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叔這邊再也沒詢問到任何線索,君徹抽了一整晚的煙,早上的時候疲憊不堪,為了不讓李心念察覺到,他提前出門去公司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李心念沒見到君徹,自然有些失落。
詢問墨叔,墨叔有些走神的樣子,她叫了幾次他都沒聽到,李心念只能走過去問道,「墨叔,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啊?沒有啊。」墨叔急忙搖頭。
「那怎麼有些走神的樣子?」
墨叔不好意思的笑道,「可能是上了年紀了,容易走神吧,少奶奶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想知道君徹昨晚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說一聲,早上又走了。」
墨叔就知道她是關心徹少爺的事情,便說道,「徹少爺是下半夜回來的,怕吵到少奶奶休息,就沒有驚擾你,早上公司有事,就提前走了。」
「哦。」李心念嘆了口氣,「我得給他煲點湯了,他最近身體虛弱的厲害,人都瘦了一圈了。」
「大概是憂心事太多了。」墨叔感嘆道。
李心念安心的在家給君徹準備着食材,只想給他好好補補,養好身體。
而君徹這邊,事情的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如果只是公司的事情,他尚能應對,但所有的事情都擠在了一起,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吃不消了。
中午本來想着休息一會,一睡就是一個下午,秘書都不敢進去驚擾他。
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下班了,君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面有一堆的未接電話,全都是他剛剛睡着的時候打來的,自己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可見睡得有多沉。
電話是龍夜爵打來的,他想也沒想就直接回了過去。
「我還以為你失聯了。」龍夜爵調侃了一句。
「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了?」君徹沒理會他的調侃直接問道。
「嗯,查到一點消息了。」龍夜爵將郵件發送到他郵箱裏,「你自己看一下吧,這個人,出現得很突兀。」
君徹沒跟龍夜爵細說,直接打開電腦查收郵件。
郵件里,是一個叫暗白的資料。
資料很簡單,龍夜爵解釋了一下,這是他運用所有人力去查到的唯一的資料了。
可資料越是簡單,就越是說明這個人不簡單。
君徹在寧城立足了三年,也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單是名字,就已經叫人覺得不一般了。
資料上有一個地址,他沒有多想,直接拿了外套出了公司,開車前往這個地址。
山水莊園,一處很老舊的莊園,已經有些年代感了,看上去跟壹號莊園差不多的老舊。
他站在山水莊園鏽跡斑斑的鐵門前,抬頭往裏面看去。
裏面沒有一絲的生氣,連花園裏都是雜草叢生,似乎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哪怕天已經暗下來了,莊園也沒有一絲的光亮,乍一看還有點像中世紀的鬼屋城堡一樣,壓抑得很。
君徹試着敲響鐵門,想看看有沒有人來開門。
可他敲了好一會,裏面都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動靜。
大概是沒人吧,君徹想。
李心念也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詢問她什麼時候到家,她已經做好了飯菜。
這一刻,君徹突然歸心似箭,便上車離開了這裏。
此時,山水莊園內,面容枯竭的老太太扒拉着窗戶,一雙渾濁的眼睛似乎再也看不清。
暗白端着白粥進來,見老太太扒拉在窗戶上,趕緊過去將她扶着躺了回去,「媽,你亂看什麼呢?吃飯了。」
「兒啊,我剛好像看到你父親了呢。」
暗白眼神一沉,「你又做夢了吧,快吃飯,吃了休息。」
「我休息了好久了,怎麼還休息呢。」老太太念叨着,但還是吃了他餵過來的白粥。
只是吃了才沒幾口,人就已經呼呼的睡了起來,只剩下骨頭的手也慢慢的滑落下去……
暗白嘆了口氣,放下碗筷,過去給她蓋好被子,然後拿着筆,在一旁的筆記本上寫着什麼。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時間表,記錄着老太太每天睡着的時間和醒着的時間。
睡着的時間用紅色的筆,醒着的時間用藍色的筆。
可是最近,顯然已整篇幾乎都是紅色,沒幾個藍色。
這現象,讓暗白表情凝重起來。
君徹回到別墅,餐廳里燈光溫暖,李心念就坐在那兒,一口一口的餵着遙遙吃飯。
遙遙幾次想抓筷子,都被李心念制止了,然後給了他一個小勺子,讓他自己吃飯。
他大口大口的往最里塞,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李心念溫柔的笑了笑,用口水兜擦拭了他嘴角的飯粒。
那一刻,君徹心裏溫柔如水。
他走了過去,像從寒冬走向春暖。
李心念抬眸看到了他,衝着他輕輕淺淺的笑了笑。
君徹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滿起來,他走過去,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才說道,「看來我回來得正是時候。」
「特意等你回來的呢,我還他提前給你打了電話。」李心念解釋道,還一邊給他盛湯。
這頓飯,君徹吃得很滿足。
李心念說想明天去看看商好佳,估摸着上次給她做的那些個豆乳盒子她也吃完了。
君徹沒反對,反正現在有人跟着,他也放心,只是不希望她太累,所以建議她用買的豆乳盒子去糊弄商好佳。
李心念一聽就拒絕了,「商好佳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吃貨,你少放了幾勺糖她都能吃出來,還買其他的去糊弄呢。」
「我怎麼突然有種吃醋的感覺?」
李心念無奈的看向他,「難道不是應該我吃醋嗎?她可是你帶回來的妾。」
一說到這個,君徹就沒底氣了,尷尬的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你一帶回來我就知道了。」李心念白了他一眼,「君徹,我們之間經歷過那麼多的風風浪浪,你覺得你用這種幼稚的方法就能騙到我嗎?別忘了,你的心本來就是我的,你在想什麼我都會知道的!」
「謝謝你的信任。」君徹無可奈何,卻也笑意盈盈。
「信任是夫妻之間最重要的相處之道,所以君徹,我希望你能坦誠面對我,不要有任何的隱瞞,因為我們是夫妻,是枕邊人。」李心念看着他,很認真的說道。
君徹的回應是一個吻。
或者,一串的吻……
深夜,君徹悄悄的起床,出了臥室,步履有些飄的去了書房。
他的臉上全是痛苦神色,額頭大滴大滴的汗珠滑落。
最近他經常會這樣,平日裏還能強忍着,只要她不在身邊就好。
可是今晚和她睡一起,他怕她發現,便來了書房,打開了保險柜,摸索了一下,找到了最後一個針劑。
儘管楊起交代過,這個針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用,會有很強的副作用。
君徹也不得不用,而那些副作用,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影響。
耳朵經常性耳鳴到聽不見任何東西,頭髮也脫落得厲害,說到底,這種針劑就有透析的作用。
當針管扎入手臂,將裏面淡藍色的液體注入到肌肉之後,他才癱軟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最近肌肉無力的時間越來越多了,有的時候甚至在走路的時候都會突然跌倒,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里,儘量減少跟人見面的機會。
但這不是辦法。
可他也想不出更多的辦法。
體重相較之前,已經輕了二十多斤……
李心念不止一次說他瘦了,好在她只當他是因為工作勞累而瘦的,沒有懷疑其他。
君徹慢慢的吐氣吸氣,出汗之後,那種寒冷也不期而遇,他扶着桌子站起身來,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再次跌坐下去。
好一會,那種黑暗才褪去,眼前漸漸能看清楚東西了,他才再次起身,往臥室走去。
早上面對李心念的時候,他又變成了她想看到的樣子,出門的時候,還給了她一個吻別。
儘管不夠纏綿,卻足夠溫馨。
君徹一上車,就給楊起打電話,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楊起聽後十分擔心,幾次三番勸他回去治療,但君徹都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出於無奈的情況下,楊起只能給他再次送來了針劑。
針劑是用恆溫箱送來的,跟上次的有些不一樣,君徹此時正滿頭大汗陷入了短暫的暈厥。
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前後相隔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當針劑注射下去之後,他才慢慢的,一點點是舒展開了四肢。
力氣也好像一點點的找回,卻還是覺得很疲乏,楊起說,這是他新研究的,讓他試試效果。
看樣子比上一次的要好,君徹當即就給了楊起回饋。
楊起聽後很是訝異,「君徹,我覺得,你有時間的話,還是來海島一趟吧。」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恐怕來不了。」
「你這人,還真是不要命!」楊起氣惱,「那你先這樣拖着吧,如果有任何的反應,隨時跟我說,這一次的藥劑不同,我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好。」君徹答應了他,然後又問拉拉,「拉拉的情況怎麼樣?」
「拉拉還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照顧好的,不過她每天都想見媽媽。」
君徹仿佛能想到拉拉是用什麼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頓時心疼起來,「幫我照顧好她。」
「會的。」
掛了電話,君徹揉着眉心,給君臨打電話。
從發現靈位牌之後,他讓君臨讓工人先清理主屋的位置,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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