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言鑄劍城主沒臉見焚離武皇,這話要是放在平時定會遭到眾人群起而攻,因為此言是在詆毀鑄劍城主。
但現在,劍侍在此,旁人卻不敢多言。
此時,劍侍亦是饒有興趣的看向江楓。
他知道,江楓是在勸誡焚離武皇前往城主府,目的是和他一樣的,甚至可以說是在幫他。
故而,他對於江楓的言語不敬,選擇了充耳不聞。
「他沒臉見我?」
老者眼睛微眯,好奇的目光看向江楓。
「是啊,不然他怎麼不來呢?」
江楓笑了笑道,「即便不是如此,前輩也該去一趟城主府。剛才您沒聽劍侍說嗎?鑄劍城主在提煉萬年黑鈺鐵時遇到了點問題,晚輩雖不懂煉器,卻也能猜到,連鑄劍城主這般初級器匠都無法成功提煉的萬年黑鈺鐵,定然不是什麼凡物。前輩既是煉器師,應該也對這萬年黑鈺鐵感興趣吧?」
萬年黑鈺鐵又何止是不是凡物這般簡單,乃是鑄劍城主毫不容易獲得,是準備用來鑄造中品帝兵的主要材料。
這一次,為了煉製一柄中品帝兵,鑄劍城主可謂是絞盡腦汁,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都用了,即便是材料,用的也都是一等一的材料。
「你是不是想去城主府?」聽聞江楓懇切的言辭,老者微眯着眼睛含笑對江楓問道。
城主府,江楓當然想去。
他現在極力慫恿老者前往城主府,同樣有其目的所在,為的就是能夠跟老者一同前往城主府。
現如今,獅菲等妖獸天驕還被關在城主府內,不知情況如何。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還沒有性命之憂。
因為,鑄劍城主連萬年黑鈺鐵都還沒有成功提煉,劍胚尚未成型,根本不會用獅菲等人的鮮血來祭劍。
老者眼光何等毒辣,江楓的這點心思,自然逃不過老者眼睛。
自己的心思被老者一語道破,江楓隨之尷尬的笑了笑,「來這鑄劍城,若不能去城主府走上一遭,觀摩城主鑄劍,實為一樁憾事,晚輩自然想去城主府看看。」
「怕是不會這麼簡單吧?」老者笑了笑。
江楓說的這些都是場面話,老者豈會不知,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就在老者隨意一言語畢之時,他的目光再度回到了劍侍身上。
迎來老者的眼神,劍侍身軀一陣抖擻,面色亦是變得肅然起來,靜靜的注視老者,似乎是在等老者表態。
「我,可不可以帶這小伙子一起過去?」老者對劍侍問道。
劍侍一愣,瞥了眼江楓,隨即釋然一笑。
「當然可以,焚老曾為城主府的主人,想要帶一人前往自然不存在任何問題。」劍侍笑道。
此番,他受城主之命,來這裏請老者前往城主府的時候就知道,這會是一件苦差事。
在這鑄劍城內,鑄劍城主想要見
任何人都不困難,唯獨老者除外。
如今,老者願意前往城主府,他也可鬆一口氣了,至於是否帶江楓前往,無關緊要。
別說這人老者要帶之人,即便沒有老者,他身為劍侍同樣有權力領人進入城主府。
「好,既然如此,帶路吧。」
老者衝着劍侍點了點頭,接着看向江楓笑道,「走吧,我帶你參觀參觀城主府?」
「多謝前輩!」
有老者一句話,江楓頓時笑了起來,對着老者拱手作揖謝道。
只要能夠進入城主府,解決獅菲一事便算邁出了第一步。
「別老是前輩前輩的,聽着有些不太習慣,你也叫我焚老吧。」老者笑道。
「好,焚老!」江楓也不跟焚老客氣。
跟着,劍侍帶路,江楓與焚老一道朝城主府而行。
此時,人群議論紛紛,四下低語,樊登父子的臉色卻儘是陰霾。
「爹,我們現在怎麼辦?」
望着江楓與焚老的背影漸漸遠去,樊能恨的牙癢,忍不住對他爹樊登問道。
樊能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樊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廢物兒子?」
在樊登眼裏,今日之事,皆因樊能而起。
若不是樊能,他又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先後被江楓、焚老以及劍侍看輕?落了個顏面盡失的下場?
焚老和劍侍,他本就不敢對兩人怎麼樣,但現在江楓也被焚老帶走了,他不僅沒機會就此找回顏面,甚至本來即將到手的九品兵芯也沒了着落。
樊登氣憤不已,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走,我們也去城主府!」
思索一陣過後,樊登沉聲說了一句。
他們父子二人本就是城主府之人,自然可以去城主府,只不過往日並見不到鑄劍城主,進不去城主府內獨屬於鑄劍城主的那處鑄劍室。
城主府坐落於鑄劍城西區,鑄劍城西區和鑄劍城東區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景象,並沒有太多人流,大大小小的建築錯落有致。
能夠居住在這裏的人,不是鑄劍師,就是或多或少與鑄劍師有一定關係的人。
城主府,大門敞開,和鑄劍城城門一樣無人把守。
但這並不意味着什麼人都可以進入城主府中,未獲得許可,擅入城主府,後果可想而知。
鑄劍城內的人久居於此,對於城主府的規矩多少知道一點,故而也無人敢擅入,也正因為如此,把守府門這項工作也就順理成章的省去了。
有着劍侍帶路,江楓和焚老進入城主府順理成章。
行走在城主府內,不時迎面有人經過,這些人在看到劍侍後,皆是停下腳步,微微躬身靜候一旁,待劍侍帶着江楓、焚老二人走過之時,方才再度起身,可謂畢恭畢敬。
這一路,劍侍在前領路不曾停留,很快便帶着江楓和焚老到
了城主府後院。
「焚老,請稍等!」
踏入後院後,劍侍對焚老微微躬身,話音落下的同時,轉身上前兩步,走到一處高高的院牆前,翻手取出一塊奇異的石頭嵌入院牆當中,觸動機關。
隨後,院牆上一扇石門打開,從外面望向裏面,漆黑一片,唯獨可見靠近石門處的幾排階梯,通往的似乎是地下。
這也就是說,獨屬於鑄劍城主的那處鑄劍室,是在地下。
「焚老,請!」
等石門打開後,劍侍朝側邊跨出一步,立於石門一側,對焚老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伙子,我們進去瞧瞧。」
焚老衝着劍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隨後又是對江楓說了一句。
言畢,他便提起腳步朝石門而去,江楓緊隨其後。
也在這個時候,樊登父子同時來到了院中。
兩人的出現,令劍侍微微色變,雙眸不由浮出些許怒意。
「你們兩人來這裏幹什麼?」劍侍對樊登父子二人怒斥道。
「他們兩個外人都能來,我們身為城主府中人為何不能來?」
劍侍一聲怒斥,樊登還沒來的說話,樊能卻在此時搶先一步質問起來。
江楓卻在忍不住撲哧一笑,「我說樊登你能不能管好你這白痴兒子的嘴?還不嫌丟人嗎?」
樊能簡直將白痴二字發揮的淋漓盡致,他自己是什麼身份?竟還質問起劍侍來了,即便是他爹樊登,對劍侍亦不敢太過傲慢,更何況是他?
「你先把你自己的嘴管好再說!」樊登冷聲道。
雖然他也知道他的兒子言語有失,但在外人面前,依舊護短。
「樊登,你既是城主府中人,也該知道城主府的規矩。這處後院你可以進來,但這城主鑄劍室,沒有城主准許,你是不能進去的。」這時劍侍亦開口道。
對於城主府中之人而言,在城主府內,只有一處禁地,那就是城主鑄劍室。
這裏,除去那些得到城主特許的人外,就只有鑄劍城主和劍侍兩人可自由出入。
「那他呢?」
樊登明白劍侍的意思,然而心中依舊不服,眼眸微凝手指江楓道,「城主只邀請焚離武皇,可沒邀請這小子,這小子憑什麼就能進入鑄劍室?」
「就憑他是焚老帶來的人。」劍侍淡淡道。
城主提煉萬年黑鈺石,迫切需要焚老幫助,給予焚老一點特權,理所應當。
此事,雖是劍侍擅作主張,但鑄劍城主顯然是默認了,否則鑄劍室內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一句話,再度令樊登無言。
「讓他也進來吧……」
就在這時,漆黑的鑄劍室內傳出一道話音,話音深沉,飄蕩而出。
毫無疑問,這是鑄劍城主的聲音。
鑄劍城主口中的「他」,顯然指的是樊登,這也讓樊登喜上眉梢,臉上浮出一抹
得意。
「你,進去吧。」
既是鑄劍城主有令,劍侍自不會再阻攔樊登,只能准許樊登入鑄劍室。
隨後樊登父子二人得意洋洋,昂首挺胸,大步朝前,朝石門走去。
這處鑄劍室頗為神秘,是鑄劍城內最好的一處鑄劍室,樊登來到城主府幾十年,也只進去過兩次,沒想到今日竟迎來了第三次機會。
此番,他跟着劍侍來這裏,並不是因為同焚老、江楓置氣,而是因他知道鑄劍城主在提煉萬年黑鈺石的時候遇到了點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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