春的瞬間,夏秋冬的眼睛便是猛地一亮,覺得自己簡直是撿到了個凌波仙子。
他生怕別人會湧上前來同他搶這神女一樣的人物,便什麼都不顧地衝到寒春面前去,率先對寒春發出了邀請。
寒春在那酒館裏邊已經等了一整日了,只是旁人都以為他是個嬌滴滴的女修,總擔心他在仙林裏邊會縮手縮腳的,才沒有人上前來邀請他,叫他十分惱怒。突然見到夏秋冬開口邀請,也沒有多想,直接點頭答應了。
等寒春一開口講話,夏秋冬便差點連魂元都被震碎了。
「你你你……你怎麼可能是個男修?!」
據說夏秋冬當時便是這樣顫抖着指着寒春,一臉被欺騙了的模樣。
寒春哪裏會搭理他,橫豎已經在酒館裏邊登記了,沒有很好的理由,即便是夏秋冬這個花靈石在酒館裏邊登記隊伍的隊長,也不得隨意將寒冬開除出去。要知道這契約已經簽下來了以後,隨意違反契約的人,可是要向對方賠償一大筆靈石的。
知道了寒春真正的性別以後,夏秋冬便很是沮喪了一段時日。
可即便夏秋冬再怎麼沮喪,他已經將寒春邀請入隊伍的事情也是不會改變的。而且這隊伍僅僅只有兩人,是根本不可能成事的。雖說只有一人也可以接任務到仙林外邊去,終歸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夏秋冬顯然並沒有從寒春的事情上邊吸取什麼教訓,照樣每日在酒館裏邊尋覓同行的女修。
除了在酒館裏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外,他還不住地翻看酒館裏邊登記的那些散修的名冊。有些想要到外頭去冒險的散修,手頭上沒有足夠的靈石來支付建立隊伍的花銷,又沒有時間常常混跡在這酒館裏邊,便會將名字、等階是自己擅長的修行方向登記在酒館的名冊裏邊,以供那些隊伍挑揀。
夏秋冬在那名冊裏邊撿到了一個名字叫做凌黛霜的散修,頓時便眼前一亮,完全沒有查看那位修士的其他資料了,直接就將這修士預定了下來,一邊在心裏頭覺得自己這會兒可當真是尋到了一個女修了。現在同這女修一同出門歷練狩獵,身邊雖然多了個寒春這樣的人物,可寒春瞧上去便同女修沒有什麼兩樣,再怎麼說,那凌黛霜也肯定是會傾心於他的。
這樣一想,原先一個不留神地將寒春拉入隊伍的事情,便也變成了一件好事兒。
不料等這凌黛霜接到酒館的通知,出現夏秋冬面前的,卻是個身高近兩米,四肢粗韌,胸脯厚實得能當城牆的壯漢體修。那體修咧嘴朝夏秋冬一笑,伸出寬大的手掌抓了抓腦袋,瓮聲瓮氣地開口同夏秋冬講,「我是凌黛霜。」
「……」夏秋冬抬頭瞧了瞧面前那體修從衣襟之間露出來的厚實胸肌,一邊琢磨着自己現在暈過去會不會太過丟臉。
凌黛霜倒是一副很高興的模樣,伸手想要去拍夏秋冬的肩膀。結果將手伸出去了以後,發現自己的手掌好像要比夏秋冬的肩膀還要寬大,便又訕笑着收了回來,在衣角上邊擦了擦,一邊同夏秋冬道謝,講,「外頭那些人瞧了我的名字,又看我是個體修,根本不願要我。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夏秋冬心想我可不就是被你這名字騙了麼。要知道你這名字後頭跟着是體修兩個字,我也絕對不能要你的呀!
只是抬頭瞧瞧凌黛霜那體格,夏秋冬這話便就說不出口來了。他可怕凌黛霜那蒲扇大的巴掌會落到他的腦袋上。凌黛霜雖然是個體修,修為卻也不弱,如今已經邁入了分神期了,在體修裏邊,可算是十分厲害了的。
凌黛霜見夏秋冬沒什麼反應,便又咧嘴一笑,道,「我瞧咱這隊伍裏頭才三個修士,我再給介紹一個吧?有個叫鐵無崖的,你看要得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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