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的上將季修嗎?」
「你知道就好,你可別招惹他,他比你強壯多了。」她故作不懈的說道。
「你也別招惹,你的小身板更不濟。」
「我和你不一樣,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他疼我還來不及呢!和他在部隊裏朝夕相處,我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男人,他呀……」顧微正打算說的天花亂墜,沒想到耳畔傳來他微微不悅的說道「開車的時候,刺激司機的大腦,這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你可以不為我的生命着想,但也要為你的自身安全着想。你應該不想和我做一對亡
命鴛鴦,是。」
「……」
她所有的話哽塞在喉嚨深處,像是卡了棉絮一般,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堵在胸口別提多鬱悶了。
再一次鎩羽而歸。
是不是以前沒和厲訓拌過嘴,所以沒體會過他的厲害?
怎麼自己說什麼都能被完美的駁回來,而且她每每都被堵得啞口無言。
「半年未見,你嘴皮子倒是利索了。」
「半年未見,你的脾氣見長。」
「承讓承讓,我一直如此。」
「彼此彼此,我也是。」
這個話題尷尬落幕,隨後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季修已經收拾妥當,在樓下等着了。
「開門,讓我下去。」
車子停在馬路對面,車門依然落鎖,他還沒有放人的打算。
她懊惱的瞪了一眼,不客氣的說道。
「他就是你現任男友?」
「對,我也會跟他結婚。」
「談個戀愛可以,玩夠了收收心就回來。」
「你說得輕巧,我和你回不去了。」
「那可不一定。」
他淡淡的說道,替她解開了安全帶。
咔擦一聲,在安靜的車廂里顯得尤為響亮。
顧微聽到這話,不解其意。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那麼篤定自己會回去,誰給的勇氣,梁靜茹嗎?
「你以為你是誰啊?神經病!」
他開了車門,她趕緊跳下了車,頭也不回的狂奔而去,生怕自己晚一步就會忍不住回頭。
她氣喘吁吁的來到季修面前,他不禁有些疑惑「怎麼了,跑的滿頭大汗的,有人追你。」
「有……」
她轉身看去,可馬路對面哪裏還有厲訓的車子,竟然走了。
就這樣……走了?
這也太速度了。
「你在看什麼?」
季修叫醒失神的她,她回過神來,連連擺手。
厲訓招呼也不打一個,就這樣離去,她的心裏怎麼那麼不痛快呢?
「走,去西郊還有些時間。」
「嗯,走。」
她點頭,下一秒季修挽住了她的蠻腰,她微微一顫,但也沒有拒絕,兩人相依相偎的離去。
厲訓在暗處看到這一幕,眸深邃,裏面噙着一抹寒冰。
顧微一直在季家待到了傍晚時分,她沒讓季修送自己。
她想要去喝點酒,解解饞。
她打車回到了市中心,挑了一家酒就進去了。
裏面燈紅酒綠,男男女女,形形。
她坐在台邊緣,要了一些雞尾酒。
不少男人搭訕都被她打發了。
一杯接着一杯,越喝反而越清醒。
她在部隊半年都沒喝酒了,這酒量不減反增,又好了很多。
她正喝着,手機響了,是厲訓的號碼。
她看着心煩,早知道完成任務,就換個手機卡的。
這卡半年都沒用了,因為任務具有私密性,私人通訊都不准帶進去。
所以這半年,她和外界沒有任何聯繫。
她每天都在槍支彈藥轟炸的日子裏度過,不想死,也不敢死。
因為她每天都需要醫治受傷的戰士,馬不停蹄。
忙碌的生活,也讓她漸漸忘記了厲訓帶來的痛苦。
可當她空閒下來,又回到了這裏,她腦海里又忍不住浮現出那一日自己穿上婚紗,被父親牽着手,送上了紅地毯的時候。
如果沒發生意外,那她此刻就是厲訓的妻子,依然和他並肩作戰,是最好的搭檔。
可是這世界沒有如果。
她自嘲一笑,直接關機。
她就算酒量再好,喝到最後人也有三分醉了。
有人前來搭訕,她好像看到了一張很醜陋的臉。
對方對她言辭輕佻,甚至還動手動腳的,顧微是個急性子,沒兩句就開始打了起來。
她到最後有些斷片了,後面發生了什麼她一概不知。
第二天頭疼欲裂的清醒過來,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氣息,證明自己在醫院裏面。
誰把她送過來的,她昨晚又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
她沒什麼大礙,根本不需要住院。
她直接支起身體下地,正好有一個小護士推門進來,見她如此,立刻前去攙扶。
「你沒事,昨晚你吐了很多,差點沒把胃裏的酸水給吐出來。」
「誰把我送過來的?」
「厲醫生啊。」
厲訓……
她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厲訓的模樣,心臟微微一沉,就像是如鯁在喉般的疼痛。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昨晚你傷了人,酒瓶砸破了別人腦袋,有人打了120電話,厲醫生趕了過去。那人的縫合手術還是厲醫生做的呢,對方本來要告你的,但是厲醫生三言兩語就把對方說的啞口無言,醫藥費都沒讓厲醫生承
擔呢。」
顧微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以厲訓的性格,說話有理有據,直擊人心,肯定用法律的手段嚇着對方了。
「那後來呢?」
「後來厲醫生本想送你回去的,但奈何你吐了一地,衣服也髒了,我們只好給你換衣服,掛了鹽水,讓你在醫院休息了。」
「那厲訓呢?」
「半夜來了個急診病人,送到了手術室,開顱手術是厲醫生做的,忙到了很晚,到現在還沒休息了。」
護士有些心疼的說道。
厲訓是市醫院的副院長,因為厲訓放棄了去前線,調回了後方,主要的軍用藥品物資也是他來處理的。
「他……還沒休息?」
顧微聽到這話,心臟微微一顫,竟然會覺得有些心疼。
這個想法一旦萌生,立刻被她摒棄。她不能胡思亂想,吃一塹長一智,可不能再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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