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早上算不算遲到,反正也沒人敢說。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君徹選的地方就在不遠的南郊,因為不是周末,所以來的人比較少,三三兩兩的情侶到是有好幾對。
現在的情侶不比以前了,開放多了,沒事牽着小手,親個小嘴什麼的,也不會避嫌了。
他們才剛坐下呢,就看到前面不遠處的一堆情侶吻得難捨難分。
李心念紅着臉移開視線,假裝餵遙遙喝奶奶。
君徹拿着相機給兩人拍照,選的角度都很唯美,拍了一陣又來給李心念看。
真的很久沒有這種溫馨相處的畫面了,李心念感嘆道,「如果拉拉在就好了,我們一家就能團聚了。」
提及拉拉,君徹的表情沉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說道,「等我忙完這一段,祠堂也修葺好之後,我去接拉拉回來。」
「還要那麼久嗎?」李心念意外的看着他。
「嗯,上次她受了驚嚇,肯定是要做很長的心理治療的,怎麼也要等她完全恢復我才放心。」
「可是沒有爸爸媽媽在身邊,她肯定會害怕的。」李心念擔憂的說道,「而且她還是一個兩歲的孩子,沒有安全感的。」
君徹聽她這麼說,不免想到了她在美國孤單一人,做心理治療的那八年時間裏,她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
那時候她肯定很害怕吧,就如大衛所說的那樣,整日整日把自己關在沒有光的房間裏,度日如年……
君徹摟住了她,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像極了那些三三兩兩的情侶們一樣,「那裏有小姐姐陪她玩,不會孤單的。」
「好吧。」李心念也只能接受這個安排,然後看着遠處問君徹,「前兩天我看了一部電影,是關於毒品的題材,內容太過震撼了,那些吸毒的人,到最後都脫相得嚇人,甚至早衰而死,太可怕了。」
「沒事看這種題材做什麼?」君徹不能理解,「多看一點家庭片,那種黑暗的東西少看一點。」
「不小心點開的。」李心念吐吐舌頭,然後看向君徹,「君徹,你說,假如有一天你沾染上了毒品,我該怎麼辦啊?」
「不可能,沒有這個假設。」君徹斷然否定。
但李心念還是追問道,「我都說了是假如,片子裏有一對夫妻,就是因為丈夫沾染上了毒品,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那麼被毀了,他老婆痛苦自殺了,吸毒的男人也因為毒品的殘害而死,留下一個才三歲多的孩子,成了孤兒……」
「所以我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
李心念看着他,聽他說得信誓旦旦,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嗎?
那他那天晚上在書房 給自己注射的又是什麼?
李心念放下遙遙,伸手去抓君徹的手,想要挽起他的袖子看看,結果君徹這個時候站起身來收拾東西,並對李心念說道,「降溫了,咱們先回去吧,別讓遙遙涼着了,你抱着他先去車裏。」
「……好。」李心念只好抱着遙遙去車子裏等君徹。
他收拾着東西,然後一樣樣的往車子裏搬,在他快搬完的時候,李心念聽到後面傳來了一聲異響,她打開車窗往後面擔心的看着,「怎麼了?」
「手滑了。」君徹將摔碎的碗盤收拾到了膠袋裏,「我去丟掉。」
「你注意點。」李心念收回視線,哄着遙遙睡覺。
君徹呆了一會才回來,遙遙已經睡着了,他輕手輕腳的上了車,啟動車子回家。
因為怕打擾到遙遙睡覺,李心念也就沒說什麼話了。
這一次的試探自然就無疾而終了,李心念還是弄清楚君徹到底有沒有碰毒品。
修葺祠堂的進度雖然比較緩慢,但一直在進行着。
譚思思趁着君徹出差了,火速趕到了一號莊園,叫了君臨跟君越來,沉着臉罵道,「你們現在都是成年人了,也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怎麼一點主見都沒有?君徹說修葺祠堂就修葺祠堂嗎?這個家本來就已經支離破碎了,人大師都說了,如果動了祠堂,這個家還會出事的!你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君徹胡作非為嗎?」
「小媽,你也知道,這個家是二哥掌管,我們哪有說話的權利。」君臨面容平靜的說道。
君越也跟着點頭,「是啊小媽,連你都奈何不了二哥,我們還怎麼說呢?」
「你們就這點出息吧!」譚思思氣得牙痒痒,「還有你君臨,你就不會拖着點工期嗎?怎麼進度那麼快?」
「小媽,這個你就誤會三哥了,我們真的已經盡力在拖延了,總不能拖延得太明顯吧?那樣會讓二哥起疑的,到時候我們誰也不好交代啊。」君越幫着君臨解釋。
譚思思找不到其他的茬,便說道,「今天讓那些工人放假,反正君徹今天不在寧城,沒人來監督的。」
君臨到也這麼照做了,譚思思這才滿意的離開了一號莊園,繼續想其他的辦法來拖延修葺祠堂的工期。
君臨一走,君越就問君臨,「三哥,為什么小媽一定要阻止二哥修建祠堂呢?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誰知道呢。」君臨神色難明的看着譚思思離開的方向。
君越沒去細想,去讓工人停工了。
這事壓在君臨心上好一會,他才往祠堂那邊走去,抵達的時候,工人們都已經離開了,現場凌亂不堪。
這裏因為已經荒廢了十幾年,早已變得面目全非了。
君臨跟君越因為出生得比較晚,又是提不上枱面的私生子,根本就不知道祠堂原來是什麼樣子。
只聽自己母親說過,在君徹母親溫柔過世的當天晚上,祠堂發生了一場火宅,然後整個祠堂就坍塌了,老爺子也一病不起,修葺祠堂的事情就再也沒人提及過了。
沒過多久,老爺子也走了,君耀跟譚思思搬出了一號莊園,君臨和君越才被接回了這裏。
就這麼過了三四年,期間就只有君倫來過這裏,沒多久君倫昏迷在了醫院,醒來的時候,他就神志不清了,然後交由君臨在照顧,這一看,就是這麼多年。
君臨穿梭在廢墟里,四處打量着,除了一些燒焦的牆壁和木頭之外,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祠堂佔地面積比較大,一整個院子下來,有三百多平,工人們才清理出西廂這邊,主房和東廂還沒動過。
君臨走到主屋那邊看了看,然後拿着鐵鍬在裏面鏟着,君越過來收尾,看到他的行為,忍不住好奇問道,「三哥,你幹嘛呢?」
「沒事,隨便收拾收拾。」他鏟了一會,天色也差不多晚了,打算離開的時候,腳下卻踩到了一個東西。
君臨彎腰扒開碎石從裏面翻出了兩樣東西……
他一看,臉色頓時一變。
君徹連夜從外地趕了回來,直接去了一號莊園。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君臨還在主廳等着君徹。
他一到,君臨便將托盤裏用紅色綢布蓋着的東西遞給了君徹,君徹打開,看着上面的東西,臉色也是一變,「在祠堂發現的?」
「對。」君臨點點頭,「工人們剛把西廂清理完,這是主屋那邊發現的。」
君徹看着托盤裏的東西,表情凝重,「如果只是火宅和仿佛塌陷,不會是這種樣子的損壞,而且當年爺爺提過,靈位全是用上好的烏木做的,不會輕易損壞,而且從靈位的其他位置來看,都只是輕微的碰傷,不似這種整整齊齊的斷裂。」
「所以我才通知了二哥。」君臨同樣蹙着眉頭,「詳細的事情我並不清楚,因為我進君家的時間比較晚,二哥不妨去查一查,問問一些知道當年事情的人,或許會有線索。」
君徹將靈位收了起來,跟君臨告別,回了別墅。
他沒有驚擾李心念,而是直接去找了墨叔。
算起來,在君家資歷最老的人,大概就只有墨叔了。
墨叔已經睡下了,因為事情太過緊急,君徹又着急想知道,就 直接叫醒了墨叔。
當墨叔看到那靈位牌的時候,表情也是大變,「怎麼會這樣?」
「祠堂垮塌的當晚,也是我母親過世的時候,我想知道這跟我母親過世有沒有聯繫。」君徹神色冷峻的說道。
墨叔也是不明白,「當年我在江城跑徹少爺的事情,寧城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你仔細想想,你回來後,有沒有人說過什麼,或者透露過什麼?」
墨叔認真的想了想,「當年,大少奶奶過世,家裏的人都很難過,她是對下人們最好的主子了,大家都記着她的好,她出事的時候,是照顧她的靈兒發現的,據靈兒說,大少奶奶當時就趴在房間的地板上,表情很痛苦的樣子,好像是沒找到藥窒息而死的,然後大家都在忙着大少奶奶的事情,祠堂就垮塌了,大家都說是因為大少奶奶過世,祠堂的君家祖先們也跟着難過,所以才會這樣,然後就沒人敢去祠堂那邊了。」
事情很玄乎,可君徹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
母親有哮喘,君徹一直都知道,她自小身體不好,身邊隨時都帶着藥,當時發生事情的時候,她就在臥室里,不應該找不到藥才對,因為她備了很多藥在身邊的。
至於祠堂垮塌,墨叔的說法顯然站不住腳。
而且奶奶的靈位牌就被人這麼齊齊斬斷,一看就是人為。
那麼,到底是誰,會對奶奶的靈位牌如此痛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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