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夕拖着沉重的身軀挪動到了屋子裏,無力的癱倒在了床上,一個不祥的預感突然襲進了夢夕的心裏, 她猛的睜開雙眼卻發現一個黑色的背影出現在自己的床邊,一句話也沒說,卻帶給她十分恐怖的震驚。
因為那個身影的主人,傻子都看得出來絕對是林雪,那個惡魔一般的人,楊剛剛才說的喝醉酒,致使自己想到的幻覺,難道都是假的。
「你又何曾知道,最愛你的男人為了你所謂的清白說他糟蹋了你,還把我說成了幻覺。讓你最愛的男人以為你是無辜的,如果今天你沒有他那塊擋箭牌,估計這時候,你早就和你最愛的男人形同陌路了吧!」
夢夕的懷疑成了真,果然是楊剛誣陷了他自己:「可是事實就是他糟蹋了我啊,你不要把我當傻子騙,我夢夕沒有那麼愚蠢。」
林雪十分陰森的笑了起來:「我控制了你和他的思想和行動,你們剛才都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做出那種可笑的事情,是你的剛子,用自己的清白當做擋箭牌給你用,你應該很高興,你有這麼多能夠給你送命代罪的好兄弟,我應該說你很幸運。」
夢夕自愧的捂住了頭,憤怒的指着身旁的林雪,狠毒地說道:「你這個賤女人,把我們兄弟玩弄於鼓掌之間,你覺得很爽是不是,你遲早不得好死。」
「我是機械人,我的骨骼是金屬材質,我的皮膚是人造皮,我不得好死,我刀槍不入,我怕誰,就是天打五雷轟,萬箭穿心,又能把我怎麼樣,你們連我一根毫毛都傷不到,還想讓我不得好死,我告訴你,如今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殺死你們所有的兄弟,尤其是最可惡的項天羽,我不妨告訴你,我之所以不敢直接去殺了項天羽,就是因為項天羽那隻由全太陽系乃至全宇宙最堅硬的材料打造的高科技仿生機械臂,那是唯一可以擊穿我的骨骼的材料,但是我要你夢夕,現在就死,我讓你帶着屬於我們的秘密,去那個遙遠的地方,永遠的死去。」
說着林雪揮起機械臂上的衝鋒鎗對準了夢夕,一群子彈從槍里瘋狂的射了出來,這時,突然聽到門板被踹裂的聲音,隨後,幾十隻蠱蟲飛進了屋子。
蠱蟲被殺傷力巨大的衝鋒鎗子彈打成了肉泥噴向了四處,一個巨大的手掌在某一瞬間托起了夢夕纖細的腰身,仔細一看,這個手掌的主人就是光霆。
光霆使用瞬移之術迅速飛開了這裏,而林雪後背長出一雙虛擬的翅膀追了過去,她的身體可以突破牆體的限制,即使是硬撞塌牆體她也可以輕鬆做到。
狠狠地一拳砸到了光霆的腿上,畢竟白龍教之人的瞬移之術稍有欠缺,速度也有所提高,如果今天幫助夢夕逃跑的人是邪風,相信以林雪這台機械人的速度是根本追不上去的,更不可能看到他的影子,從而接機發動致命的攻擊。
「光霆教主,你所以為的黑鳳夫人,早都已經死了,現在你看到的,只是一個和黑鳳長得一樣,身份是內奸的人,她的目的,就是和黑月教的人內呼外應,從而擊破你們白龍教,你們的宗教之事,我不想插手,你們自己處理。」
說着,林雪不知消失到了哪裏,一片空曠的地方下,便只剩下夢夕和光霆,光霆輕鬆的笑了笑:「這種人我見多了,殺你不成就誣陷你,離間我們的關係,夫人放心,此事光霆定不會上心,今日之事,吾權當未曾發生。」
「我謝過教主信任,只是,我做事,從不違背本心,我不願意違背教主的信任,哪怕是死,我覺得我也不能欺騙你,因為我覺得,教主是一個君子,是像邪風那樣通曉是非的君子,我覺得有些話我必須對你說出來。」
「夫人有何要講?」光霆嚴肅的問道。
「她說的沒錯,我承認,我是內奸,我是黑月教派來的內奸,她說的更沒錯,我的任務就是裏應外合,對你這麼高尚的君子,我沒辦法欺騙,你可以殺了我,保住你們白龍教。」
「不瞞夫人,光霆早都看得出來夫人不是真正的黑鳳,也是內奸,今天夫人不打自招,想必定然有所看法,還請夫人明講。」
「我黑月教教力強大,白龍則亦是如此,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倒不如我們放下過往,永世友好,我兩教日後友好相處,共商千秋大業。」
「如果你不是黑鳳,那請問你是誰?」
「我是當今大金八公主冷玫瑰金夢夕!」
「夢夕公主,早有耳聞,今天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可是公主居然和黑鳳一模一樣,毫無差異可言。」
「不知道光霆教主打算如何處置本公主呢?」
光霆很是糾結的苦笑了一聲:「公主能夠放下自身利益維護原則,實在是令光霆佩服不已,今天我光霆並不打算處死公主,我打算遵從公主的話,我白龍教與黑月教本無深仇大恨,前教主光雲,此番作死,乃是罪有應得,還請公主歸往黑月,將光某之見告知黑月教主,只是我希望你們的黑月教主最好對得起他的位置,做他該做的事情,不要把他的手下。當成發泄脾氣的桶。」
「既然事實清楚,那我便沒必要隱藏了,前教主已經不知所蹤,如今的教主,名為項天羽,此人重情重義,賢明非常,此次鞭撻我,乃是殺雞給猴看,證明一些事情,實際上教主還是十分賢明。」
「如此便好,那個女人武功高超,公主若是不嫌棄的話,吾派幾員侍衛守衛公主安全,待到明日日出之時,我倆共同前往黑月教,說服兩教友好之事。」
「謝謝光教主,此前教主光云為我教主下蛆毒,夢夕可否斗膽一問此毒光教主可有解藥?」
光霆突然皺起了眉頭:「此毒因蠱蟲極為稀有,導致此毒僅一人可解可破,其他蠱術高超之人最多僅可緩解毒症,然而蠱毒本身卻不能根除。」
夢夕不解的問道:「蛆為茅房之物,世間應是多為普遍大量,怎談所謂稀有?」
「公主有所不知,普通蛆蟲自然遍地都是,根本不能說是稀有,然而用作蠱毒的蛆蠱卻是世間罕有,因為此蛆要經劇毒汁浸泡七七四十九天還可毫髮無損才可用作蠱蟲使用,若是打算解毒,有三個辦法。」
「還請光教主明示?」
「第一,必須由一極陰女子之血遏制蠱蟲生長,滋養病者身體,然而結局只能是女子因為氣血虧虛而死,不過病者可以得到恢復。第二,就是尋找天底下唯一會解此毒的萬毒奇盈,但是前提是治療這個人必須付出唯一有的蠱蟲。第三種,那就是我們開始提煉蠱蟲,然而蠱蟲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投入使用,而且不能保證一定有蠱蛆產生,一旦提煉失敗,結果也只能使用第一種方法延續生命。」
「第一種約莫多久可以恢復?」
「約莫半年光陰,蠱毒便可痊癒,只是極陰女子之血實是罕有,即便是有,此女子很難答應貢獻生命助其治癒身體,萬毒奇盈此人常居毒嶺,恐怕是尋找不到。」
「那光教主可否是運蠱引體的高手?」
「光霆只不過是略有耳聞,若說高手,便只有那毒龍蘇帝和那萬毒奇盈算的上是至毒之人,蛆毒運體…」
「如此便好,可否找一牲畜代為運體?」
「萬萬不可如此!運體必須兩廂情願才可,否則蛆毒會遭到刺激,加快生長速度,非但不能運體,反而會加重情況,所以牲畜自然不可。」
「若是到了那種地步的話,那麼,我想那個幫助他運體承擔痛苦的人只能是我。」夢夕小聲的念叨着,如果能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那麼對於自己。也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
「林公子傷勢已基本痊癒,若是公子想要恢復自身控制,奇盈立馬就可以放出你身體裏的蠱。」
「你知道該怎麼做。」林超十分乾脆地說道。
奇盈突然念叨着一大串繞口的咒語,一隻巨大的蠱蟲突然從林超的鼻孔里鑽了出來,又鑽進了奇盈腰間的錦囊里,而林超此時的自制力瞬間恢復,而且似乎比之前的力氣和感覺都加大了不少。
林超突然站起,一把提起虎頭湛金槍,毫不猶豫的走到了奇盈的面前:「謝謝,保重,照顧好她!」說罷,林超邁着大步走向叢林深處奔去。
「你還回來嗎?林公子。」
「莫問超來去。」
林超說話永遠都是那麼乾脆利落,給人一種漠視一切的感覺,讓人覺得他特別難以接觸,然而,他就是一個冷酷的人,歲月的滄桑讓他不得不收起笑容,用冰冷的神情,見證世間任何的變遷。
到底安排林超幹啥嘞,容偶思索片刻。
現在要說的吧!夢夕那一方面得緩緩,林超這個已經沒得寫了這一章節,唯一需要寫的,可能只有步青天和關英那塊了,好久都沒寫他們兩個了,還蠻期待的。
……
「楊柔,快開門!」步青天很是興奮的呼喊道。
突然,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女子打開了門,只見這位女子服裝樸素,但是普通的衣服卻被這樣一位超脫世俗的人穿出了別樣的味道,步青天和楊柔一樣,都具有一種常人所不具有的仙氣。
「青天哥哥,這位是?」楊柔看着氣勢非凡的關英,略有疑惑的問道。
關英微微撫動長髯:「吾名為大刀關英,今日得見令尊,真可謂是三生有幸。」
「楊柔亦覺如此,幾位哥哥裏面坐,我們幾位兄弟甄上幾杯好酒,縱談天下局勢。」
「吾二人來此也正有此意,既然柔兒誠意相邀,那我倆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步青天笑着說道:「柔兒且看這裏,這次來毒嶺,我特意帶來了陳釀米酒。還有些許牛肉,我們幾個人正好藉此良辰美景,抒發心中滿腔報復。」
「好…」
「柔兒,先去把肉切了吧!」
……
「如今天下大亂,豪傑難投明主!」步青天萬分憤慨地說道:「如今朝中奸臣當道,殘害忠良之輩,帝王不知養兵續銳,只是一味試圖議和解決政事問題。」
「太不像壞了!」 關英憤怒的拍案而起:「如此麻木愚鈍,如何應會二帝,收復我朝故時失地。」
「依楊柔之見,如今我朝若想逆轉乾坤,只得賢明之人發兵造反,揭竿起義,方可收復我北宋失地,否則依高宗之勇,只得節節敗退,致使我朝走向滅亡之路,不過我楊柔身為布衣之士,若無明主揭竿起義,想我楊柔,也很難出嶺從軍拯救世間。」
「你我二人皆為占卜奇才,柔兒覺得這世間誰人可被9稱為所謂賢明之主?」步青天輕搖羽扇好奇的問道。
「原西楚霸項羽叱咤風雲,無人能敵,只是英雄氣短,沒能長留於世統治軍隊,今戰神項天羽力大如神,此人乃是霸王在世深得賢臣輔佐,日後定成大器,若非此人,明主便是那鬼影邪風,此人行動如風,神秘莫測,也是必成大器,而關哥,則是那項天羽宿命註定的兄弟。」
「那大哥未來前途是否一片光明?」
「若是項天羽執意揭竿起義,便是走上了改變宿命的道路,改變天下之事,改變世間之勢。改變了冥冥之中安排好的歷史軌跡,假若如此,定然會遭到時空的反噬,造成難以逆轉的結果,改變未來的道路,註定是艱險陰暗的,只是看他有沒有勇氣和毅力去走這條註定艱險的道路,承擔那改變不了的結果。」步青天十分嚴肅的說道。
「青天哥哥此言有理,只是違背歷史,雖然會遭到歷史的反噬,可是無論歷史如何反噬,我們都應該按照自己的本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是嗎?」楊柔中肯的評價道。
「青天此言有理,楊柔妹妹此言倒也有理,只是關某人覺得,世間之事沒有絕對,就像關某人從小從軍征戰沙場,雖然占卜之人說過關某人此生必定血染沙場,而我為了心中的夢想和目標,即使冒出生命的危險我也要為之付諸我的行動,如果此生連最基本的付出都沒有,談何人生,我們如何對得起自己的一生?」
「知難而進,關哥,青天哥哥,楊柔敬你一杯。」
「干!」
「好酒,我兄弟幾人今日定要不醉不歸。喝他個稀里糊塗,和他個神志不清。」關英仰天長嘯,很是高興的說道,他真的是相當的激動。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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