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第四百零八章 大戰將起(二十六)

    謝寶樹不太了解佛宗的修行方法,但是知道,佛宗修行,十分艱苦。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很久以前,在天界上有二百位天人想要修道,可惜他們都想投機取巧。由於彼此互相影響,導致每個人都畏懼佛道的艱難,不願努力修行菩薩道,甚至還說:這麼努力學菩薩道做什麼?不如學阿羅漢或辟支佛的修行悟道直入涅槃!

    文殊師利菩薩知道了,心想:這些天人其實都是能成就菩薩聖道的,不過因為怕苦而想退縮。我得想法子教化他們,讓他們堅定修行的意志才行。

    想到這裏,文殊菩薩變成一個迦羅越行者,端着滿滿的一缽百味飯,前往世尊說法的梵天。

    他來到佛陀面前,恭敬的將一缽百味飯獻給佛陀,併合掌恭敬的對佛陀說:世尊,應當為此報答您的恩德了。

    這是什麼意思?站在一旁的舍利弗尊者好奇地問。

    你就在旁邊看看吧!佛陀說完便從梵天上把缽往下一扔,裝着滿滿百味飯的缽飄過諸佛的國土,飄得好遠好遠,一直飄到一個叫做匯阿沙的佛土才停住。

    匯阿沙佛土的佛叫做光明王,他的侍者看到一隻缽停在空中,驚奇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光明王佛回答說:這個缽是從梵天的釋迦牟尼佛那裏飄過來的,用意是想拯救那些不堅定學菩薩道而想退縮的人。

    侍者們聽了光明王佛的話,心中對佛道的信心更加堅定了。缽從梵天落下後,就失去了蹤影。過了好一陣子,佛陀對舍利弗說:你去把缽找回來吧!

    舍利弗運用智慧神力尋找,卻到處都找不到,只好灰心地回來,對佛陀說:世尊,我沒找到缽。

    佛陀轉身對目犍連說:你去把缽找回來吧!

    目犍連立刻以神足通飛往諸佛剎尋找,過了一陣子,也垂頭喪氣地回來。世尊又讓五百羅漢去找,他們也沒有找到。彌勒菩薩眼看滿天的阿羅漢竟沒有一個能找回缽來,便自告奮勇,但他也一樣空手而回。

    佛陀看了看文殊菩薩,說:是你去一趟的時候了。

    只見文殊菩薩仍坐在座位上,入三昧定法,用右手指地下,走過諸佛的國土。人們清楚地看到,文殊菩薩的手臂上一根根汗毛間都有億百千光明與億百千朵蓮花,每一朵蓮花上都坐着一位菩薩,所有人看了都不禁讚嘆佛陀和菩薩的功德。

    此時,世尊放出神足光來,照亮了整個人間,照亮了諸恆河沙剎土。凡是看到佛光的天人,都得到了三昧定法,對佛道生起無比的信念。

    這時,文殊菩薩看到缽了,馬上用右手抓起,與無數個菩薩一同來到梵天上,手持飯缽獻給佛陀。

    世尊開口對舍利弗說:舍利弗啊!讓我告訴你一個無數劫前的故事:從前,文殊菩薩是個叫慧王的比丘,他跟着一個叫勇莫能勝的佛修道。有一次,慧王比丘持缽來到一個城市,他得到了一缽百味飯後,便由城內往外走。

    有個尊者的兒子名叫離垢王。那時離垢王的乳母正抱着他站在城門口,遠遠看見比丘拿着百味飯走過來,便從乳母懷中跑下來,追着比丘要那百味飯。

    比丘僧,比丘僧,給我點百味飯吃。離垢王追在後面叫着。

    慧王比丘立刻拿出甜蜜的餅給他吃。

    好甜、好香,好好吃喔!離垢王邊吃邊跟着慧王比丘走,隨比丘到了勇莫能勝佛的佛所,給佛叩頭後便坐在一旁。

    孩子,你拿這缽飯去供養佛。慧王比丘說。

    離垢王照他的話去做了。勇莫能勝佛接到百味飯便吃,等他吃飽了,缽中還是滿滿的飯,像沒吃過一樣。佛把這缽百味飯分給八萬四千個比丘和一萬二千個菩薩,他們個個都吃飽了,缽中還是滿滿的。

    離垢王看了心裏很歡喜,便說:偉大的世尊,這真妙極了!然後隨慧王比丘受五戒,發起了無上菩提心。就在離垢王跟着慧王比丘走後,他的乳母哭着追了半天也沒有追上,便趕快回去告訴他的父母。離垢王的父母循着道路找到佛陀所在之地,恭敬頂禮後對佛陀說:尊貴的世尊,弟子有幸拜見您的慈容,承蒙您的恩德,我兒子平安無事。

    離垢王見到父母,高興的說:父親!母親!我現在已經得到菩薩法,我想要隨佛陀出家做沙門。

    父母聽了一陣歡喜,說:兒子啊!我們也願意隨你入道。

    佛陀說到這裏時,停了一會兒,又對眾人說:慧王比丘就是現在的文殊菩薩,那個小孩子離垢王就是我。久遠以來,無數佛土中如我等不計其數的佛,都是因為文殊菩薩教化功德而發起入道修行的,其實我們都蒙受過文殊菩薩的恩德啊!

    某日,坦山和尚與一道友一起走在一條泥濘小路上,此時,天正下着大雨。

    他倆在一個拐彎處遇到一位漂亮的姑娘,姑娘因為身着綢布衣裳和絲質衣帶而無法跨過那條泥路。

    「來吧,姑娘。」坦山說道,然後就把那位姑娘抱過了泥路,放下後又繼續趕路。

    一路上,道友一直悶聲不響,最後終於按捺不住,向坦山發問:「我們出家人不近女色,特別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那是很危險的,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什麼?那個女人嗎?」坦山答道,「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還抱着嗎?」

    釋迦牟尼在一次法會上說:「某地有個富商共討了四個老婆:第一個老婆伶俐可愛,整天作陪,寸步不離;第二個老婆是搶來的,是個大美人;第三個老婆,沉溺於生活瑣事,讓他過着安定的生活;第四個老婆工作勤奮,東奔西忙,使丈夫根本忘記了她的存在。

    「有一次,商人要出遠門,為免除長途旅行的寂寞,他決定在四個老婆中選一個陪伴自己旅行。商人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四個老婆,第一個老婆說:『你自己去吧,我才不陪你!』

    「第二個老婆說:『我是被你搶來的,本來就不心甘情願地當你的老婆,我才不去呢?』

    「第三個老婆說:『儘管我是你的老婆,可我不願受風餐露宿之苦,我最多送你到城郊!』

    「第四個老婆說:『既然我是你的老婆,無論你到哪裏我都跟着你。』

    「於是商人帶着第四個老婆開始了旅行!」

    最後,釋迦牟尼說:「各位,這個商人是誰呢?就是你們自己。」

    在這則故事裏,第一個老婆是指肉體,死後還是要與自己分開的;第二個老婆是指財產,它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第三個老婆是指自己的妻子,活時兩個相依為命,死後還是要分道揚鑣;第四個老婆是指自性而言,人們時常忘記它的存在,但它卻永遠陪伴着自己。

    山岡鐵舟到處參訪名師。一天,他見到了相國寺的獨園和尚。

    為了表示他的悟境,他頗為得意地對獨園說道:「心、佛,以及眾生,三者皆空。現象的真性是空。無悟、無迷、無聖、無凡、無施、無受。」

    當時獨園正在抽煙,未曾答腔。但他突然舉起煙筒將山岡打了一下,使得這位年輕的禪者甚為憤怒。

    「一切皆空。」獨園問道,「哪兒來這麼大的脾氣?」

    一位武士手裏握着一條魚來到一休禪師的房間。他說道:「我們打個賭,禪師說我手中的這條魚是死是活?」

    一休知道如果他說是死的,武士肯定會鬆開手;而如果他說是活的,那武士一定會暗中使勁把魚捏死。

    於是,一休說:「是死的。」

    武士馬上把手鬆開,笑道:「哈哈,禪師你輸了,你看這魚是活的。」

    一休淡淡一笑,說道:「是的,我輸了。」

    一休輸了,但是他卻贏得了一條實實在在的魚。

    有一天,有位大學教授特來向他問禪,他只以茶相待。他將茶水注入這位來賓的杯子,直到杯滿,而後又繼續注入。

    這位教授眼睜睜地望着茶水不息地溢出杯外,直到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終於說道:「已經漫出來了,不要再倒了!」

    「你就像這隻杯子一樣。」南隱答道,「裏面裝滿了你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你不先把你自己的杯子空掉,叫我如何對你說禪?」

    弟子問佛祖:「您所說的極樂世界,我看不見,怎麼能夠相信呢?」

    佛祖把弟子帶進一間漆黑的屋子,告訴他:「牆角有一把錘子。」

    弟子不管是瞪大眼睛,還是眯成小眼,仍然伸手不見五指,只好說我看不見。

    佛祖點燃了一支蠟燭,牆角果然有一把錘子。

    你看不見的,就不存在嗎?

    一人去深山中的寺廟找禪師問道。禪師問:「你到這兒來是幹什麼的?」

    那人說:「我是來修佛的。」

    禪師答:「佛沒壞,不用修,先修自己。」

    一位禪師在旅途中,碰到一個不喜歡他的人。連續好幾天,那人用盡各種方法污衊他。最後,禪師轉身問那人:「若有人送你一份禮物,但你拒絕接受,那麼這份禮物屬於誰呢?」

    那人回答:「屬於原本送禮的那個人。」

    禪師笑着說:「沒錯。若我不接受你的謾罵,那你就是在罵自己。」

    有一位武士向白隱禪師問道。武士問:「天堂和地獄有什麼區別?」

    白隱反問:「你乃何人?」

    武士答:「我是一名武士。」

    白隱聽後笑道:「就憑你這粗魯之人也配向我問道?」

    武士勃然大怒,隨手抽出佩劍,朝白隱砍去:「看我宰了你!」

    眼看佩劍就要落在白隱頭上,白隱卻不慌不忙輕聲說道:「此乃地獄。」

    武士猛然一驚,然後若有所悟,連忙丟棄佩劍,雙手合十,低頭跪拜:「多謝師傅指點,請原諒我剛才的魯莽。」

    白隱又微微說道:「此乃天堂。」

    一休禪師的老師有一隻非常寶貴的茶杯,是件稀世之寶

    。一天,他無意中將它打破了,內心感到非常愧疚。

    但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老師的腳步聲,連忙把打破的茶杯藏在背後。當他的老師走到他面前時,他忽然開口問道:「人為什麼一定要死呢?」

    「這是自然之事。」他的老師答道,「世間的一切,有生就有死。」

    這時,一休拿出打破的茶杯接着說道:「你的茶杯死期到了!」說完一休將茶杯碎片交出,轉身而去……

    三伏天,寺院裏的草地枯黃了一大片,很難看。小和尚看不過去,對師父說:「師父,快撒點種子吧!」

    師父曰:「不着急,隨時。」

    種子到手了,師父對小和尚說:「去種吧。」不料,一陣風起,撒下去不少,也吹走不少。

    小和尚着急地對師父說:「師父,好多種子都被吹飛了。」

    師父說:「沒關係,吹走的淨是空的,撒下去也發不了芽,隨性。」

    剛撒完種子,這時飛來幾隻小鳥,在土裏一陣刨食。小和尚急着對小鳥連轟帶趕,然後向師傅報告說:「糟了,種子都被鳥吃了。」

    師父說:「急什麼,種子多着呢,吃不完,隨遇。」

    半夜,一陣狂風暴雨。小和尚來到師父房間帶着哭腔對師傅說:「這下全完了,種子都被雨水沖走了。」

    師父答:「沖就沖吧,衝到哪兒都是發芽,隨緣。」

    幾天過去了,昔日光禿禿的地上長出了許多新綠,連沒有播種到的地方也有小苗探出了頭。小和尚高興地說:「師父,快來看吶,都長出來了。」

    師父卻依然平靜如昔地說:「應該是這樣吧,隨喜。」

    佛祖釋迦牟尼考問他的弟子:「一滴水怎樣才能不乾涸?」

    弟子們都回答不出。

    釋迦牟尼說:「把它放到江、河、湖、海里去。」一位老和尚有兩個徒弟,大和尚和小和尚。一日飯後,小和尚在洗碗,突然把碗打破了一個。

    大和尚立馬跑向老和尚的禪房打小報告:「師傅,師弟剛剛打破了一個碗。」

    老和尚手捻佛珠,雙眼微閉,說道:「我相信你永遠也不會打破碗!」

    一人去寺廟參拜觀音菩薩。幾叩首後,這人突然發現身邊一人也在參拜,且模樣與供台上的觀音菩薩一模一樣。此人大惑不解,輕聲問道:「您是觀音菩薩嗎?」

    那人答:「是。」

    此人更加迷惑,又問:「那您自己為什麼還要參拜呢?」


    觀音菩薩答:「因為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一位在山中修行的禪師,有一天夜裏,趁着皎潔的月光,他在林間的小路上散完步後回到自己住的茅屋時,正碰上個小偷光顧,他怕驚動小偷,一直站門口等候他……

    小偷找不到值錢的東西,返身離去時遇見了禪師,正感到驚慌的時候,禪師說:「你走老遠的山路來探望我,總不能讓你空手而回呀!」說着脫下了身上的外衣,說道:「夜裏涼,你帶着這件衣服走吧。」

    說完,禪師就把衣服披在小偷身上,小偷不知所措,低着頭溜走了。

    禪師看着小偷的背影,感慨地說:「可憐的人呀,但願我能送一輪明月給你!」

    第二天,溫暖的陽光融融地灑照着茅屋,禪師推開門,睜眼便看到昨晚披在小偷身上的那件外衣被整齊地疊放在門口。禪師非常高興,喃喃地說道:「我終於送了他一輪明月……」

    某日,無德禪師正在院子裏鋤草,迎面走過來三位信徒,向他施禮,說道:「人們都說佛教能夠解除人生的痛苦,但我們信佛多年,卻並不覺得快樂,這是怎麼回事呢?」

    無德禪師放下鋤頭,安詳地看着他們說:「想快樂並不難,首先要弄明白為什麼活着。」

    三位信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料到無德禪師會向他們提出問題。

    過了片刻,甲說:「人總不能死吧!死亡太可怕了,所以人要活着。」

    乙說:「我現在拼命地勞動,就是為了老的時候能夠享受到糧食滿倉、子孫滿堂的生活。」

    丙說:「我可沒你那麼高的奢望。我必須活着,否則一家老小靠誰養活呢?」

    無德禪師笑着說:「怪不得你們得不到快樂,你們想到的只是死亡、年老、被迫勞動,不是理想、信念和責任。沒有理想、信念和責任的生活當然是很疲勞、很累的了。」

    信徒們不以為然地說:「理想、信念和責任,說說倒是很容易,但總不能當飯吃吧!」

    無德禪師說:「那你們說有了什麼才能快樂呢?」

    甲說:「有了名譽,就有一切,就能快樂。」

    乙說:「有了愛情,才有快樂。」

    丙說:「有了金錢,就能快樂。」

    無德禪師說:「那我提個問題:為什麼有人有了名譽卻很煩惱,有了愛情卻很痛苦,有了金錢卻很憂慮呢?」

    信徒們無言以對。

    寒山問拾得:「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拾得曰:「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一天,蘇東坡到佛印禪師處與佛印禪師聊天,兩人均盤腿而坐。聊到高興時,蘇東坡問佛印禪師:「你看我現在像什麼?」

    佛印禪師說:「我看你像一尊佛。」

    蘇東坡笑着對佛印禪師說:「我看你像一堆牛屎。」

    佛印禪師笑笑,沒有說什麼。

    蘇東坡以為他勝利了,回家後沾沾自喜地和他妹妹蘇小妹談起了這件事。

    他妹妹說:「哥哥,你輸了!禪師的心是佛一樣的境界,所以看你像一尊佛;而你的心態像一堆牛屎一樣,看禪師當然也就像一堆牛屎了。」

    蘇東坡聽後頓時面紅耳赤。

    神秀曰:「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教惹塵埃。」

    慧能云:「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唐朝的龍潭禪師,他少年未出家時很貧窮,靠賣餅為生,無處棲身,所以道悟禪師把寺旁的小屋子借給他住。為了表示謝意,他每天送十個餅給道悟禪師,而道悟總是回贈一個給龍潭,並祝福他說:「這是給你的,祝你子孫繁昌!」

    他實在不解,有一天他問何故,道悟卻說:「你送來的,我送給你有什麼不對?」

    龍潭聽後從此開悟出家,後來成為一代宗師。

    取之於人要回報於人,得之於社會要回饋社會;要我好你也好,我贏你也贏。這偉大的祝福,也是生活的至理。

    那一世,他是一代高僧。

    在有着「東南第一山」美譽的雁盪山之上,攬清風明月,觀奇峰怪石,住古洞石室,修三學六度。千百年來,雁山依舊在,那青燈古佛下的僧影,不過如雲海一般,煙消雲散。山石刻不下的腳印,浮雲留不住的往事,在業力的大中,點點滴滴,一直都是歷歷在前,絲毫不爽。

    一世的高僧,也因一念的無明,終究還是流轉三界,一如雁盪山中,在蒼蒼蒹葭中棲息的秋雁,一年又一年,往返其中,從未停息。

    就這樣,一代高僧,在漫漫的輪迴路上,又開始演繹了一段不一樣的命運……

    的一個晚上,一位女子忽然夢見一位身材魁梧的僧人,登門化緣,說:「我與貴宅有緣,想借住一宿。」女子夢中歡喜答應,並且問道:「師父來自何方寺院?」僧人說是「溫州雁盪山的靈峰」。

    那一天晚上她便有了身孕。十月懷胎之後,生下一嬰兒。一代雁盪高僧的輪迴轉世,開始了。這一世,他因曾經修行之福報,成為了權傾朝野之臣——秦檜。然而,這一世的他,早已忘記了前世的苦修苦行。又因高居廟堂之上,擁有生殺之權,貪圖世間榮華富貴,無以自拔,過去學佛的因緣,也被這些名利湮沒了,造下無數惡業。

    他滿懷權力欲望,妒賢忌才,在他掌權的幾十年間,多少忠良,被貶官下獄,流落八方。他為了個人名利,完全不顧家國天下,甚至在風雨飄搖、家國動盪的年代,也不惜陷害忠臣,在風波亭冤斬岳飛父子。

    地藏菩薩悲憫罪苦眾生,不忍眾生墮地獄,受無窮之苦,發「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之大願。世尊知末法眾生根機不堪,常造惡業,為救拔如此不堪的眾生,他大悲託孤,將未來一切凡夫眾生,全部託付給地藏菩薩:

    將來有人在佛法中只種微小善根,哪怕只有一毛一塵、一沙一滴,地藏菩薩也要用神力保護他,讓他不退失善心;

    將來有人因為造作罪業,應當墮入地獄,如果能稱念一佛、一菩薩名號,或能說一句佛經,地藏菩薩也要用神力救拔他,為他現無邊身,為他摧毀地獄,並令他受生人天。

    地藏菩薩眼看一代高僧墮落為造惡之人,地獄之火已在秦檜腳下,承世尊付囑,又觀察秦檜宿世因緣,知道他曾經做過地藏殿香燈,與自己因緣深厚。

    於是,地藏菩薩決定前往度化秦檜,只要他能念出一個「佛」字,便可以免除地獄之苦。地藏菩薩用神通化現為一個比丘,來到秦檜府中,對他說:「你現在位高權重,造了這麼多業,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將來則會到地獄受苦,從今開始,你應該好好念佛。

    秦檜完全不理會,直接就說:「我才不念,念這個幹什麼!」地藏菩薩本意是為讓秦檜說出一「佛」字,然而,秦檜只是很不屑地答道「我才不念,念這個幹嗎」,而不是說「我才不念佛」。一個「佛」字,居然如此難以說出來。

    地藏菩薩就急了——這樣不行,再換一個方法吧。他就用拂塵一揮,讓秦檜跪下,然後在自己手掌上用神通寫了一個大大的「佛」字,對着秦檜問:「這個是什麼字?你給我念出來?」只要秦檜將

    「佛」字念出口,地藏菩薩度化的目的就達到了。

    然而,被無明障住的秦檜,就是不念,不僅不念,還長篇大論地解釋:「你怎麼這麼輕視我,輕蔑我,你知道嗎?我從小就讀,中秀才,中舉人,得進士,然後又中第一名的狀元。現在所有各國文件,都要經我審閱。如果連這個字都不認識,那我當什麼宰相呢?這個字我是認識,但是我就不給你念。」

    理論了這麼多,就是沒有念出那個可以度化他的「佛」字!地藏菩薩看着如此剛強難化的眾生,也只能嘆氣,無可奈何地離開了。

    我們生生世世以來,何嘗不是這樣,諸佛一次一次來度化我們,但業障深重的我們,就是念不出一個「佛」字。因此,一千四佛也只能無奈地離我們而去。

    如今,我們能念出這句「南無阿彌陀佛」,雖然只如小孩牙牙學語一般,不知其中意涵,卻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阿彌陀佛一直地不離不棄,諸佛永遠地相隨護念,才等到我們輕輕地一聲稱念。

    地藏菩薩離開之後,秦檜依舊選擇在宦海中不斷沉淪。或許因為前世學佛種下的善根,或許也是諸佛菩薩的善巧度化,有一個寂靜的景象,偶爾會在他的夢裏出現,真實而又縹緲。

    夢裏的境界,一片安寧,沒有廟堂的高危,也沒有江湖的險遠。夢裏的秦檜,只在一個明亮的岩洞中,安靜地打坐,洞裏的五百羅漢,栩栩如生,似乎在陪伴着他,勉勵着他。夢終究是夢,夢醒之後,秦檜依然不知何處是真實,何處是夢境,還是在名利之中沉浮。

    直到有一年,他途經東南第一山,自然要去感受雁盪的奇特險峻、瑰麗多姿。當他走到雁盪最精華的靈峰,進入一個五百羅漢洞,心神一震——洞裏的一景一物,與夢境完全一般,猶如倦鳥歸林,遊子歸家。

    看着洞中熟悉又不可思議的一切,又憶起小時候母親曾對他說過的夢,才明白自己出生前,有雁盪僧前來入母親之夢,自己又夢見昔日洞中打坐之境,都在預示着——自己是雁盪僧人的輪迴轉世。

    前塵往事,頓然明了,便在山洞岩壁上,題一首絕句:夢中石室尚依然,遊宦於今二十年;欲了世緣何日了,服膺至教但拳拳。

    在宦海中遊蕩二十餘年的秦檜,又生起了了斷世緣之心,也想着服膺佛法至教但拳拳。只是,這樣的心在名利中,猶如畫水,業風輕輕一吹,便無影無蹤了。

    遺忘了前世修行的高僧,在一世的名利中,沒有接受地藏菩薩的苦心勸化,也沒有因前世的記憶而再走上菩提解脫之路。這一世,他依舊沒有解脫,反而更加墮落了,留下了千古罵名。

    朱熹說:「秦檜之罪所以上通於天,萬死而不足以贖買。」

    有大賢也說:「巧言令色,獻媚人主,竊弄國柄,荼毒生民。」百姓對秦檜更是深惡痛絕。

    當時,就有人搓搓了形如秦檜夫婦的面人,一起放入油鍋,並稱之為「油炸檜」。

    人們在秦檜墓前便溺以表快意,謂之「遺臭冢」。有詩曰:「太師墳上土,遺臭遍天涯」。後人又鑄成秦檜與其妻鐵像,跪在岳飛墳前,便溺於鐵像之上。後有一位秦姓浙江巡撫,認為這樣污穢岳飛之墓不妥,便把鐵像投入西湖,自此以後,西湖的水變得惡臭無比,再也無法飲用。

    明代時,有人在岳飛墓前種檜樹,一劈為二,名曰「分屍檜」。清朝時,秦澗泉來到西湖岳飛墓前,自稱「人從宋後少名檜,我到墳前愧姓秦。」

    印光大師也看到跪在岳飛墓前的秦檜銅像,穢臭不堪。

    秦檜的罪業可見一斑。

    這只是世人所見所聞的,在看不見的輪迴業力之中,他又將在惡道中經歷着怎樣的痛苦呢?

    年間,青州馮中堂家殺一豬,去毛之後,豬肚子下肉內有字,云:「秦檜七世身。」煮熟之後,眾人一嘗,其肉臭惡,簡直無法入口,於是全部仍給一群狗吃。有人感嘆:「嗚呼!檜之肉,恐犬亦不當食之矣!」

    以此可見,在數百年的輪迴中,至少有七世輪迴為豬身,一直身受宰殺之苦。

    一代高僧,只因不解脫,終究還是輪迴生死,而且不過是三世佛冤:一世學佛,來生享福造業,第三世墮落三途。

    漫漫的輪迴路,哪裏才能給我們真正的解脫?

    末法眾生,唯有淨土一門,可通入路!

    如今,我們能遇淨土之法,能念出一句「南無阿彌陀佛」,便是解脫的希望,成佛的保證,因為有阿彌陀佛「若不生者,不取正覺」的誓願。

    念佛的我們,便可以今生解脫,不再輪迴;往生淨土,自在成佛。

    寂天是一位王子,在他很小的時候,度母尊曾在夢中提示過他關於世俗生活與存在之苦。在他要登基成為國王的前夕,智慧本尊文殊師利也同樣警示過他現世之苦。於是,寂天毅然地放棄了他的王位,到森林裏去練習瑜伽與禪修,後來他成為那瀾陀大學的一位僧侶。

    寂天在那瀾陀佛學院是從來不與他人往來的,一日要吃五餐,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內。他的師兄弟們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布速庫」,意思是一個只會吃飯和睡覺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是有證量的,相反,他的「大米袋」綽號卻是不脛而走。

    一些僧人希望將這個懶惰的、逃避責任的人趕出這所有聲望的寺廟,可是缺乏有力的藉口。一天,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讓每個比丘都必須在全體僧眾面前背誦一部完整的經論。他們認為懶惰的寂天是無法做到的,他一定會羞愧地主動離開這個學術聖地——那瀾陀寺院。

    一開始,寂天反對這個意見,由於大眾的堅持,他最終同意了。但他提出了一個條件,如果他能準確無誤地背誦一部神聖的經論,大眾們就必須為他準備一張高大的法座。僧眾們同意了這個奇怪的要求,他們準備看寂天更大的笑話。

    到了約定的那天,寂天以雄獅般的步伐登上了大法座,以帝王般的自信坐在上面,他問群集的比丘是要聽一部以前學過的經論,還是聽一部尚未聽過的經典。那些愛說閒話、設計要陷害寂天的人感到很奇怪,都異口同聲地說要聽一部從未聽過的經論,他們認為寂天一定會出醜。

    寂天祈請過去、現在、未來三世一切諸佛和菩薩後,很自然地唱誦起了他偉大的即興作《入菩薩行論》中開章明義的優美偈頌,接着,他即席吟誦了整個部分。

    當寂天念到第九有關超凡的智慧與空性時,他從法座上升起,緩緩地消失在虛空中,僧眾們只聽到他洪亮的聲音,宣讀着最後一。

    在座的每一個人現在才知道,一位證悟的上師曾經生活在他們當中,他們卻不自知。這時,寂天已經沒有了蹤跡,無處可尋了。

    他的敵人雖然達到了目的,卻十分後悔,一個偉大的上師就這樣被他們錯過了。當一些比丘去打掃寂天的寮房時,他們發現了其他兩本著作,寂天將它們藏在門楣上面的小架子上。

    尊貴的寂天至今仍被譽為印度佛教最偉大的證悟者之一。時至今日,他的長篇梵文古典名著《入菩薩行論》仍被廣為流傳。

    佛教有一種修持方法叫做隨喜功德,意思是看到別人比我有辦法,比我有輝煌成就,不但沒有嫉妒、憤恨的心理,反而能夠人我互易,以別人的成就為自己的成就,以別人的歡喜為自己的歡喜。同根的豆萁尚且相煎,同胞的兄弟反目相殘,隨喜功德雖在一念之轉,卻也千難萬難。

    有一天,五根手指頭聚集在一起,召開重大的會議,討論誰是真正的大哥。大拇言說:如果要比大,我才是真正的大哥。你們看:五根手指頭當中,我排行第一,我最粗大,當人們讚嘆某人最優秀的時候,總是翹起我,因此我是大哥。

    大拇指的話才講完,食指馬上迫不及待的搶着說道:我們兄弟之中,屬我最重要。中國話說:民以食為天。民生問題,是每個人每天必須面對的大事,飲食不能解決,個人會因為營養不良而致病死亡,國家則會因為饑荒而成為亂邦,乃至滅國。況且當我這根食指如果大動的時候,就可以大快朶頤,有美食可吃了。人們在煮菜烹調的時候,總是以我食指來嘗食物,因此我應該最大。另外,當人們問路的時候,通常用我來指明方向。我有如此多種的功能,最有資格當你們的大哥囉!

    聽完了食指的長篇大論,中指不以為然的搶白:哼!你們兩位不要不自量力了,盡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大拇指你長得又矮又胖,食指你常常亂動,一點也不穩重威儀。那像我長得最適中,站在最中間,你們就像眾星拱月一般圍繞着我。另外,我長得最修長,好比將帥統領群兵,白鶴立於雞雉之中,因此我才是大哥中的大哥。

    耐着着性子聆聽中指自得其滿的演說,無名指終於無法忍耐,霍地一聲站了起來,趾高氣昂地大聲說:你們各位都自吹自擂說自己多麼了不起,多麼偉大,其實我才真正最偉大。你們聽說過無名乃大名的古訓嗎?無以為名,以無為名,故為大名。我無名指豈是世間的符號名相可以局限的,因此我比你們都大。

    四個手指頭爭着要當大哥,彼此誰也不禮讓誰。正爭得不可開交時,突然發現小指頭坐在一旁,一語不發,一副神閒氣定的老僧模樣。四指異口同聲問道:咦!小指老弟!你怎麼不說說你的想法?難道你不想當大哥嗎?

    小指悠悠閒閒地回視四指,慢條斯理地說:各位大哥!你們每一位都有顯赫的成就,在各位面前那有我小指頭說話的餘地。不過,當我們雙手合十拜佛,或者向人打躬作揖問好的時候,我最靠近真理和對方。

    小指的一番話,驚得四指瞠目咋舌,無言以對。

    偉大,不在形狀的大小,甚至也不在功能的多寡。壓抑對方、自贊毀他,以凸顯自己的偉大,容易流於自我膨脹,而不是真正的偉大。在真理之前懂得謙沖自牧,對自己的渺小知道謙卑,才是不自大而偉大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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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大戰將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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