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試探了幾次,春喜是沒有那個心去爬床的,而且祝媽媽和白玉染明顯更信任她,有些茶水的活兒,多是讓她經手。
但是,祝媽媽她們防備她了,春喜卻沒有!她一直把她當成好姐妹,很親近的人!
她只一句話,就輕鬆得手,在春喜送的茶水中做了手腳。
白玉染喝的本來不多,只是口渴,要了水喝。
春喜端着茶水過來,給他倒了一杯,就自動退下去了。
白玉染端起茶,灌了一杯,不解渴,又連灌兩杯,喝完茶水去看魏華音。
魏華音越來越嗜睡,一天總有五六個時辰是睡着的,過年來回跑,又招待來客,也着實累着了。
看她正在睡,白玉染揉揉她的頭,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沒有放床榻之類,魏華音工作的地方不和歇息的地方摻和,也有一間她們兩人的休閒讀書區,在樓上,陽光好,房間佈置舒適,雖然魏華音不常來,但很喜歡這個地方。
白玉染從樓下直接提氣,飛身上去,推開門,人已經越來越醉,身形也有些不穩了。
秋喜躲在一旁看着他去了樓上書房,算着藥效發作的時間,悄悄的跟上去。
小丫鬟露珠拿着新繡的花樣過來,「秋喜姐姐!能忙我看一下花樣嗎?」
秋喜心裏嚇了一跳,忙緩和呼吸,扭頭看她,笑問,「今兒個才初七,怎麼就做上繡活兒了?」
「是年前沒有做完的,這兩天不忙,也過了破五,就拿出來收了尾。秋喜姐姐你繡活兒是咱們這些人中最好的,你幫我看看,指點指點我吧!」露珠圓胖的小臉滿是討好的笑。
「我還要去做事,回頭再忙你看吧!」秋喜不願意,想要打發她。等會公子發作,或者錯失了這難得的機會,下一次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公子剛才上樓了,你去樓上,是去伺候公子嗎?」露珠天真的看着她問。
秋喜神色一僵,訕然的笑着解釋,「公子去了樓上?這個我不知道,剛才好像叫了春喜伺候!我是去安排少奶奶的事兒!去忙吧!回頭我過去教你!」
「好的!那麻煩秋喜姐姐了!」露珠笑眯眯的應聲,拿着繡活兒轉身就走了。
秋喜也掩耳盜鈴似的,換了個方向。
樓上基本都是魏華音和白玉染的私人地方,有三個房間是給綿綿和孩子們留的,兩個樓梯上下,房間格局不一樣,和孩子們住的房間各處都通。
秋喜繞了一圈,從另一邊的樓梯上去,看了看這會忙完幾天差不多都乏累的不行,歇息時間多是在歇着,瞧着沒人注意,然後從綿綿她們的房間的窗戶翻出來,到了這邊迴廊上,然後來到樓上書房外面。
屋裏,白玉染已經醉的不輕,且渾身燥熱,自己扯了衣裳。
秋喜咽了下氣,輕手輕腳上前,溫柔的出聲,「公子?公子?」
見他睜開眼,卻雙眼迷醉朦朧,沒有一點反對之意,反而讓人忍不住沉醉在他一雙清澈卻幽深的眼眸里。
怕來不及,秋喜立馬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樓下傳來一群腳步聲,小丫鬟露珠帶頭,後面是祝媽媽扶着魏華音,和鍾嬸,春喜,顧大流等一群的人。
秋喜敏銳,聽到動靜,立馬警惕,恨惱的咬牙,懷疑她是被人發現了,還是根本就一個圈套?
可是看白玉染的樣子,也根本不像。她就算再是丫鬟,要是衣衫不整,同處一室,稍微有點肌膚之親,那她一個通房的名分是跑不了的!
只是可恨竟然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不能把事情坐實!以後想要要是少奶奶阻攔她侍寢,那她很難很難得寵,更難翻身了!
砰——
一聲,房門被踹開。
秋喜下一瞬已經衣衫不整的撲進白玉染的懷裏。
沒看清撲的人,已經象徵性的掙扎着喊出口,「真的不行啊!公子!」
祝媽媽陰沉着臉上來怒喝,「秋喜!!」
秋喜驚恐的扭頭,強行掙扎出來,「少......少奶奶!?我......我......奴婢......」話沒說出來,兩眼圈紅着,眼淚簌簌落下。
魏華音目光陰冷的盯着她,「我讓唐小忠查過,你早沒有家人,也沒有受制於人的把柄!」之前她發現時,第一念頭就是懷疑她被唐鳳初威脅利用了,或者是甄晗月利用白家不成,又來一手,企圖打擊報復她,在她養胎生產時做手腳。控制了她的家人。可是她沒有家人可控制,只是聽了幾句挑撥的話!
「少奶奶......奴婢......奴婢就是看公子喝醉了,還搖搖擺擺的上樓來,過來問一聲罷了!奴婢真的沒有什麼想法啊!少奶奶你誤會奴婢了啊!」秋喜又緊張,又害怕的哭着解釋,臉色發白。是真的害怕沒有坐實,會被處置。她的賣身契還在她們手裏呢!
「賤婢!還敢狡辯!?年前就看你不對勁兒,聽別人叫你個秋姨娘,歡喜的不得了!」祝媽媽怒喝。
「我沒有!我沒有啊!我真的就是上來問一聲,是公子......是公子把我當錯人了!少奶奶!我一直忠心耿耿伺候你,從未有過二心啊!少奶奶!」秋喜跪在地上哭着求饒。
「甄晗月給了你一千兩銀票!」魏華音冷聲道。
秋喜愣住,含着淚眼,抬頭看她,立馬就喊冤,「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少奶奶!」
春喜滿臉怒憤,恨她生了異心,恨她做出這種爬床的事,「從我們進府的第一天起,學規矩的時候就說了,只這一條,觸犯者死罪!你都忘了嗎?你不是說過,到了年齡也要嫁一個一心一意疼愛你的相公嗎?你現在竟然做出這種不知廉恥,自找死路的事!?」
「我真的沒有!我是冤枉的啊!春喜你知道我,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是......是公子他喝醉了,他把我看錯了人了!我沒有......」秋喜哭着強辯。
春喜看她還不承認,憤恨的上去照她臉上打了一巴掌,紅着眼眶怒指着她,「你不知廉恥!自找死路!」連紫晴暗中籌謀放水,讓那聶蕪離劫持公子,她都能發現。以為她生了那種心思,少奶奶會看不穿嗎!?別說公子不會收她,就算當真醉倒讓她侍了一回寢,她也是死路一條!
秋喜被打的趴倒在地上,「我......我真的沒有!我是冤枉的!少奶奶你信奴婢!奴婢伺候你幾年,從來都是盡心盡力!真的是冤枉我了呀!」
魏華音看她到這個時候,還不說實話,「去搜!」
鍾嬸帶着露珠下去,直接去了她房間搜,不僅有一千兩銀票,還有十幾個金錁子。
魏華音賞賜也是賞銀子,就算月例銀子不少,全部攢下來,換成金錁子好存放,也不會這麼多!十幾個金錁子,也幾百兩銀子了!
秋喜慘白着臉,眼神驚慌害怕,「這是......這是栽贓!是栽贓!少奶奶!是有人無意設計陷害奴婢,好砍除你的左膀右臂,然後安插進來眼睛,更容易下手害你啊!少奶奶!奴婢都是一心為你着想的啊!」
「我也待你不薄。」魏華音冷聲道。
祝媽媽直接說,「少奶奶!不用多給自己置氣,一個奴才,敢生異心,直接處理了就是!」
秋喜看她眼中冷光閃閃,知道她是在大戶人家待過,而且兒子媳婦都死在裏面的,雖然沒有見過她下狠手,但是狠起來,絕對不會手軟。看求魏華音不行,立馬轉身去拉白玉染,「公子!公子......奴婢......奴婢已經被公子......這樣了!公子救救奴婢啊!」
魏華音臉色難看至極,看向的軟榻上的白玉染,「還不起來!真等跟你納妾?」
「音寶兒!我在這!」白玉染拎着茶壺,從窗外翻進來。
魏華音扭頭看他從窗戶進來,皺了皺眉,看向軟榻上的人。
其他人也都驚疑,兩個公子!?
秋喜更是震驚,慌怕,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抖着扭頭看過去。
軟榻上的人坐起來,伸手揭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姚澈?!姚大夫!?」春喜驚呼。
姚澈起身,朝魏華音拱手,看了眼秋喜,「茶水中下的藥,最先就是出自藥王谷,中藥者如同醉酒,藥量加大,還會效用形同媚藥,不過你這藥時日太久,而且受潮,藥效不怎麼樣!這兩年新研製的,不僅藥效好,而且無色無味!」
白玉染過來,把茶壺打開蓋子,放在矮桌上,「你還有什麼話說?」
秋喜心沉入谷底,滿臉發白,想再喊冤。
小丫鬟露珠站出來,「春喜姐姐煮的茶,奴婢親眼看見,是她讓春喜姐姐去幫她找鈎針,然後她往茶水裏加了一包東西!公子吩咐,奴才們沒有吩咐,不讓上樓,她也是在公子喝醉到樓上的時候,沒有吩咐自己上了樓!」
秋喜恨怒的陰着眼瞪她,「我一直指點你,一直提拔你!」
露珠縮了下脖子,「可規矩就是規矩,主子就是主子啊!」
祝媽媽直接說,「你提拔她,也是想着上位之後做了姨娘,找個跟你一心的丫鬟在身邊!」
秋喜見她看穿,就哭着求魏華音,「少奶奶!奴婢也是被逼的!求少奶奶饒過奴婢這一回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少奶奶饒我吧!」
「你比紫寧紫晴如何?」魏華音反問她。
秋喜看她把她和紫寧紫晴比較,心裏怒怨出來,「奴婢伺候你這幾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紫寧紫晴不過是剛來幾個月而已!我也......不過只求一個姨娘的位置而已!」
春喜看她這個時候還說這個,又怒又憤,「求姨娘?府里立的規矩都你忘了!?」第一條就是誰敢生出爬床的心,就是死路一條,還是公子定下的!還求個姨娘而已?
秋喜哭着看向白玉染,「奴婢求的緊緊只是一個姨娘的位置!奴婢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身份!也一直都站在少奶奶的立場着想!為少奶奶鞠躬盡瘁!只是一個姨娘,半個奴婢!根本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你就容不下!?」轉頭瞪着魏華音質問。
「你無權問我!」魏華音冷聲道。
「你說不把我們當奴才當下人!你還是把我們當低賤的下人來看的!就是一紙賣身契,我們就不是人了!我連個姨娘位子都沒有資格了?」秋喜怒吼。
魏華音的上前一步。
白玉染擋住她,直接一甩袖子。
一股凜冽的殺氣襲來,秋喜被震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柱子上,狠狠摔下來,直接吐血。
「我能容下的,只有自己生出來的。你以為你是誰了?」白玉染冷戾的睨視着她。
春喜看着她,又痛心又憤恨,恨她為啥會生出這種自找死路的想法來!看白玉染一身冷煞,她還敢對少奶奶出言不遜,怕白玉染當真要她性命,咬咬牙跪下來,「少奶奶!奴婢......」
魏華音看她一眼,「不會要她性命!」
春喜沒再說話,淚流滿面的磕頭。
白玉染黑着臉扭頭看了眼,直接吩咐,「她要當姨娘小妾,那就送她去當姨娘小妾!」
秋喜眼中露出驚懼。
鍾嬸和祝媽媽應聲上去,立馬就堵住了她的嘴,把她拉下去。
------題外話------
每個月都有兩天特別喪氣~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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