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然決定去一個平常時候,想去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去的地方。
荒閣木塔。
以前,蘇然是絕對不會隨便來荒閣木塔的。
涇渭分明,有些界線不到需要的時候,是不能隨便被打破的。
不過,現在在這個夢裏,蘇然自然是不會顧及什麼的,在夢裏,怎麼滴,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站在木塔前,當即十幾個荒閣的人就飄了出來,黑黑的影子身體,難聽的尖嗓子。
「蘇然,你竟然敢來此處,找死不成。」
怎麼有些人都喜歡說這樣的話,動不動就找死不成,要不就是再往前一步,定要你身首異處什麼的。
怎麼滴,你們的台詞都是一個人寫的啊。
「我來找白鹿,不想和你們說廢話,不然,弄死你們。」
聽聽,弄死你們,這才是文化人該說的話。
「蘇然,這是你自己找死,殺了他!」
十幾個人就像放氣的氣球一樣,呼嘯的就飛了過來,屁股後面拖着長長的尾氣。
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蘇然直接就是一巴掌,將他們打飛出去,再也沒有掙紮起來。
「哪裏來的蒼蠅,亂喊亂叫,真是讓人心煩。」
蘇然現在有點享受這樣的感覺了,在這個夢裏,他似乎天下無敵,這荒閣的人在他面前,當真如蒼蠅一般。
不堪一擊。
蘇然剛要進入荒閣,便見到白鹿擋在了門口,阻止他進入。
「蘇然,這是什麼風將你吹來了我這裏。」
「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原來你這裏的風景如此好。」
蘇然抬頭看了一眼木塔最高處。
「人們都說,高處的風景更好,所以,作為東道主,是不是應該陪同我這個客人一起去領略一下高處的風景呢。」
白鹿看着蘇然,這蘇然今日前來是何意。
而且,蘇然這個客人,對荒閣來說可是一點都不歡迎的。
白鹿的荒閣和蘇然的上下雜貨鋪,雖然兩人常有交際,但那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而今天,從來都不踏足荒閣之地的蘇然,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裏,而荒閣和蘇然,可並不友好。
白鹿和蘇然之間,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友善。
自古無事不登三寶殿,蘇然突然造訪,肯定有事,甚至是來者不善。
「蘇然,我們就不要繞彎子了,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荒閣木塔,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踏足的。」
儘管是蘇然,但是這裏是荒閣木塔,也是容不得他放肆的。
蘇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便,反正最後受損失的人不是我。」
蘇然轉身欲走,「本來吧,還想和你說說還魂湯的去向呢,但是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既然你沒興趣,那我就只好去找楊刑魚了,我相信,她肯定會對我的話很有興趣。」
白鹿聽到還魂湯的時候,就已經動容了,這蘇然果然是查到了。
又聽到蘇然竟然想要去找楊刑魚,當即白鹿就擋住了蘇然。
嘿嘿一笑。
「凡事都好商量,不如我們裏面坐,好好的說。」
「好的。」
蘇然沒有客套,也沒有半點故作的高姿態,乃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白鹿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進了木塔。
白鹿一怔,反應過來時,蘇然已經進去了。
對木塔的結構和構造,還有下面幾層到底有什麼秘密,蘇然一點興趣都沒有,他要的就是最高處。
只是站在這裏才發現,這白鹿是有多怪癖。
最高一層,偌大的空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只有周圍八個圓形窗戶,當真是可以觀看四面八方。
「讓你失望了吧,木塔的最高層是這番場景。」
白鹿站在蘇然的背後,看着蘇然站在一面窗戶前,雙眼之內金光閃動。
「哪裏是失望,這簡直是百聞不如一見,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都想不到我的上下雜貨鋪,離你這麼近。」
蘇然手指碰了一下面前的窗戶,其看上去堅實的玻璃竟然如水面一般蕩漾開來。
一陣陣的漣漪間,出現的畫面,竟然就是上下雜貨鋪的全方位圖。
不管是上帝視角,還是地下監視,全方位無一遺漏。
當真是沒有半點的監視死角。
蘇然真的無奈了,你還監視地下,怎麼,你是想要看看我的鋪子下面有沒有珍惜的金礦和稀土嗎。
真是幼稚,有那玩意,還能輪得到你。
白鹿揮手間,畫面消失,重新化為死物的玻璃。
「你也知道,這根本沒用。」
「沒用,但是我也不喜歡。」
蘇然揮手間,木塔一震,他面前的窗戶當即崩碎,隨後化為灰燼,消散開來。
狂風當即襲來,吹亂了白鹿的衣服,也吹亂了他的心。
蘇然,未免也太強勢了一點。
木塔看似簡單,但其實其內的東西不僅十分堅固,而且設有很多的神術加固和保護。
不要說揮手之間打破,就算是拿一座大山來砸木塔,木塔也會不損半點。
可是,面前的蘇然卻是如此輕易將木塔損害。
是蘇然一下子變強了?
還是這個人,不是蘇然呢?
蘇然看向白鹿,微微一笑,顯得很是和氣。
「老白,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便將你的木塔變成一堆爛木頭,你覺得可行?」
白鹿看向蘇然,目光不善,但是並沒有反駁,也沒有再說什麼狠話。
這個蘇然不對勁,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你不是要來和我談還魂湯的事情嗎,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白鹿揮手間,狂風靜止,這裏又恢復了它的安靜。
誰也聽不到的安靜。
「那個碗,我要了。」
蘇然廢話不多說,開口就是要那個碗。
白鹿笑了,「你憑什麼?」
「它本來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白鹿大笑,他還以為蘇然會說什麼了不得的藉口,或者提出什麼讓他抗拒不了的條件誘惑。
但是沒想到堂堂蘇然竟然也開始學無賴的伎倆了。
「是你的,你叫它,你看它能答應嗎。」
耍無賴是吧,好像誰不會似的。
「是不是我叫答應了,它就是我的了。」
「是。」
「好。」
蘇然的笑,讓白鹿看着心發慌,「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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