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抬起了頭,看着王稼祥和秘書小趙都用那樣的一種眼光看着自己,華子建苦笑了一下,說「你們忙去吧,沒什麼的,一切都會過去。」
王稼祥恨恨的說「華市長,你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反擊,在沒有吧事實調查清楚之前,怎麼能就這樣妄下結論呢?」
華子建搖下頭說「其實事情並不需要怎麼調查,我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話,解釋了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是徒勞無功的浪費大家的時間,有時候啊,別人的棋局已經擺好了,你只能認輸,因為這盤棋就是為了讓你輸才設定的。」
「但至少也要拼一下,哪怕是魚死網破。」王稼祥義憤填膺,而又豪情萬丈的說。
華子建笑了,本來他的心情很糟,但他看到王稼祥的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說「你以為我們江湖大俠?你以為我們必須同歸於盡?值得嗎?我看一點都不值得。」
王稼祥還是有點不服氣的說「這樣的陰謀詭計讓人噁心,你已經遭受過一次陷害了,他們還想怎麼樣,是不是太過得寸進尺了,不行,我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啊,稼祥,這就是政治。」
「我沒有你這樣高的覺悟和風度,我不管,我讓我老爹去找找冀良青書記,讓他干預一下,不能就這樣算了。」
提到了冀良青,華子建倒是心中一動,或許這是自己唯一的一個機會,假如冀良青否定了今天會議的這個認定,那麼事情應該會有一點轉機吧。
但心灰意冷的華子建卻不想現在去對別人搖乞憐,所以就沒有在說什麼了,他看着窗外的藍天,許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王稼祥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沒等下班,他就開車到了老爺子的別墅,見到了老爺子。
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王老爺子還是很少給王稼祥留什麼情面的,一見面就說教起來了「稼祥,你最近臉色怎麼這樣差,是不是光喝酒不吃飯呢?嗯,對了,你」
王稼祥當然是一點都不怕自己這個老爹的,沒等老爹說完,就撐開了手掌,在眼前一陣的搖晃,說「打住,打住,不要見面就給我談什麼養生之道,你一天到晚給病人講,你還不嫌煩啊,給我就免了吧,我好着呢?」
老爺子還想說點什麼,王稼祥趕忙又說了「老爹,你少說兩句吧,我今天找你是有重要事情的,你不要拿這些閒話來影響我的思路好不好。」
王老爺子很少見過兒子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所以也就忙問「什麼事情?」
王稼祥說「記得上次我帶來的那個華子建市長嗎?」
「記得啊,那是一個大貴之人,我怎麼能不記得,我給看過像的人不少了,但唯獨他的像最為高貴。」
王稼祥眯起了眼睛,用似信非信,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老爹說「我是你親兒子嗎?」
老頭一愣「廢話,我倒想不認你,但已經攤上了你這樣一個混蛋兒子,你說怎麼辦?」
王稼祥就呵呵的一笑說「對啊,我是你親兒子,你就不要用騙別人的那些話來騙我了成不?還說的跟真的一樣,好像你那看相是真的,騙騙別人就成了,我們自己人不要說那沒用的。」
王老頭氣的呼呼的,說「你懂個屁,你以為什麼都是假的,就錢是真的是吧,告訴你,小子,你是沒入道,進來了你才明白其中的很多真諦,你看看人家冀良青書記,人家沒你有學問?人家都沒說這是假的。」
「切,冀書記那是不要意思說你。對了,我們不扯這了,說正事,你差點把我帶溝里去了,就這個華市長現在遇到了一個坎,我想請你約一下冀良青書記,幫着好好說說,化解一下華市長這次麻煩,怎麼樣?」
老爺子就一下眯起了眼,看着王稼祥說「真遇上坎了,是不是我上次說的,不要和正在走運的人相鬥,他現在犯了這一條吧。」
王稼祥就嘆口氣說「哎,咱能不能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你那易經八卦,看相摸骨上扯啊,現在就說這事情。」
老頭眯着的眼一直都沒有睜開,思考了一下說「行,你現在把事情詳細的給我說說。」
王稼祥就喝了兩口水,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的,王稼祥對這件事情還是了解的比較全面,這樣一說,再加上自己的分析判斷,老爺子也就完全聽明白了。
王老爺子點點頭說「我們一定要幫他?他給你許了什麼?」
王稼祥「嗨」了一聲說「你不要那麼膚淺好吧,給你說,這華市長就是我的偶像,就是我的至交,就像你和冀良青的關係一樣,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希望他能在新屏市好好的幹着,不要受小人的暗算。」
這幾句話王稼祥說的是大義凜然的,知子莫如父,王老爺子一看兒子這表情,就知道這話是真心的,也就不多問了,說「行吧,我晚上約一下冀書記,看看人家有沒有時間過來坐坐,要是他能來,我一定幫着華市長說道說道,讓冀書記出面擺平這事。」
王稼祥一聽老爹爽快的答應了,就呵呵一笑,說「家裏有什麼好吃的,我去看看。」說着也不管老爺子了,自己去翻騰了。
老爺子看到兒子這個餓澇樣子,就趕忙的招呼保姆過來,整了幾個菜,陪着兒子一起吃了個飯,然後給冀良青去了一個電話。
冀良青今天剛好就沒有什麼應酬,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也滿口答應了,說「等我看完晚間新聞就過去,老爺子啊,你好好的泡壺茶,我可是很長時間沒喝過你親手跑得茶了,哈哈哈。」
王老爺子就連聲答應着,說沒問題,有好茶。
這面聯繫好了,王稼祥就趕緊的收拾一下,對王老爺子說「我先走了,萬一遇上了不好。」
老爺子也不希望王稼祥和冀良青遇上,今天是要給華子建做說客的,不是閒聊喝茶,只有自己和冀良青兩人的時候,有的話才好說。
他也就沒有挽留兒子王稼祥,送他離開了。
王老爺子就開始準備起茶具,茶葉了,忽聽到一陣門鈴響,按王老爺子在家中的規矩,在準備品茶談事時,他不希望有人來打擾的,所以他一般是不讓保姆在這種情況下去開門,自己先從防盜門的貓眼中窺視一下,如對方是自己今天願見之人,便會打開大門,以示尊重;如不願見,他就會讓保姆去應付,自己則「躲進小樓成一統」。
今天他從「貓眼」中看去,卻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王老爺子猶豫了一下,看看牆上掛鐘的時間,估計冀良青還有一陣才能過來,便開門迎進。
來者二十出頭,身材窈窕,清純美麗,她就是新屏市電視台的美女明記者,也是上幾次和華子建一起喝酒的那位名記。
這個女孩王老爺子是認識的,兩人見過好多次面,她今天來此,是來感謝王老爺子對她母親的救命之恩。
半年前,美女明記者的母親得了一種怪病全身浮腫,似乎每個關節都疼痛難受。
家中先後把她送到好幾家大醫院治療,花了很多錢,但始終不見好轉,無奈之下,美女明記者想起了曾在宴會上認識的醫怪王老爺子,就硬着頭皮請求王老爺子為母治病。
沒有非常特殊的情況王老爺子是不出診的,何況美女明記者家離城七八里,出一次診也得一二個小時。
沒有想到,面對美女明記者的請求,王老爺子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他「望」了明記者母親的病狀,加之「切」和「問」,很快就斷定她所得之病就是中醫所說的濕症,他開了中藥,並破例地為她進行「氣針」(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捻着竹質牙籤,在離病人兩尺多高處對着穴位運氣針炙)。
他每五天去一次,到第五次去時,明記者的母親已完全康復,行走如常。一家人千恩萬謝,捏着一包錢非得表表心意,王老爺子堅決不收,他說「既然是熟人,我收你們的錢良心不安,救死扶傷,是我應有的良知和職責。」
後來,明記者幾次約王老爺子吃飯、喝茶,王老爺子都婉言謝絕,最後,他在電話中說「小明,如果你真要感謝我,你就約個時間,哪天下午或晚上到我這裏來一趟。」
明記者天資聰慧,又耳濡目染社會上許多「潛規則」,她大致明白了這「來一趟」的真正含義,今天,她就來了。
王老爺子很客氣把明記者帶進客廳旁邊的一個診病室,泡了茶,請她在床對面的沙上坐下。
明記者說「不用了,我是請假出來的,晚上還要到台里去。你抓緊時間吧。」
王老爺子問「你叫我抓緊時間幹什麼?」
明記者答「我明白你想幹什麼。」
王老爺子問「你真的願意?」
明記者答「為謝母親對我的養育之恩,為報你對我母親的救命之恩,我心甘情願。」
王老爺子不語,打量着面前這位嚮往已久的奇特姑娘,明記者也不再說什麼,把自已的衣褲一層一層脫了下來,最後一絲不着地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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