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戰記 第十七章 形勢緊迫

    但是敵人不會因為塞音感到頭疼就大發慈悲的改變部署，他們還巴不得讓塞音更頭疼一些呢，塞音能做的只有儘可能的和公國方面周旋，迫使他們露出破綻，抓住破綻藉機發難罷了。

    塞音和消失將軍帶着南部戰區的軍隊按照計劃幾乎全部從地下轉到了地上，然後在魔法騎士團的配合下接連對剛剛抽調走了大量部隊，而支援尚未趕到的公國軍隊展開襲擊，壓迫公國的軍隊將陣線向後移動。

    做完這一舉動讓援兵未至的公國軍隊轉入防守姿態之後，塞音和消失將軍迅速率領軍隊撤回了帝國境內，完全放棄掉了南部諸國，在帝國邊境附近迅速建立起了防線，以空間換取時間，等待帝國援軍的到來。

    大國間的戰爭就是這樣，夾在兩個大國間的小國，很輕易地就會被當作犧牲品，換做任何一個指揮官都會這樣做，那些小國所帶來的利益微乎其微，只不過是為了減輕管理上的負擔，才沒有將這些無關緊要的小國納入版圖，塞音率領魔法騎士團剛剛抵達南方時，僅用一天就能毀滅掉其中的一個國家，這點如餐桌上的殘渣一樣的利益，根本不值得帝國付出將士們的生命來守衛。同樣的，公國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這種規模的小國，戰爭結束後隨手就能扶植起一個又一個。但是這些小國縱使明知道在戰爭中會成為犧牲品，他們的國土會淪為大國的戰場，但是他們還是不能不去依附這些大國，不依附在大國之下，觸怒、忤逆這些大國的意願，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毀滅這一種結果罷了，國力不夠強盛，沒有強大的軍隊，就擺脫不了受人控制，卻又最早成為犧牲品的命運。

    公國方面縱使明知道塞音率軍撤回了帝國境內，建立了防線等待援軍，但是卻也沒有冒進，一旦冒進遭遇魔法騎士團的襲擊，人員的損失將是無法計量的，等待支援過來彌補雙方魔法力的差距才是最好的選擇，一旦有了魔法的支持，在兵力上擁有優勢的公國軍隊就可以摧枯拉朽地突破塞音佈置的防線。

    其實公國現在就打過來塞音也不認為自己匆匆佈置出的防線能堅守多久，本來雙方就有巨大的兵力差距，魔法騎士團也沒有能力去支援防線上的每一處。公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而沒有直接展開攻擊，這倒是合了塞音的心意，塞音一面讓人加固臨時建造的要塞，一面不停地和趕過來馳援的軍隊進行聯繫。

    不過因為帝國開始改變部屬的行動就慢於公國，公國的支援比帝國方面的援兵來的更快，得到了教廷派出的紅衣主教和巨龍這兩大魔法力支援之後，指揮公國部隊的卡特琳娜·布萊克女公爵毫不猶豫地率領部隊穿過南部諸國對帝國邊境上的防線展開了攻擊。

    這時帝國的援軍也終於接近了前線，塞音得到消息後沒有在防線上做出任何防守，直接在公國發起進攻前下令拆毀了建立起來的簡易工事，帶領南部戰區官兵迅速向帝國內部後撤，去和援軍進行匯合，把帝國邊境拱手讓給了公國。

    卡特琳娜女公爵和拉比·卡倫也知道帝國的援軍即將抵達，擔心冒然展開追擊深入帝國境內會遭到埋伏，也沒有繼續進軍，而是在越過帝國邊境之後駐紮了下來，在他們看來，公國現在在正面作戰上有絕對的優勢，只要不犯糊塗，小心謹慎地緩慢推進，逼迫塞音率領軍隊與他們發起決戰，他們就有七成的把握取得戰鬥的勝利。

    塞音放棄了邊境防線之後迅速和援軍匯合，將部隊編制重新整頓了一番，讓遠道而來的援軍稍作休整之後就緩慢地朝着邊境進軍，在距離公國軍隊八十公里之外的位置駐紮了下來。

    塞音是拿定了主意不能和公國的軍隊展開正面決戰了，在紅衣主教和巨龍兩者共同的支援下，正面作戰在塞音看來是沒有絲毫的勝算的，僅僅是那十二位紅衣主教就足以和魔法騎士團抗衡了，魔法騎士團根本沒有餘力再去對付巨龍，紅衣主教們和巨龍們在正面戰場上同時展開大規模魔法攻擊的話，塞音和魔法騎士團只能防禦住其中一邊的攻擊，而另一邊就會成建制地消滅帝國的軍隊。

    所以在把紅衣主教或者巨龍其中之一想辦法徹底解決掉之前，塞音絕對不會率軍和公國的部隊發起決戰。

    為此，塞音數次嘗試去暗殺那些紅衣主教，但是早就對塞音的作風有所耳聞的紅衣主教們分外地警覺，所居住的地方佈置了大型感知結界，即使塞音施展了隱身術潛入其中，也會觸發警報，十二位紅衣主教互相支援之下，塞音根本無法得手，而且卡特琳娜女公爵和拉比·卡倫很快就會趕過來支援，塞音只能迅速地逃離。其中一次塞音不慎被其中一名紅衣主教施展出的聖言術擊中，在聖言術強大的定身效果之下，塞音連施展「魔閃」瞬移逃走和釋放出「抵消」元素消弭魔法效果都無法實現，面對接連詠唱出其他光系高階魔法的紅衣主教們，塞音只得耗費掉近乎全部的靈力再次使用了混沌之神的權威，「否決」掉了在場所有魔法的發動，才堪堪逃離了公國的營地。

    至此，塞音也不敢隻身一人潛入公國營地去冒險了，但是公國的軍隊每天都在緩緩推進，帝國方面在塞音的指示下只和公國的軍隊發生一些小規模衝突，除此之外在隨着公國軍隊的推進在不斷地後撤，不想出一個對策來，塞音遲早會在公國軍隊的逼迫下強行和公國展開決戰，到那時，恐怕就只有戰敗這一種結果在等着塞音了。

    這幾日來塞音日思夜想想要找出一個對策來，消失將軍和莫里魯克也在一直和塞音一起傷着腦筋，而軍部的那些參謀們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一個個對此毫無辦法。

    「除非給我在準備出足夠的魔法力量來，否則根本沒有在正面勝過公國部隊的可能性。」塞音對巴倫元帥和軍部高層抱怨道。

    「可是帝國哪裏還有那麼多大魔法使？高階魔法師們都是自由成性，極少為某個勢力服務，公國也是因為教會的影響力才讓大陸上百分之九十使用光系魔法的人都聚集到了公國。咱們家雖然盛產魔法師，但是現在有大魔法使實力的也不過四個人，我上哪兒去給你偷那麼多魔法師來？」巴倫元帥無奈地說道，「如果不行就別在雙方的魔法力差距上尋找突破口了，我想，在布萊克女公爵和拉比·卡倫身上尋求突破或許更容易一些吧。」

    「感覺會比搞定那些紅衣主教容易的多，不過也是很難辦啊，讓女公爵和拉比·卡倫聯手，我只有四成的勝算，必須想辦法把她們兩個分開，並且要一擊致死，不能給她們任何的機會，如果能殺掉她們兩個，或許就能從失去了指揮官的公國軍隊中找到破綻，扭轉局面了。」塞音肯定了自己父親的想法，但依舊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