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吞噬了一部分混沌之神獲得了古神的權威之後,塞音很多能力都有了一定的提升,但是塞音很不願意去動用混沌之神的權威,每次動用這種強大的權威,都會立刻將他體內的靈力壓榨一空,而被他吞噬了一部分的混沌之神就會借勢反撲,想要將被吞噬的部分掙脫出來,進而去吞噬塞音,雖然塞音這兩次都有驚無險地壓制住了混沌之神的反撲,但是他不願意冒這種風險。
不過擁有了古神的權力帶給塞音的好處是巨大的,他已經擁有了部分干涉生命的權力,現在他不僅僅能將自身元素化,還可以把和他有身體接觸中的其他人也一併元素化,雖然他依舊沒有將生命體直接分解的權力,但是現在他起碼能輕鬆地帶上一兩個人一起傳送瞬移。
同時那塊一直被塞音丟在結界袋裏的「廢鐵」如今塞音也終於能夠解析其構成了,在將外部的包裹物都分解掉之後,一柄奇特的短劍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
短劍通體碧藍,雖然能夠解明外面包裹着的廢鐵的構成,但是塞音仍然無法解析短劍的構成,所以不知這把短劍是什麼材質,劍身比塞音之前所用的龍爪短劍略長一些,劍刃的線條極為流暢,劍柄與劍身一體而成,卻沒有劍身那種金屬的觸感,握在手中溫潤如象牙一般。
塞音那把龍爪短劍被艾瑞茜拾去,而從公國營地離開之時,塞音忘記了取回那把劍,如今那把龍爪短劍依舊掛在艾瑞茜的腰間,這把不知名的奇異短劍正好就補上了塞音兵器上的缺失,既然塞音無法解析這把短劍的構造,就說明這把短劍和白晶刃一樣是出自混沌真神的手筆,品質遠遠勝過那把龍爪短劍,塞音找過一些精鐵打造的兵器和鎧甲做實驗,在這柄短劍之下無一不是像紙糊一般,切開精鋼就如同切開黃油一般輕而易舉。
塞音推測這柄短劍應該就是四絕刃中的「斷絕生機之劍」——霄影劍,畢竟據說「四絕刃」中只有霄影劍是有劍刃的,塞音也不知道混沌真神是否還打造過其他的什麼兵器。
如今,塞音一邊把玩着這柄短劍一面思考着扭轉現今局勢的對策,聽過了巴倫元帥的建議之後,塞音就把目標放在了卡特琳娜·布萊克女公爵和拉比·卡倫他們兩個人身上,但是如今他們幾乎和那些紅衣主教形影不離,塞音沒辦法對那些紅衣主教下手,同樣也沒有辦法在公國營地里對她們兩個人下手,除非能把他們兩個人單獨引出公國營地。
可是卡特琳娜女公爵和拉比·卡倫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小心謹慎之人,塞音又能有什麼辦法把她們兩個人引出公國營地,製造出一個單獨和她們兩個甚至其中一個人較量的機會呢?
塞音不停的思考着每個關於卡特琳娜女公爵和拉比·卡倫的細節,終於靈機一動,有了辦法,然後毫不遲疑地瞬移到了公國的營地附近,然後藉助同魔法元素進行溝通,在公國的營地中小心地尋找起自己的目標來,片刻之後,塞音發現了自己的目標,直接瞬移了過去……
卡特琳娜女公爵和拉比·卡倫兩個人正在和紅衣主教們一起閒聊,如今的情形雖然很讓他們緊張,但是總算是一直有驚無險,塞音·恩托伊威屢次襲擊都未能如願,他們的軍隊也一直在平穩地推進,最多再過一個月,就能逼迫塞音·恩托伊威和他們發起決戰,到時候在戰場上,他們就有很大的機會將塞音·恩托伊威和他的魔法騎士團徹底地挫敗,雖然現在他們每日都要集中精神防止塞音趁機而入,不過想想不遠的將來將要來臨的勝利,他們也倒不覺得現在很辛苦了。
不過塞音自從上次差點被困住之後就再也沒有進入過公國營地,不知道現在又有着什麼打算。
就在卡特琳娜女公爵、拉比·卡倫還有諸位紅衣主教交談正歡的時候,不遠處的營房裏突然傳出了一聲女子的驚呼。
「怎麼回事!」一位紅衣主教站了起來,「塞音·恩托伊威又來了嗎?」
「剛才那聲驚叫好像是從艾瑞茜的營房裏傳出來的吧。」卡特琳娜女公爵在聽到驚叫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
「不知道是塞音·恩托伊威過來找麻煩還是那個不長眼的士兵衝撞了女公爵的弟子,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拉比·卡倫皺了皺眉,起身說道。
隨後,卡特琳娜女公爵和拉比·卡倫,還有那十二位紅衣主教一起走出了營房,朝着傳出驚叫聲的艾瑞茜的營房走了過去,走到了艾瑞茜的營房門口,拉比·卡倫看到兩名士兵面色尷尬地站在門外。
「怎麼回事?」卡特琳娜女公爵冷着臉說道,「剛才為什麼傳來了艾瑞茜的驚叫?」
「回女公爵,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名士兵撓了撓臉說道,「剛才我們在附近執勤,聽到布萊克小姐的尖叫聲就跑到營房門外詢問情況,但是我們等了很久都沒有答覆,就推看營房的門看了一眼,結果發現營房裏面空無一人,布萊克小姐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可是我們明明沒看到有任何人從營房裏走出來。」
「什麼?空無一人!」卡特琳娜女公爵聞言一驚,立刻推開營房的門走了進去,營房裏確實空無一人,簡易的矮桌上一杯咖啡被打翻在上面,矮桌旁邊一本故事書掉在地上,女公爵認出正是艾瑞茜最近閒暇時一直在看的那本,一把椅子也翻到在一旁,屋裏的種種跡象似乎在表明艾瑞茜正在休息的時候遭到了什麼人的襲擊,但是現在,艾瑞茜和襲擊者都不在營房裏,而守衛又沒看到有人走出去。
女公爵仔細地查看着現場,終於在艾瑞茜的床上發現了一封信,於是拿起信,拆開了信封,閱讀了起來:
尊敬的卡特琳娜·布萊克女公爵:
您好,我是塞音·恩托伊威,如您所見,我剛剛邀請了您的愛徒艾瑞茜·布萊克小姐到恩托伊威家做客,為了不讓您擔心您愛徒的安危,我特意為您留下了一封信,請您放心,我會很熱情地招待您的愛徒的,今晚我會邀請她和我還有我的妻子伊爾菲莉·維拉公主,以及我的父親,巴倫·恩托伊威元帥一起共進晚餐,只要您滿足我一些小小的要求,我很快就會把您的愛徒送回您的身邊。當然,如果您不願意滿足我那點小小的要求,我依舊會把您的愛徒還給您的,只是我不能保證艾瑞茜小姐會變成什麼樣子,說不定我還給您的會是一具已經沒有了任何思想的人偶也說不定。
如果您和您的愛徒真的是師徒情深,那麼就請您下令部隊停止推進,然後和拉比·卡倫一起,兩個人七日之內到你們營地東側五十公里外的林地中與我一晤,我想與二位進行一次一對二的決鬥,我只希望看到你們二位,不希望看見任何一位紅衣主教或者是巨龍,您應該不會用您愛徒的安危來開玩笑的。當然您如果擔心我會耍什麼陰謀佈置埋伏,可以帶上一些衛兵,不過大可放心,我塞音·恩托伊威雖然有些不擇手段,但是一向是說話算話的,比如那隻曾經落在我手裏的冰系聖龍,不就完好如初地被我還給她父親了嗎?我相信您和拉比·卡倫不會拒絕我的要去的,期待與二位一戰。
塞音·恩托伊威
「這個無恥的傢伙!」卡特琳娜女公爵看完信氣的粉拳緊握,一把將這封信摔在了地上,一旁的拉比·卡倫撿起信,仔細地看了一遍。
「這個傢伙,還算不是太過分了,他也知道與其這樣被我們逼迫下去被動地發起決戰,不如耍些手段扭轉局勢了。」拉比·卡倫緩緩說道,「女公爵你想怎麼辦?」
「我方寸已亂,拿不定主意了,艾瑞茜就像是我的女兒一樣,涉及她的安危,我判斷會失準的。拉比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卡特琳娜女公爵搖了搖頭。
「對於公國整體而言,最好的選擇是放棄艾瑞茜,繼續穩步推進陣線,逼迫塞音·恩托伊威和我們發起決戰,正面戰場上他沒有勝算才會這麼做的。」拉比·卡倫說着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卡特里娜女公爵:「但是這樣對女公爵您而言未免太不公平了,我不希望逼迫您放棄艾瑞茜,您剛才也說了,她就像是您的女兒一樣。」
「謝謝你,拉比,不過如果會危及局勢,就讓艾瑞茜犧牲掉吧。」卡特琳娜女公爵說着,眼眶濕潤了起來。
拉比·卡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堅強的女人幾欲哭泣,於是搖了搖頭:「塞音·恩托伊威很聰明,如果他信上只要求你我其中一人去見他,那無疑是要我們之一去送死,就算是您堅持要用自己的命去換艾瑞茜,我也會全力阻止的。但是他要求我們兩個人一起去見他,這樣的話,我們兩人聯手,對付他勝負還在五五之間,這就讓我們有了選擇接受他的要求去『贖回』艾瑞茜的可能。在戰場上我們是沒有機會殺了塞音·恩托伊威的,就算我們現在把握着絕對的優勢,與帝國正面交戰也不過是只有七成的勝算罷了,如果塞音·恩托伊威被逼急了,誰知道他會用什麼方法去打這場決戰,我估計這場決戰若是打完,我們包括巨龍和各位紅衣主教在內都會有八成的減員,還會再有繼續攻擊帝國的餘力嗎?七成的勝算,勝便是慘勝,而且還有惜敗的可能。」
「我明白了。」卡特琳娜女公爵冷靜了下來,「我們兩個人去和他決鬥,不過是把七成的勝算變成了五成罷了。」
「如果我們贏了塞音·恩托伊威,那麼我們七成勝算的慘勝,就會變成一場十成勝算的完勝;若是塞音·恩托伊威贏了我們,帝國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也不過是把三成勝算的慘勝變成了流程勝算的慘勝。一旦我們殺了他,就會導致帝國的完敗;他殺了我們,也未必會導致公國的戰敗。這是一場豪賭,塞音·恩托伊威在賭。」拉比·卡倫握緊了拳頭,「這種一旦獲勝就能收穫巨大利益的賭局是最為誘人的,女公爵,我的意見是赴約,去陪他賭一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894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