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已經好很多了,我可以出院了。」
「那我通知厲醫生。」
「不用不用,他都累成這樣了,還是讓他抽空休息一下,別為我這等小事勞心費神的。」她急忙制止,沒有衣服,只能把這一套病服給穿走了。
她急匆匆的離開,生怕厲訓得知自己的蹤跡。
現在她最怕的就是和他牽纏不清。
藕斷絲連的感情最為傷人。
顧微還沒過馬路呢,就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
「顧微,你給我站住。」
她回頭一看,看到厲訓穿着白大褂就出來了,都沒來得及換衣服。
距離不是很遠,能看到他臉上的倦怠之,看來忙了一晚,到現在還沒休息,早已累的有些憔悴了。
她心裏咯噔一下,第一反應是逃跑。
她沒有任何猶豫,拔腿就離開,而他在後面窮追不捨。
正好是綠燈,還剩十五秒,她快速穿過。
等厲訓到的時候,卻已經黃燈了,想要過馬路是不可能的。
她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是有紀律的,不可能闖紅燈的,這點還是放心的。
她拍了拍胸脯,隔着一條馬路,中間車來車往,川流不息。
彼此的視線交匯,那一瞬她覺得他的視線里藏匿了很多她讀不懂的情緒,很晦澀複雜。
她心頭一顫,差點被他看得繳槍投降。
她狠狠心,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厲訓目送她遠去,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他並不願她現在狠心,畢竟自己當年的確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如果她不喜歡自己,他必然不會苦苦糾纏,做這樣讓人生厭的事情。
偏偏,他知道她心裏還有自己,從那個吻就能感覺得出來。
那他就不應該放棄。
他看不到她的身影,轉身回到了醫院。
他重新換了一件乾淨的白大褂,走入了重症監護室。
護士見他疲憊的樣子,心有不忍「厲醫生,你去休息,你這樣硬撐着也不是辦法。」
「我沒事,這種強度的工作,我還能應付的了。」
他淡淡的說道,以前他做一些大型手術,可能要做十幾個小時,後面的術後工作還要不眠不休的處理。
他一直站在手術台上,還要穩穩拿住手術刀,他都可以照常堅持下來,現在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那個時候,會有顧微陪着他,他不會覺得累,反而會心疼她是個女孩子,要給自己當助理那麼長時間。
一般手術結束,他就會用軍銜去命令她休息,後面的事情自己來處理。
這半年,他做了不知道多少手術,卻再也沒能找到那個契合的搭檔。
合適的靈魂,世間只有一個。
厲訓結束完工作,已經是中午休息時間,他都沒用餐,直接在辦公室累的和衣躺下。
他睡了一個下午,才緩和過來,晚上的時候白歡歡過來了。
「哥,叔叔嬸嬸叫我們回去吃飯。」
「嗯,我換個衣服就來。」
他換了衣服,兩人上了車。
開車的時候,厲訓先開腔「這次回來,聽叔叔說你帶回來一個不錯的男孩子,下次有機會讓我看看。」
「我和他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都是叔叔嬸嬸胡亂配對的,你別相信。」「如果是嬸嬸說的,我或許不會相信,但是叔叔對這個人也讚不絕口,覺得你們可以發展,我倒是有些意外,到底是誰連頑固的叔叔都真服了。可見對方應該很優秀,所以我想見見,看看那個男人到底如何
。」
「這個……」她不禁有些為難,溫言回到了曼爾頓,根本不在這兒啊。「他……去曼爾頓了,他家在那兒。」
「那麼遠?」
厲訓的眉宇嬸嬸蹙了起來,沒有誰希望自己的妹妹嫁到那麼遠的地方。
雖然交通方便,但依然會覺得相隔太遠。
「嗯,八字還沒一撇呢,我也不急。」
「不喜歡那個男孩子嗎?」
「那個……如果你把顧微給追回來,我就把他帶過來給你看看,怎麼樣?」
她想到這個,忍不住提出了交易。
「我會和顧微在一起的。」
「你就這麼篤定?」白歡歡有些驚訝的說道。
「可能……是因為我了解她,哪怕半年未見,但再次見面她依然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女孩。我會爭取,但我不會強求,不喜歡逼她。她有自己的主張和見解,我會理解和支持。」
「那萬一你們回不到以前了呢?怎麼辦?」
「沒有怎麼辦,我會繼續我的生活,並且祝福她。這是最壞的打算,我們都是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別,千萬別做最壞的打算,你們肯定會在一起的。你只要把顧微帶回來,我立刻把溫言叫來。「
「溫言,名字倒是不錯。」
「現在不是討論我這個的時候!」白歡歡無奈的說道,厲訓怎麼能如此冷靜,表現急切一點會死嗎?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溫聲笑了笑。
他的確冷靜,做任何事都很難慌亂手腳。
但他也會為了一個人,波濤洶湧。
因人而異。
車上,厲訓接到了電話。
車子正好在等紅燈,他接完電話,只說了一個字「是」,白歡歡猜測應該是部隊打來的。
隨後就掛斷了電話,白歡歡見他面有些凝重,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麼急事?」
「沒什麼,回家去。」
他淡淡的說道,緩和了面,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知道就算自己再追問下去,他也不會說的,工作上的事情,尤其還和部隊扯上關係的,他都不會說的。
而這邊顧微早已逃回家中,也不出門,就在家裏吃吃喝喝,好像沒事人一般。
顧寒州晚上結束工作回來,直接把她叫到了書房。
「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
顧微狐疑地看着他,有些費解。
「你和季修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是說了嗎?是男女朋友啊,我們也打算結婚。」
「起初我也願意相信你,可是現在我需要你告訴我實話。你哥哥沒有那麼愚蠢,是你自己坦白從寬,還是希望我派人調查?」顧寒州嚴肅的說道。
他微微眯眸,帶着些許不悅,顯然想要聽到真話。
他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威壓,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無奈的吐了一口濁氣,攤開了手「我偽裝的那麼好,你是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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