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飛燕湖的演唱會真的是盛況空前啊,華子建也親自到了現場,蕭博瀚又一次展示了他的財大氣粗和實力雄厚,幾百萬元的舞台裝備,法國vdos音響系統,1oo多名專業舞美人員的加盟,4oo平方米的主體舞台,各種大型升降台,絢爛奪目的焰火特效,魔術夢幻的道具,帶給了新屏市人們全新的視覺享受。
其間還有拉丁舞,踢踏舞,便身秀,京劇這些元素都已被溶入到演唱會當中,這個演唱會造成了新屏市少有的一次萬人空巷的輝煌場面,參加演出的都是國內,港台的角兒,都是華子建喜愛的.出場順序向來都是先抑後揚,華子建和所有瘋狂的觀眾一起,用最刺耳的尖利叫聲和最有力的舞動身體,迎接許山和網峰,又隨着一曲曲他們的歌殘忍地與他們分離。
就連坐在華子建身邊的江可蕊都是第一次看到華子建如此的模樣,江可蕊大聲的對華子建說「你什麼時候熱愛氣音樂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華子建也大聲的回答「我愛的不是音樂,是這裏的氣氛。」
不錯,今天晚上的氣氛真的很熱烈,本次演出的節目不僅僅有現今最具有人氣的港台巨星熱情的歌舞表演,還有諸多北江籍的國內一線影視、音樂明星同台獻藝;既有最受年輕人喜愛的流行音樂,又有充滿了北江本土經典,可謂老少皆宜。
幾萬歌迷「淪陷」,呼喊聲排山倒海,尖叫聲驚天動地,萬人尖叫「我愛你」!
最後還是一曲蔡琴的歌結束了整場演出,人們驚訝於她那雍容華貴的氣質,人到中年,舉手投足,一顰一蹙,說不出的大氣,說不出的優雅,讓現在當道的偶像青春歌手相形見絀,黯然失色;人們更驚訝於蔡琴的聲音,幾十年如一日,一樣的典雅渾厚,一樣的神閒氣定,一樣的泰然自若,一樣的舉重若輕,一樣的讓人無法抗拒,禁不住側耳聆聽「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弦。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漸漸的,回升出我心坎。那緩緩飄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只有那沉默不語的我,不停的回想過去……」那低沉婉轉,餘音繞樑,打動了現場所有的人。
但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來參加這個演唱會,至少冀良青的就沒有來,在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就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在等待,等待一整疾風暴雨的到來。
他的推算總是那麼的準確,他的等待有了結果,電話聲刺耳的響起,冀良青就知道該來的總會來了「喂,我冀良青,奧,是季書記啊,我在辦公室,今天事情很多,沒來得及回家呢。」
季副書記在稍微了幾句客氣話之後,就開始問了「聽說我家小子和老黃家的兒子今天在你們新屏市出了點狀況,到低怎麼回事啊?」
冀良青顯得有點很惶恐起來,說「這。。。。這個事情我也是剛知道。。。。。」
冀良青顯然沒有實實在在的給季副書記介紹情況,這也難怪,因為他在很多解說的前提都是用了『聽說』,『據說』,『好像』,『大概』之類的不確定詞,這也似乎可以理解,因為他也是剛剛知道。
不過在解說中,他刻意的把蕭博瀚和華子建拉在了一起,也很憤憤不平的認為這其中不泛有華子建在背後指示的含義,好像華子建有意要難為一下季大公子一樣,不過沒想到最後黃副部長的兒子陰錯陽差的成了一個替罪羊。
季副書記聽完了整個事情的匯報之後,他也感覺這裏面是有很多不實之處的,但這無關緊要,他現在最為關心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季副書記的案頭,剛剛送來了一套明天早上將要印的北江日報預審版,在下面的一個新聞欄目中,就有一條題目為《京城大少鬧新屏》的新聞。
這裏面絕口沒提季副書記家季大公子的事情,幾乎全部說的是黃公子,在其中隱隱約約的就暗指出了中組部黃副部長來,當然用詞很含蓄,一般的人也許看不出來,但只要是圈內的人,還是能一眼就看出這個鬧/事的公子是誰家的衙內。
所以說季副書記生氣就生在這裏,他也知道,北江省的新聞和媒體是肯定不會寫上自己的,就算寫上了也沒有用處,省宣傳部新聞處會毫不猶豫的給與封殺的,那些記者們才不會傻到那個程度,但寫上遠在天邊的黃公子也不成,這會讓中組部的黃副部長心裏不舒服的,所以這個氣他就要撒在冀良青的頭上。
冀良青少不得就成了一次季副書記的出氣筒,季副書記恨恨的批評了好一會冀良青,說的都有點口乾舌燥了,才打住話頭,氣咻咻的說「你在不想點辦法樹立一下你在新屏市的威望,我看真的很玄乎了。」
冀良青是不能頂嘴的,但心裏卻很不以為然的想,你都沒有辦法對付這個華子建,你讓我拿他什麼辦法啊,真是的,你以為華子建那麼好對付,真好對付的話,你能容忍他到現在。
季副書記見冀良青沒有說話,以為他是很膽怯,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老冀啊,你不能在軟弱下去了,這樣會給你到來很多後遺症,有時候自己的權利要靠自己爭取,唉,算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在好好的考慮一下,我還得給宣傳部回個話,讓他們把這個新聞刪掉。」
「刪掉?為什麼刪掉?」冀良青在這個時候,很清楚的問了一句。
季副書記沒好氣的說「難道不刪等着黃副部長怪罪啊?」
冀良青一直都很平靜的,剛才季副書記泄了好長時間,但冀良青幾乎都是把電話的聽筒放在遠一點的地方的,他只能大概的聽到季副書記的一些咆哮而已,所以他並沒有讓那樣的呵斥影響到自己的情緒,他很冷靜的說「黃副部長真要怪罪下來了,也未必就是壞事。」
「你說什麼。。。。。」季副書記剛要反駁,卻很快的停住了,他遲疑了一下,鼻子中冷哼了一聲,說「什麼邏輯?好了,今天的話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我也不想說的太深了。」
「嗯,嗯,好的,我一定認真總結季書記今天的教誨。」冀良青依然謙虛。
季副書記嘴裏含糊的說了句什麼,就掛斷了電話,他輕輕的放下了聽筒,又坐下來,認真的想來好一會,慢慢的舒展了皺起的眉頭,在這一會的時間裏,他已經把前前後後和將會出現的局面都在腦海中盤算了一遍,感覺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後,才拿起了電話,給新聞管理處的處長去了個電話。
「我季啊,嗯,周處長,你送來的樣稿我看了,至於那個新聞我個人感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言論自由嘛,只要和國家的法律法令不牴觸,那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嗯,嗯,好的,就這樣,掛了。」
掛掉了電話,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累,每天啊,怎麼就有這麼多的事情等着自己處理,所有的人都認為當領導很舒適,開開會,吃吃飯一天就混過去了,其實啊,誰能真正的理解和體會當領導的辛苦,哪句高處不甚寒的句子也不知道是誰總結的,可以想像,一定也是一個宦海中人,不然普通的人根本都無法體會到這箇中滋味哦。。。。。。
華子建呢?他是否也能體會到這個滋味呢?或許吧?
此刻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坐在江可蕊的車裏,他一直都在回味着剛才那旋律中的感覺,那許許多多辛酸、無奈或者是痛苦,一如快樂和幸福,往往會不知不覺中沉澱在記憶的深處,偶爾的觸動,就會重新湧來,就像蔡琴所吟唱的那樣。
對華子建來說,痛苦和快樂中間恰到好處的隔着時光這層紗,沒有絕望,也沒有肝腸寸斷,只有些許若有若無的惆悵;沒有浮躁輕狂,也沒有萎靡不振,只有一種連綿不斷的成熟與堅韌;沒有愛到極至,也沒有恨得撕心裂肺,只有處世不驚的沉靜與內斂。
回到了家裏,沒想到老媽還沒有睡覺,華子建就很奇怪的問「這麼晚了,老媽你怎麼不休息啊,是不是小雨很鬧?」
「小雨好的很,到是你這個大雨有點太不注意了。」老媽很不高興的說。
華子建有點奇怪的看看老媽,江可蕊就笑着推華子建去洗澡,一面用輕飄而略帶挑釁的目光看着華子建,華子建便知她又沒幹好事。巧言令色、蠱惑人心是江可蕊的強項,經常甩了自己興風作浪,給老媽打小報告。
果然,老媽出來就問「聽說你昨天一晚上都沒睡覺,你還要不要你的身體,公家的事情固然重要,但你的身體不重要嗎?」
「沒有啊,我昨晚上在辦公室睡了的。這誰說的?」華子建照着江可蕊站處眼一橫眉一豎。潛台詞是告訴你們,這個男人對老婆的脾氣大的很。
江可蕊也真會裝,拽住老媽的衣袖往老媽身後躲,慌着求助,「媽。媽,你看子建的這個樣子。。。。。」
「你本事大了,不能說你了?」老媽對華子建的態度很不滿,一面用手拍着江可蕊,安慰她,一面教育華子建,「這麼大的人,怎麼分不清好歹,還甩臉子給可蕊看。還不都是為你好。」
「沒有沒有,昨天真的睡過了。」華子建還在狡辯。
「說你,你得聽啊……」老媽不分青紅皂白,把華子建痛斥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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