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打着雙閃來到福壽堂。
也是在江邊上,和木魚包公園一個入口,向右順着坡路下去。
車開不下去,停在廣場上,人順着梯階下到下面,遠遠的就聽到鼓樂齊鳴的,空氣中瀰漫着檀香的味道,很濃。
梯步口有展牌路引,今天在這裏擺靈堂祭奠的不少,但一家三口整整齊齊的只有一個,是那麼醒目。
讓人看了心裏不由得悸動一下。
張洋和楊洋跟着一眾同學下到下面,去靈堂里祭拜了一下,一家三口的大照片在煙氣繚繞中擺在供桌上,張洋仔細看了看那孩子,相當機靈可愛的模樣。
隔了一會兒,酒宴開席,張洋簡單的吃了幾口就下來了,走到上面看江景,待在下面那種感覺不好,說不出來。
等一眾同學出來,有的直接開車走了,有些聚到一起在廣場邊上說話。
楊洋走到張洋身邊:「她們說晚上想聚一聚,晚點回去,行吧?」
張洋看了看楊洋,點了佔頭:「聚唄,我是等你還是先回?」
「一起吧,你不是帶了相機,給我們照點相,說是下午要去江邊公園。」
「行。」
「楊洋,你吃好了沒得喲?」她們的老班長走過來問。
「沒有,哪裏吃得下嘛,也不好吃。」
「走,去找地方吃些東西,正好說說話。」
一行七八個人約着開車從福壽堂出來進城。
雲陽的縣城修整的還是相當不錯的,大馬路很寬闊,也比較直,幾輛車順着江邊一直跑到移民大道這邊,在路邊找了家館子。
吃了點東西,大家喝茶說話,大多都是在回憶上學時候的事情。同學的感情相對來說是相當真誠真實的。
傍晚,白天約好的同學紛紛過來,大家到江邊公園去散步照像。
來了二十多個人,只有四個男的,這個班級確實有點陰盛陽衰呀。
大家做什麼的都有,大多是老師,也有政府部門的,電視台的,一大群女人聚在一起吵吵鬧鬧的到也是悅目。四個男生像吉祥物一樣成為大家的目標。
這也就是天氣還比較冷,大家穿的都比較厚重,這如果是夏天那就相當驚彩了。
可惜大家過來的時候有些晚了,沒照幾張照片天色就黑了下來,但也沒抵擋住大家的熱情。
照了相,鬧了一會兒,大家從公園出來,就在移民大道邊上的一家飯店聚餐。
這家飯店沒有大廳,一群同學分了三個包房。其實這種真的有點尷尬。
楊洋是個沒心沒肺的,只管拉着自己的好友,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感覺。
吃喝笑鬧,九點過才結束,大家相互告別說着再聚的時間,約着感情好的去自己那裏玩兒,依依不捨的散了。
二十多個人哪裏都有,在雲陽本地的稍多些,巫山奉節萬州忠縣,包括主城都有。
回來的時候,因為天已經晚了,張洋沒走山路,上了高速回到萬州。
一路上楊洋的興奮勁和還沒散去,一直在嘰嘰喳喳不停的說着她和同學之間的趣事,記憶。
「我游泳還是很厲害的,我還救過我們同學的命。就是在忠縣當校長那個。」
「詹英漂亮不?她離婚了,就在萬州,要不要我幫你搭一搭?嘿嘿。」
「那個迎春也在萬州,五橋實驗中學,約我去她那玩兒,」
「哎呀,都好久不見了樣,都變樣了,以前***可瘦了,現在胖的都不敢認。」
張洋理解這種感覺,就陪着楊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汽車刺破漆黑的夜空,順着高速返回萬州。從天城下道,順申明壩過來走萬州大橋到紅光,順着沙龍路繞回住處。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換個地方住吧,住這邊不太方便樣。」楊洋洗漱的時候和張洋嘟囔了一句。
她的性格有點獨,不喜歡和大家共用一些東西。
兩個人住在這邊,早晨業務員設計師就要過來上班,衛生間廚房都要共用,她就感覺特別煩。
其實她也沒在這住了多久,這半年時間有一半她都在重慶的,或者去她媽媽那邊。
「你想住哪兒?」
「隨便啊,找個便宜的地方,寬點兒,方便些。」
「你是打算長住了?」
「嗯,也沒什麼事兒,重慶偶爾回去看看孩子就行。」
「那行吧,我去找找房子。」
「離我媽家近點最好樣,你不在家我還能去吃飯。在這邊飯都沒有吃。」
「呵呵,說的像虐待你了似的,哪天不是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我說早晨和中午。這麼多人在這齣來都不方便。」
楊洋的作息時間比較隨意,一般都是半夜或者更晚才睡,中午左右才起床。晚上要打遊戲。
那個大航海這會兒又已經變成交友室了,她也充了不少錢進去,張洋心裏都有數,但也沒說什麼,不想吵架,都吵煩了。
其實她回主城去也沒有什麼事,也就是打遊戲方便。
「養條小狗啊?」楊洋忽然提起了這個話題。
「啊?」
「我說養條小狗挺好的樣,你不是喜歡狗嗎?」
「嗯,那到是。不過我喜歡的是大狗,養起來不方便。怎麼想起這事了?」
「感覺也挺好,毛乎乎的。」
前段時間,屋子裏跑進來一條小流浪貓,張洋餵了幾次就熟了,把這當成了家,楊洋擼過幾次,好像上癮了,但是貓太賊,和人不親近。
估計是這個原因。
那條小貓總是喜歡在沙發上屙屎拉尿,管了幾次也不聽,張洋就不讓它進屋了,然後過了幾天就沒再來,估計是跑到別人家裏去了。
「那就養唄,去買一條。」
「要好多錢?」
「也不用買什麼名犬,就是一般的小型狗就行唄,像你在重慶撿的那條那種,估計一兩百夠了。」
「嗯,可以。那條狗挺可愛的,丟可惜了。他媽光顧着做飯沒看住。到哪買?」
「商貿城門口,晚上有擺攤賣寵物的,明天去看看吧。」
「明天去把房貸給我存一下,我身上沒錢了。」
張洋看了看楊洋,點了點頭:「嗯,明天中午吧。」
「網好像也停了樣,我兒子打電話問我。你給查查。」
「好。網費是多少?」
「七百多,一年。」
張洋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其實心裏有點為難,手上錢不多了,好在房貸加網費也就是兩千塊,還承得起。
第二天,到三峽學院那邊辦事的時候,張洋把房貸和網費用atm機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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