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這是什麼意思?
飛波看蘇然死死盯着他的樣子,有些尷尬和心中發毛,不由的護住了自己的下身。
「蘇然,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我,你這樣讓我心中發慌,瘮得慌。」
「飛波,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吧。」
飛波搞不懂今天這個蘇然怎麼如此怪裏怪氣的,是不是應該先撤退再說。
「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唯一稱得上大事的,就是養心谷的大火了。」
於是,飛波將養心谷大火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很多,當然全部都是他聽到的,並非親眼所見。
聽完之後,蘇然並沒有找到飛波話中的漏洞。
或者說,這本就是飛波聽來的,有什麼漏洞和不切實際,也在情理之中。
蘇然需要的是異常的發現,可是沒有。
飛波帶着滿滿的疑惑離開了。
蘇然覺得應該去找其他人談談,看能否找出什麼方法。
於是乎,蘇然也不知道為何,他怎麼就到了錦鯉山莊。
還是門口,還是葉菲雪笑着對他說來蹭飯帶錢了嗎。
還是高文在湖邊準備飯菜,還是三人坐下談着一些已經記不得的事情了。
在這裏,蘇然還是沒有找到半點有用的東西。
起身離開,高文叫住了蘇然,「蘇然,你還沒洗碗呢?」
蘇然看了一眼桌上的碗,「下次,下次我肯定洗。」
只是回頭一想,這話怎麼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錦鯉山莊之後,蘇然也不知道為何就來到了林間別墅。
迷迷糊糊中,似乎是他自己走來的,但又好像是他需要走來的。
他的腿絲毫已經超越了大腦,有着自己的想法。
門口的兩人看到蘇然的時候,還是那樣的點頭微笑歡迎。
蘇然笑了一下,「辛苦了。」
雖然知道這是夢,但是回想上次那場景,那真實的疼痛,那鮮紅的血和窒息的感覺。
那可真的不能再真了,比鑽石都真。
蘇然覺得就算是夢,就算是死不了,但是也不能再來一次了,能不疼當然不疼了。
進門恭敬的看向老頭子,拱手行禮,「蘇然見過。」
「蘇然,氣色不錯,看起來休息的很好啊。」
「還好。」
「能讓我們十人等的人可沒有幾個。」
「蘇然惶恐。」
「惶恐,我怎麼在你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惶恐之色。」
蘇然謙卑尊敬有加,「那是因為我臉皮厚,所以不容易看出來。」
「哈,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蘇然,自古說命由心生,你臉上不慌,不恐,不畏,不懼,想來你的內心也是如此吧。」
「我是什麼樣,各位不是很清楚嗎。」
「以前我們清楚,但是,我們發現最近的你,好似翅膀硬了很多啊。」
「蟲子翅膀再硬也終究是蟲子。」
「說的好,我就喜歡你這樣說話。」
「好了,廢話不多說。」
二爺給了蘇然一個木盒,嚴嚴實實,看不到裏面半點。
「此人,三日時間抓回,沒問題吧。」
蘇然都不知道嚴嚴實實的包裹中到底是什麼,更加不知道二爺讓蘇然抓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
但是,蘇然還是堅定點頭,「沒問題,等我的好消息吧。」
「蘇然,這次怎麼這麼老實。」
老八看向蘇然,給蘇然倒了一杯茶。
平常時候蘇然見到老頭子也是有說有笑,油嘴滑舌的樣子,但是今日怎麼這麼拘謹呢。
蘇然摸了摸脖子,能不老實嗎,現在脖子還疼呢。
「沒辦法,我也想坐下來喝茶,但是這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啊,我這脖子太細了,不經打啊。」
隨後,轉身離開。
倒是留下一臉茫然的老頭子。
這蘇然,是不是今天出門的時候,腦子放家裏了。
老十看着離開的蘇然,笑了一下。
「對蘇然來說,是他出問題了,但是對我們來說,是我們出毛病了。」
「老十,你說什麼呢?」
「我們不應該在這裏,但是卻偏偏出現在了這裏。」
「這話太玄了吧。」
「能讓我們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現在能有這樣能力的人,或者物,可是真的不多。」
「沒事,反正不關我們什麼事,就讓蘇然好好的玩吧。」
蘇然離開,看着手裏的木盒,裏面只有一張照片。
這老頭子是不是不懂得節儉節約是什麼意思,一張照片,你弄一個香檀木的盒子,你怎麼不弄一個棺材蓋住。
照片上是一個笑的很甜的女孩,但是,蘇然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那種長久的壓抑。
蘇然閱人無數,一雙眼睛,一個微妙的表情,一句隨意的話,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
便可看清一個人內心,十之八九。
一片照片,有臉,有眼睛,有全身,還有身後的背景,時間的選擇。
這麼多的信息,足夠讓蘇然判斷了。
還未走出多遠,蘇然就不耐煩了,「老徐,如此躲躲藏藏的不好吧。」
徐宴如走了出來,看向蘇然,臉上帶着一種詭異的笑,讓蘇然看不明白。
「蘇然,看起來你很是悠閒啊。」
「你把見老頭子稱為悠閒,那需不需要我幫你引薦一下,讓你感受一個什麼叫做十個老頭子的盛情款待。」
蘇然真的搞不懂徐宴如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老徐,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讓我瘮得慌,我是男人,也不喜歡男人。」
「蘇然,你現在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自身難保?
「老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來這裏就只是看看你什麼時候死,上下雜貨鋪我可是等了許久呢。」
「呵呵,想要上下雜貨鋪啊,簡單啊,我送你了。」
「君子不受嗟來之食。」
蘇然現在很想把他四十四碼的鞋底呼在徐宴如的臉上,在其他人面前裝還行。
你這糟老頭子,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講什麼節操呢。
「老徐,你應該不是這裏的人吧。」
就是這句話,徐宴如盯着蘇然看了片刻,大笑間,轉身,隨即消失。
竟然還和我玩瞬移,無趣。
老頭子的任務,那不是還有三天時間嗎,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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