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酒吧的老闆
「耗子……,耗子……!」陳博見狀忙去扶他,單手順勢搭在了張浩左手的脈門上,從人體結構上來分析,心臟位於人體胸腔的左側,左手能最先感知到心臟的跳動,儘管對於一個熟知人體結構的人來說算不上什麼,可是對於陳博來說,再細微的差別也能感覺得到。
張浩手腕處的脈搏跳動有力,陳博稍稍安心,抬眼怒視着年輕侍應,年輕侍應見陳博看向了自己,故意俏皮的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輕聲說:「放心,他暫時還死不了,他的命可沒有你的命值錢,我是不會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人出手的!」
陳博攙扶着張浩靠在了一旁的一張小木桌旁,狠狠的緊盯着年輕侍應,用威脅的語氣問道:「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
「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問出這麼一個愚蠢的問題,現在你該關心應該是你的命到底會落在誰的手裏!」年輕侍應挑釁的看着陳博,話一說完便朝着陳博沖了過來。
酒吧里的燈光昏暗,明滅的鐳射燈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看不出多少神情,年輕侍應的突然出擊就好像是一支離弦的箭一般出其不意凌厲萬分,陳博看着漸漸逼到近前的對手,看準時機猛踢一腳,年輕侍應一翻身就躲開了。
陳博趁機出手,從腰間抽出一物就刺了過去,那一物映照在明滅的燈光下也看得分明,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不過相比尋常的匕首卻又小了不少,要不然也不可能輕易藏在腰間。
匕首的鋒芒瞬時就刺到了年輕侍應的面前,年輕侍應反應敏捷,落地之後又是輕輕一個翻身就躲開了,陳博手執刀柄猛地反手回收,年輕侍應沒料及他會來這麼一手,終於沒能躲開刀鋒,上臂臨近肘部的地方瞬時便被匕首舔了一口。
陳博一擊得勝也不乘勝追擊,輕輕一躍就與他拉開了距離,匕首的刀鋒直指對方,警惕的盯着他。
殺手界有一個無需多言及其淺顯的道理,如果對方的實力跟自己的實力相差無幾,就不能過分追擊,否則的話只能是兩敗俱傷,而兩敗俱傷的結果只會讓自己更加不利,因為對方所能利用到的資源絕對要多於自己。
這也就是俗話說的『兔子急了還咬人』的道理。
年輕侍應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挨上這麼一刀,雖然刀口不深只不過是輕輕地擦破了一些外皮,不過如果對方手中的匕首也跟自己甩出去的飛刀一樣抹有毒汁的話,自己早就已經束手就擒了。
「你放心,我可沒有你那麼卑鄙,匕首上沒有毒,不過下次受傷就不會這麼輕了!」陳博微微一笑故作輕鬆的說道。
聽着陳博的話,年輕侍應的雙眼中閃現出了一陣兇狠之色,看過來就好像是兩把利刃一般,陳博見狀頓時會意,這小子是準備發動第二輪攻擊了,不由得做好了戒備。
「啪……啪……啪……。」就在陳博緊盯着眼前的年輕侍應,做好了隨時防禦的準備的時候,身側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掌聲,陳博聞聲轉頭望去,卻看見一個身穿休閒西裝的中年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那中年人的膚色看上去有些微棕,應該是本地人才對,體型卻粗手粗腳略顯肥胖,雖然身穿西裝,不過卻好像極不搭調一般,身上的西裝倒好像是綁住了自己的繩子一樣,即使是這樣,中年人卻依然一臉微笑着看着陳博,全然不在意身上這件近乎束手束腳的西裝。
中年人既然是衝着自己而來的,那十有八九應該跟年輕侍應是一夥的,陳博心中一動,看清楚了周圍的狀況,改變了自己之前原本打算的策略,隨時最好了突出重圍的準備。
「羅納,你先退下吧。」中年人走到距離陳博不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對着年輕侍應說了一句。
「是!」年輕侍應聞言極其恭敬的應了一聲,轉過身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年輕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喝杯酒。」年輕侍應一離開,中年人便又望向了陳博,笑呵呵的說道。
陳博沒說話,警惕的緊盯着他。
「你放心,只要我在就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中年人說着看了一眼癱軟在一旁的小木桌旁陷入昏迷的張浩,繼續說道:「也沒有人能再傷害你的朋友。」說完自顧自的朝着之前那間小包間走去。
中年人一走到小包間門前,推門便走了進去,陳博看着他走進去的背影,思量了一下周圍的狀況,攙扶起了一旁的張浩也走進了小包廂中。
兩個人一走進包廂,包廂的門便好像有感應一般的關了起來。
酒吧不同於其他場所,一般來說裏面所設置的包廂都不是很大,當陳博攙扶着張浩走進包廂的時候發現,這間包廂的確不大,映襯着略顯昏黃柔和的燈光之下只擺着三隻絕大的毛絨沙發,靠牆的角落裏還擺着一隻似乎是用於辦公的辦公桌,桌上擺滿了各種文件,眼前就是一個非常規的辦公場所。
中年人已經走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見陳博攙扶着張浩走了進來,抬手朝着陳博示意了一下,「坐吧。」
陳博也沒多說,扶着張浩就走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
中年人見兩人坐下,雙手輕輕地拍了幾下,清脆的拍掌聲剛一落下便有人打開門走進了包廂,正是之前的那個年輕侍應。
看到了年輕侍應走了進來,陳博忍不住又警惕起來,不過年輕侍應似乎完全沒把陳博看在眼裏,徑直的走到了中年人的身旁交給他了一個物件,中年人接過後點了點頭,年輕侍應轉過身走出了包廂。
一時間整個包廂安靜的只能聽得見外面的DJ聲。
「年輕人,你不用太擔心,你的朋友沒有事。」片刻之後還是中年人打斷了沉默,一臉笑意的看着陳博說道,話一說完甩手就將一個物件拋給了陳博,陳博抬手接住,「這是解藥,你先給他抹上!」
「你是什麼人?」陳博看也沒看手中的解藥,沒理會他所說的話,一臉警惕的看着他沉聲問道。
「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中年人隨手從西裝的口袋裏掏出了一盒香煙,抽出了一支就點上了,只是一瞬淡藍色的煙霧便緩緩瀰漫開來,一股淡淡的煙草香氣逸散在了包廂中。
陳博見識過年輕侍應的拳術,知道對方的手法怪異,此時陳博絲毫沒有遲疑就屏住了呼吸,不過他只是吸入了一絲一縷的藍色煙氣就已經知道了這只不過是普通的香煙。
中年人見陳博屏住了呼吸,也不去揭穿,只是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便繼續說道:「你還是快點兒給你的朋友抹上解藥,如果時間長了我可不敢保證他還有命活着。」
聽着他的話陳博這才看向自己手中的那一物,手中拿着的是一隻不大的茶色小玻璃瓶,透過茶色陳博看見玻璃瓶中裝着小半瓶的液體,隨着自己的手掌蕩漾着。
「放心,如果我想要你們的命的話有比這更簡單的辦法。」不等陳博細看,中年人便笑着說道,又吸了一口香煙。
陳博沒理會他的話,打開瓶蓋在指尖沾上了一滴,雙指輕輕地揉捏了幾下,那一滴液體在指肚上均勻鋪開,觸覺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油膩感,一股淡淡若有若無的香氣傳來,陳博禁不住微微皺了皺眉,轉身便將玻璃瓶中的液體倒在了張浩手臂上的傷口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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