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高興,有些新人也不知道家裏的舊俗,是過年每個人都準備節目,彩衣娛親,所以魏華音撐不住提前睡下,白玉染又回來陪着眾人喝了一波。
過了子時,新年來到,眾人又敬了最後一杯,喝完這才各自散了。
秋喜煮了醒酒湯,一直關注着白玉染的情況,見他果然沒有進正房,而是坐在正房外面的亭閣下,而祝媽媽守魏華音,沒在,轉身回去端着過來給白玉染,「公子!喝碗醒酒湯吧!奴婢一早就備下了!公子喝了不少,等會再熏着少奶奶了!」
白玉染神情微醺,幽眸瞥了她一眼,「退下!」
秋喜心裏一緊,她一直都以少奶奶立場說話做事,難不成祝媽媽已經懷疑她,私下跟公子說了什麼?
看這會機會難得,白玉染的神色和眼神,也的確是喝醉了,雖然還沒有醉的太厲害,但能等到他喝醉的機會不多,暗自咬咬牙,「公子!你這一身酒氣,着實喝了不少,少奶奶才剛睡下沒多大會,要是你不喝,酒勁兒上來,再吵着碰着少奶奶了!還是喝一碗吧!」
白玉染直接怒了,「我說退下!」
秋喜看他目光冷厲含怒,立馬不敢再勸,也怕直接暴露,大年初一,沒有成事,還沒開始,就被踢出去。連忙應聲,「是!那奴婢把醒酒湯放在這了!」
把醒酒湯放在桌上,忙利落的退下了。
不遠處暗影里的小丫鬟看着她回了房,卻還偷偷開門瞧外面的情況,就蹲守在外面盯着。
白玉染早吃了解酒藥,在外面吹了半天風,散了酒味兒,換下沾染酒氣的衣裳,這才進了屋。
床上一大一小,娘倆相依偎着,睡的正熟。
白玉染摸摸兩人的頭,臉上笑容浮現。
魏華音醒來,睏倦的睜開眼縫,看了看他,「......染......」
輕輕吻了她一下,白玉染柔聲安撫,「睡吧!還早!」
魏華音閉上眼,又陷入沉睡。
白玉染把娘倆都環在懷裏,閉上眼。今兒個過年,他不想給音寶兒留下一點點不高興的記憶!而且肯定不止秋喜那麼簡單!
大年初一,一家人早早的起來。
大房的人今年都沒回家過年,魏大郎媳婦兒好不容易懷孕,把張氏也叫過去看鋪子了,家裏只留了魏老大,年前也過去臨縣那邊過年去了。
所以樊氏今年跟她們一塊過的年,直接在家裏拜過年就行了。
柳家的人都回了村子裏過年。
年初一,魏華玉和於文澤帶着兩兒子過來,接了她們一家回去上墳。
魏禮出去闖蕩,把魏二郎也帶走了,二房也是荒的,家裏沒有人。
馬車慢悠悠到了魏家溝,直接停在了東小院這邊,收拾了香燭紙錢和貢品,上山去給柳鳳娟燒香拜年。
村里人看到她們的馬車,紛紛過來拜年問好。
下了山,魏華玉看看村里來的人,「到村里轉轉吧?」
魏華音點頭,「好!」以往幾年,她初一來村里,也會轉轉,該拜年的拜年。
兩家人都帶着孩子,到村里給幾個老一輩的拜年,各家也都紛紛出來招呼,喊她們留下吃飯。
魏嫂子和小貴娘也都準備了飯菜,在魏嫂子家裏,魏多金媳婦兒剛生了大胖閨女,家裏翻蓋的新房子,地方也大,就準備好了飯菜,等她們初一回來給柳鳳娟拜年的時候一塊吃飯。也省的後面她們去跟往來合作的世家吃年酒,他們去拜年耽誤了。
魏里正也熱情的不得了,非要往自己家拉,說啥也得讓去他們家吃飯。
最後還是魏嫂子家地方大,擠過來幾十口子人,擺了三四桌,在這邊吃的飯。
李氏站在村頭這邊,遠遠的看着她們的馬車,想上前來,又不敢,紅着眼抹着淚。
顧家村的人也有不少在新染坊做工的,紛紛過去拜年問好,刷個臉熟。
趙氏在老院巴拉巴拉的說,滿臉的不忿。
今年染坊再沒有分紅,少了幾百兩銀子!只這一個進項,還沒有了!麵包鋪子,之前就說是給白大郎的,他得了白承祖的話,把持的格外緊。
今年過年,白方氏直接沒起來,反正老白家和村里其他顧姓的人也沒有親戚,不用初一起來拜年的,其他村人也不再湊上來拜年問好。
格外的冷清!
偏偏趙氏出去看了一圈,還回家說,「村里人就會捧她們臭腳!跑到魏家溝去拜年,真是不要一點臉面!看她們能不能真讓你們發財致富!」
丁氏看看她,目光落在白方氏身上,「明年就是秋闈了!」
告訴她,明年白家還會再出一個更加出息卻孝順的人,她兒子,白三郎!
白三郎也憋着勁兒,就不娶親,埋頭攻讀,苦讀,求功名!求權利仕途!求富貴!求做人上人!
白方氏握着拳頭,兩眼堅毅帶着怒恨的偏執,「告訴三郎,好好念!一定一定一定要高中!!」
「婆婆放心!三郎一直在用功!」丁氏拍拍她的手。
現在白四郎是指望不上,整個白家,也只能指望白三郎了!
白大郎在廂房聽着,抿着嘴。三郎要是念書好,早就高中了!而且指望他高中做官,就能讓她們都跟着飛黃騰達?二郎做到四品官,一年才一百多兩的俸祿!就算白三郎考中進士,做了個小官,也根本靠不住!
李紅蓮站在門外,看着他的神色,眼神陰了陰。白大郎這個人,完全變了!要說變的不愚孝,是變好了!有主見了!也當家掌錢了!可他眼裏再也沒有她,不把她當人了!如果他也生了離開老白家的心,去找白二郎,肯定沒有她的份兒!
抬頭看她一眼,白大郎起身出了門。
吃完飯魏華音和白玉染,魏華玉和於文澤一行回了東小院,準備留宿這邊。明兒個直接從這邊去柳家拜年。
白大郎遠遠看着,摸了摸身上的幾個紅包,給小奶包和善善他們壓歲錢的,抬腳上去。
魏華音午歇睡下了。
幾個孩子還在瘋玩,精力無窮。
魏華玉喊着讓她們小點聲。
白大郎進來,平順沒有攔着。
於文澤看到他先笑起來,率先打了招呼,「過年好!」
白大郎忙回了句過年好,過去給小奶包和善善發壓歲錢。
白玉染看他的樣子,叫了茶來,放在院子的亭子下,三個人喝着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話。
家裏的事,白大郎知道魏華音不願意多聽,但是有些事還是要讓二郎知道,說着家裏的情況,白三郎念書備考的情況,「拜了個厲害的夫子,我也是聽說,沒有打聽到是誰!聽說很有希望明年秋闈能奪魁!」
「奪魁?」白玉染呵呵,知道這是唐鳳初暗中想要扶植一個做他的敵手,白三郎雖然不夠格,但他是白家人,身後有整個白家!和他有仇恨!他和白玉梨的事,二房都恨在他身上,就想有朝一日報復!而白家的其他人,呵!
「我也是聽她們這樣說的!」白大郎也是怕家裏的人不放過她們,把消息告訴他,坐了會,就走了。免得人家說,回去家裏也會叨叨很多話,抹不少黑事兒。
於文澤是知道其中關竅,雖然不知道白玉梨那個元宵節是被人糟蹋了,但這件事是被白家二房瞞下來的,肯定也是出自白玉染的手筆。這白三郎要是起來了,他現在沒有了官身,肯定會遭到報復!
「你是打算以後都不入官場了?這個白三郎,你不怕他再報復?」如果可能,就做的再絕一點,斷了他的路子!讓他無力施手!
「沒了希望,才會變成真正的瘋狗!先讓他蹦躂蹦躂。」白玉染勾起嘴角。
於文澤忍不住皺眉,真成了瘋狗,可是見人就咬,「你以後的路可要打算好!」
「這兩年先顧音寶兒她們娘幾個!」白玉染應聲。
現在全家的重點都是魏華音的這一胎孩子,畢竟之前懷綿綿的時候,太過兇險了。
初二兩家人帶着孩子直接出發到小柳莊,給柳滿倉和柳王氏拜年。
柳婉姑和范保安夫妻也帶着女兒囡囡過來了。
柳青河,陳紅梅也沒有走親戚,在家裏等着她們。
一大家子團聚到一塊,柳滿倉和柳王氏格外的高興,給孩子們發壓歲錢,拿吃的,玩的。
只有陳氏,眼看魏華音不順眼,「也不知道這雙生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這要是女孩,可就三個閨女了!」
魏華玉聽見,不客氣的懟了她一句,「大妗子管好婉姑吧!別又生個閨女!音寶兒反正是招贅的,生男生女都一樣!她們倆品貌,就算生了閨女,一水的美貌女兒,別到時候羨慕死人家去!」
陳氏臉上的笑僵了僵,「這玉姑一口氣生了倆兒子,說話都不一樣了!」
「那是自然!所以大妗子好好盼着婉姑生兒子吧!別兒子看不慣了,跑別人家去了!」魏華玉翻她一眼,起身出去看孩子去。
陳氏滿腔的憋憤怒火。
陳紅梅想勸她,但自己生了兒子,也沒見她多偏寵,「婉姑這胎肯定是兒子!」
「那是當然!」陳氏怒道。
柳王氏遠遠看見她的臉色,過來敲打她。
在柳家盤恆了大半天才又回到縣裏。
初三魏華玉和於文澤要回於家,白玉染被吳家請走吃年酒。
然後就接着一家又一家,吃完這家,吃那家,家裏又互請。
白玉染幾乎每天都得喝上不少,每天都有機會,秋喜卻每次都抓不住,不僅心裏着急,行動就大膽起來,手腳直接動到春喜送的茶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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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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