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只好坐在沙上,聽着老娘的數落,這個時候,江可蕊過來和華子建坐在一起,表示有難同當,同時表示好像華子建犯了錯她也有責任,實則她卻是對老娘的批評在煽風點火的附會「就是,以後改正啊,聽見媽媽說沒?你可聽話吧啊。」
說着偷偷掐了華子建一把,華子建也不傻,手輕拍江可蕊後腰,暗表心跡,絕對服從。眼卻望着老媽說「聽話聽話。」
不過嘴裏是如此說,心中已經想好了,一會進了臥室絕不輕易的繞過這個丫頭。
想是這樣想的,但華子建也未必做的到這點,他和江可蕊在一起,政治上沒地位,經濟上被剝削,人格上不獨立,生活上沒自由,思想上被壓迫,身體上更是受到慘無人道的摧殘,而江可蕊將自己包裝的很成功,在外面美名遠播,成為親朋好友圈中的知名品牌。
女人如衣裳,我們穿衣服,是衣服伺候人,但穿的如果是牌子,就變成了人伺候衣服了。名牌的東西好是好,但是嬌貴,不好打理。
不過也不是全無壞處的,朋友們對江可蕊的認可,還有對自己的羨慕,也使華子建時常甚感欣慰,名牌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縱是當奢侈品擺在家裏不帶出來,也足以顯示出主人家的卓爾不凡,從而備受追捧和關注。
華子建覺得值,受點壓迫也是應該的。
上/床之後,華子建還是要假裝生氣的,這一下江可蕊就變得溫柔了許多,將自己的身子擠進了華子建的懷裏,嗔怨的臉貼着華子建臉,又氣又恨的揉搓着說「我們都是怕你累壞了身子,你可是我們老任家的頂樑柱,我絕不能讓這樣作踐自己,工作的事情可以勞逸結合,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華子建馬上就被軟化了,忙說「知道了,寶貝。」
江可蕊聽得他言,轉過神來又問華子建「為什麼不喊我寶寶?好久都沒有那樣叫過我了,是不是對我厭煩了?」
華子建回答她「寶貝兒更好聽,能更好的表達我的感情,喊的時候要這樣喊,寶貝兒。叫你時,很抒情,就像從心底流出的一串串美妙音符一樣。你試試,是翹舌音,假設我再生氣了,翹着舌頭想吼也吼不出來,喊出來只有溫柔了。」
江可蕊有一大優點,就是從諫如流,只要你說的對得上她的心思,她決計不跟你抬槓,江可蕊轉了轉眼珠,即刻通過了華子建的提議,接納了這一暱稱。
從這件事上,深刻的說明了兩條顛撲不破的偉大真理,一,老婆永遠是對的。二,如果老婆不對,請參照第一條認真執行。
是夜,華子建就欲求歡,江可蕊欲擒故縱,惜惜作態,假意道「你昨晚一夜沒睡,多辛苦,累壞了對嗎?早點休息吧。」
盡更深,尚纏繡衾,江可蕊就是不原華子建的求歡。
華子建嘆口氣,只好作罷,可沒想到,江可蕊又把舌頭伸進華子建的嘴裏,華子建大喜,像是咬着天下最可口的美味,想用力,又不能。
夜晚,外邊閃爍着的燈光從房間的窗戶照射進來,隨風搖曳,如同花瓣碎灑在床上,為這房間內的曖昧纏眠更舔一分綺色,江可蕊的身體之上已經點燃簇簇的火焰,讓她不自禁地哀婉輕吟,華子建也已經完全沉醉,身體裏面的急情正在緩緩釋放,讓他感覺到一種難言的舒爽,如入雲端。
華子建感到很滿足,也很愜意,摟着懷中的嬌妻,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可以想,但華子建還是有一個問題沒有想到,他已經快要進入一個絕對的權利人物的黑名單,這個人就是中組部的黃副部長。
黃副部長的電話是在一天後的一個早上打到北江市季副書記的辦公室的,這個時候的季副書記正在和一個廳長談着工作,但紅色保密電話響起,當他看到那個正是自己等待的電話的時候,他嘴角露出了笑容。
他一面用手按着電話,一面給這個廳長說「我接一個重要的電話,你可以稍等一會。」
這個廳長就很客氣的站起來,說「我在旁邊辦公室坐一下,一會過來。」
季副書記溫和的點點頭,眼看着這個廳長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這才拿起了電話。
「喂,我季涵興啊,你是。。。。。奧,奧。呵呵,是黃副部長啊,黃老好,很久沒見你了,身體還是那樣硬朗吧,哈哈,那就好,好啊。」
「涵興啊,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可能會讓你有點意外,因為我要批評你兩句。」
季副書記眼中閃過一種奇異的神情,很恭敬的說「老領導啊,你很久都沒有批評我了,有時候我都會回想到過去你在黨校給我當老師的那段時光啊。」
那面黃副部長就停頓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了當年自己在黨校做校長的那段時光,好一會才說「涵興,我本來也不想多說,但事情有點過了,你們北江的日報有人送給我了一份,我想聽一下你的解釋。」
「北江日報??這是怎麼了?還請黃老你明示一下。」季副書記莫名其妙的。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黃老是什麼意思?」季副書記很疑惑的說。
「奧,那你看看昨天北江日報吧。」黃副部長淡淡的說。
「你等等,我昨天有接待任務,還沒來得及看呢,我讓秘書找一份。」顯然,季副書記是有點緊張的樣子。
「嗯,那就不必了,總之,這上面寫的有些過了,我也知道,我那兒子確實也不爭氣,但用上流氓,地痞,京城大少這樣的字眼恐怕也不和諧吧?」黃副部長口氣淡漠的說。
季副書記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連連的「哦」了兩聲說「怎麼上面有賢侄和我家犬子在新屏市那場糾紛的報道?」
「你知道這件事情,你家小子也在場嗎?」
季副書記嘆口氣說「不僅他在場,還陪着你家兒子挨了一頓打,臉上身上都是傷。」
那面黃副部長又沉默了一會說「我剛才也問過我家小子了,事情大概我了解了一點,但他沒有說你兒子也在,所以我現在就很奇怪了,這樣的事情有兩個問題,其一,那個老闆為什麼這樣囂張,敢隨便打人,誰給他的膽量,聽說後來連警方去了也把他沒有辦法?」
「這個。。。。」季副書記語塞。
黃副部長繼續說「其二,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妥善處理,還鬧得滿城風雨的,在一個,華子建憑什麼動手打人,他是g產黨的領導,還是土匪。」
「這個。。。。。」
黃副部長就有點不耐煩了,說「涵興,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對我還有什麼難言之癮嗎?」
季副書記忙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說「老領導,我哪敢對你虛來晃去,只是這其中。。。。唉,我就明說吧,這個打人的老闆是新屏市華市長的小,在新屏市,有華市長罩着,事情也就不會要處理了。」
「一個小小的市長,值得你們如此軟弱?」黃副部長很有點不解的問。
「也不是完全這樣,老領導啊,這個華市長職務不高,但在北江還是很有人欣賞的,所以我也為難。」
能讓一個副書記為難,那可想而知這個市長的後台有多強硬了,黃副部長遲疑着問「是王還是李啊。」
「都有一點吧。」季副書記很含糊的說。
黃副部長猶豫了,對這樣的封疆大吏,他還是有所顧忌的,並不是說中組部就可以任意的升降一個掌控實權的省級領導,所以他就必須謹慎起來,但他也並不是懼怕這些人,只是要採取一些適當的方式,在思考了好一會之後,他說「那就暫時先這樣吧,給這兩個臭小子一點教訓也好。」
季副書記眉頭一皺,看來這個黃副部長想打退堂鼓了,這可不行,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是準備了一個巨大的盛宴的,怎麼可以還沒動筷子,客人就離開呢?
所以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說「是啊,是啊,這樣也好,我今天也給我家天裕辦了一個招呼,以後少到新屏市去亂晃,那個打人的蕭老闆過去可是黑道人物,我們不值得和他計較?」
這倒很有點出乎黃副部長的意料之外「黑道人物?」
「是啊,省公安廳剛剛給我匯報了這個人的情況,我本來一直都有點懷疑,所以就查了一下。」季副書記很篤定的說。
黃副部長的聲音變得有點寒冷了「原來如此啊,既然是黑道人物,你們就應該好好的盤一盤他的底細,華市長怎麼會和這樣的人物交結密切,這讓我有點意外。」
季副書記明白,黃副部長已經動了殺機了。
「那老領導,是不是我們查一查,動一動這個人?」季副書記試探着問。
「暫時恐怕是不行,雖然我們是出於公心,但還是會讓別人以為我們在藉機報復,等一等吧,有時候辦成一件事情是需要一個好的契機的,對不對?」
季副書記連連點頭說「對的,對的,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可以這樣理解吧,好了,今天就談到這裏,有什麼情況記得通報一下。」
「嗯,嗯,好的,好的。」
季副書記掛上電話的時候,他一下就覺得天很高了,海也深了,他的腦海中一副大棋慢慢的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雛形,當然了,既然是一副大棋,那就要仔細的走,認真的來,急不得,更亂不得,每一個步驟都要合情合理,不為一子,一地的丟失急躁,這樣才堪稱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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